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辛苦了!作者:肉书屋
长史大人辛苦了!第16部分阅读
一听,顿时屏住气息,仔细听昭帝还有何话。要知道,帝君虽然平日对勋贵子弟不乏赞美之词,但要说从众家之中独赞一家的做法,还是从来没有的,今日忽然如此,必有深意。
开国公闻言一笑,道:“圣上谬赞,俊儿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像是之前林滤公主府上的韩长史,他便有许多不及。”
昭帝摇头笑道:“老国公太过严厉了,邓俊毕竟是武将,以他的年纪,有今日的成就已经很是难得,军略不如文臣,只是时日尚短,之前不得不将精力都放在武艺上,只要有心,以他的资质能力,假以时日,毕竟不会辜负老国公的期望。至于韩苏……”昭帝微一迟疑,若是以往,他因幼妹心中所系非人,自然看韩苏不顺眼,纵是再天纵奇才,他也非得在鸡蛋里挑上二两骨头不可,不过如今他心中有所顾忌,反而不愿多谈,故而不经意间,便将韩苏给略了过去,“他是文臣,专精于此,不可比较。”
开国公但笑不语,算是默然承认昭帝的看法,他是武将,虽然面对帝君,有着身为臣子应有的恭谨,但是也不能失了本身的气度与傲气。更何况,这种时候,谦虚一次叫做谦虚,谦虚两次,就叫做虚伪,谦虚三次,那根本就是不识抬举了。
昭帝扫了在座勋贵一眼,继续道:“说来真是可惜,本来林滤到了出阁的年纪,邓俊又是朕看上眼的……”话未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在座十之八九都微微变色,要知道,勋贵之家与底蕴深厚的名门世家不同,他们靠的是军功以及对帝君的忠诚,而手握重兵的将领怎么让帝君更加放心,自然便是联姻了,而与什么身份的公主联姻便可看出他们家族在帝君心中的地位,若说尊贵及帝宠,林滤公主是皇室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若能做上这位公主的驸马,将来便是在昭帝面前,也是能说上话的。这也是各家对此不遗余力的原因,若是差点的公主,又何必大费周折?
可如今听昭帝这番话,邓俊是绝对没有迎娶林滤公主的资格了,只是帝君话说一半,留一半,不知到底深意何在。
开国公对此事本来就是看小辈的本事,他如今乃是大昭国公第一人,儿子本来就尚了驸马,孙子这里,也没有必要更进一步了,要知道,太过显耀非是好事,如今自家已是顶点,韬光养晦,严明家法、教导子孙才是正道。
所以邓让并未有任何波动,敛眸以对,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而其他人亦是默不出声,要知道,他们此番都是有试探昭帝想法,并为自家子嗣努力争取机会而来,所以近几次帝君设宴,总会拐弯抹角的暗示一番心意,若是往日,关于林滤公主殿下的亲事,都是他们来开口提起,不知今日为何,帝君竟然先开了口,且一开口便先拒绝了朝中勋贵第一人,这让他们心中颇没底,于是众人私下不免暗暗交换眼色,且按下诸多疑惑,看昭帝有何话要说。
勋贵之间的举动,昭帝就算不看都能猜出几分,他只做不知,继续对开国公道:“老国公也是知道的,因东阳长公主一事,林滤幼时哀毁太过,伤了根本,所以近些年不免缠绵病榻,虽然于性命无碍,却也总不见好转。本来朕还看她近两年似乎好一些了,谁知今年还未过冬,便又大病了一场。”
“朕问了太医,左右不过还是那几句话,此乃伤了根本元气,治愈无法,只能调养。若单是如此还就罢了,到了现在,林滤出阁渐近,这些人才敢跟朕明说……”
昭帝深吸一口气,道:“说是林滤身子亏损厉害,怕是子嗣艰难。”
说完,眼神一扫,底下众人都低头以待,开国公略微沉吟,宽解道:“圣上与公主骨肉至亲,伤感不可避免,但念及江山社稷,不可忧心太过。公主殿下纯真温厚,想必吉人自有天相,日后未必不可化解,圣上不若派人各地寻访,我大昭有不少奇人异士,只是不耐烦世俗熏扰,隐居在一些世外桃源,若是能寻到一二杏林圣手,殿下顽疾也不是不可治愈。”
昭帝摆摆手道:“此事但看机缘,朕自然不免要强求一番,但也没有十足把握强求得的。好在朕与林滤谈了一番,她因这些年被这病拖的久了,性子反而越发淡然,所以此事倒不会让她太过烦忧。只是她不忧心,朕却忧心,她是朕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朕又怎么忍心让她受委屈。”
昭帝看向开国公,道:“也是朕宠溺太过,舍不得让林滤受一丝委屈。所以能让朕将皇妹托付之人,必要对朕的妹子一心一意,老国公三代单传,朕虽然中意邓俊,却也不能毁了老国公家的香火,故而只能忍痛割爱了。”
说罢,昭帝似有似无的看向其他人。
开国公拱手谢恩:“圣上一片苦心,关爱老臣,老臣惭愧,俊儿虽然无缘于公主殿下,唯有尽臣之忠节以报圣上青睐。”
昭帝微微一笑:“老国公满门忠烈,朕自是晓得的。”说罢,端起茶盏,轻拨茶盖,不再说话。
昭帝与开国公对坐饮茶,其他人却是坐立不安。
他们个个人精,到了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帝君的意思?昭帝之前一席话虽然看似对开国公解释林滤公主不能赐婚于邓俊,其中意思却隐隐指向其他各家。
开国公是三代单传,看帝君意思,林滤公主即便是日后无子嗣,也不会允许驸马纳妾留下香火,所以开国公家的邓俊才会一开始就没有了资格。
而其他家族,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子嗣,可是……诸位公侯暗暗苦笑,一个家族,嫡亲血脉最为重要,有资格尚驸马的,便是这些嫡子,尤其是嫡长子。可是,看如今情况,若是迎娶林滤公主,嫡嗣血脉怕十有八九要断,虽说嫡次子也是正统,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名正言顺,日后爵位又该传给谁?
更何况,这些都尚且不论,他们是武将出身,又是当年随着太祖打天下的,不比和平年代的武将,自身伤痕累累,气血两亏,子嗣虽然不像开国公家三代单传,但要说子嗣血脉,还是单薄了许多。武将世家,子嗣本来就是一个大难关,要知道,上了战场,一个不小心,便是折损,若是不上战场,怕是永无出头之日,这也是为何很多勋贵,反而不督促子孙习武继承家业,只想后代做个富贵闲人就好。
他们虽说有意联姻林滤公主,那是为了家族更进一步,可是他们又不是那些底子薄的普通勋贵家族,只能靠这些手段上位,他们这一批,最低都是个侯爷,又有功勋,犯不着为此弄得家族不安,嫡支子嗣不继。
因此面对昭帝的试探,众人竟是没一个表达出有意向的,与前几日的热切大大相反。
昭帝纵是心里早就有准备,也知道此事八九没人会同意,但此刻看到这个局面,不免还是心中有怒意。
堂堂大昭帝君的嫡亲妹妹,怎么,一个个都只想着利用,给自己家族谋夺好处,需要付出代价的时候,又都成了缩头乌龟,都不敢吭声了?
哼!昭帝脸上顿时显露出几分不虞。众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内虽然暗暗叫苦,还是打起精神,分说了一些其他事情,转移帝君的注意力。
昭帝虽有不满,但也知道他们的顾忌,凡事不可强求,于是顺着台阶,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饮宴罢,众勋贵散后,昭帝坐在御案之后,沉吟不语。
过会儿,周陆参见。
帝君温泉宫过冬,大多都是重臣随驾,手边得用的俊才自然逼不得帝京,在前几日昭帝招了周陆有意问了几句话,而周陆亦是对答如流,昭帝心中喜爱,故而封了周陆侍讲学士,平日伴君随驾。
今日讲到了《晋书》,帝纪第七恭帝。
周陆口若悬河,大约过了一刻,才稍作停顿,看帝君是否有要问话,只是今日帝君明显不在状态,虽是若有所思,却并无迷惑之色,反而隐有气闷状。
周陆略作沉吟,低声问道:“圣上今日为事所扰,不宜再做听讲。臣身为圣上之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当为圣上分忧解惑,只望臣没有逾越才好。”
昭帝淡淡望了周陆一眼,见对方坦然而对却又谦和恭谨,于是将之前饮宴一事说了一遍,随即叹道:“朕虽然明白他们的顾虑,也知道如此难为他们了,只是心中依旧不免寒心。想之前,一个个对朕的妹子视若珍宝,恨不得将自家子弟的真心挖出来给朕看看,而如今呢?那些痴心种子又去了哪里了?”
周陆说道:“圣上何必烦忧,诸位国公的做法虽然不免现实,对圣上却是真心坦诚,亦说明了他们不是一味求利,不过是家风严谨,品格总还是好的。若是不顾及家族,没有任何犹豫便回应圣上的,圣上又怎会放心将公主殿下交与对方。”
昭帝一听,果然舒心满意,随即忽的脸色一变,玩味问道:“朕知道你也对林滤有意,此次回朝不就为此么?如今知道了情况,你又如何想的?是家族为重,还是要回应朕呢?”
周陆不卑不亢,丝毫不乱,拱手回道:“臣对林滤殿下的心意,可昭日月。臣虽是家中嫡长,不过在求学时候,便已经将未来族长之位托付于弟弟了,故而后来几年也是与老师在书院讲书隐居。所以族中之事,于臣并无纷扰,只是若有一日,臣也只能以臣的微薄之力给殿下以承诺。臣自小思慕殿下,但正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所以若是有幸取得殿下青目,臣心中便已满足了,子嗣一事,臣亦不敢强求。即是日后殿下有意收养也罢,无意也罢,臣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林滤公主。”
昭帝眼中一亮,赞道:“好!”随即说道,“周陆,希望你今日的话俱是真心实意。”
周陆回道:“臣意早定,绝不后悔。”
昭帝哈哈一笑,之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
他大昭帝君的妹子,尊贵美丽,即便因上天的嫉妒,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瑕疵又如何?还不是让帝国才俊倾心以对?周陆、韩苏,或许还有其他人。昭帝忽然觉得之前的烦忧实在是庸人自扰,自家妹子定然是福缘深厚的。周陆,很不错!
至于韩苏么,昭帝微微迟疑,虽然心内还是觉得周陆果然是最佳人选,但是对于此人,也不是那么看不顺眼了,恩,韩苏,有眼光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母上大人回家了,咱终于重获自由了,什么早睡早起的,终于不用再过小学生级别管制的生活了。话说,十点睡谁睡的着啊,还有六点起,捶地,我好几年都没六点起过了,为毛要爬起来,还去公园走几圈啊,被母上大人拉着早晚到处晃,感觉好像遛狗啊!好在,现在我又回到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生活状态了,伤也好多了,没大的妨碍啊~撒花。今天起开始补更新啊,章数不够字数补、字数不够章数补啊,边更边找状态,明天继续更新~
长史大人悲催鬼
已经四天没有见到林滤了啊。韩苏韩小长史,左手托腮,右手抓着一把牌,目光涣散的看着不远处秃秃的树枝,有些失神的想到。
这几天一度如往日般想要以借书看的名义赖到公主寝殿的长史大人,却意外的一连几次都碰了壁。甚至至今连原因都没弄明白。
永淳公主扫了一眼正在走神的长史大人,小声的说了一句:“洛神。”然后快速伸手抓牌。
韩小长史一巴掌拍了过去:“不许耍赖,你这局明明用的是黄月英。”
“啧。”永淳敏捷的收回手,下一刻就矢口否认:“何必这么认真,我只是想调节一下沉闷的气氛。”
韩小长史翻了个白眼,你骗谁啊。
“隆裕殿下,你为什么不监督一下她?”长史大人对着一向是正义之友的公主殿下抱怨。
隆裕小狼抬头看浮云。
长史大人终于明白了,感情这两个是一伙的,全是反贼,然后郁闷的看向自己手里的身份牌——主公,除了翻白眼,长史大人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旁边,忠臣与内j——打酱油的两位小公主对着长史大人露出甜甜的笑容,下一刻,便在永淳公主的甜言蜜语声中,把八卦和桃子都送给对方。
因为之前发生很多事,所以汝南小公主与柔嘉小公主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长史大人了,尤其是上次永淳皇姐还告诉小萝莉们,长史大人吃了毒苹果,要等七皇姐吻醒长史大人,她们才能与长史大人见面。
这让小小的公主们十分担忧不安。
于是在永淳公主与隆裕公主,听说七皇姐与长史大人那里已经风平浪静之后,便带了汝南与柔嘉两位小公主一同来到了长史大人这里。
看到长史大人果然平安无事的小公主们,十分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和害怕:汝南小萝莉一如既往的抱着长史大人的腿死不丢手,还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长史大人的袖子,仰望的小脸上又紧张又怕怕。而柔嘉小公主更是一改往日的羞涩腼腆,一头撞进长史大人怀里,呜咽抽泣,直到韩小长史一头雾水把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揽进怀里柔声哄了好几句,都没能让这只小萝莉镇定下来,脑袋缩到自己怀里就是拔不出来。
韩小长史一脸迷茫的看向隆裕与永淳,两位公主一个不解释,另一个笑眯眯不解释。
没得到答案的长史大人叹了口气,虽然不明所以,但不能否认,两位小公主对自己的依恋之情,让自己心里十分柔软感动,于是心疼的不行的哄了好一阵子,可连讲故事都没有用。只好又拿出了本来准备在春节守夜时候才用的,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三国杀纸牌,两位小公主这才终于又新奇又惊喜的转移了注意力。
没办法,太漂亮了嘛。
大昭与古代中国一样,流行的是工笔与写意,而韩小长史的漫画风格自然是新鲜漂亮,更加受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子的喜欢。
同样被吸引的还有隆裕与永淳,这两位公主,一个无论长史大人拿出什么东西,都能以骄傲不屑的姿态做出让人哑口无言合理的批评;一个总能抓住任何机会,毒舌吐槽打击长史大人,而此次,全都熄了火。
没办法,甄姬一出,谁与争锋啊。大小乔、黄月英、孙尚香全部靠边站,甄姬以美艳华丽的形象,妖娆妩媚的姿态,以及高贵御姐风范,瞬间秒杀了大昭皇室最难缠的两个少女。
以至于后边玩牌,只要有机会,不论现场形势,自家身份,技能搭配等,隆裕小狼与毒舌永淳必选甄姬,技能再好也没有用,在甄姬的光环下,其他角色全都靠边站。
于是,在有汝南与柔嘉两位小公主打酱油参与,且时刻通敌卖国的情况下,长史大人依旧保持着较高的胜率。
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一有机会,选择司马懿便可以了,对爱好甄姬的两位公主简直就是绝杀啊绝杀。
在永淳公主骗了两只小萝莉,不要给长史大人桃子之后,一局又结束了,悲催的主公背腹受敌,前有叛将,后有追兵,忠臣小萝莉只会卖萌。
长史大人伸手丢了牌,按照规矩,喊了一句:“大业未成,未成啊。”然后意兴阑珊的继续发呆。
隆裕、永淳对视一眼,也不玩了,将除了甄姬之外的牌丢给了汝南与柔嘉。两位公主不免疑惑,之前还好好的,泽兰女官甚至还透漏长史大人与皇姐调情呢,如今这副模样,难道长史大人与林滤皇姐又怎么了么?
隆裕小狼皱眉先问:“长史大人,我皇姐可是有什么不适吗?”
韩小长史终于来了精神:“没有啊。”
据她所知,的确没有,虽然近几日没有见到林滤的面,但是整个寝宫都井井有条,一点风声也没有,并且也没见有太医来,或是泽兰女官有熬药举动。
隆裕说道:“那就怪了,我前两日想着来长史大人这里前应当先去见皇姐,泽兰女官却对我说,皇姐在休息,要知道,当时日暮西山,晚霞灿烂,正直申时三刻,与午睡或是早寝可都不搭边。”
永淳笑道:“那可巧了,我昨日也有去拜访,泽兰女官却对我说,皇姐在沐浴,当时午正,也颇为蹊跷。”
韩苏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开始还以为非要坚持林滤绣香囊,所以林滤恼了呢,既然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那应该不是生自己的气吧?长史大人有些心虚的想道。
“长史大人。”
“恩?”韩苏抬头。
永淳说道:“林滤皇姐已经数日不见你了,你确定真的没有问题吗?泽兰女官又对你说了什么?”
韩苏有些窘迫:“大约因为我去的太勤,所以司药姑娘第一次还中规中矩的说殿下有要务处理。而到了后来,则都是:殿下近日对佛家感兴趣,正在礼佛,不可打扰;殿下今日对道家感兴趣,正在静修,不可搅扰;殿下今日要读清心静气咒百遍……”
永淳直白的给出结论:“好烂的借口。”长史大人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隆裕想了想:“估计皇姐真有什么事不想我们探知吧。林滤皇姐正直诚信,清雅非常,自然不擅于说谎话的,只不过不便于详说于咱们知道,于是寻些借口,让咱们知晓意思罢了。”
永淳点头:“这倒是。”
韩小长史大汗,正直诚信不擅谎话的分明是隆裕你,永淳连你也信啊,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
这么不经推敲的借口,分明更像是总是一脸面瘫的泽兰女官才会说出的吧。
讨论半晌,林滤的异常举动为何,依旧没有得出结论,到底还是担心。
冬日日短夜长,酉时一到,天便会渐渐暗下来,且比夏日暗的更加的快。所以在天色渐晚,晚霞日暮的时刻,小公主们便起身回自己的寝宫去了,并随手带走了纸牌。
韩苏坐着无聊,想了片刻,跑到小厨房里捣鼓了一会儿,取了东西便还是又去了林滤殿下的寝殿。
还未走到,泽兰女官便已经出来,一如前几日般守在寝殿外,架势让韩小长史十分眼熟。
这次没等泽兰女官说话,韩苏便哀怨的开口说:“司药姑娘,这次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殿下已经领悟大道,在做最后的突破了吧?”
泽兰女官淡淡的扫了长史大人一眼:“好,下次说这个。”
“……”
韩小长史没办法,只好捧出一碗肉粥,可怜兮兮的央求:“那,我不进去就是了,司药姑娘你帮我把这个送给殿下吃好不好?殿下总在寝殿里不出来,对身体也不好的,吃点东西补一补啊。”
长史大人打的好主意,恩,送进去,吃了,就证明不是因为生自己的气,的确是因为什么事而不见人,不吃……长史大人哆嗦了一下,那就赶紧想办法吧。
思及万一后果不好的长史大人更加警醒了,眼巴巴的看向泽兰女官。
泽兰瞄都不瞄长史大人一下,公事公办的说道:“既然是长史大人的心意,为何还要泽兰经手?长史大人不妨自己送进去。”
韩苏看泽兰态度,不免沮丧,听到后话,又是一喜:“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