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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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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选的这一匹,性子极烈,一般人都不会牵这一匹,沈瑜不会不知道,可他就是不想说,想看看这人怎么驾驭的,最好摔上一跤。

顾北望是真不知道,十三伯似乎对马有什么难言之隐,什么都教他,唯独骑马不教,所幸自己轻功还不错,但是骑马这个功夫,可真不怎么样,今天也就是不想扫兴,所以跟着来了,再说,还能怕了一匹马不成?自己偏好黑色,这一匹浑身黑亮,ji,ng神气十足,就它了。

沈瑜看着自家弟弟还在那纠结,让人牵了匹小马驹过来,沈离瞬间红了脸,瞪大双眼,“哥!!你这什么意思?!”

“哥帮你选一匹,免去你在那苦苦思索。”沈哥哥一本正经,顾北望却是忍不住要笑,自己要是有个弟弟,会不会也是这样子?有家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顾北望思绪有点跑偏,这时手臂上传来阵痛,回头一看,居然被马咬了。

马居然会咬人。马咬人居然不是传说。啧。

那黑马咬完一口,就仰起头打着响鼻,前蹄不住地后撤,很不耐烦。顾北望真想一掌劈了它,这畜生。

说时迟那时快,顾北望也恼了,纵身就跃上了马背,勒紧了缰绳,黑马两个前蹄离了地面高高扬起,嘶叫着就往前狂奔。

沈瑜也看到了这一幕,迅速翻上马背,朝沈离吼了一句,“你自己小心,挑一匹温顺一点的!”就追着顾北望去了,原本想看看那人出丑,可是看到刚才的情形,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担心和焦急。

沈瑜不会武功,可是骑术却很ji,ng湛,驾驭马匹得心应手,不一会就追到了顾北望身后,那黑马还在闹幺蛾子,顾北望只能紧紧抓着缰绳,好几次差点被甩下来,沈瑜的心也是跟着一次次悬起来。

“身体前倾,不要逆着气流!”白马紧跟黑马身后,只是总被甩开距离,正常奔跑的哪里跟得上疯狂奔跑的,沈瑜一边紧追一边大喊。

顾北望只能隐隐约约听得见,不过他也不傻,知道怎么调整身体与马匹契合,双腿紧紧夹住马肚,身体前倾,基本贴着马脖颈,缰绳勒紧,衣襟猎猎作响。

狂奔了不知多久,那黑马似乎也累了,气喘吁吁停了下来,白色沫子挂满了马唇。片刻后,沈瑜才追了上来,顾北望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满脸焦急,那人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马上颠簸也让他薄唇微启,呼出一层白气。

“你没事吧?!”沈瑜胸口起伏不定,桃花眼里掩不住的焦灼。

“我没事。它性子也太烈了些。”

两个人说着,才发现他们已经跑到了树林深处,已经不在马场范围了,刚才只顾着追人,根本没有看路,平日里,也就是在场子里跑一跑,对后面的山林根本不了解。顾北望更是指望不上,之前在金城,同一条街他能走三次才发现是同一条,按理说习武之人不该这样,应该对一切事物都有着超乎寻常的灵敏度,可习武之人也是人,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无所不能,他顾北望就是个骑术不佳的路痴顾,他沈瑜就是个骑术ji,ng湛的武盲瑜。

这里林子茂密,树木百类,冬天也还是郁郁葱葱,又都是参天大树,冬日里的太阳本就不算明媚,现在更是被遮挡的不见踪影了。

现下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顾北望驯服了这匹烈马了。

两个人在林子里绕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于是顾大爷不耐烦了。

“你还是沈家人么?自家的马场后山都不知道路?”

“这已经不是马场范围了要不是为了追你过来,我至于交代在这么我。”沈瑜也不耐烦。

“这林子里有什么野兽?”

“不知道。都说了我没来过。”

“晚上要是有狼,就把你扔出去喂了。”顾北望丢了这么一句,就继续往前走。

天色渐晚,气温也突然低了下来,两人都没有戴着披风,下午为了方便骑马,也都是轻便的冬衣,这会是真的要被冻了。

“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寒气吧,明天天亮了再寻路,也许晚上马叔他们就会找到我们了。”

“嗯,前面有个山洞,你先别过去,我确认安全了你再跟过来。”说罢把两人的马匹都拴好,顾北望刚往前走了一步,又折回来,沈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拦腰抱起,飞到一棵大树上了。“站着别动,扶稳了,我先去洞里看看。”才转身,袖口就被人揪住了,于是转回身看着沈瑜,勾起嘴角,“怎么?害怕了?”

沈瑜顾不上这人调侃,“当心。”说完又接了一句,“你死了我怎么下去,这么高的树。”

尽管掩饰,顾北望还是知道,这少爷是有点怕的,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这种事也是头一次吧。想着,就轻轻在人手里捏了捏,“我一定来抱你下去,乖乖等着。”

沈瑜还在发愣,顾北望已经飞身前往洞口了。

第16章心悦君兮君知否

到了山洞前,顾北望停了一下,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又拿了枯枝,就那么生出一个火把来了,沈瑜在树上看的目瞪口呆,那人就如同变魔术一样。

顾北望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看着火把燃烧的还挺欢快,就放心的往里走,山洞不深,里面还有一些枯枝枯叶,看来以前有人在这歇过脚,只是还是寒气逼人,不过比起在外面等着不知名的野兽攻击,还是寒气更好对付。

沈瑜看着半天人没出来,心跳的胸膛都难受,正要喊,就看见顾北望闲庭信步地走过来了。

也对,这人是有武功的,而且还不赖,自己那么担心做什么?心放回了肚子里,寒气就阵阵逼来,只想发抖。

顾北望跃上树来,离近一看,发现沈瑜脸色青白,看来是冻的不轻。一把揽住沈瑜的腰,飞身前往洞里,手掌可以察觉到这人微微颤栗,“有这么冷?”沈瑜使劲点点头,没说话。顾北望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这人的身体僵了一下,来不及想太多,就到了洞里。

沈瑜急忙推开人,走到火堆旁坐下了,又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就越发暧昧尴尬。

顾北望也坐了下来,看了沈大少爷一眼,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难道是冻傻了?

“冻傻了?话都不会讲了?”

“谢谢。”

“嗯?”

“没什么。”

“”

只有柴火在哔哔啵啵地欢腾着,而这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沈瑜一颗心是煎熬的,不敢开口说话,顾北望则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大少爷是怎么了。

顾北望那些动作,做的是自然顺手,你不会武,那么山洞就由我来探查,上不了树,自然是我抱你上去,看你冻着了,把你往怀里放一放,这些就是很自然。

沈瑜呢,一个大老爷们儿,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呵护的感觉,跟在家里的那些亲人,下人给予的关怀不一样。

往往就是细微的动作最能打动人。

不是只有女人才有七窍玲珑的心,男人也有,都是r_ou_做的同一个器官,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顾北望,如果换了一个人,你是不是也会这么自然的往怀里带一带?

当沈瑜在心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知道有些东西变了。

脑门上一疼,抬眼就看见顾北望修长的手指,“真冻傻了,问你话都听不见。”

“嗯?你问我什么了?”沈瑜揉了揉脑门,还没反应过来,桃花眼里火光微微跳跃着,嘴唇也有了血色,灯火昏暗,五官更是暧昧如画。

顾北望又口渴了,突然就想起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红楼里的那个吻,唇齿留香。看着沈瑜这个样子,心里某种火就窜了上来。

“我问你,饿不饿。”心跳在加速。

“恩是有点饿了,这附近有没有水?口渴了。”火烧的越来越旺。

“我也是渴了。”顾大爷绝对不是亏待自己的人。

拽过沈瑜,就亲了上去。

桃花眼霎时瞪大,也忘了身在何处,所有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嘴唇上,火辣辣的,一时间忘了回应,就那么呆呆的。

顾北望邪恶因子翻滚,反正山洞里这么无聊,找点事做解解闷。就越发来劲,吮吸的越发用力,让大少爷乖乖打开嘴唇,舌尖狠戾地探了进去。

沈瑜也闭上了眼,慢慢回应起来,不管不顾了。

静谧的山洞里,只剩下水声啧啧,温度在不断地升高,顾北望只觉得不够,这人的腰怎么可以这么像女人,细。于是狠狠捏了捏,就听见耳边一声轻喘,“嗯”

就这么一个字,把顾北望彻底烧着了,这次明明没有喝酒,却可以醉成这样。

直到带点冰凉的手指抚上腰侧,沈瑜才醒悟过来,立马就要推开这人。

顾北望正在兴头上,谁都不可以打扰,哪怕是当事人自己都不可以。于是一翻身,把沈瑜压在身下了,双手举过头顶按住。

“别动,这里没有水,只有我能帮你解渴。”暗哑低沉的声音,敲击着沈瑜的耳膜,怎么可以这么好听,这就是一种麻药,使人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顾北望按着这人,尽情亲够了,才发现更要命的事。这次小小顾不听话了,气势汹汹的,小小瑜也是,剑拔弩张,谁也不输给谁。

两人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搂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化解眼下的一切。半晌,谁也不舒服,沈瑜受不了了,抬脚踹了踹身上的人,“快滚下去,压死本少爷了。”

这一动更要命,小小顾和小小瑜就不小心打了个招呼。

身上的人急喘了一声,“别瞎动!不想活了你。”

“”沈瑜瞬间熟成了一个虾。

过了好一会,“顾北望。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知道。”

“我们都是男人,你知道吗?”

“你想说什么?”

“我们这么做,是不正常的”

“什么才是正常的?”

“我是女人,或者你是女人,这样才是正常的。”

“我不介意送你两套女装。”

“凭什么是我!”

“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双眸泛着水光,嘴唇微肿,衣衫凌乱,风情万种。

沈瑜愣了愣,猛地坐起身,顾北望一个不留神,居然就被压在底下。那人一副嚣张,俯瞰着自己,忽然就想起梦里的那个神仙沈瑜,驾着一朵七彩的云,从天而降,衣袂飘飘,一袭白衣干净的出尘,只是神态冷漠,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现下两个沈瑜重叠在一起,心脏就悸动了一下。

“我没有跟你说笑。”沈瑜盯着身下的人,就是想看看这人心里的想法,其实刚刚说的话,只是故意下的套,如果,如果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样,才不在乎什么正不正常之类的,相处了这么久,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沈瑜,你想我怎么回答你?”顾北望看进那双桃花眼里。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院了~~~~吼吼

第17章心病难医

顾北望沉默了。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想做的事,就做了,我没有想什么,所以怎么回答你?

沈瑜等了一会,都没等到那人说话,于是直起身笑了笑,“我真是冻傻了,竟然胡言乱语的。”坐回了火堆旁,整理着衣服,又说,“都是大老爷们儿,血气方刚,在异常的环境里受刺激了,难免会做些毫无道理的事,吻技不错,挺舒服,就是以后别再这样,不然我会误会你喜欢我。”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接吻这种事只有恋人可以做。”

喜欢?喜欢这个男人吗?恋人?顾北望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倒不是有多惊世骇俗,而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两个人基本天天呆在一起,天经地义的只有对方,哪容得想那许多。

夜越来越深,寒气也越发肆虐,这一堆小小的火驱散不了多少寒意,沈瑜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再加上心里有事,就发起了低烧。

顾北望坐近了,还是把沈瑜搂了过去,沈瑜自然是不肯,既然话都说开了,就不必要这样,总是做一些爱人之间的亲密事,他受不了。

“你看你都冻成什么样了。”顾北望态度强硬。

“您心真大。什么都可以不用在乎,我与你不同。”

顾北望也很矛盾,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感情,他无法给沈瑜一个确切的说法,但是心疼沈瑜是真的。

所以他给沈瑜点了x,ue,搂到了怀里,催动内力给两人取暖,沈瑜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心里很是复杂。

你看这人,明明不是爱人,却又偏偏做着爱人才能做的事。

“困了就睡吧,等到天明就可以出去了,再忍忍。”头顶上传来好听的声音,沈瑜觉得自己越是不可自拔了,当初就不应该引狼入室的。

为了给沈瑜保暖,顾北望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催动着内力,到天明的时候体力耗费的差不多了,听到外面有人喊着少爷公子的,应该是沈家人没错。

阿泰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少爷倒在顾公子怀里,脸颊发红,人却不是清醒的,那顾公子也是面色苍白,虚弱得很。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阿泰冲到两人旁边。

“他发烧了,烧了一整夜,快叫大夫。”

这时沈云也跑到了,又是焦急又是愤怒,怎么就养了一窝子废物,找两个人找一夜都找不着,以后非得封了这座山不可!

至此,顾北望才睡了过去,饿了一下午加一夜,又损耗了一整夜的内力,铁打的人才扛得住。

沈云看着昏睡中的儿子,面上愁云密布。只是着了凉,怎么就能烧成这样?朝堂上那位也还病着,这下家里面又病了一位,还都是找不出具体的病因,只是发烧,到底中了什么邪?难不成真要请一群跳大神的到府上跳一跳?

“苏冷,你能不能把这药端出去。”玄淩指着一旁的药碗,极不耐烦。

“皇上,您还病着”

“那你端远一些,别让我见着。”

“皇上,您还是喝了吧,今天我换了一味药,不苦的,您尝尝?”

“朕记得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真当朕病糊涂了?!”

“臣不敢。皇上,为了黎明百姓,为了那人,您还是快喝了罢。”

“”玄淩脸色黑了黑,伸出了手,“端过来。”

一说到那人,玄淩就不闹腾了。苏冷心疼自家帝王心疼得不得了,那日去找了那人,跟他说皇上病了,让他来看看,结果人家只是冷着脸,一言未曾多说。

玄淩这是心病,如果那人来看望一下,比吃什么灵丹妙药还管用。

“他这几日如何?”

“身体挺好的。只是那一日去看他,看他对着一株梅花出神,最后,他却把那株梅折了,扔到地上踩碎,最后又把花葬了。”苏冷说完,看玄淩不说话,便又说到,“可能是他一个人太闷了,拿那花撒气呢,这说明他还是很ji,ng神的,皇上您安心养病。”

“他这是在生朕的气。”玄淩怔怔说着,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不知要如何。

“您别多虑”

“他拿那株梅花比喻他自己。”

苏冷猛地抬头看着玄淩,瞬间明白过来,难怪那人当时神情凄然,那株梅花比喻他自己,玄淩就是那折花人

“给朕备轿撵,朕要去看他。”玄淩说着就起身,“快。”

“皇上,夜里寒气太重,您明天再去吧!他那边有暗卫看着呢,不会有事”

“朕的话你听不明白?”

去到别苑的时候,屋子里面灯火还亮着,玄淩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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