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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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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作者:Aegis月下凉

第30节

佘姐与白灵对视一眼,压下了脚步声。就听那女生突然情难自已的爆发了:“我难道愿意做这种事吗!可我哥,我哥又做错了什么!他被你们蒙在鼓里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我一想他每天的处境都立马能哭出来……我们后悔了!我们全家都后悔了!要做什么救世主什么圣人让别人去做啊!放过我哥好不好……呜呜……”

李雪闻随即小声说了什么,听不真切,他的劝导显然起了反效果,女生更加歇斯底里:“不可能……求求你们,你们当年既然能办到那种事,把他恢复也一样做得到吧!我和二哥这两年一直在游走,寻找你们需要的药材,虽然现在还没找全,但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全的……”

女生的嘶吼缓缓消散于风中,变换成淅淅沥沥的抽泣:“那是我们唯一的大哥啊,五口人永远的变成了四口人,我们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你们一定无法想象吧……”

后悔,恢复?白灵脑中闪过记忆中双眼红肿、面容狠厉,誓必要为“他”报仇雪恨的少女,再也按捺不住,冲了出去。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下,单薄的少女张大一双与记忆中重合的红肿双眸,不敢置信的朝他看来。

张以荷难耐的张了张口,她几乎要冲上来了,但不知是理智还是胆怯,她只是站在原地,绝望又怀念的隔着长廊,望向白灵。

她像一只骤然被抽了筋骨的猛兽,最终只能勉强勾起一个算不上漂亮的微笑,垂下了眸去。

“小白……”谢崇森大步朝他走来,仔细分辨,他的声音竟有些慌乱,这让白灵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他没能唤起相关记忆,对张以荷的怜悯只能深深隐在心底。

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你们问出什么了?她情绪很不对劲。”

他随即发现李雪闻的脸色也相当不好,或者说是差到了极点,显然二人一番争吵,谁都没占上风。

……等等,李雪闻这个刀子嘴十级的,还能被段数低迷的张以荷给气到?

一个荒谬的想法袭击了他,他不敢置信的看一眼愤恨难平的张以荷,以及貌似是同样情绪的李雪闻——二者在寒风中,均红着眼,悲恸气氛难以抑制的蔓延开来——这倒像两个受害者在互相倾诉,而不是加害者与受害者撕扯。

“谢崇森”,白灵前所未有的冷静的开口,“你告诉我,李家当年复活的,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用全称来称呼谢崇森。

白灵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日夜萦绕在耳边,怎么都听不腻的蜜糖般柔软甘甜的少年音,现在无比陌生的,喊出他的名讳,就如最锐的刺刀,由亲密心爱之人,狠狠刺入心脏。

可谢崇森只是深深的闭了闭眼:“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告诉我,”白灵裹紧自己,任由哽咽般的夜风自耳畔穿过,“雪闻哥知道了,对吗?他或许也是刚知道,那是一场看似y差阳错,实则无法挽回的注定的死局……”

他失望的看了闭口不言的谢崇森一眼,抬脚向李雪闻走去。

那里,有他的答案。

他的手腕果不其然被一把抓住,他狠狠甩脱:“谢崇森,我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你想隐瞒我,可所有人都想让我知道……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你对‘他’的保护,注定要失望了!”

挣脱的手再未伸来。

不用回头,白灵都能想象到谢崇森震惊的神情,放在过往,他或许会心软一下,可他呢,他就不难过吗?

被最亲近、最信任、最以为能敞开心扉面对的人隐瞒至此。

张以荷对他的出现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白灵不敢给她希望,轻轻把视线瞥向李雪闻:“雪闻哥,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好受……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还记得一海哥为何要改名吗?”

李雪闻疲倦的抬起眼,见到是白灵,情绪缓和了些。他揉揉太阳x,ue:“我想想。我记得谁和我说过,说一海一生富贵祥瑞命,只是成年后易遇木冲撞,便给他改了。”

“改成‘一’字,难道不更奇怪?”白灵引导他的思路,“一乃长子意,在我看来,要改也是由‘一’改成‘林’……”

“是要用来铭记什么吗?比如,不应该忘记,却一定会随时间忘记的一些事情……”

第70章我的小小盖世英雄

李雪闻双眼发直,瞳孔极细微的颤动着,不自然极了。如同无法唤醒的梦游人,或者白灵在电影中见过的被催眠的一方。

而这难以形容的神情,在几分钟前白灵刚见过——询问佘姐同样问题时。

便听李雪闻茫然的摇头:“也许还有更多说法?我记不得了。”

白灵心中有了裁断。这种情形下无论是佘姐抑或李雪闻,对这种重要性极低的问题没有继续隐瞒的可能,那便是“非故意”的原因了。

他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背后惴惴不安的张以荷,直接转移话题:“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你们看上去都很激动。”

他深深看一眼咬肌绷紧的李雪闻,后者显然不想说更多:“雪闻哥,我就直接问吧……李家当年复活的,是谁?”

李雪闻没料到白灵如此单刀直入,也没料到他会接触这个问题。

他看白灵的眼神变了三变,浑身气势在提到相关词汇时都变了,一瞬让白灵陌生的难过。他仿佛又看到了见面第一天的那个青年,他难耐的朝谢一海咆哮,痛哭,以浑身戾气作保护罩将脆弱不堪一击的自我包围。

但他们迟早有一天要站在对立面的。

李雪闻摇头:“你不该问这个的,小白……”

“你知道了”,白灵紧紧盯着他的眸子,“你和崇哥都知道,却瞒着我,我能理解为这和我有关吗?”

他对谢崇森的称呼变了,这让李雪闻狂跳的心错了一拍。

“不管有关、无关,”李雪闻一字一句地说,“你都无需知道。”他在白灵开口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他的手劲太大了,他不是故意的,但白灵能通过颤抖的掌心感受到他内心翻滚的痛苦与愤怒:“你该走了。”

“我?”白灵皱眉,“你去哪儿?”

李雪闻闭了闭眼,声音脱力到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也不是你该管的。”

语毕,李雪闻转身离去,毫不留念。白灵再次喝住他:“你去哪?”

李雪闻顿了顿,随即转身,却没有停顿,而是拉起张以荷,强硬的把她扯走。他没有朝谢崇森走去,大步流星的走向停车场。

小姑娘奋力挣扎,失态的大喊,嗓音撕裂:“放开我,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这是绑架!放开……帮帮我!”

她通红的眸子情难自已的望向白灵,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白灵很想上去帮她,脚下却钉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李雪闻半拉半拽的把张以荷塞上了他的丰田霸道,深深望了追上来却一言不发的白灵一眼,隆隆引擎声暴怒般响起,拐出了停车场。

谢崇森不知何时追了上来,跟在白灵身后两米远,这种若有若无的守护姿态,放在原先白灵是不好意思的,现在只觉得烦躁。

他朝背后吼:“你跟着我干嘛?”

“你不要意气用事,小白,”谢崇森低声安抚,“你一个人很危险。”

“危险?”白灵好笑的哼一声,“我有什么怕的?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猜猜好了。从张以荷一身不下六位数的高订和言行举止来看,她是哪个大家的女儿。她和张逸君关系更明显,不过是兄妹之类的亲戚。能让少爷小姐亲身下场,不外乎这家族有不可言说的外部因素,抑或难以抑制的深仇大恨……联合到雪闻哥理智全失的愤怒,以及能让李家出动的复活案一定有巨大势力在c,ao控这一点——他们复活的是张家人,出名的张家有许多,我盲狙一个,均山集团,对吗?”

白灵缓缓朝站定的谢崇森走去,停车场昏暗的地灯下,人的影子是混沌而边界模糊的一团。

他个子小,影子更是纤细的一小片,靠近谢崇森时,被蛰伏黑暗的男人猛地抱住了,连带着那团影子也被不可名状的黑雾吞没。

“你别这样,”白灵垂下睫毛,“我……”

“不要说。”谢崇森高挺的鼻子深深埋在白灵的卷发中,温热的吐息让冰凉的白灵难耐的一抖,“不要说出来。”

白灵轻轻推开他的胸膛,谢崇森却好似顽童,硬是卯了劲,像不抱紧下一秒白灵就要溜走于指尖,离他而去。

白灵叹口气:“我要说。你只摇头或点头,好吗?”他不顾谢崇森一言不发,冰凉的细手捧上谢崇森逃避的脸:“我与当年复活案有关吗?”

谢崇森不言。

白灵猛地拔高嗓门:“告诉我!我,有关吗!”

他一向纯真无辜的眸子染上了人世间的情仇波澜,这让谢崇森心疼的如一只手肆意玩弄心脏,并在最柔软的地方撕裂,恶意翻搅。

谢崇森点头。

白灵深吸一口气,平复理智,又问:“我是张家复活失败的那个人吗?”

谢崇森却摇头了。

不是?

白灵盯住那双神情复杂的眼,那里没有躲闪,他没有骗他。

这倒不出白灵意外。张逸君没有认他的冲动,张以荷在方才那么情绪激动下,都没有扑上来,说明白灵起码在他们心目中不是他们要找回的“大哥”。

“那,我是不是你们口中‘血童’的善尸?”

“是。”

得到追求已久的,将他漫无目的飘荡着的过去几年内的生存意义概括的答案,白灵前所未有的冷静。

就像忘记了屠龙任务的勇者,重新握起宝刀的一瞬,对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的人生很坦然冷静的接受了。即使一分钟前,他只是个想娶邻家姑娘的普通小猎户。

但那又如何呢?白灵乐观的想,勇者也有假期啊,屠完龙,成为大英雄后,勇者就可以回到老家,带着巨龙的宝藏建个大房子,和邻家姑娘幸福的在一起了。

解决办法总比问题多,却总有人想不明白这一点。

白灵又想,诶,到时候等我斩了劳什子辣ji血童,我也不要当什么佛祖,当佛祖有什么好的啊,还要剃秃头,我只要……和我的大佬在一起就好啦。

到那时候,我也不是遇到鬼只会哭唧唧的负五渣了,我说不定也能帮大佬挡刀什么的啦。虽然经验不足,说不定看到鬼会害怕,但总归不会拖后腿啦。

这是一种释然的感觉。

人生,不,鬼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那也没办法啊。

不然怎么能遇到谢大佬呢?

白灵想,在松鹤园睡不着的那一夜,一定花费了千百世的运气,才能让他撞到谢崇森,撞进“事件”里。不然,他还要在松鹤园游荡许久,游荡到他撑不住了消散了,再到轮回转世,不知多久遇到下一个刘崇森或者杨崇森。

那都不是他家大佬了,那些转世也不是“他”了。

他或许都要笑出来了,谢崇森不忍低声道:“对不起,我……”

“我知道,”白灵轻轻笑起来,“那些说出来令人难过的话,就不要说啦。”

他轻盈的跳出谢崇森不知如何是好的怀抱,一脚踩在地灯上,将光影分裂:“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却有我的坚持。人心都是相互的。唉,我突然觉得压力好大、责任好重啊,所以,你可不可以……”

“什么?”

“帮我承担一下呢?”

话音未落,逆着光,白灵突然一个反身飞扑,直直撞进谢崇森怀里。

他即使有了r_ou_身,还是很轻,裹在金属白羽绒服里的细弱身躯对谢崇森来说几近羽毛一般。

谢崇森出神的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时他还很小,跟着“父亲”在山林中打猎,便有一只松鼠,也是睁着这样一般天真无辜的眸子,从松树上跃下,直直撞到他怀里。

那只松鼠还是只幼崽,细绒在阳光下透明的发光,不及他手掌大,那么小,那么软,还那么温热。

他现在就像当时那样,僵住了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大力,手中捧着的小宝贝,就受伤了、受惊后离他而去了。

他的大手僵硬的托着白灵的屁股,后者正在努力纠正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扒着树的考拉宝宝,纤细的小胳膊紧紧的搂着他的后颈,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扑面而来。

“放松点,”考拉宝宝还在撅着嘴抱怨,“手托稳了啊,我掉下去就找你算账。”

谢崇森心想把我自己摔了也不可能摔你的,他见考拉宝宝扭了半天都弄不对姿势,叹口气,熟练的把人调整到臂弯里。

这个姿势,白灵窝在他右手臂弯里,可以弯下身,全数环抱住谢崇森。

两人静静依偎的姿势,好似自分身案后便再未有过了。

他们很久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了,深夜聊天到困意涌来,抵足而眠的日子,已然遥远好似上世纪。

他们也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聊聊了,为了对方相互隐瞒,明明在相遇的最初,一切单纯巧合到不可思议,白灵是个一肚子坏水好吃懒做的小鬼,谢崇森是那个把他惯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兼讨债对象。

生活为何不能永远维持在最起初、最美好的时刻呢?

一定是因为,美好的日子总不深刻吧——如果事态没有进展成这样,白灵蹭吃蹭喝几天就会不好意思的回归山林;谢崇森帮他重塑r_ou_体报了救命之恩就会与他再无瓜葛,两条平行线鬼使神差的相交,又理所应当的回归平行。

感谢命运。

“我会加油的,”白灵突然说,“我一定,一定不要消失。”他努力吸吸鼻子:“我还没拿到你给我的巨额赔偿款呢,我……我还没有娶老婆呢,啊,老公也没有,我不歧视同性恋的。”

可惜美好时光仍然短暂,停车场突然拐入一辆车,白灵害羞的一跃而下,拉着谢崇森躲到旁路。

他随即疑惑道:“这个点了,还有客人来?”

集体上香仪式结束一小时多了,胡家只剩关系好的零星人在大厅聊天,其余的都回酒店等待次日葬礼了。

那车开的横冲直撞,幅度极大,白灵真担心一个打滑连撞三家。

等车停到附近车位,熄灭大灯,白灵看清是一辆牧马人,眼熟得很,再一看车牌号:谢一海?!

后座门开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皮夹克男子,一米八多。他随即绕到另一侧开门,扶下来一个女人。

却见谢崇森沉下眸子:“他们怎么会来……”

白灵捏捏谢崇森的手:“他们是谁?”

“林家兄妹,”谢崇森顿了顿,“那位便是林麒鸣。”

啥?

白灵惊愕抬眼,一个不小心正对上皮夹克男子的眼。

他赶紧收回来,可晚了,男子瞬间朝这边大步走来。

你们天师界视线都是58的吗?这黑漆漆的隔着至少三十米你们怎么一眼就看清谁是谁的!

那男子宽肩窄腰,一举一动极具魄力,他是很正派而严肃的长相,配合着一丝不苟的背头,像隔壁小孩都能吓哭的教导主任。

放海绵宝贝里,白灵是那个黄方块,谢一海是那个粉海星,这男子就是能顶替李雪闻演章鱼大哥的人,齐活了。

正当白灵不知如何是好时,便听一个细弱的女声传来:“哥,你干嘛去?”

这声音成功截住了一脸寻仇样的林麒鸣,他停下脚步:“你站着别动。”

声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白灵惊讶的朝后张望:“林明晚?她没事?太好了……”

“好?”林麒鸣重复他的话,扯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白灵还没来得及疑惑他这y阳怪气的要干嘛,却见林明晚也朝他走来了。

漂亮的小女孩身上裹着条纹状病服,却掩盖不了她灵动的气质。她白净的小脸笑眯眯的:“你好呀,我们又见面啦。”

“又?”白灵诧异的指指自己,他记得他第一次见林明晚时,他还没有实体,但他想,可能林明晚体质特殊,像谢大佬一样可开天眼吧。

林明晚没有解释,她穿过面前挡路的车,径直走来。

她这是……灵体?她竟然死了!

在白灵不敢置信的视线下,林明晚笑眯眯的握住白灵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白灵恍惚的想,那日礼貌而张皇的小姑娘,正常情况下确实该如此的,被哥哥捧在掌心不谙世事。

脱离病态后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山顶最先融化出地面的一汪雪。

她怎么就死了呢?

舌尖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林明晚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她手劲却不小:“哎呀,又被他抢先啦。”

“……抢先?”

林明晚没有回答。

热流从交握的手中传来,灵动的小姑娘在空气中的影像开始颤动、模糊、随即扭曲起来,她盈盈笑着的眸子也化作一片荧光,一眨眼便消失了。

随即传来的,是白灵舌头的剧痛。

太痛了,似乎烙铁狠狠刺在上面,他难耐的捂住嘴,一个脱力弯下腰去。谢崇森赶紧扶住他:“呼吸,呼吸!”

呼吸?白灵连嘴都张不开。

他在心中怒骂巨狐,借此分担ji,ng力。不知过了多久,停车场车辆来了几次,他听到谢崇森与林麒鸣愤怒的争吵,听到谢一海点烟时打火机的“啪嗒”声,听到男人疲倦的又缓又长的叹气……

折磨结束了。

白灵头疼欲裂。他的脑海中被塞进了许许多多的片段,没有一个是他经历过的。他被迫去浏览大量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悲欢离合,别人的喜怒哀乐,别人的畅意与失意……

然后他在片段最后,看到了自己。

“他”躺在病床上,苍白如纸,陷在医院厚重的白色被子里,那是一片绝望与永恒的纯白。床头柜上有一捧干枯已久的花,枯叶散落在柜子上,床单上,可没有人打理。空气中弥散浓郁的消毒水与腐败的气息,那是死亡来临前的预警。

他全都想起来了。

待他睁开眼,荧荧金光在眸中流转,如太阳金乌划过天际的惊鸿,如万千星光与月色辉映,如熔融金水翻滚的彩光,他走到最近的车子的后视镜前,伸出舌头。

补全了。

之前右手兰花指上,重叠了一只左手兰花指,都像狐狸简笔画的侧脸。两只手叠合在一起,像棱形上伸出了参差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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