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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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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听穆净似乎不愿他来访,他的语调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穆净霎时觉察到程桐的语调较往日高了一些,歉然道:“是我问错了,程大人你勿要见怪。”

程桐迟疑半晌,问道:“你可是还想着他?”

“他?”穆净蓦地意识到程桐指的是酆如归,思忖着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逐渐忘记他的相貌了,但与他相处的片段,却还会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我初见他是破晓时分,我将他当做了金ji山顶的妖物,s,he了他一箭,而后我见他本事不凡,央求他助我除去那妖物。我第二回见到他是同一日的夜里,而次日,他便与他心爱之人离开了金ji镇,其实我与他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短短两日。你要问我想不想他,我只是偶尔会想。”

程桐又问:“你可曾后悔过向他告白?你可是还爱着他?”

——穆净告白当日,告白不成,告白对象却与他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实在是颜面尽扫之事,但由于在场的衙役都曾在穆净手下干活,程桐又并非多嘴多舌之人,穆净才免于沦为笑柄。

穆净从不后悔向酆如归告白,却已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放下酆如归了。

但他听得程桐问及,不知程桐意图,遂不答反问:“你何以出此言?”

程桐紧张万分地道:“若是你不再爱着他,可否……”

穆净摸索到自己的茶盏,啜了一口已凉透了的粗茶,笑着问道:“程大人,你是断袖么?你是认真的么?还是怀有猎奇的心思,想试试断袖的滋味?”

程桐端正地坐着,忐忑地道:“我也不知自己算不算是断袖,但我一见你,便心生欢喜,我待你是认真的,并不是为了猎奇。”

“是么?”穆净又啜了一口茶水,“断袖不容于世,玩玩尚可,要作真却是艰难,你且想清楚了,若要作真,再来与我说。”

程桐见穆净一副要谢客的模样,果断地答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与你在一处,绝不会娶妻纳妾。”

“一月,我予你一月来反悔。”穆净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程大人慢走。”

一月后,方至子时,程桐便来见穆净,穆净亦是辗转反侧,为程桐开了门,便笑道:“程大人怎地来得这般早,你纵使来晚了,我也不会不许你反悔的。”

程桐又气又急:“你为何不信我?”

“所以你不反悔么?”穆净阖上双目,“那你吻我一下。”

程桐惊喜交加,低下首来,吻上了穆净的唇瓣。

四片唇瓣一触,穆净略略后退一步,道:“你尝过吻一个同性的滋味了,我再予你一月的时日,程大人慢走。”

又是一月后的子时,穆净坐在床榻边等待程桐,程桐并未造访。

直至丑时,他才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开了门,听见程桐致歉道:“我与衙役们一道捉一飞贼去了……”

未待程桐说罢,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循声探了过去,在程桐身上摸索着。

程桐气息不稳:“我无事,受伤的不是我。”

“那便好。”穆净抿了抿唇,阖上门,而后竟是去解自己的衣衫。

程桐愕然间,不及制止,少时,穆净便身无寸缕地立于程桐面前了。

“你瞧仔细了,这便是我的身体,你会觉得与我云雨很是恶心么?”话音落地,穆净默然不言,不闪不避,任凭程桐的视线洒落在他一身赤裸的肌肤上。

“我……”程桐堪堪吐出一个字,却被穆净抢话道:“程大人慢走。”

程桐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开门,堪堪踏出穆净的房门,却听得穆净关切地道:“你小心些,此次无事许是你走运,可勿要再以身犯险。”

第三月子时,程桐方要推开门,却忽而有浓烈的酒气从门缝里流窜了出来。

穆净正坐在桌案前,面色醺红,听得动静,口齿略有含糊:“程大人,你后悔了么?”

程桐抢过穆净手中的酒盏,愤愤地道:“你不是不善酒么?饮这么多酒作甚么?”

穆净失笑道:“我不过饮了一盏罢了。”

说罢,他复又问道:“程大人,你后悔了么?”

程桐正色道:“我并未后悔。”

穆净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褪尽衣衫,躺下,而后半阖着眼道:“你若是愿意,脱了衣衫过来罢。”

程桐依言而行,赤身到了床榻边。

穆净目不能视,凭直觉想要去拉程桐的手,却是不慎触到了那半硬的物件。

他面色更红了些,稍一犹豫,索性揉捏着道:“我恐有不便,此事由你来罢。”

心仪之人邀约,程桐如何能忍得住,当即压下了身去。

他早已翻阅过春宫图,便照那春宫图一一施展,并时时刻刻关注着穆净的神情。

直到穆净催促,他才专心地戳刺。

次日,程桐抱着穆净不放,穆净却又道:“你已尝过与男子云雨的滋味了,我再予你一月,程大人慢走。”

程桐不情不愿地松开穆净,去了衙门。

第四月子时,穆净一开门,程桐便吻了上去,而后压着穆净做了一回。

云收雨歇,程桐正啄吻着穆净的面颊,穆净却定了定神道:“你今日不后悔,这一生一世,我便不会再予你后悔的机会了,即便你以后变了心,我也会费尽手段将你绑在身边。”

程桐餍足得声音暗哑:“我程桐,心悦于你,要与你一生一世在一处,定不言悔。”

穆净得了承诺,圈住程桐汗津津的腰身,告白道:“我亦心悦于你……”

他停顿了下,胡乱地吻了吻程桐:“这房间,只我早逝的父母与庆儿进来过。”

程桐一怔:“你此言何意?”

穆净一字一字地道:“一开始,我待你便与旁人不同。”

程桐闻言,兴奋难掩,吻上了穆净。

俩人交换了一个缠绵至极的吻,便相拥着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金ji县现任知县程桐程大人睡过了头,迟迟未来,搅得闲来无事的衙役们聚在一起,嗑着瓜子下注他们程大人是夜宿在哪家小娘子家中了。

第84章:野鬼村·其一

俩人走远了些,途径为猎户所废弃的一间木屋,姜无岐不先询问酆如归的意愿,难得强硬地径直将酆如归拉入了木屋中,未及酆如归发问,他已扯开了酆如归的腰间系带,分开衣襟,一扯,露出酆如归的后背来。

酆如归猝不及防,面颊生红,咬了咬唇瓣,便一语不发地任凭姜无岐细看。

这后背上有一处箭伤,尚未完全痊愈,暗红色的一块血痂伏于莹白的肌肤之上,于姜无岐而言,着实是触目惊心。

姜无岐低声问道:“便是方才向你求亲的那人s,he了你一箭么?”

姜无岐正立于酆如归身后,未免他挣扎,一手覆住了他的侧腰,一手抵在他肩胛骨上,姜无岐的吐息又全数洒落在他脆弱的耳后,直教他生出姜无岐要与他云雨的错觉。

他双足有些发软,只得回过身去,以双手勾住姜无岐的脖颈,作为支撑,才答道:“那人唤作穆净,原是此地的县令,因双目即将失明的缘故辞去了县令之职。他在任期间,金ji山上的山涧干涸,金ji镇内的水井渐渐枯竭,金ji山顶却无缘无故生出了一个湖泊,他认定金ji山顶定有妖物作祟,便打算以命相搏,为百姓除去这祸害。我到这金ji山那日,他正在巡山,误将我认作了妖物,才s,he了我一箭,并非故意为之。”

他心如擂鼓,讲了这许多话,气喘得厉害,却闻得姜无岐道:“即便他乃是世间少有的神s,he手,于你而言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你怎会躲避不开?”

姜无岐稍稍停顿了下,叹息着道:“当时你那瘾可是发作了?”

听姜无岐提及那瘾,酆如归直觉得万般委屈袭上心头,以额角蹭了蹭姜无岐的左肩,可怜兮兮地道:“当时,先是我那左足抽筋了,而后那瘾又发作了,我寻了一山洞方要藏入其中,将那瘾熬过去,却被穆净s,he了一箭。”

姜无岐闻言,捉住酆如归的一双手细看,其中那右手腕上系着他的帕子,一解开,白森森的骨头竟是窜入了眼中。

由于酆如归不曾饮过血,又忙碌奔波之故,这伤口虽然已不流血了,却远未痊愈。

姜无岐心疼不已,又去看酆如归的左手,酆如归曾亲手以匕首破开了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子,用以威胁他,幸而如今这手背与手腕子已生出了嫩红的新r_ou_。

姜无岐松开酆如归的一双手,衣袂往一旁的床榻上一拂,便打横抱着酆如归上了床榻去。

酆如归明知姜无岐无心于他,但他现下双足无恙,可自行走动,却被姜无岐亲手抱上床榻,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些,直逼得他的吐息急促且灼热。

姜无岐脱下了酆如归足上的云丝绣履,接着扯下足衣来,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酆如归摇首道:“我这左足已不抽筋了,你不必挂心。”

姜无岐却不停止,揉按了良久,才内疚地道:“贫道不该放你一人独行。”

分明全数是自己的过错,自己甚至还将姜无岐好生轻薄了一番,但为何这姜无岐却能这般温柔地与自己言语,且目生后悔,好似从头至尾便是姜无岐的过错一般?

酆如归眼眶微热,含着哭腔道:“姜无岐,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强迫于你,你不厌恶我么?你当真不厌恶我么?”

“确是你的过错,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威胁。”姜无岐说罢,见酆如归眼尾闪烁着泪水,以指尖揩去了,又无奈地道,“贫道当真不厌恶你,你勿要哭了。”

酆如归略略直起身来,望住姜无岐的双目,复又问道:“你当真不厌恶我?”

姜无岐解释道:“贫道当真不厌恶你,你若坚持要舔舐贫道身上的伤口,直言便可,不必绑了贫道的手,更不必以匕首自残,贫道那时不过是认为贫道身上的伤并非你的过错,你无须自责,才推开你的,绝非是厌恶于你。”

“你此言非虚?”酆如归将右手送到姜无岐唇边,“那你可愿舔舐我的右手?”

酆如归适才当着众人之面,命令自己含住、吸吮、舔舐、啃咬其手指之时,是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而今却隐隐有些惶恐是为何?

姜无岐一时间想不通透,但仍是张口探出舌尖来,去舔舐酆如归的右手。

那右手堪堪被姜无岐的舌尖触到,酆如归便顿觉没了气力,右手随即重重地跌落在了床榻上。

姜无岐俯下身来,一面舔舐着酆如归的右腕,一面关切道:“疼么?”

酆如归当即摇首道:“不疼。”

深可见骨的伤他已不知受过多少回,早就习惯了,而且被姜无岐舔舐过,如何还会疼?

姜无岐仅仅在酆如归沉溺于噩梦中发出呓语时以及酆如归要作弄他时,听酆如归喊过疼,酆如归对于自己的身体非但不顾惜,甚至可言是近乎于残忍。

姜无岐舔舐得愈加轻柔,但每每舌尖一触到那冰凉的白骨,他便心疼得几欲落泪。

酆如归被姜无岐舔舐着,这几日紧绷的皮r_ou_渐渐舒展开来,而后愉悦地低哼了一声,空暇的左手胡乱地摩挲着姜无岐的背脊、腰腹。

也不知舔舐了多久,姜无岐才直起身来,他一直起身,原本半阖着双目的酆如归却陡然睁开双目,直直地瞪着他,须臾,酆如归的眼波柔和了下来,揉捏着姜无岐的手,似是哀求似是命令地道:“姜无岐,你再舔舐下我的后背罢。”

酆如归背过身去,趴伏于床榻,被姜无岐舔舐过的右手却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姜无岐的一点道袍。

姜无岐将那箭伤含入口中,血痂粗糙,磨蹭着他的口腔内膜,起了些微酥麻,他凝了凝神,才道:“那r,i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酆如归自然不能向姜无岐坦白他生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如同原身一般,为了得到姜无岐,而对姜无岐做下不可原谅之事。

见酆如归沉默不语,姜无岐猜测道:“你是怕你那瘾发作起来,许有朝一日会害了贫道的性命么?”

这确实是其中一个理由,虽然不是最为紧要的那一个,姜无岐既然如此猜测,酆如归便顺势道:“你不怕我有朝一日会害了你的性命么?”

“贫道为何要怕?”姜无岐纵容地道,“你即便鬼气缠身那一日,亦不曾害了贫道的性命,你太过善于忍耐,又爱逞强,你若是到了会害了贫道性命的那日,便证明你的神志已全然超出你的掌控,纵使贫道身死,也并不是你的过错。”

姜无岐不知自己对他的心意,以为自己若是害了他的性命,不是因为鬼气缠身,便是因为那瘾。

酆如归心中发苦,但又庆幸于姜无岐未将自己一番出格的行为联想到自己对他怀有欲念上去。

姜无岐并非断袖,姜无岐将会爱上柳姑娘,万一姜无岐知晓了他的心意,就算姜无岐纵容于他,姜无岐也定会对他退避三舍,不会同现下一般因为疼惜他,在他的哀求下,与他如此亲近。

他心乱如麻,末了,却吐出一句:“姜无岐,你这傻子。”

姜无岐无半点恼怒,笑着问道:“酆如归,你还要贫道舔舐你的后背么?”

“要。”酆如归得寸进尺地道,“多舔舐一点,你如若愿意,身体压到我身上罢,手抱着我的腰身。”

姜无岐褪去双梁履,上了床榻去,虚虚地压在酆如归身上,左手探入床榻与酆如归腰腹的空隙,抱住了酆如归的腰身,才又去舔舐那块血痂。

这姿势宛若是在被姜无岐后入似的,酆如归原以为姜无岐不会答应,未料想,姜无岐竟是依言而行了。

姜无岐悲天悯人,他便捉住了姜无岐这一软肋,加以利用,实在无耻。

但被姜无岐舔舐了片刻,他的理智便散了去,顾不得这许多了。

姜无岐怕压着酆如归,右手撑着床面,但由于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的缘故,口中的津液竟是无法抑制地钻过舌尖与口腔的细缝,流淌在了酆如归的背脊上。

酆如归耳侧挤满了自己的心跳声,唯恐失序的心跳声入了姜无岐的耳,故而努力地欲要让自己冷静些,但那温热的液体猝然间跌落在他的肌肤上,不但逼得他的心跳猛烈得直如要撞破他的胸腔,更逼出了他的一声低吟。

这低吟甜腻得犹如缠满了蜜糖,打在姜无岐耳畔,逼得他恍了神。

片晌,姜无岐才取出帕子来,擦去了那点津液,道:“抱歉,让你不舒服了罢?”

“无妨。”酆如归言罢,又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不,我很舒服,再多给我一些。

姜无岐又去舔吻酆如归的血痂,偏生这时,外头隐隐传来俩人的对话:

“穆净,你的双目为何会失明?”

“我这双目约莫一年前,便时好时坏了,看过数位名医,皆道这是我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时至今日才恶化,已是我的福气了。”

“你……抓紧我。”

“程大人,你不必同情于我,我没甚么可可怜的。”

却原来是穆净与程知县么?

血痂周遭的肌肤已被舔舐得充了血,姜无岐收回舌尖,堪堪为酆如归穿妥衣衫,却觉察到酆如归望向了门扉。

姜无岐登时心生不悦,拼命地控制着情绪道:“贫道若是不说买点心予你,你当真会答应嫁予穆净么?”

自己拒绝了穆净的求亲,哪里是为了点心,明明是为了姜无岐本身。

酆如归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嫁予穆净么?”

姜无岐思忖着道:“嫁或不嫁全由你自己做主,但你要问贫道是如何想的,贫道自是不希望你嫁予穆净。”

酆如归暗生期待,追问道:“你为何不希望我嫁予穆净?”

姜无岐被问住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久才回答道:“贫道也不知。”

酆如归失望之下,拧了下姜无岐的腰身,见姜无岐吃痛,才道:“我不曾对穆净动过心,自是不会嫁予穆净。”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此言,心脏莫名舒缓,仿佛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他望着酆如归道:“走罢,我去买点心予你。”

有姜无岐在身侧,酆如归早已将点心抛到九霄云外了,合身扑到姜无岐怀中道:“晚点再去,先让我睡会儿罢,我有些倦了。”

自离开姜无岐那日起,酆如归便未曾好眠过,因此他一安心下来,哪里还受得住困倦?

他聆听着姜无岐悦耳的心跳声,在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地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满心生甜,柔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你切勿再不辞而别了。”

第85章:野鬼村·其二

酆如归转醒时,天色大亮,不知是还未暗去,还是已过了一夜,又至白日。

他见姜无岐无半点动静,轻轻地吻了吻姜无岐的唇瓣,又将脸埋在了姜无岐颈窝中。

片刻后,他又故意扯开姜无岐的衣襟咬了口藏匿于其中的左侧锁骨。

但姜无岐竟是还未醒来,他大着胆子,探出舌尖来,将一副锁骨舔舐得水光淋漓,又将一只手潜入了姜无岐左侧衣袂中,如同抚琴一般,轻点着。

但奇怪的是姜无岐这左手上竟有些凹凸不平。

他撩起姜无岐的衣袂,细细端详,其上果然嵌着深浅不一的伤口。

姜无岐终是被酆如归的一番动作闹醒了,他见酆如归盯着他的左手不放,便抬手揉了揉酆如归发髻松散的后脑勺,道:“贫道无事。”

酆如归双颊圆鼓,气呼呼地瞪着姜无岐道:“我离开那日,你这左手哪里有这许多的伤口,你且快些坦白,勿要敷衍于我。”

姜无岐据实答道:“当时,贫道一醒,唯恐你那瘾发作,便要去寻你……”

酆如归当即打断道:“我若是那瘾永不会发作,你便不会来寻我么?”

话音落地,他忐忑地等待着姜无岐的回答,听得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那瘾若是永不会发作,贫道依旧会来寻你,贫道放心不下你。”

这便足够了,放心不下便足够了,酆如归不敢再逼问姜无岐,生怕得到他不愿听的答案。

姜无岐继续道:“未料想,贫道方走出斗室,却闻得大门被活物死命撞击着,响声刺耳,贫道一开门,俩白一黑三头野犬即刻扑了上来,又见一黄白野犬缠在从房中出来的云研膝盖上去一寸。

“贫道猜测,它们许是吃了那恶犬的尸身,才变作了那副模样,贫道斩杀四头野犬后,便为云研划出了一个结界,欲要去一探究竟,一出门,却见数不清的飞禽走兽流窜着,无一神志清醒,皆是发了疯,只知袭击活人,但其中有一小部分却不管身侧的活人,而是径直往‘珍宝馆’去了。

“贫道将毓秀镇六七百口人集中到了一大宅子中,布下结界,又赶去崔迎的坟冢,那恶犬的尸身果真被挖了出来,被吃得只余下只剩下零碎的骨头以及微不可见的腐r_ou_,飞禽走兽感染了怨气才失去了神志,至于径直往‘珍宝馆’去的那些飞禽走兽应是最初吃下那恶犬尸身的缘故,体内的执念胜过了怨气。

“贫道唯恐云研有难,回了‘珍宝馆’,却见云研自己出了结界,直言要去救子恒的家人,贫道将他送去大宅子,接着将毓秀镇内感染了怨气的飞禽走兽斩杀干净,而后将周遭的山林检查了一番,末了将它们的尸身聚在一处烧尽,做了超度,又将大宅子的结界收起,才出发来寻你。”

酆如归踏月而行,途径崔迎的坟冢时,曾暗自羡慕那恶犬能陪在最为紧要之人的尸骨旁,却未想,那恶犬的尸身已被啃食大半了,死无全尸。

而他现下他正在最为紧要之人的怀中,一伸手便能触到最为紧要之人的肌肤,显然要较那恶犬幸运许多。

他又将姜无岐的衣袂撩至其肩头,俯下首去含住了一道还未生出血痂的伤口。

姜无岐突感痒意大作,但又怕酆如归自残,不敢有所抵抗,只得任凭酆如归舔舐。

酆如归口齿不清地道:“我那日不该走,我若是在你身畔,与你并肩作战,许你便不会受伤。”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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