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破浪作者:硃砂
第7节
辰琅愤恨地看着他,“怪我当年没能斩草除根!”
“你还有脸提当年?”云浪挥剑砍断了他的右手,“提起当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那副掌门辰备去哪了?说!”
辰琅发出一声惨叫,咬着牙嘶声喊道,“都是无用的废物!都是废物!”
云浪冷哼了一声,“说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y险狡诈的小人之地!辰掌门,新年伊始,我送景辰派的这份贺礼,陪你上路,你可还喜欢?”
辰琅受不了这份屈辱和打击,云浪没来得及阻拦,他便被气得一头撞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血流了一地,云浪只觉得污秽,往后挪了几步,“便宜你了。”
云浪这才瞥眼看了一眼脚下的辰风,他已经躺在地上,血也流了不少,昏死了过去。
云浪厌恶地朝他身上踢了一脚,辰风没有一点动静。
“啧,可别死了。”
云浪仰起头,活动了活动脖子,环顾四周,他依稀记得之前被抓上来折磨地半昏半死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吊着他的性命
那人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药王
轰地一声,药王殿的两扇门被从外面推开,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带来几片零星的雪花和阵阵血腥的气味。
门外一个血染白衣的男子逆光而立,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一个人被他从外面丢了进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个人浑身是血,已经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殿中有个婢女被吓得一下子哭出声来。
云浪四下一看,殿中各处躲了不少人,都是仆役厨役之类的杂人。
“药王出来。”冷冷的一句像一块冰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殿内鸦雀无声。
一个年近五旬的人颤颤巍巍跑了出来,看见辰风半死不活的样子,顾不上害怕,跪倒在他身旁直喊道,“二公子?二公子!”他转身对着云浪哀求道,“云公子,你就饶了我们这些人下人吧,他们都是迫于生计上来的,与这门派内的争斗实在是没有任何瓜葛啊!”
云浪低眸看着他,一言不发,几滴血滴在了殿门口的地上。
药王怎么会没有看出他肩膀处还cha着一截断剑,“景辰派山高路远,留着这些奴才伺候您,留着老奴一条命,让老奴给您疗伤也是好的啊……”
云浪终于开了口,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感情,“把他弄活,你们就能活。”
他转身出了殿门。
一众仆役见云浪走了,纷纷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多谢药王,多谢药王!”
药王趴在已经不省人事的辰风身边,心疼地叫喊着他,“二公子,二公子啊……”
就在辰璟死去,掌门失去理智的那几年,仆役的一点小错便会遭到严重的责罚。
药王没有救得活辰璟,辰琅不由分说要拔剑杀了他,还是小小的辰风拼命拦着,才保了一条命。
辰风与药王有着救命的恩情,药王自然也是对他又敬又爱,从小到大对他的大病小情没有不尽心尽力的。
他叫仆役把辰风从殿门口抬进去,查看了伤口,并不在要害部位,忙清理伤口,上了金疮药。
包扎好辰风,药王提着药箱,出了药王殿,拦了个仆役,“那位朝哪去了?”
仆役颤抖地指着正殿,“刚刚他叫了人把正殿用的东西全扔出去了,换了新的,现在应该就在里面呢。”
药王颤颤巍巍地进了正殿,前殿没有人,就往后殿走。
云浪面无血色地坐在屏风后的地上,正用手指cha在伤口里,试图把那截剑尖挖出来。
血滴了一地,他的整个肩膀和手颤抖不止,可是他咬着牙,一点都没有停下。
药王赶紧上去,按下他的手,“你这又是何苦折磨自己呢?”
云浪手按在地上撑着身体,“你来了,那便你来拔吧。”
药王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钳子,夹着还露在伤口外的一截,缓缓往外拔,不多时,整截剑尖拔了出来,血往外涌的更加厉害,药王用金疮药捂了一会儿,最后用纱布缠好了伤口。
云浪全程闭着眼睛,连一声痛苦的叫喊都没有,“他怎么样了?”
药王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忙回答,“性命无虞。云公子,可否听我说几句,你不该这么对二公子——”
药王这话刚出口,便被云浪吼了一声打断了,“这里没有什么二公子!”
药王吓得不敢再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身上其它伤……”
“出去!”
药王将一瓶金疮药放到云浪面前,“那老奴告退了。”
迈出殿门,药王擦了一脑门的惊汗。
殿内,云浪吃力地爬到床榻上,只觉得累极了,半昏半睡了过去。
第19章泄恨
半个月后。
云浪突然闯进了药王殿,看着躺在殿内床榻上双目紧闭的辰风,胸中不知哪里燃起的怒火,“还没醒?”
药王忙跪在他脚下,“二公——”
话一出口药王便便知道不对,急忙改口答道,“他身体虚弱……”
云浪根本没有听他的解释,一把拖起辰风,就往殿外走。
药王忙跟在他后面,喊着,“云公子,云公子你要去哪啊?”
云浪拖着辰风进了地牢,药王跑也没能跟上他的步伐,被云浪吩咐的人拦在了地牢门口。
药王要往里闯。
门口的人只道,“药王,您老就别难为我们了……我们也不敢不听云公子的……”
云浪将辰风毫不留情地扔在铺满黄色稻草的地上,对着已经等在这儿的仆役说道,“把他用链子拷上。”
仆役们也只能照做,给辰风的手脚戴好镣铐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地牢外的药王还在不停喊着,“云公子!云公子!他现在经不起折腾的,云公子!!”
云浪走到地牢门口,短刀抵在他脖子上,“你若再多喊一句,我就在辰风身上割一刀,喊两句,割两刀,明白吗?”
药王吓得立马噤了声。
“你就在外面呆着,若有事一定会叫你的,我可不希望他死了。”云浪说完又回到了地牢里。
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他也没有反应。
“你是醒不了?还是不肯醒呢?”
云浪用刀尖挑开他的衣带,扯开了他的衣物。辰风浅浅地呼吸着,云浪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红痕。
还好没有把他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冬日的寒风刺骨,只有这点,是熟悉的温度
不错,他还有点用处
有多久没碰过这幅身体了,原来悸动的感觉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剩在心中的是什么呢?
除了恨,还能剩什么呢?还应该剩什么呢?!
云浪弓起辰风的腿,直直挺进了他的身体。
辰风本来昏迷着,意识一片混沌,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哟,终于肯醒了。”云浪悠悠地说着,身下退出来,又顶了进去。
没有感情,没有爱抚,没有任何扩张,只有一个动作重复着。
辰风觉得下身跟撕裂了一样,疼的只能吐出几个字,“云……浪…啊!……听……我……解释……”
云浪反问道,“解释?解释什么?”
镣铐与铁链之间相互碰撞着,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辰风轻微的反抗,换来的却是云浪更用力的冲撞。
辰风忍也忍不住,双眼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泪水,他还是试图跟云浪解释,“不是……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血不断从两人的合处涌出来,云浪却冲撞地更加肆无忌惮。
“不是我想的那样?”云浪冷笑一声,“既然你非要解释,那你不如从头说起,你告诉我,不是辰琅灭我满门!告诉我,接近我不是为了玉魂!告诉我,暗箭之事你毫不知情!告诉我,你从来没有骗过我!!说啊!我全听着呢!你说啊!!”
面对云浪劈头盖脸的质问,辰风微张着嘴,却哑口无言。
“没话说了?”云浪又狠狠地冲撞了一下,“如果你那好父亲还活着的话,我或许还没功夫搭理你,不过他承受力不好,撞地而亡了,那你就连同他那份一起,好好受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云浪才结束了这上刑一般的折磨。
辰风的头偏在一边,意识涣散,不停地喘着粗气,咬着苍白的嘴唇颤抖着,疼的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胸口缠绕伤口的纱布早就散开了,因为刚刚的反抗,伤口重新裂开,血流了一地
云浪瞥了一眼地上的辰风,觉得很满意。
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地牢。
门口的药王刚才听着里面辰风不断的惨叫,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说几句话,却又害怕他真的再捅二公子一刀。
见云浪走出来,药王忙迎了上去。
“进去看看他,别让他死了。”云浪朝他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走了。
药王慌慌张张地跑进地牢,看到辰风躺在地上,曾经潇洒不羁的二公子,现如今衣服凌乱不堪,全身上下都是血,脸上都是泪痕,眼睛红肿,神情木木的,任凭怎么叫他也没有反应。
药王又心惊又心疼,“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许是知道上次折磨地狠了,怕他承受不住,云浪连着好几日没进地牢。不过他也没闲着,四处寻找着辰备的踪迹。
可是辰备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云浪只好以景辰派的名义在江湖上发了悬赏令,但凡有人提供线索,便赏黄金百两。
反正辰琅这老东西家底厚,平日里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少做,也没少敛财。
云浪对留下来的那些仆役们也大方。时日久了,仆役们逐渐知道云浪的怒气全在辰风身上,没之前那么害怕了,也不成天想着怎么逃走了,便留在了山上伺候。
云浪还派人把人把景辰派弟子的尸体全都堆在论剑坛上,添了柴火,一把火全给烧了。
火烧了两天,仆役们清理了三天。
仆役人人心惊r_ou_跳,只道是,这新主子比之前的掌门还狠。
这一切都处理完了,云浪得了空,才又想起去地牢看看。
辰风坐在稻草上,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药王的本事果真不是空有其名的。
“前几日外面的动静你可都听见了?”云浪一进地牢便开了口,“我把你的好父亲也丢在火堆里,烧了个干净,现在怕是连灰都找不见。”
云浪轻蔑地笑了几声,“真是可惜,忘了带你见他最后一面,是我考虑不周,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本想从辰风脸上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但是云浪失望了,他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像是一击重锤,敲在了云浪的心口上。
他突然冲上去将辰风扑倒在地上,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开始疯狂地一件件撕扯他的衣服,“我怎么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辰风的手臂激烈地反抗着,也许是云浪自己的错觉,他的力气比起以前竟小了许多,不论怎么反抗都被云浪轻而易举地压了下去。
“你最好别惹火我。”云浪冷冷地警告着,语气冰冷而又暧昧,“我刚刚说过,要好好补偿你,绝不会食言。”
辰风当然知道他说的补偿是什么,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云浪冷哼一声,俯下身,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啊!!——”
辰风痛的直冒冷汗,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像是一头猎物一样,被一头野兽禁锢着,正在等待着被生吞活剥。
云浪的牙齿越嵌越深,辰风疼得脖子仰成一条弧线,整个肩膀都在颤抖,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云浪真的会咬掉一块r_ou_下来。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这个人他不是云浪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表面冰冷骨子里却温和善良的云浪了,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反抗地更加强烈。
“你真的是很不听话。”云浪松开了口,满嘴都是鲜血,他鬼魅一般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非要吃点苦头对不对?”
云浪放开他的右手,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便抓着他的右臂,朝一个诡异的角度扭着,一点一点地往下压。
疼痛感一层一层地叠加着,辰风额头直冒冷汗,比起这样,他更宁愿他一下子折断自己的手。
辰风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臂逐渐扭曲,变形,直到一声脆响。
“啊!——”
剧烈的疼痛之后,辰风的手臂便麻木地没有了知觉。那条手臂像是不再属于自己了一样,再也动不了一下。
他疼得浑身都是汗,散乱一地的长发都被汗水浸shi,他再也不敢反抗。
云浪突然温柔地用手指cha进他鬓边的发丝之间,拇指抚了抚他眼角的泪痕,他脸上明明是在笑,却看着令人胆寒,“不要怕,只要你听话一点,会给你接上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变成废人……”
辰风扭过头,不去看他脸上瘆人的笑容。
云浪把辰风翻了个身,把他的左手反扣在背上,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奏直接贯穿了他。
“啊!!啊——”
辰风痛叫几声,疼地整个背部弓了起来。
他承受不了,只想往前逃,但是镣铐桎梏着他,云浪死死地按着他,他再也动弹不得。
云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许是恨极了他,只有看到他难过,看到他痛苦,看到他哭,心里才觉得轻松愉悦,他痛的哭的越厉害,自己便越畅快。
血顺着辰风的大腿根流了下来,云浪视而不见,继续狠狠地抽动着。
辰风只觉得那里火烫刀割似的,被顶的翻江倒海。
过了好一会,辰风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身体的本能迫使他苦苦地哀求着,“啊………疼……求………求你……”
云浪知道辰风的性子,不是痛极,他都不会轻易开口求饶的。
可即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求饶的话,云浪也没有停下。
“疼是吗?”云浪只是冷冷地回答着他,“我叫疼的时候,你怕是正在自己的寝殿里安寝呢吧。那些刑具,你怕是没有受过吧?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第20章心甘
辰风听的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云浪抓起辰风扣在后背的手,拔出身上的短刀,贴着他耳边说着毛骨悚然的话,“今天我就让你尝一样……好不好……”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觉,他能感觉到刀尖紧贴着他的指头。
“不要!”
辰风剧烈地摇着头,“不……不要——啊啊啊!!”
云浪哪里是在与他商量,用刀尖朝着辰风的指甲缝隙直刺了进去。
辰风只觉得指尖火辣辣地疼,那种痛苦像一股电流,从指头迅速穿过身体,钻到心脏。
他仿佛连身下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惨烈的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