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住他们,你快带着他走。”安阳衡把自己手上的刀扔到了一边,一边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一边冲司徒毅喊。司徒毅抬脚踹飞了冲到他面前的侍卫,他知道只要没有他带着累赘在这拖累安阳衡,他要脱身轻而易举,所以什么都没说就准备带着袁天跳脱战局,司徒毅借力使力踩在一人的肩上,跳上了树顶,安阳衡看着司徒毅就要脱离战局,心里稍安一点,却突然听到了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听这声音那暗器所指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司徒毅的死穴,安阳衡不顾自己被众人围攻,从怀里磨出几枚灵刺,向空中射去,铁器碰撞的铿锵之声在空中响起,还闪出了几丝火光,随即几枚十字形的暗器和灵刺一起从空中坠落,司徒毅察觉到了身后的异状,奈何人在半空无法回头,只能继续向前,跃上了树顶站立,才得以转头回望,这一看,不禁耳目呲裂,只想把手上抓着的人丢到一边,下去杀了那些侍卫。
安阳衡帮司徒毅解了一劫,他自己可没那么好受了,背上和手臂上都挨了两下,伤口深可见骨,安阳衡被身上的疼和失血的虚弱,搅的眼前发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走,不然他就算不在这被就地正法,也可能被活捉,这两样都绝对不能发生,他死不足惜,但只要他出事,司徒毅和袁天,那两个家伙,肯定会失去理智,他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安阳衡把身上带着的灵刺都掏了出来,横空一扫,侍卫倒下了一片,安阳衡抓住这时机,也提气跃起,跳上了树梢,司徒毅见他上来,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身朝远处掠去。安阳衡站在树梢微微停顿歇息,纵身下跃准备去追司徒毅,身后却射来几枚暗器,安阳衡人在半空,只能面前转身那,躲过要害,那几枚暗器,有两枚陷在了肉里。
安阳衡顾不得太多,双脚落地便挥手把背上的两枚暗器拔出来扔在了地上,停也不停继续去追司徒毅。
司徒毅一路未停,一直跑回了之前落脚的寝室。司徒毅随手把袁天扔到了床铺上转身就去找安阳衡,安阳衡并没有比司徒毅满上的多少,司徒毅转身的时候,安阳衡已经站在了没扣,一边吃力的关上了门,一边撤下了之前蒙面的黑巾,安阳衡能跟着司徒毅回来一直是在强撑,这会犹如强弩之末,才将门关好便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司徒毅闪身险险的把人接进了怀里,把人抱到床榻上,一边叫之前一直守在寝室的太医来给安阳衡诊治一边,解开了安阳衡脸上的人皮面具,那苍白的俏脸,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最让人惊心的是安阳衡嘴角,那一抹暗红色的血丝……
99番外:三人同住
司徒毅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安阳衡心都揪了起来,太医顾不得看床榻上那位,几步奔到了司徒毅身边,握住了安阳衡的手腕,“王爷,安阳当家中毒了!”
“能解吗?”
“像是宫里暗哨用的秘药,我能解,不过手边的药材不够,我先帮当家的把毒性锁住,出宫之后我再给当家的解毒。”司徒毅把安阳衡扶到一边的躺椅上,让太医给安阳衡处理伤口,自己走到袁天身边从怀里掏出了解软骨散的解药送到了袁天身边。袁天猛打了个喷嚏,出声咒骂,“真臭!”
司徒毅再不理袁天,转身走回到安阳衡身边,帮着太医一起给安阳衡包扎。
袁天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就强撑着从床上起来,走到安阳衡身边,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从安阳衡进来,袁天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他,此时眉拧成了一团,指节发出啪啪的响声,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都怪我,要不是我被抓,衡也不会……”
司徒毅听到袁天的话恼怒的转头冲司徒毅吼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这家伙,把他带走你倒是好好照顾他,现在却让他为了你……”
袁天听着安阳衡冲他喊,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了司徒毅的衣领,把司徒毅提了起来,“司徒毅你这家伙,刚才衡明明就是为了救你。才被人砍伤的。要不是你大意,衡也不会受伤,不然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被暗器打中。”
“怪我,你这小子居然敢说,要不是你被抓,我和他怎么会到皇宫来,你这小子才是罪魁祸首。”司徒毅吼着,抬手就给了袁天一拳。
袁天吃痛向后倒退两步,却不甘心站定便又冲了回去,一拳打在了司徒毅肚子上,太医看着这两人又吵又喊,几乎在屋子里就要上演全武行连着慢开口劝说,但连着劝了几次都没起到效果,正要起身去拉架,那靠坐在躺椅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转头看向身边正在吵闹的两个人,皱紧了眉,强撑着从躺椅上坐起来,却扯到了背上的伤,“你们,嘶,你们别,别打了…哈啊……”
安阳衡才做起来,胸口就是一阵停痛,安阳衡吃痛爹回到了矮榻上,司徒毅的几声呻吟痛呼,让某两个打的面红耳赤的人都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疾步奔到安阳衡身边,嘘寒问暖。安阳衡看着两人无奈叹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的脾气却还是没变,一有不对就动手动脚,真是头疼。安阳衡叹了口气,冲两人道:“现在不是你美男打架的时候,先想办法出宫再说,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咱们都得死在皇宫里。”
安阳衡说完就又撑不过,昏了过去了,之前还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这会变成了黑红色脸上也泛起了青紫。
司徒毅和袁天肩安阳衡昏过去,瞧着安阳衡的脸色异常,顿时急得眼睛里面冒火。
太医连忙出声,“王爷,快想办法把安阳当家弄出宫去,这毒像是混了砒霜之类的药,耽搁的时间越久,安阳当家就越危险。”
司徒毅和袁天对望一眼,什么话都没交谈,司徒毅把自己的夜行衣换了下去,换上了之前给袁天准备的衣服,把自己之前穿的衣服给安阳衡换上了,袁天穿上了之前安阳衡穿的侍卫装,司徒毅为了救袁天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也预料到了可能会有人受伤,所以这会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司徒毅一边给安阳衡套衣服,一边让太医去和他太子大哥禀告他要回府去给父皇取些东西随葬,因着身体虚弱想要接一顶宫里的轿子。
太子对司徒毅的要求自然是没拒绝,也没理由拒绝,不但允了,还准司徒毅在府中歇息一夜明日再入宫,让太医也同司徒毅回府,好生照顾司徒毅的身体。
司徒毅现下一心扑在安阳衡身上对谢恩什么的一点都不在乎,把先把脚夫都支出了院子,司徒毅才抱着安阳衡坐进了饺子,袁天挎着侍卫的刀,跟在轿子边上保驾护航,太医也坐着软胶,德王进宫的时候两人两马,这会确是浩浩荡荡,回府的时候可是把管家吓了一跳。
轿子直接抬进了王府,司徒毅抱着安阳衡跑进寝室,袁天和太医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太医从夜里一直忙活到了天蒙蒙亮,才研制出了解药,不过这解药极为伤身,要逐月服用,服五到六个月才能把毒根治。
司徒毅和袁天都守了安阳衡整整一夜,第二天司徒毅进宫继续给他父皇守孝,袁天则继续留在王府守着安阳衡,司徒毅离开不算太久,窗外有传来了几声嘹亮的长鸣,袁天伸了个懒腰,帮安阳衡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安阳衡的爱宠雪雕落在了窗框上,袁天从雪雕的脚上解下信桶揣进了怀里,袁天习惯性的伸手想摸摸雪雕的头,天上却突的飞下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不是别的正是司徒毅养的那只黑雕,袁天看着那黑影飞下来,几乎是立刻就把手往回缩,却还是晚了一步,手还是被那黑雕锋利的鹰喙咬破了。
袁天摔着手大骂,“你这只黑毛畜生,和你主人一样养不熟。
老子摸摸他怎么了,你丫的,明天老子就扒光你的毛……”黑鹰抖抖翅膀,看都不看袁天一眼,转头亲昵谄媚的帮雪雕顺毛。
袁天看着那黑雕的样子,正想要做点什么报复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呻吟,袁天想也不想,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就转身往床榻那边跑。安阳衡已经醒了,一看到袁天,开口便问:“来信了?”
“嗯”
“两个孩子就出来了吗?”
“我还没看!”袁天把信桶从怀里掏了出来,一边开信桶一边暗卫安阳衡,“你的安排肯定周密的很,两个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安阳衡一直盯着袁天的脸,袁天的脸色越发阴沉,安阳衡不安的道:“怎么了,孩子没就出来…咳……”
“衡你别激动,”袁天看安阳衡咳嗽,怕他背上的伤口撕裂,忙俯身给他顺气,“孩子就出来了,不过卓儿受了伤,又受了惊,现在高烧不退,你放心他们都没事。”
“卓儿受伤了,什么伤,伤到了哪?”安阳衡好不容易喘匀了这口气就开口问。
“好像也是伤在了背上,信上说是为了救元拓那小子,他们爷俩,真是你们父子俩的克星。”袁天感慨的开口,脸上满是无奈。
“卓儿没什么危险吧?”安阳衡没理会袁天的感叹,轻声问。
“伤不重,一般的大夫就能看,咱们不在,木槐怕卓儿出事,把医仙给请下山了,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没事就好!”安阳衡眯了眯眼睛,长出了口气,当了人家的爹,孩子的事,总是最让他挂心,现在孩子没事了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袁天用袖子给安阳衡擦了擦额头,安阳衡的头上全是冷汗,显然刚才扯到了背上的伤,“你啊心里就只有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中毒了昨天晚上差点就没命了,幸好昨晚那个太医医术高明,不然,我真是不敢想。”
安阳衡闭着眼睛眯了半天,开口道:“明天咱们就离开这儿,把你就出来的事,太子肯定知道是毅做的,别给他惹上什么麻烦。”
“不行,怎么也在这住上一阵子,你这伤不能颠簸不说,你身上的毒,也要再观察看看。”袁天知道安阳衡担心的是什么,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证,司徒不会惹祸上身的,太子殿下这几日便要登基,他想要做个完美的皇帝,是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司徒毅为难的。”
袁天的话,一向很有说服力,安阳衡听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
“好”袁天坐在安阳衡身边,伸手给安阳衡拉了拉滑下来的被子,狗腿的道:“你睡吧,小的在一边守着你。”
安阳衡扯了扯嘴角,袁天总是能让他把心安下来。袁天和安阳衡朝夕向白了五六个春秋,对安阳衡什么时候是睡什么时候是醒,清楚的很,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安阳衡便睡熟了,袁天从床边站起来,眼睛盯着安阳衡的肚子看了好一会,眼光有点敌视,有点无奈,最后怅然的耸耸肩,自言自语,“算了有了就有了,一人一个也公平,反正也还是老子占便宜,在司徒毅那小子见到他儿子前都别想再看到衡,十八年老子一个人独享衡,值了……”
安阳衡要留在王府里养伤,按理说两人世界变成了一个复杂的三角关系,三个人的相处应该会很尴尬,安阳衡应该很难做人,但是事情却没朝这方面发展,因为司徒毅前十天,基本上都不怎么回府,每天都在忙着老皇帝的丧事,知道第十天老皇帝入葬皇陵,他才能多在府里待上一段时间,司徒毅在府上的时间多了,三个人的摩擦也多了,但是事情,好像也没有变得太僵,反而……
100番外:宠
初冬,初雪,身形单薄身穿白衣的男人,站在雪中望着远处,视线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茶,看着那姹紫嫣红的一片,眼里满是平静。
“今天的天气不错,但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加件衣服。”袁天从拐角处走出来,手上拿着大衣走到安阳衡身后,把衣服披在了安阳衡肩上。
安阳衡刚要道谢,才一抬头,就见司徒毅端着什么东西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司徒毅走到安阳衡身前,把手里巴掌大的暖里塞进了安阳衡手里,嘴上恶狠狠的道:“京城里现在正式寒气大的时候,你出来干什么,回房去。”
安阳衡司徒毅塞到手里的东西用两只手抱紧,没等他说话,安阳衡身后的袁天已经帮他开了口,“衡听你府里的小厮说,院子里的茶花开了就想要出来看看,才站了没一会,应该不会着凉。”
司徒毅伸手拦住安阳衡的腰,带着安阳衡转身,一边拉着他往屋子里走一边道:“想看茶花,一会我让人移一些到房里,给你看,一会宋太医要出宫给你诊脉,咱们先回房。”
“对衡,回房去,鸡汤应该也炖好了。”袁天也跟着附和,站在了安阳衡的另一边。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安阳衡加在中间,根本没给安阳衡说话的机会,就把人带回了屋子,回到卧室,两个人更是忙乎,一个给安阳衡喂汤,一个给安阳衡暖手,嘴上还拼命打着嘴架,安阳衡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里暖滋滋的,但是那喜色总是不达眼底,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根本不能长久,现在越舒服,就代表分别的时候,心就会越痛,他真的宁愿从来就没有过这段相聚。
安阳衡是个很清醒的人,早在一个月之前,他背上的伤结痂的时候,他便有意要走,是袁天的意思让他在这多待上一段时间,安阳衡理智知道他应该走,但是心里却是不舍,现下有袁天的一句话,便是一留再留,这一留就由多留了一个月,算起来安阳衡到京城已经两个有余。
房里安阳衡仰靠在躺椅上,袁谭在给他暖手,司徒毅坐在一边给他盛汤,趁着袁天垂头,司徒毅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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