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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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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弟搞丢了作者:巨咸

第7节

魔教中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二人共乘一骑,在隋简的坚持下阿花坐在了前面,他腰背挺得笔直,隋简不好看清前方的路,一路上磨磨蹭蹭的,终于赶在大会报名前赶到了荆昌。

报完名之后回到白府,隋简先去拜见了师父,把少年独自留在自己在白府的房间。将从巫医谷取得的药材交给师父后,瞥见唐一书在门外和自己招手,隋简道:“那徒儿就退下了。”

谢寒子容貌未有多大变化,时光仿佛凝固在他的脸上,他温和的笑道:“去吧。”

出了门,唐一书一把将他拉过去道:“信给她了吗?”唐一书这几年身量拔高了不少,气质更显温和,端的是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

“哎呀给了给了,你看看你急的那个样子,注意仪态啊唐师兄。”

唐一书好脾气道:“等你有了心仪之人就知道我的感受了。”隋简耸耸肩,唐一书犹犹豫豫道:“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这我得好好想想,”隋简笑嘻嘻的,唐一书知道他这是在卖乖,好笑道:“想要什么快说。”

“想要周师兄做的治疗外伤的药粉,我不能去找他,你知道的,要是我去肯定又要被他念叨了。”

“他不是才给你补了些,你怎么用的这么快?”

隋简心想暂时还是不要暴露阿花的身份,免得节外生枝,他干咳一声道:“赵姑娘托我给你带句话。”

唐一书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忙道:“快说快说。”

二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走到了他们在白府落脚的院落。唐一书傻笑了一路,隋简想起赵芸君托他带给唐一书的那句“君心似我心。”又瞧他此刻一点掌门亲传弟子身份的端庄持重都不顾的唐师兄,只觉得牙酸。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使聪慧豁达如唐一书也逃不脱这一个情字。

院中传来打斗声,隋简一愣,喊了声,“糟糕,忘记姜洋也在院子里了!”

姜洋手拿不世棍正和阿花打得天昏地暗,阿花右肩受伤,左手执剑竟也能在姜洋霸道的棍法下游鱼入水般来去自由。

隋简原本还担心他被揍,在一旁看了一会发现姜洋并未下杀手,像是在和他切磋一样,心底松了口气。

“此人是谁?”唐一书问道。

“嗯……是路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朋友?”唐一书仔细看了看那少年的眉眼,若有所思道:“你这个朋友……长得倒是惹眼。”

隋简调笑道:“师兄这话要是被赵姑娘听到可是要吃苦头了。”唐一书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隋简看院中二人打起来没完没了,大喝一声:“阿花,住手!”

阿花被他这一声叫的剑直接脱手,姜洋一棍刚好直击面门,他轻轻一跃踩到了棍上,二人就此收手。

隋简二人走上前,“快下来,站在人家棍子上做什么,显得你苗条吗?”

阿花懒得理他,跳了下来,脚一踩一踢还剑入鞘。姜洋一身黑衣,拄着棍子调笑道:“你说阿花我还以为叫的是院里的猫呢。”

隋简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兄,这个是我回来的路上认识的朋友,叫阿花。”少年不出声,恨不得耳朵干脆聋了算了。

隋简笑道:“阿花脑子不太好使,师兄莫怪。”

姜洋毫不介意,爽朗一笑,“原来是你的朋友,方才我见他一个人站在竹林那边,问他话也不说,觉得奇怪才动起了手。”他打量了下阿花,随意评价道:“武功不错。”

少年心想,这就叫不错,待我无相功大成,十招内解决你。

隋简敏锐的察觉到少年的轻视之意,眉心微皱,不满阿花对待他师兄敷衍的态度,私底下照着他腰腹上的伤口狠狠怼了一下。

几人说了几句各自回屋,阿花自然地跟着隋简进了房间。隋简房门一关,淡淡道:“我不知你是天性如此还是缺乏管教,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没有,爹娘死的早,天生地养惯了。解药呢?”

隋简愣了一下,他都忘了自己随意编出来的“七日断肠散”这回事了,在腰包里翻了翻,找到一瓶润喉的枇杷糖倒出一颗递给对方道:“我不会一下子把解药给你,每隔七r,i你来管我要一颗,等我不需要了就会把真正的解药给你,这之前为了自己的小命多想想应该怎么做。”

阿花默默吃下“解药”,微微蹙眉道:“怎么是甜的?”

“为了哄骗人吃下去特制的。”隋简随口胡诌道,“不早了,我要出去一趟,给你找个房间?”

“我与你睡一间,防止你跑了。”

隋简轻笑,这倒正合他意,“那我让人再给你拿一套被褥来,你睡地上。”

等到天黑,隋简换上一身夜行衣打算出门,阿花不解道:“你出门还要换夜行衣?”

隋简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哪个夜探别人家的人穿的招摇过市的?”

“你要夜探白玉山庄?”

隋简敷衍道:“你好聪明啊,我能走了吗?”

谁料阿花突然道:“我跟你去。”

隋简带上面罩,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看着他认真道:“我今天在武林大会报完名了,不会跑的,还得跟人打架呢,别担心啊。”

说完顺手在阿花头顶摸了摸,摸完他自己就愣了,掩饰性地从窗户跳出去走远了。

阿花呆立在原地,被冰厚厚封住的心刚刚似乎跳动了一下,微乎其微,快得他险些抓不住。

隋简在屋顶上起起落落,速度飞快,夜里还未归家的人只能感觉一阵风刮过,谁都没注意有道人影在夜色下飞奔。

他刚刚摸阿花的头纯属下意识动作,这个动作随着他年岁渐长已经好多年没对任何人做过了,也许是阿花某个倔强的瞬间和印象中的祝麟重合起来导致他产生了错觉。

阿花是祝麟?年岁倒是对的上,但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祝麟,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怎么都不该隐瞒的,没道理啊。

假如真的是祝麟,那祝麟性格那么温和的孩子,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呢。

他甩甩头不再去想,今夜重要的是探一探白玉山庄的虚实。他问过唐一书,白玉山庄恰巧就在荆昌城内,处在闹市之中,隋简一下就找到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朱门碧瓦的府邸居然也是个江湖门派。

白玉山庄很大,从上方看去整座府邸灯火通明,还有人四处巡逻。隋简小心地贴着屋顶疾行,避开两拨巡逻的人,凭感觉往中心的房屋方向奔去。

白府。

阿花抬手接住从窗户方向飞来的石子,是一颗指甲大小的圆润的鹅卵石,他手指在桌上轻点两下,还是悄悄溜出了白府。

丢石子那人身法极隐蔽,若不是阿花对他已经十分熟稔,怕也要跟丢了。那人把阿花引到距离白府五里开外的一座破庙里,单膝跪地对他行了一礼,恭敬道:“教主。”

阿花随口应了声,那人站起身,依旧是一副轻佻又邪气的面孔,嘴角带着一颗小痣,正是烛龙教的右护法侯杰。

作者有话要说:

阿花上线。

第19章魔障

侯杰垂首道:“我们循着教主留下的记号追踪到这里,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及时保护教主,害教主受伤,请教主责罚。”

阿花,也就是祝麟漫不经心道:“不怪你,是我想寻处没人打扰的地方突破无相功第九层,谁知竟出了意外。”他意有所指道:“还碰到了意外的人。”

侯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额头冒出虚汗。生怕他再提当年自己对隋简下毒之事,好在祝麟并未多讲。

他倒忘了,如今的祝麟只怕对那隋简再无当初感情的十之一二,盖因无相功练到后期,练功之人会变得冷心冷情。

当年万征琮也是因练到无相功第八层,整个人性情大变,嗜杀如命,才惹出后来那些事端。

祝麟不愧是万征琮和祝锦云的儿子,继承了双亲所有的优点,修习无相功方面也是进展飞快,仅五年就练到了第八层,要知道,即使是武疯子万征琮练到第八层也用了将近十年时间。

无相功修炼越往后越慢,祝麟近日好不容易要突破第九层,却被白玉山庄那帮蠢货无意中撞见打了他的主意,等自己得到消息时已经晚了。

祝麟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得了神功后更是了不得,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无相功的影响,他变得喜怒无常,行事也越来越乖张暴戾,竟比最后几年的万征琮还要变本加厉,教中更是无人敢惹他。以前自己还能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放到现在却是万万不敢的。

侯杰谨慎道:“教主眼下有何打算?”

祝麟垂下眼睫淡漠道:“烛龙教和正道百家许下的二十年之约还有多久你记得吗?”

“自教主出生那日算起,今年是第十九年,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侯杰腹诽,还有这个二十年之约,也就祝麟特执着的把它当个真,非要满打满算等二十年才能正式和正道百家宣战,明明他无相功练到第八层的时候烛龙教就有很大的赢面了。

祝麟心思何等细腻,看出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这段时间我就留在那个人身边,我有预感,他会是我突破第九层的一大助力,这段时间除非我主动招唤你们,否则不必现身。”

侯杰俯身称是。

“对了,”祝麟突然神色古怪道:“你让毒娘子来一趟。”

隋简运气难得不错,直接找到了白玉山庄的议事厅。

他趴在屋顶,轻轻挪开一片瓦片,屋里一坐一跪两个人在说话,跪的那个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坐着的是一个须发皆白ji,ng神矍铄的老者,穿着绸缎制成的衣服,正神色不明的听跪着那人说话,此人应该就是白玉山庄的庄主赫东南。

“……属下无能,没能劝住王鹏管事对那神秘少年下手的念头,谁知他那么厉害,竟能在走火入魔之际对山庄一整队人痛下杀手,手段极其残忍,属下也是死里逃生才能回来向庄主报告此事。”冯润满头大汗,说话间连抬头看一眼赫东南的脸色都做不到。

“你是说,那是魔教的人?”

“是,此人身法诡谲,下手狠戾,江湖上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只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出现在江湖上的烛龙教了。”

赫东南伸手抚了下银白的胡须,“那些‘货’呢?”

“‘货’暂时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就会给买家送过去。”

“嗯……什么人?!”

房顶传来一声猫叫,赫东南眯起双眼,沉声道:“来人,到房顶瞧瞧去。”

屋外传来一声“是”,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跳上房顶,抓住了被人声吓一跳的橘黄色大猫。赫东南看过后轻声道:“还真是只猫。”

冯润突然惨白着脸急促道:“庄主,属下还有一事,属下装死躲过一劫,最后看到那神秘少年被一个身穿靛蓝衣衫的人带走了。”

“知道是谁吗?”

“离得太远……不知道,但基本特征还是记得的,若是遇上了有把握能认出来。”

赫东南沉吟片刻,道:“下去吧。”

冯润直到走回自己的侍卫房才彻底松了口气,他瘫在地上,连爬到床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若不是最后想起的线索救了他一命,他就得横着走出议事厅了。

隋简回到白府关上房门,这才惊魂未定的扯下面罩,那白玉山庄徒有其表,房顶上的瓦一定好久没修过了,害的他一时不察弄出了动静,方才若不是那只猫恰巧出现,他险些暴露行踪。

今夜他已经验证过阿花所言非虚,原来那些人竟是把主意打到了阿花身上才惹祸上身丢了性命,也算活该。

只是不知道那些被拐走的少男少女们现在关在何处,得抓紧时间找个知情的人问一下。

阿花非常自觉的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正睡着。

隋简不介意他是否真的睡着了,就着屋里的凉水简单洗漱了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就进入梦乡。他是真的累了,而且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时间没能好好睡一觉。

祝麟当然没有睡着,他数着隋简的呼吸声,一直等到他的呼吸绵长,又过了会,才起身走到床边,细细打量睡相平静的人。

这就是八年后的隋简,跟记忆中相比样貌变化不大,眉眼长开了,轮廓也更细致了,两边嘴角微微上提,是一张笑与不笑都十分讨人喜欢的脸。

祝麟没什么感情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货品。

这个人是他突破无相功的魔障,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的魔障。

他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遗漏,清晰的记得这个人儿时带给自己的那些曾让他无法自拔的记忆。

但也只是记得,没有温度,没有色彩,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这就是无相功带给他无上力量的同时作为代价拿走的东西,不多不少,就是隋简曾带给他的所有温暖与感动,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

祝麟盯着隋简纤细的脖颈,仿佛能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肤看到里面血流过的痕迹。

他突然好奇,如果隋简死在他面前,他的心会不会痛呢?

眉心陡然皱紧,祝麟强忍住内心嗜血的欲望,左手极克制的捏住右手腕,心道:“不行,再等等……再等一等。”

不管y暗潮shi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都在不急不缓的进行着。

以隋简如今的武功造诣,来参加这个大会就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他第三场的对手是个风头正足的后起之秀,抓阄一看对手是他直接弃权,也不知外界究竟把他传成了什么样子,这让隋简的心情很是复杂。

祝麟的心情也同样复杂,他前两天拿到解药并没有马上服下,而是找机会让毒娘子看过了。

毒娘子是个打扮十分干练的年轻妇人,那雷厉风行的女子拿过解药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过,表情十分无语道:“教主,这分明就是普通的枇杷糖,润喉的。”他这才知道所谓的七日断肠散也是隋简瞎编的,而他竟被隋简三言两语骗了整整半个月。

一教之主的脸都在下属面前丢尽了!

这次武林大会的参赛者和围观人群中突然多了许多小姑娘,她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光明正大的偷瞄在台下随意观看比赛的祝麟,红着脸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公子,长得这般俊俏,从前都没人发现过。

祝麟对这些视线早已习以为常,他的容貌照比儿时完全变了个样,十多岁的时候还像父亲多些,长大后却是越来越肖像他那当年有着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母亲。

不光是样貌上的变化,回烛龙教那会由于初步习得无相功,进度没那么快,他还要时刻注意教中某些或心怀不轨,或不服他的人明里暗里搞的小动作,如此过了两三年举步维艰的日子。后来无相功逐渐大成,人们又变得怕他。

他小小年纪便孑然一身踽踽独行,心中孤寂不为外人道,就连曾经的信仰也因无相功的缘故一层一层的淡化了,一颗曾经滚烫的心逐渐被冰封。

他每次突破都是险中又险,一不留神就会被无相功反噬,在这种刻薄的条件下生存多年,性格巨变也无可厚非,所以隋简跟他相处半个多月都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也情有可原。

话虽如此,也不过如此。

众人都没有注意的地方,跑出来围观武林大会的冯润一眼就认出了台上那身穿靛蓝衣衫的人正是那日带走神秘少年之人,原来他是无妄宗的人。

冯润悄悄退出人群向白玉山庄跑去,一路上兴奋的直发抖。

隋简这些日子比较忙,要跑去探查那群被拐的少年少女们的下落,要看住阿花不让他暴露身份惹出乱子,要调整状态参加武林大会,还要抽空陪师父喝茶下棋。

谢寒子手执白子,瞧着隋简近日来愈发尖瘦的下巴,温和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隋简毫不留情地吃掉师父三子,灿然笑道:“没有,一切都好。”

谢寒子虽然面容上不显,但到底是年岁将近半百。

隋简心疼他,就想让他能在往后的日子里享享清福,过上和人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偶尔品些温酒,还可以时不时出趟远门走访下江湖上的朋友的自在生活。其余的纷纷扰扰最好都不要来打扰他师父,再不济还有他和关玉箫两个亲传弟子呢。

他不说,谢寒子也不强求,徒弟大了,有主意了,只闲聊道:“说起来,你下一场的对手是谁?”

隋简想了想,“好像是玉箫。”

谢寒子手一顿,笑道:“到时候别太欺负你师弟呀。”

“那是自然。”

关玉箫这几年也长开了,小时候身上还有些金银富贵堆砌出来的油头粉面,随着习武时日渐长,如今出落得长身玉立,仪表不凡,也是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这个师弟的心思隋简越来越看不懂,小时候还好,不知从何时起,仿佛就是突然之间,二人关系逐渐疏远。前两年他开玩笑道师弟长大了,不像以前一样爱撒娇了,关玉箫也只是持重又客套的笑笑。隋简叹口气,他对这个亲师弟的感情到底不如唐一书他们亲厚。

隋简的经脉y差阳错被打通过,悟性又极高,谢寒子教给他的鲲鹏剑法早已完全掌握。此刻他站在擂台上,温文尔雅对关玉箫道:“让师兄看看你进步得如何。”

关玉箫不语,垂下眼睫,半晌拔出“碎锋”摆出一个起手式道:“请师兄赐教。”

整场比试持续时间不到一炷香时间,还是在隋简严重放水的情况下,檀影从头到尾未出过鞘。

关玉箫招招凌厉,隋简就如团棉絮般把他的锋芒都包裹起来,他甚至忘了这是在擂台上,时不时还出声指点几句。

从台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二人的表情,祝麟饶有兴致的观察关玉箫,心中嘲弄道,这人也就是武功不行,不然此刻非要把隋简弄死在台上才能罢休。

隋简放水半天,最后十招之内将关玉箫武器击落,二人武功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大概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让人无奈,也让人无可奈何。

关玉箫捡起碎锋,还剑入鞘,隋简从身后揽住他肩膀,怕他因为一场比试伤了心,小心翼翼道:“师兄请你吃午饭去?”

关玉箫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拒绝道:“不了,我还要回去多多练习,不然和师兄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远。”

隋简心大的耸耸肩,反正不管他邀请师弟去干什么,十有八九都是会被拒绝的,已经习惯了。

祝麟看他这个样子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是不是只要是身边之人他都这么毫无戒心?这八年的时间他光长了个子没长心?

有心警告一二,转念又一想,自嘲道,自己现在对于隋简来讲只是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外人,他会信一个外人莫名其妙的警告还是相信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弟?结果不言而喻。

祝麟冷着一张脸,没什么感情的想,这个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人死不死与我何干,自己脑子抽了才为他考虑这些。

转身刚要走,左肩一沉,一道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吧,请你吃饭。”说着不容分说的拉着他没受伤的手臂朝附近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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