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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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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理由不生波作者:一夜潇歌

第19节

顾北望没反应过来,仍是看着他爹。

他被关在暗室里那么久,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燕城?那是边塞了,沈家什么时候在那边开了商行?他爹这是不反对了?主动说起沈瑜的去向。

顾月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燕城正在打仗”

顾北望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他爹。

“到底发生了什么?前方打仗,他去干什么?!”

看着沉稳如水的儿子这般急切,顾月曦叹了口气,“这是皇令。”

顾北望只是思索了半刻,就冷冷地问,“爹,您还瞒着我什么?”眸子里散发出摄人的冷戾。

“沈家知道你们两的事了,正好前方战事吃紧,估计沈家自有安排。”顾月曦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总不能说为了拆开你们俩,我跟玄淩一合计,就把另外一个人调去前线了。

顾北望好看的眉头越皱越紧,顾月曦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他却猜出了前因后果了。

匆匆说了句,“爹,您保重身体,孩儿告辞。”就急着要出门。

顾月曦赶紧拉住他,“吃了东西再走,再换身衣服,不急这一时半会。玄淩也在燕城,你放心便是。”

儿子身上还穿着纯白色的里衣,长发散乱的铺着,多日没见阳光的面色有些不济,换做是其他人,这幅样子堪称狼狈,但这人可是我顾月曦的儿子,长身玉立,眉眼依旧英挺,还是这般长得好看。

顾月曦宠溺的看着儿子,顾北望倒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确不该这样去见那人,这会儿再怎么着急,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了。

在顾月曦吩咐人去备膳食的时候,他去沐了个浴,洗去今天所受的所有疲累,毛巾覆在脸上,脑海里全是沈瑜的面容,那人的一双灼灼桃花眼,那人的温润,那人的小脾气,以及最后定格在脑海里那人躺在他身下毫无生气的样子,顾北望忽然就很懊恼,手重重一拍,上好的木质大浴桶就散了一边,地上霎时全是水。

“”顾北望坐在空了的木桶里愣了一下,忘记内力恢复了这件事,手下没个轻重。

穿好衣服束好发出来,又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翩翩贵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完结不远了终于。

第77章欲加之罪

七十七章欲加之罪

塞北的天永远是灰色的,老远便可闻见一股腥味,仔细分辨,那是血腥气,沈瑜一行人到达燕城,人人面上都带着灰尘与疲惫。

宣礼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马上的人由远及近的走来,打头的就是沈瑜,沈尚书的大儿子。

离城门近了,沈瑜终于松开了缰绳,让马匹放慢了脚步,宣礼终于能更清楚地看清来人,马上的人虽然面有疲色,但仍然掩盖不了那眉目如画的面容,整齐修长的剑眉,直挺的鼻梁,英气十足,跟小时候在皇宫里遇到的那个小男孩一点都不像了,那时候的小男孩,软糯一团,粉雕玉琢。

正当他细细打量的时候,那双桃花眼骤然与他对了个正着,宣礼就这样撞进了那双眼里,浑身都麻痹了。

沈瑜发现有人盯着他看,抬头就看见城墙上那个鹤立ji群的人。

那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仪表堂堂,贵气十足,黑灰色的锦袍衬得他修长笔直,这样的人适合战场?沈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却忘了他自己,一个大少爷不也要上战场了么?

宣礼自知失礼了,暗暗责骂自己:怎的这般不争气!看见人就挪不动脚挪不动眼了?宣家的脸都丢尽了!

赶紧从城墙上下来,去接人。

沈瑜下了马,后面随从就走过来帮他牵着,还不及他开口,厚重的城门已经缓缓打开了,宣礼走了出来。

“沈公子辛苦了。”宣礼笑的温和有礼,明明他官职在身,却是微微欠了欠身子,拱手说道。

沈瑜不认识这人,也不懂官职大小,也赶紧回了礼,“在下沈瑜,劳驾大人了。”

“快随我入城吧,皇上可是吩咐了,要我好好给沈少爷接风洗尘。”

沈瑜听了这话,心头疑惑只增不减。跟圣上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皇帝日理万机,还记得他区区一介草民?还有,眼前这人认识自己?

似是知道沈瑜心中疑惑,宣礼又笑了笑,边走边说,“沈尚书的一双儿子,才华横溢,美名远扬,要想不知道都难。”

大概是宣礼太随和,沈瑜终于问了句,“请问大人怎么称呼?”

“宣礼。”

沈瑜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人,丞相之子居然出现在这里?他再怎么不喜官场,但是一些该知道的人物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名字跟人对不上。这人不应该是呆着太子身边的么?从小就是太子的伴读,听爹爹说,这人深得太子和皇上喜欢,不在朝中有官职,却是人前贵人。

“失礼了,劳烦大人来接草民。”一入官场,就得小心翼翼,斟字酌句的说话。

宣礼却是温和的出奇,“你也不必这般见外,到了这里,就不要把身份地位看的太重,战场上,大家都是兄弟同胞,你我年纪相差无几,直接唤我名字即可。”

还是有一点点私心的,自从小时候见得那一面起,就让他忘不了这人,虽说之后没再有机会往来,可是多多少少也听别人讲过,沈家大少爷是个善人,好善乐施,又是博学多才,不喜官场仕途,便真的不去接触,敢爱敢恨,总之活的肆意潇洒。

现下终于见到了真人,亲近之心愈发膨胀。

人总会这样,越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碰触和接近。

沈瑜觉得,这丞相之子,有点让人看不透,要么就是隐藏得太深,生出让人可以亲近的假象,要么天性就是如此,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两人各怀心思,沈瑜却是不敢直呼其名,仍是“宣大人。”

宣礼也没再强调称呼,只是带着人去了宿处。

天色已晚,宣礼没有带着人去面见皇上,再者,难得今天打了胜仗,但玄淩却病倒了,发着不高不低的烧,便回了城里,看了太医,已经歇下了。

安排好一切,宣礼调了几个人过来,就匆匆赶回玄淩身边去了,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多,苏冷苏大人走之前,可是偷偷地交代过,寸步不离跟着玄淩,不得大意。

回去的时候,玄淩已经睡醒了,披着袍子靠坐在榻上看折子,都是玄奕加急送过来的,还是关于南方棘县贪污暴动的事情。

宣礼走上前,又把灯芯挑了挑,重新沏了热茶,他在外面已经询问过候着的人,说皇上已经用过餐了。

玄淩放下折子,揉了揉额头,低低问了句,“都安置好了?”

“回皇上,都安置好了。原以为您已经睡下了,就没带来扰您。”

“明天直接让他去找杨将军,跟着他,朕也放心。让他任一个文职。”

“遵旨。”

吩咐完,玄淩又闭上眼睛思索,沈家,到底该如何去置办,那个沈离,这次是真的脱不了干系,就算是让人陷害,也还是要吃一番苦头的,“人赃并获”,谁想护都护不了。

南方棘县,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比以往更热闹,只是天空似乎不再那么蔚蓝,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一个三角眼八字胡的男人神情激烈,嚷嚷着:哼!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还不信我,那县长大人就是人模狗样儿,平时假装一副随和亲民,这会子国家在打仗,他却搞贪污?!

另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老者说:王二啊,可别这么说,我们之前受他恩惠呐,我原本也只是路边乞丐,自从他来当父母官,我们都得到了接济,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一位妇人一脸惋惜:唉,我听当差的说,上面派来的官儿已经拿出证据了,而且听说人已经被秘密□□起来了,沈大人怎么就怎么就这么糊涂!

八字胡又说:衣冠禽兽多了去了!你们就是妇人之仁,受人家一点恩惠就感恩戴德一辈子啦?那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为官不就应该事事替百姓着想吗?

一副书生样的小年轻实在听不下去了:那之前的县长大人有替我们干什么了吗?哼,也不是所有的官儿都像沈大人这样的再说,这里有好几家商行就是他家的,家财万贯,何需贪污!

八字胡瞪大了那双三角眼:哟嗬?!你还跟我来劲儿了是吧?人赃俱获,百口莫辩!

唾沫星子差点喷jian到了小书生脸上,小书生白净的面容尽是嫌弃和惧怕,怯生生的往那位老者身后藏了藏。

老者只能打圆场:行了行了,交给上面的人定夺吧,我们人微言轻,听天由命罢。

县长府里,到处是重兵把守。

沈离官服已被剥去,只着白色里衣,坐在中央的木椅上,双手被绳索绑着反剪在后面,一双大眼平静地盯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眼里尽是怜悯,半晌,“沈大人,还不认罪吗?”

沈离把眼睛转向别处,闭口不言。这模样一下子就激怒了对面的人,那人站了起来,走近沈离,y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离,别逼我动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我无罪,何来认罪!”

一个耳光就这么重重地甩在了沈离脸上,嘴角立马就溢出了血,沈离笑了起来,仍是一句:我沈离,就是死,也不会认这莫须有的罪。

同一时刻,沈府,一匹骏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马上的人出示了令牌,就一路跑着进了府,双手呈上一封信,沈云拆开看完,瘫坐在了椅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把宣礼放出来了终于。

第78章相离

七十八章相离

一路奔波,沈瑜在这异乡的第一个夜晚,还来不及适应,就已经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洗漱穿戴好,发现宣礼已经等在厅里了,笑的温文尔雅,仍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也不知为何,沈瑜心里有一丝别扭,浑身不舒服。

“宣大人。”沈瑜拱了拱手。

“用过早膳没有?”宣礼笑着点点头,又问了句。

“尚未来得及。”沈瑜心下懊恼,这人管的忒多,都是老爷们儿,而且还是初次认识,何必这般亲近?

“那一起用膳罢,然后我带你去找杨将军。”大概看出了沈瑜的不自在,宣礼又说,“这是皇令。”

“多谢宣大人。”

不自在,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

两人用过早膳,就出了城门,前往军营的路上,一开始基本都是宣礼在问,沈瑜在答,发现这个丞相之子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过了一久,沈瑜才自然而然地与之交谈起来。

男人与男人之间友情,有时候建立的比什么都快,只需一个共同的话题或是契机。

“你不会武功?骑术居然这般好!”宣礼有点惊讶。

“比试一程如何?”沈瑜笑着问,桃花眼里隐隐有着挑衅。

宣礼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好!”

“输了的人如何?”

“如若你输了,以后就不要再称呼我宣大人。”

“哦?宣大人这么有信心?万一输的人是你呢?”沈瑜挑挑眉。

“那我欠你一个要求,时间不限,你随时可以跟我提。”

“一言为定。阿泰一声令下就开始,先到军营的人算赢。”说完才发现宣礼笑着没答话,又问,“怎么了?”

“你可知路?如何走?”

“”沈瑜看着他的笑容就来气,这人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言笑晏晏,所以咬着牙说:“我已经提前叫人勘探过,而且在下研究过地图。”把我沈大少爷想成那种饭桶子弟?!

“那便好。”

两人屏住气息,等待号令。

阿泰一声“开始!”两匹骏马嘶鸣一声,齐齐蹿了出去。

一路尘土飞扬,阿泰早就远远落在后面,灰尘糊了一脸,不过看着少爷这幅样子,总算舒了一口气。

军营处的士兵远远就看到,两匹骏马飞驰而来,全体立即高度警戒,路障全部摆好,只待那两人靠近。

距离军营入口处还有百余米的时候,宣礼被稍微甩在了身后,沈瑜微微侧首,丢了一个笑容给宣礼,说了句“宣大人等着输罢!”

宣礼闪了一下神,这样子的沈瑜,又击中了他的心脏,桀骜不羁,英气勃勃。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弓箭预备!

宣礼却是突然想起什么,面容一惊,“沈瑜!!慢着!”

沈瑜只是以为宣礼使诈,不管不顾策马疾驰,没有发现前方箭在弦上对准了他们。

宣礼拼了命往前,始终赶不上,眼看危险一触即发!

“沈瑜!!前方危险!停下!!”

稳住!满弦!瞄准!预备——

宣礼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沈瑜进入s,he程。

发令的士官并不认识沈瑜,一看清是陌生面孔,而且也未接到任何指令,就当敌人处理。

沈瑜终于发现不对劲,勒紧缰绳勒令马匹停下,马儿双蹄高高扬起,可是已经来不及,三支箭矢飞了过来,直直cha入马的前胸,连人带马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宣礼拔出匕首,刺在了马屁股上,好歹赶到了沈瑜身旁,下马扑跪在地,“沈瑜!沈瑜你伤到哪儿了?!”

沈瑜被摔懵了,那么急的速度,又被甩落砸在地上,直到宣礼把他抱在怀里,才清醒过来。

第一句话居然是,“宣大人,我赢了。”

纵然是宣礼,此刻也不可能再保持镇定,总是温和的他,也怒骂出声:“我让你停下你没听见吗?!有没有伤哪儿了?!”

“没受伤,就是可怜了这匹好马,载我一程就丢了性命。”

“”

沈瑜发现自己躺在宣礼怀里,立马就要起身,才发现他们俩被包围了,士兵气势汹汹,宣礼这才抬起头,“你们差点杀了自己人!!还不退下!!哨兵是谁?稍后来见我。”宣礼是气的凶了,急的狠了。

发令的士官这才走近,看见是宣礼,立马跪到了地上,“大人!小的知错!请降罪!”

宣礼也知道,怪不得士兵们,职责所在罢了。因为他亲自带沈瑜过来,也就没有提前下发书令,沈瑜一直跑在前面,一路飞驰,又是陌生面孔,自然会被当做敌人。

只是,真的被吓到了,万一那箭矢不是s,he在了马身上

一见了这人就失去了理智,赛什么马?军营岂是儿戏!宣礼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把人扶起来,才对跪着的人说,“起来吧,机警并没有错,可以后不能是非不分就放箭,让哨兵来见我,你下去领罚,十军棍。”

士官内心有些惊讶,这谦谦君子的宣大人,也会罚人了?不过不敢有什么疑问,乖乖去领罚去了,十军棍还好。

只剩下两人,宣礼才叹了口气,“沈公子,我不会诈你,让你停下肯定是有道理,方才险恶万分,万一你有个闪失,我怎么向皇上交代,怎么向沈家交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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