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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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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洁癖作者:唯挚

第22节

打开公寓的门,躺在床上,晏望霄就忽然安静了。

他把手臂横放在眼睛上。

宋礼以为他在哭。

其实不是。

他微微下垂的嘴角弧度,印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宋礼印象中的二少总是无往不利,怀着一股冲劲去闯,不管在演戏上,还是唱歌上,他可以通过认真努力,做得越来越好。他从没见过二少这样的束手无策。

大闹一场的晏望霄,似乎把一切心中郁结都发泄出去,在圈子里又开始活跃起来。宋礼这些年眼见他情人一个接一个人来,一个接一个走,送走梁松影后,迎来了伦守诚。

现在众人皆知,曾经被高调出柜的晏、梁二人,当初在金叶颁奖典礼现场信誓旦旦维护着对方,如今已散落天涯,在各一方,其中晏望霄已迅速寻觅到新的爱侣,并肩出席各类活动。伦守诚是个新人,却有着俊朗的外表、阳光斯文的性格,在晏望霄和公司的资源宣传带动下,成为一粒冉冉金星。

即使与相爱的人分离,生活仍在静静延续,时间从来不为谁人何物停留片刻。

第72章回来

那天晏望霄早早起床赶通告,顺路送伦守诚去现场试镜一部电视剧主角选角。他在节目演唱唱了歌,之后还要接受一个采访录制,但因为主持人临时身体不舒服,送去了医院急诊,他只好离开。驾着车,想要不要去看伦守诚试镜,但是只是一个很淡的想法,完全没有多少冲劲,他便直接回家。

他像平时一样用钥匙打开门,在门关处换鞋。与平时不同的是,鞋柜旁多了一双不曾见过的黑色皮鞋,那质地、款式、码数不是伦守诚能穿的。他停住动作,被一种预感袭击脑袋,抬头向客厅张望。

屋子安安静静,根针可闻,但他仿佛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在某个房间响起。沙发上随意放着一个超大旅行背包,桌面一瓶xx牌矿泉水。阳台的门窗离开时原本是关着的,现在是开着的。

晏望霄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从最近的一间房子开始开门去看,并一直留意客厅动静。

他打开曾经作为梁松影专属衣帽间的门,一道身影就这样映入眼帘。

大半年不见的梁松影站在打开的衣柜前,手中捧着一件没折叠完的衬衫,脚下是一个打开的超大行李箱,里面已经装了一大半衣服。他是来把衣服拿走的,原本设想这个时间点晏望霄不会在家,此时被人捉拿现场,他脸上倒不见尴尬,表情平淡看着晏望霄。

晏望霄也看着他,问:“你回来了?”

梁松影再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叠衣服,“嗯,打扰到你了?我收拾完就走。”

“你去哪里了?”

“先去了法国,我在那儿有一个独立酒庄,喜欢香槟,酿的是香槟酒。后来我去了非洲,今天早上下飞机,才回来的。”

“一下飞机第一时间回我这儿?”

“拿东西。”

“为什么要走?”

“你不新找了男朋友,他住下了吧,我在房间看见他的东西了。我不走,能继续呆这儿吗?”

“我是问半年前。”

梁松影从衣柜间转头,对他很淡地笑了一笑,又很快消失在脸上,“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你为何还要问个明白?”他转头,把一件冬日穿的长大衣取出来。

“你故意用离开来伤害我?好让我忘不掉你?”

“疼么?”

他轻声问。

晏望霄冷静的脸庞瞬间扭曲了一下,过去把梁松影的手臂一握,将人甩到衣柜上。梁松影措手不及,跌坐进衣柜里,后脑勺“砰”一声撞到靠墙的衣柜柜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晏望霄俯身下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出来,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疼么?”

梁松影没说话,用力掰开他的手。

“好歹我们也相爱过,你用我最厌恶最痛苦最可恨的方式离开我!故意让我伤心难过!”晏望霄把他扯出来,又甩到窗边撞到墙面。梁松影一声不吭,自己站起来,面无表情。晏望霄逼过去,再问:“疼么?我这么问你一声,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刚才对你的粗暴行为?你怎么不还手啊,被我上多了,变女人了,男人气概血性一点也没了?”

梁松影微微垂着头,发型乱了,双手绞着。很快,他用力拨开晏望霄,走过去,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一股脑拿出来抱在怀里,走出去,再回来时两手空空,再抱一些出去,来回四趟,衣柜全空。他把地面的行李箱合上,拖出客厅。

晏望霄坐在沙发上沉默抽烟。

梁松影站在客厅电视机旁,环顾四周,“也许还有其它别的东西没来得及处理,麻烦你帮我扔了,谢谢。”他把握在手心的钥匙轻轻放在晏望霄面前的茶几上,“钥匙,我放这儿了。”

晏望霄掀起一点眼帘,看着那把钥匙。

梁松影在门口停下,回过头,“晏望霄,”他顿了一顿,“再见。”

晏望霄没应他,也没转头,半根烟夹在手指间,忘了吸。听到关门声,行李箱轮子在地面的拖动声,良久,他被烟烫到手,丢下又抽出一根。他一口一口,将呛人的味道咽下去。

梁松影用手遮掩着淤青的嘴角下楼,经过前台,年轻的管理员笑着问他:“牙疼了?”

梁松影不知怎么跟他说话,点了点头。

他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

李文海在小区外的车里等他,待会儿送他去新住所。他徘徊了一阵,没想好怎么解释嘴角的伤,于是兜了一条后门的路独自离开,打了一辆出租车。电话响起来,他按了静音,看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很是发愁。

“还没收拾好?要不要我上去帮忙?”李文海问。

“收拾好了,我正在坐车离开。”梁松影心虚道。

“哈?我没听错?你走了?我他妈等你呢等大半个小时了。”李文海忍不住爆粗。

“……你回去忙吧,先别管我了,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尽力敷衍他,心情不好是一个万能借口。

“怎么就忽然心情不好了?”李文海语气稍缓。

“唔,触景生情。”差点用上疑问语气。

“你就是任性!哎,谁把你惯的呀?真该揍……不是我吧?”

“好像就是你吧?”

梁松影听着那边咋咋呼呼的叫嚷,热热闹闹的,心情好起来。“过几天一起出来吃饭,有件礼物送你。”

“什么啊?”

“你现在要听?”

“怎么有如此不厚道之人,提前几天吊我胃口!”

“换个角度看,我是帮助你提升对生活的期待感。”

“屁啊。”

两人又胡乱扯一通无聊话,打着嘴皮架子,总算把李文海那股暴躁的火气降下去。挂了电话,他把半边身子靠在窗旁,十分疲倦的样子。

出租车向前行驶,离晏望霄所在越遥远,他的心越安定。他曾在那间公寓近乎独居半年,随着身体的创伤渐渐痊愈,抛却脑后,日渐清晰与受创的,却是由晏望霄带来的伤害。他厌恶的眼神、神态、动作、行为,像一把小箭不停s,he向他,戳出一个大窟窿。他每日活在自我怀疑、自我厌弃中,摇摆不定,失去信心。

这场双刃剑般的爱情让他惊异。

他望着晨光洒在玻璃镜面上,反s,he出沿路的风景,楼宇、树影、车流、行人……光怪陆离。

第73章误会

为了欢迎梁松影归来,李明辉联系圈中好友,在家组织了一个私人聚会。梁松影带了他的医生朋友任泽余同去,当晚傅玉、萧廷、江雪素、罗差、赵节、徐奋等,还有蓝俊力居然也来了。

“大梁,好久不见,想我了没?”蓝俊力嚼着口香糖,嘴巴一闭一合,欢欢喜喜蹦过来跟他打招呼。

“小蓝?”梁松影说。

蓝俊力感觉他比以前更冷淡,只好努力活跃气氛。

“我以前刚出道人比较狂,后来被明哥他们教育了,以后会懂事,讲礼貌。”蓝俊力挠挠头,嘿嘿一笑。

“狂也是你的一个独特的地方,有个性,人不坏,也挺好。”梁松影看着他说。他走几步,发现蓝俊力黏在左边,他往右边走,蓝俊力也往右边移,路过侍应,要了一杯香槟递给梁松影。

“你尝尝看,这款香槟喜欢吗?”

“谢谢……还不错。”

两人碰了一杯,聊了几句。梁松影偶尔用带着研判的目光看着蓝俊力,蓝俊力被那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时,会不由自主地回望,会想梁松影究竟在看什么。他只感到梁松影的戒心渐渐松开,表情轻松,两人一同去跟朋友们打招呼。

蓝俊力出道晚,交友圈子不如梁松影,有梁松影带着介绍,认识了好几位红星。他觉得梁松影好斯文,文质彬彬,对人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声音充满了抑扬顿挫的情绪,最重要的是对他这个“新人”很照顾,有明哥、节哥他们那种大哥哥的感觉。

蓝俊力很开心,跳到舞台上,献唱一首歌给超级偶像梁松影!

他开唱时,还看见梁松影在台下含笑鼓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唱完,跑去问李明辉,梁松影收不收徒弟。李明辉想了想,觉得挺新奇,“他现在无事做,又不唱歌,你缠一缠他,心软了,可能就把你收了也说不定。不过,他是天才型的,未必能教到你什么,比较玄乎,得你自己去领悟。”

蓝俊力奇道:“怎么缠他?形影不离跟着他念叨他?”

李明辉摇头,“夸他!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你还要夸得有板有眼,有证有据,思路清晰,逻辑正确。把你对他的音乐才华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的仰慕传达给他,他开心了,你说什么他都会看重几分。”

“好!”

蓝俊力最近迷梁松影的歌曲风格、声线、才华、外貌迷得晕头转向,满屋子去找他偶像。有人给他指了后花园,看见梁松影和傅玉去了外边。他朝花园走去,远远看见花坛喷泉边两个模糊身影。那两人在聊天,他不好过去,只好在窗边等。

梁松影被傅玉叫到外边来,以为是要问什么事。

“我要和萧廷结婚了。”傅玉身姿笔直,微微低着头看着泛着灯光的泉水。

“……”梁松影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恭喜你们,磨合多年,终于得到一个好的结局,我替你们开心。”

“你真的开心?”傅玉侧头看着他,“开心怎么不笑?”

梁松影无奈,嘴角掀起。

“算了,我看着难受。”傅玉泄气说。

梁松影把嘴角放平。他也不想在傅玉面前装,只是她想看他笑,他就笑一笑。她是他的知心人,他想跟她说些心里话。

“我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了,”梁松影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最近一年我的情绪出了很大问题,有时低落,有时麻木,唱歌几乎难以投入感情。无论现场表演,还是录音,我频频走调错音,也许你有听说?”

傅玉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因为晏望霄?”

“嗯。”梁松影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他成为我心底所有苦痛的来源,但我那时候还不想跟他分开,直到有一天,他……做了我无法容忍的事,我再也受不了,才决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梁松影揪着衬衫纽扣,“也许他是逼我主动离开,我不太清楚,他也没解释过。”

“很难受么?”

“难受极了。”

“好点了吧?”

“嗯。”

傅玉侧着脸看他,忽然倾身过去,抱了抱他,没放开。下巴搁在他肩头,轻声而坚定地说:“所有坏事都会过去,你会忘记一切不愉快的,只记住快乐的,未来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放眼未来一片光明喜悦。”

梁松影侧耳认真听她温柔的说话。

他能感觉到傅玉的心很柔软,温温柔柔,很体贴人,不禁由衷笑起来。萧廷喜欢她是有理由的,能娶到她,真是天大的福气。他这么想着,听见空旷的园子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他转过头,稍稍推开傅玉。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在来人看来,便如同粉饰太平。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灯光不是太亮,待那人走近,他才认出是萧廷。萧廷似乎也犹疑着,直到走近,才确定看见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人相依偎的身影上,傅玉的脸枕在梁松影肩头,犹未察觉他的到来。他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抽搐疼痛起来。

他没等梁松影说话,转身就走,把门一甩,哐当哐当响。

梁松影脸色大变!

蓝俊力在窗边喊,“廷哥!”又转头,“n!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他的语气充满失望。梁松影和傅玉分开,走过来,一问蓝俊力,发现确实是萧廷误会了,傅玉立刻追出去,梁松影脸色变得更难看。

蓝俊力发觉他情绪激动,抿着唇,一副极度难堪的样子。他抬脚要走,挥开蓝俊力挽留的手,这时,听闻动静的李明辉赶过来,还有和梁松影同来的任泽余。任泽余握住梁松影的手臂,用沉稳从容的语气问:“没事,别急,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萧廷把我当做cha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生气走了。”梁松影的眉头皱着。

李明辉一听,就知道这事的症结,“n,萧廷他今晚高兴多喝了几杯,脑子不清醒的,你别认真,明天你给他解释一下,什么误会都解开了。”

“是我不好,明知他们快结婚,还和傅玉走这么近。我……我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好吗?是不是还有些朋友没来?”

“那你先回去,来日方长,改日再聚完全没问题,我会跟他们解释。”

“好,麻烦了。”

任泽余陪着梁松影往外走。

李明辉看着他俩,忽然叫住梁松影,“我送你回去吧,n。”

任泽余回头微笑说:“没关系,我来送就好,李先生还要招待客人呢。”

梁松影挥挥手。

回公寓的路上,任泽余开车,注意到副座梁松影的情绪又陷入低潮,侧头望着窗外,以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态双手环胸。他说:“n,你很幸运,有一个像傅玉小姐那么知心的朋友,别人很难理解你们的纯洁友谊,萧廷……”

“我明白的。”梁松影用手背盖住眼睛一会儿放下,“他们快结婚,我应该避嫌。”

“别厌恶自己,别把他人的目光与评价当做真正的自己,你要认清你自己是谁,是怎样一个人,并且坚信自己就是这种人,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误会你,你始终是你自己。”

梁松影似乎从他的话里寻找到力量,ji,ng神振作了一些,“谢谢。”

任泽余微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抛开这层关系,我们还是朋友。”

梁松影勉强地回以一笑。

他一个月前去美国探望代孕流产的年轻妈妈,没想到在酒店遇见任泽余,十分有缘。听闻他要去非洲探险,任泽余提出同行。他觉得任泽余原本没有去非洲的打算,大概是担心他一个人才那样说,当然婉拒了。谁知,任泽余很认真考虑过这件事,每晚到房间找他做非洲之行的计划,听得他很心动。两人齐齐动身,玩得愉快,身心放松,上个星期三一起飞回y市。两人俨然已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不拘泥于医生、病人的关系,况且任泽余一路十分关注他的心情,富有技巧地引导他走出情绪低潮。

这次回来,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和晏望霄那段感情像一个永不落的太阳,嘲讽他一生的败笔。晏望霄对他动手,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而是失望透顶,身心不得劲。

“好歹我们相爱过……”这句话他原话奉还。

晏望霄有洁癖,有不能接受的底线,他也有。他想了好久那晚晏望霄在酒店和伦守诚被捉j,i,an的事,晏望霄应该是越发不能忍受和他同在一屋檐下,又不是那种会主动提分手、雪上加霜的人,于是做了一场戏给他看,触一触他的底线,看他的反应。如果这是晏望霄逼他主动离开的方法,他无疑是成功了。一步一步踏入晏望霄ji,ng心设下的爱情陷阱,无论是这段感情的开始,还是结束,一切尽在晏望霄掌控之中。

任泽余将他送到公寓门口,看着他进去,才离开。

梁松影回到公寓,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室内静悄悄,灯火通明。他仰头望着并不十分刺眼的灯光,感到遗憾。从前他喜欢神秘的黑夜,常常在夜深时创作灵感如潮水上涌。如今黑夜只让他感到危机四伏,邪恶绝望。

他把手机在手指间翻来转去,不时用手指点一下,让屏幕常亮。屏幕显示着通话界面,联系人调出了“萧廷”。萧廷为人寡言,他却以为是萧廷是最懂他的人,他和傅玉以前是过从甚密,但何时有过逾矩龌龊,萧廷对他的误会让他异常难过。

他一边难过着,一边开解安慰自己,坚定着对自己人格品行的信心。这个过程好像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熬过被焚灼的痛苦,才可见光明。

犹犹豫豫,他终究把电话拨了出去。“嘟——”一阵声音之后,自然挂断。隔了五分钟,他再打一次。电话总不通,他缩短了拨打间隔时间,较上了劲,非要打通不可,先前那些忐忑全然无踪。

打到萧廷手机关机,他又接着打他家里的座机。如此反复半个小时,他累了,揣着手机去洗澡。洗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来,他赶紧洗净手上的泡沫,拿干毛巾胡乱擦几下就按了通话键,“喂你好,我是梁松影。”

“……我知道。”

“请问你是谁?”

“别玩。萧廷。”

“你还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萧廷?”梁松影惊讶地问,“我从前认识的那个萧廷,对我百分百信任,绝对不会把我当做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下流猥琐胚子。”

“n,你别这样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没有。我只是……”

梁松影用毛巾把自己裹起来,站着静静听他讲。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傅玉,其实并不那么喜欢我,或许根本没喜欢过我。我总陪在她身边,不管她经历低潮还是巅峰,她大概觉得我是个可依靠的男人,感激我,才跟我说,要跟我结婚。”

“她向你求婚?”

“嗯。”

“一个女人肯主动和你这根木头求婚,还有什么可担心?萧廷,傅玉我了解,你对她好,她绝对看得见,回报两倍十倍给你,她跟我一样是容易受感动的人。听我一句,你在她心中的位置绝对不低。”

“你和她性情接近,很配,都是坦荡荡的人。”

梁松影觉得他话中重心有点偏,扯回来,“你和她互补型的,她错过你,日后肯定后悔,满世界都找不到一个这么真心对她的好男人。你这次不好好抓住她,也将会后悔一生。你跟她和好吧萧廷,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我信你们。对不起,我真的信你,你别不高兴。”

“好了,别说了。”

“好,不说。不过,我想了想,我们的婚事还是决定搁置。”

“为什么?”

“为了她不后悔。我多给她一点时间,认清自己的心,如果她爱别人,我就放她走。我并不希望她和我在一起,后半辈子委委屈屈地过。有一首歌的歌词不是唱,‘曾心爱的为何分别,和不爱的年年月月,一生不可自决’,这种心境好凄凉。”

梁松影默然,萧廷太爱傅玉,什么都为她着想,一味委屈自己,不去为自己奋力争取。对傅玉是爱,也是尊重。他忽然很羡慕他们的感情。

“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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