契阔作者:南淮北枳
第39节
骆歧泽恨铁不成钢的开了一张药打你让他去抓药煎了,自己守在这里。
赵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舒服了挺多,睁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太阳隐隐有西落的趋势,他动了动,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进来。
赵均撑起来坐着,抱着被子看着陈恪向他走过来,温柔无害的模样。
陈恪走过去将药放下,待得自己坐好以后端起药碗勺了一勺仔细吹温递到赵均唇边。这个过程,一句话没说。
赵均很识趣,也没开口说话,中途他想把药碗接过来自己喝,结果被陈恪一把打落,最后妥协下来由着他喂。
陈恪喂完以后看着赵均,道:“其实,你想拒绝直接对我说就好了,没必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赵均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陈恪扶着他躺下:“好好休息。”
赵均看着他端着药走出去的背影,突然红了眼眶,在陈恪回头关门时突然道:“陈恪!”他停了一会儿,见陈恪没反应,却也停在那里没动,他接着道:“我喜欢你,或者,可以说,我爱你。”
陈恪微微低头,片刻后答道:“好。”而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陈恪回到厨房将药碗放下,冷着的一张脸在看到骆歧泽的时候完全崩裂,他给了骆歧泽一拳,道:“哎呀,他答应了!!”
骆歧泽捂着自己的肩膀,忍不住笑骂:“我他妈你今天沉默了下午现在情绪转变这么大,能不能给小的们一点喘口气的时间?!!”
陈恪嘻嘻哈哈的帮他揉肩膀,一边嘻嘻哈哈的道歉。
骆歧泽推他:“滚犊子去吧!”
陈恪同赵均在一起之后随了赵均的意愿陪着他四处浪迹,将自己的护国军将军的位子交给胡沉,道:“走了!”
胡沉:“……我能拒绝吗?”
陈恪揽着赵均的肩膀:“你觉得呢?”
赵均帮他回答:“不能。”
胡沉:“……”
时间弹指一挥间,拂金酒廊在的那条街冷清异常,因为今天是当年陈恪的那些副将一起结婚的日子,虽是隆重,却一直等着在外面流浪了两年的两个人。
林正穿着新郎服,望着窗外,道:“怎么还不来,吉时都要过了。”
李澜也转头看了看远处,突然道:“是不是那俩?”
一片空旷的大街上一人一袭藏青色衣衫随风飞舞,一人灰白色的袍子与藏青色的衣衫融合在一起,水墨交融。
古有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过尽千帆,回首一望,尽管不太如意,但至少,手边还有一人,陪着,拉着,传递着他的温度,呼吸交融,极尽缱绻,十指相扣。
——后记——
回首扶墨巷,抬头是春光。
我不知道看到最后的你们还会不会看这个后记,但如果不想看的话,也还是请给我几分钟,将他看完。
作为一个新手,我知道自己写文不是很好,或者说有点糟糕,如果说,写文需要灵气的话,那我想,我可能是tan90°
刚开始写文的时候真的只是一腔热血,高三最后那么几个月旁边的人在复习,我就坐在那里埋头写小说,搞的班主任还以为我有多么的用功。最初发第一章的时候真的超级兴奋,但是当时真心觉得三千好遥远好遥远,虽然心里有一个大的构架,但是还是写不出来,比写作文都要令人词穷。但我就是想要跟你们说这个故事,就算他太过于平淡,就算他最后没有太多人看。
其实一开始,是没有人看的,每一天带着希望更新,但是每一天去看点击总会觉得窒息。后来我跟我朋友说,她们笑说:你就一个新手能有一两个点击不错了,要求那么多。所以,当时第一个点击出来的时候真的超级兴奋,超级幸福。
就像到了后来,每一章都只有你们,我还是没有放弃过,我还是想要给你们讲完这个故事,就算我讲的不好,但至少,还有你们在。
写到后期的时候真的是经历了一段很长很长的倦怠期,一点都不想写,可是不写又觉得对不起你们,所以还是在坚持,经常因为没有灵感,写不出去找朋友抱怨,有些时候急的想哭,却终究没有办法。
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定错了题材,我还涉世未深,刚开文就开始写权谋。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很多时候,特别是每一次主人公需要做选择的时候,我都会去问我的朋友们,问他一句:“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为什么?”
如此重复不断,终究成了现在你们看到的他们。
其实,挺多亏欠,对所有最后都还在坚持看的你们。
大多数时候,我都挺佩服你们,因为如果换做是我自己,我一定不会看这种到了最后才在一起的小说,更何况中间还有一段相当长的分离。
情难培养,我却让他们相隔两地,不断的对立与伤害。
但其实,这个对立是我当初将他们创造出来之后首先想到的,因为赵均不可能瞬间成神,因为陈恪逃不掉他身上背负的那些沉重的枷锁。
他们都需要释放与成长,所以,不断的破茧成蝶。
好多人觉得陈恪不像是攻,主要是很多时候我自己也这样觉得。因为他太好,好到有些时候觉得他不可能强硬,觉得他不应该称为一个将军。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有他所有的坚毅,有他所有的手段与心狠。
对于赵均,我真的有些时候觉得无能为力,那么那么的无能为力。
其实陈赵之间的分开是必然的,因为赵均需要成长,而有些东西赵均需要自己面对,若是他一直在陈恪面前,跟着陈恪,他虽然不必经历那么多的风浪,但是他能达到的高度也不会像现在如此。
而赵均一个人,历经风霜,渐渐懂得很多东西,同时也在太和人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地位与形象。因为古时不论怎么说,都重门当户对,若是赵均一直这样,他不会如此出众,也不会树立这么好的形象,那么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也会面对很多人的质疑。
(这个算是解释清楚了吧……)
最后,衷心感谢所有的坚持到现在还不离不弃的在看这本书的小伙伴们,爱你们,真心爱你们。还有,我下一本书吧,他就可能有可能是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大雾)
暂定是叫做《半色春》……但是应该不会改了。
所以,最后还是拉个票吧,等我开了再去看一眼??
最后的最后,大概还有三四个番外的样子……就酱。
爱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再来一次,爱所有看到最后的小伙伴们,因为到了后期你们就是我写下去的ji,ng神动力。
番外
第100章半生
如果非要严格来算的话,顾致觉得自己应该是把陈恪养大的第一人。
当初陈家被人诬陷,皇上下令满门抄斩之时因为刚刚出生的陈恪并不在家,免去了这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刑法。
后来章渊将军私自将陈恪留下来,抚养到一岁时终于被内心饱受自责之苦的皇上找到,决定带回皇宫抚养。
章渊本来也是不想放陈恪出去的,但是他也知道皇帝不仅仅是想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同时也想将陈恪控制起来,不让他以后对自己产生威胁。
那天是个y天,五岁的顾致在宫女的陪同下坐在御花园的石头凳子上折磨那些花朵,忽然听见旁边的公公道:“皇上。”
顾致抬头,本来想直接跳下凳子去抱自己父皇,结果看到父皇手里有个小小的人。
他瞬间就不高兴了,嘟着嘴站在那里不看他。
皇帝笑着将孩子递给顾致的宫女,又将顾致抱起来,道:“孩子,看,以后你养他好不好。”
顾致本来还挺不高兴的,转头一看就看到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脸上睁着的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孩子白嫩的脸颊,郑重点头:“好。”
后来的顾致回忆起那个铿锵有力的好字都觉得感慨,或许这真的是一种缘分。
他陪着陈恪渐渐长大,而自己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常常因为皇上布置下来的任务而头疼不已。
而这时候五岁的陈恪拿着一把比他自己的身高还要高大的弓箭站在宫里的靶场上,费力的拉开弓弦,伴着旁边章渊的殷切眼神松开了手中的弦。
伴着一声强大的破空声,陈恪那支箭顺利脱靶。
他呆呆的看了看差一点就被s,he中的那个侍卫,又转头看着章渊,看了好久之后,直接无视章渊那似乎想要开口的表情,将手伸出来,果断道:“箭。”
站在一旁等着的侍卫将手中备好的弓箭双手递给陈恪,又再次默默退下。
陈恪将手中的箭再一次放到了自己的弓上,搭箭,瞄准,拉弓,感受着放开手指的那一秒的刺激与激动。
一次又一次不间断的尝试,让陈恪原本就稚嫩的手指尖脱了一层皮,虎口一阵一阵的抖着疼。
他看着自己第一次落到靶中央的箭,却扯不出一丝笑容来。
章渊走过来,将他手中的弓拿过来自己掂了掂,道:“差些火候,明天我把我的弓拿过来给你试试。”
陈恪点点头,只见章渊将弓一横,从自己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放在弓上,微微抬了抬,一支羽箭带着破空声而出,毫不犹豫的刺穿了陈恪的那支箭。
章渊将自己手中的那把弓递给旁边的侍卫,自己带着陈恪走,边走边说:“剑术呢?”
陈恪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个布条出来把自己的手一包,一边道:“还行,前几天有两个好像是顾致的侍卫吧过来找我,结果,嘿,被我打趴下了。”
章渊静默片刻,抬手敲了一下陈恪的脑袋:“怎么整天想着找人打架?”
陈恪委屈巴巴的捂着脑袋看着他:“我没有!明明是他们俩过来惹我的,莫名其妙就动手了。我完全是出于自保。”
章渊看得好笑,无奈的点头:“是是是。”
他知道陈恪对人基本有两张脸,对着熟悉亲近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放纵,露出一个孩子该有的所有情绪,而对着其他人就是一种别人欠了他钱的表情。所以,刚刚陈恪的话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
这时的顾致坐在小书桌前畅想着外面的野草野花,五彩斑斓,时不时骂一句:“就不知道陈恪那个小破孩子脑子怎么长的,啥都会,整天到处玩他还什么都会!!”
林正,胡沉站在一旁对视一眼,深有同感。
远处玩的正好的陈恪打了个喷嚏,又笑着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把嘴边的口水一擦,对着刚刚免费给他吃酒酿丸子的女子说:“姐姐,姐姐,我还想吃。”
那女子有些为难,小陈恪却拉着她的衣摆又摇又晃的:“姐姐那么好看,一定不会不给我的!”
那女子架不住陈恪这么悠着她,便又重新给他乘了小半碗,道:“少吃一点,你还小多了会醉。”
陈恪欢欢喜喜的接过来,美滋滋的吃了,走之前还不忘再夸一句:“好好吃啊,下一次我还要来!”
刚刚找到他的章渊远远就听到了这句话,本来有些焦急的心情瞬间:“……”
他就知道会这样,多少次了。
陈恪再大一些时,趁着半夜换防带着顾致和胡沉他们,一行四人在黑夜中摸索中前行,翻过高高的宫墙,走向外面的烟火。
翻墙之前顾致还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父皇要是……”
陈恪不耐烦的从背后踢了他一脚,将他踹出去之后,自己一边翻墙一边嘀嘀咕咕:“哎呀,麻烦,等他发现了再说嘛,现在说这个干嘛。”说了还推了顾致一下:“走啦!”
几个人沿着夜市走着,锦衣华服,虽是少年人,有点眼力见儿的都不会上来。
正玩的兴起,顾致突然道:“不行,我要去……”
陈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巷子:“那边有。”说完,三个人又开始摇骰子。
顾致:你们就这么放心我一个太子的嘛?该有,为什么感觉我两个侍卫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陈恪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他又抬头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条黑漆漆的巷子,突然戏谑:“豁哟,难不成你还害怕自己一个人?”他挑挑眉:“要不要我陪你呀?!”
顾致:这个兄弟没办法做下去了。
他嘴硬道:“切,怎么可能!”说完,就转身自己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吐槽自己遇人不淑。但他后来很感谢自己的“遇人不淑”因为这个遇人不淑他遇到了自己这一生中值得敬佩与真爱的人。
顾致刚刚走进巷子没多久,就被一个小石子绊了一跤,他猛地扶住旁边的墙,待的站稳之后才开始继续前行。
一走过那条黑漆漆的巷子就看到一条潺潺的小河横梗在面前。
他抬头左看看右瞧瞧寻找着陈恪说的那个地方,结果茅厕没瞧见,倒是见了一个姑娘倚在小小的石桥上,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愣了愣,脑子转了转旋即捂着肚子匆匆过去,快要接近那姑娘之时,他皱着眉断断续续的□□,浑身散发着一种“自己快要被疼死了,哎呀,快来救我呀”的气息。
那姑娘听见之后急忙走过来,将自己手中的灯盏放下,伸手扶着他,关切的问道:“公子?”
顾致愣了愣,而后虚弱地开口:“姑娘,我……肚子疼……”
姑娘听后皱着眉,改为单手扶着他,道:“公子可否让小女子把把脉?”
顾致眉梢一跳,急忙摇头推脱:“不了不了……这……”
那姑娘以为是顾致信不过他,便正了正神色,扶着顾致的手虽是娇弱却很有力,她道:“还请公子信我,小女子虽说比不上那些名医,倒好歹也是学过一二,不会对公子下一个什么不负责任的诊断的。”
顾致觉得自己捅了个马蜂窝,好死不死的遇上个会医术的,这可怎么办,况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不答应。
想了许久,心里的小九九转了几个来回,面上的挣扎一看便知。那姑娘看他沉默许久,以为他还在纠结着什么,也没有催他,只是伸手稳稳的扶着顾致。
她也懂要是自己哪天突然身体不舒服,有个人莫名其妙的就过来帮她,自己也是要考虑许久的。
顾致纠结许久之后终于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一只手,道:“冒犯姑娘了。”
那女子笑:“不用姑娘姑娘的叫了。”她一边把脉,一边爽朗的道:“我叫李澄若,李丞相府上的,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的。”
顾致不经意的抬头,见她的轮廓隐匿在昏黄的光中,突然却看得清那张ji,ng致的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抿抿唇角,装作调笑:“李小姐也不怕我借故上门去s_ao扰?”
李澄若笑:“看你这身装扮也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想必不会做如此无聊之事,再说,我这次不小心走到这里,刚巧准备离开之时见到你也是一种缘分,告知名讳也无妨,就当交个朋友吧。”
顾致突然有些惭愧,自己堂堂一个太子还不如一个姑娘豁达,一边感叹李丞相的教育做的真好,一边隐瞒自己身份道:“李小姐客气了,我也算不得什么名门世家,不过是跟着我爹他们从江南过来经商,恰巧遇见小姐。鄙人陈深。”
他是不敢用顾做假姓的,毕竟顾这个姓氏,目前只有皇室才能用。
李澄若笑:“陈公子。”她说完之后放下手:“想来你是没什么的,只是近日需要败败火气,不得吃食太过干燥和辛辣的东西,最好吃的清淡些……有助于缓解腹痛。”
顾致点点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小姐可知道这附近有……茅厕吗?”
李澄若点点头,从地上拿起灯盏,一手扶着他:“我带你过去。”
顾致心中狠狠一跳,他想:我要定了这个人。
陈恪三人都玩的快要没了兴致之时顾致才迈着优雅从容,自信高贵的步伐回来,唇角带笑,眉目生辉。
陈恪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你干嘛去了?掉进去了吗?那么久?”
顾致没理他,只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自己坐到桌子旁边施施然倒了杯水,放在唇边喝的就跟在宫里喝进贡上来的茶一样,极尽礼仪与修养。
陈恪无语的扭过头去,合了合自己困顿的眼睛,渐渐迷失在睡意中。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如常带着顾致出来就带回了以后的皇后,并且让顾致破了后宫佳丽三千这个东西,一生只有李澄若一人。
唯此一人,值得终身。
陈恪十岁那年,病重的皇帝应了章渊的要求,让他带着陈恪出去“长长见识”。陈恪待在宫中这几年,没做什么大事,反倒是四处游荡,没交什么朋友,更多的是几个死党,整日整日的混在一起,整天浑浑噩噩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章渊也同他说过自己现在身份的利弊,只是章渊没料到陈恪与顾致的关系最后会如此好,而老皇帝也没想到自己为顾致找的一个相当于防卫的人最后与顾致的关系会变成如此。
章渊一身落拓的青衣,腰上配剑,神色自若,游刃有余。
章渊浑身的威严是他常年习武来的,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下令时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很多人震慑于他的说一不二,也臣服他的温柔以待。是将军,同样也是朋友。这也是后来的陈恪在他身上学到的最多的东西。潇洒自如,做什么事之前考虑完备,最后随心所欲。
地位之于他,不过身外之物,最后他舍了那么多东西,跟着一个人浪迹天涯,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陈恪还小,却也算不得很小,对着这乱世江湖充满了饱胀的热情与兴趣,护国军看在章渊的面子上对陈恪经常不经过章渊同意就往江湖上跑的事情上不置一词,章渊也不想管他,本来当初他将陈恪带出来就是为了让他见见这个世界,不让他一直活在别人营造的假象之中,便也没有责备。
一日陈恪独自一人走入了一座高山,绕了好几天没能绕出去,弹尽粮绝之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猎户挖的坑里面,他意识模糊之前还在想:至少这次我能出去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有些泛黄的窗帘,透过破破烂烂的床帘,他看到窗外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动了动自己的腿,一阵钻心的疼。
他忍不住的痛叫一声,随即听到有人从从容容进来的声音,推开门的手带着外面的小雨的味道,混杂着青草的味道,颇为好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骆歧泽,本来他还挺感激,直到骆歧泽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人注定是你绕不过去的,会在你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骆歧泽走过去看了看陈恪腿上的伤,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顺带把了个脉,最后道:“在等个个把月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事。那个地方是我平时猎东西挖的,没想到你会掉下去,不好意思。”
陈恪:“……”为什么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