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走向床边,开始脱衣服。
黎易从跟他睡以来,每晚必做床上运动。
这次两个人到高|潮,卫宁忽然看见黎易从额头上挂满汗珠,嘴唇发白,做|爱的心情减少一半,建议道:“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上次我让你……”
下半句话还未说完,黎易从用猛烈的动作阻断他说下去的力气。
卫宁呻|吟一声,原本费力组织起来的思绪被打断,只剩下朦胧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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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巨忙,都没什么时间写文,真想日更6000!
咦,在新文里面谢了sissi的没看见回应呢,在此再谢一次sissi
☆、第38章
韩时修趁着这天休假又去一次遇到兄弟的郊区,车行至高架桥的时候桥上发生车祸,桥中间出现连环追尾事故,车堵在桥上前后不得,被困的司机焦急而又无奈的下车查看情况,韩时修也是其中一个。
在这些人中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陈,两个星期前请假度蜜月的办公室助理。
韩时修走上前,拍住她的肩膀道:“小陈,这么快蜜月就结束了?”
小陈被拍得一惊,回过头看到韩时修脸色变了一边,立即镇定下来道:“哪有去什么蜜月,我家那位时间不定,这定下的蜜月还没出发就泡汤了,我只得也留下来。”
蜜月是假,结婚是假,被开除才是真的,但她没说,她牢记院长和医院领导的话,那不仅是警告,也是恐吓。
小陈不自然的撇过头,韩时修看见她眼里的失落,安慰道:“休息好了就来上班,假期以后会有的。”
“上班”两字说出,小陈心里发酸却强自忍住,抬起头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好不容易休一次假我怎么不会趁机多玩几天?”
眼里满是得意,韩时修拿她没办法,问了几句她的近况,小陈也问医院的事,最后话题聊完两人沉默,高架桥上的路面依旧没有疏通,小陈似是感伤的问道:“你和卫先生关系好吗?”
韩时修愣住,片刻才道:“好。”
“多陪陪卫先生。”谈及此小陈难掩伤心,立刻收住话题,“太阳挺大的我先上车,韩医生有时间下次聊。”
说着就走向自己的车,韩时修也只能跟着道一个:“下次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上车。
小陈回到车上后不久路面就得到疏通,车辆开始流动,韩时修也驶向原本要去的方向。
天气很好,黎易从开车带卫宁休假。
忙了一个星期卫宁愿意放松,悠闲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公路蜿蜒在半山,左边是改造过的山壁,右边是a市的美景。
车匀速的开在环山公路上,黎易从腾出手递过一个深蓝色的锦盒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卫宁挑眉,怀疑的接过打开,看见一枚戒指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好像周围的空气窒息,自己没有呼吸,脸色也蓦地变白,片刻后才严肃的转过脸看着黎易从,问:“怎么送这个?”
戒指是送着玩的吗?卫宁屏住呼吸,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身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到这个小东西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黎易从只侧了侧脸看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颊骨明显,深沉的双眼下有沉重的黑眼圈,骨架也比以前更加消瘦,淡淡的道:“无意中看见的就买来送你,我亲自挑的。”
话毕,卫宁的心猛的滞住,胸口被无形的手盖上,后面一这话他知道什么意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黎易从送他的每一样礼物都很珍视,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些礼物是杰西买的。
一个人现在礼物上用心代表什么?卫宁不想想下去,扯扯嘴角道:“那你不应该送给我这个。”
说着合上盖子随意扔在车前置屋台上,装作不满的样子,平静的身体下心却突突的跳,一枚普通的指环也能勾起他的奢望,曾经多次路过金银柜台的时候,几次希望手指上被套上这个东西,时隔三年,是一道旧伤。
黎易从见他生气,紧接着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追求,不答应我也可以接受,就当是补偿。”
“呵。”卫宁笑出来。
“补偿”两个字,活生生把卫宁的心刺疼。
错过的东西如果都能补偿,世上就没有灰心一说。
但他懒得解释,也不想和黎易从说话,侧头窗外飞驰的风景,发现黎易从的车速很快,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的心情被破坏,也没有心思去管他的车速,沉默着。
韩时修的车才开下高架桥手机就响了,随手接起,“喂?”
蓝牙耳机里传出声音:“韩先生,你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韩时修猛的踩煞车,身体向前倾,震得心砰砰跳。
后面的人因为他突然停下来不得不停下来,愤怒的按着喇叭表达不满。
怔了片刻,恢复脸上的神色,他一踩油门,加起速度驶离滞留地点,追问:“在什么地方?”
“嘉楠小区,有人看着他,把守很严,但是每天都有固定的人去看他。”
“拍到了照片吗?”
“有。”
“我马上过来。”
说完抿紧嘴唇握紧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但眼睛里的神色和脑海里的思绪晃荡不清,整个人处在紧张的状态,正主会送到原来的位置吗?
卫宁静了片刻后冲动的情绪渐渐抚平,看着一闪而过的景物随口道:“易从,你的车速是不是太快了?”
黎易从开车向来稳定,除非紧急情况才会飙车,今天的车速在环山高速公路上已然超出他稳重的作风。
黎易从一顿,伸手换挡,随后脸色跟着变了,僵硬的说:“好像失灵了。”
卫宁一惊,侧过头看他,开口道:“不会是真的吧?我不同意你的追求你就要我和你殉情?”
一句玩笑的话他却说的比以往艰难,心中犹如卡住一块石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生硬。
“真的。”黎易从带着一丝颤意。
卫宁顿住,低头看向他的脚,刹车踩到了底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身体瞬间变凉,艰难的扯起嘴角:“我还没有玩第二春就这样要结束生命?”
黎易从震了一下,沉下脸来不说话,散发着复杂的气息。
卫宁失望的躺倒在椅座上,看窗外掠过的景色,无心的道:“这是去那栋别墅吧?”
淡淡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欣喜,黎易从握紧方向盘,心口传来一阵阵痛意,半晌才能开口道:“是。”
他没有告诉卫宁带他到哪里去度假,却不想他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待过很久的地方,卫宁说喜欢那里。
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几分钟,也尽量不让他遗憾。
卫宁听完,笑停在脸上,转头看一眼窗外,路上没有一辆车子,景物迅速掠过,目测时速超过120,做决定道:“你跳车,我来掌握方向盘,前面应该有个右转的地方,那里可以让车子停下来。”
黎易从握方向盘的手一震,蓦地转头看向卫宁,卫宁黑亮的眸子在苍白的脸上闪着坚定的但神色,心发痛,默默捏紧方向盘。
相似的脸,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卫宁,不是宫旖的替身,两个人完全不同,这个是会关心他,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问要不要再来一发,会朝他大吼大叫,会无奈的笑,眸子里闪着温和的卫宁。
世界也上仅此只有一个他,再无别人。
要拿走这个人的生命,他忽然舍不得,就像自己胸口上插着一把刀,痛得不呼吸,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他?
黎易从思绪百般,烦躁得低着头不看路况。
卫宁还在继续说:“这个车速跳下去应该也是受伤。”说完转过头看向黎易从,澄澈的眼睛里和他的声音一样忧伤,“难道你想两个人都死吗?”
说完徒然翻身过来抢黎易从的方向盘,吼道:“快去,跳车!”
稀薄的汗从他细腻的额头上冒出。
黎易从一惊,稳住方向盘死死握在手里,眼神变得阴鹜,心脏剧烈的跳动,厉声斥责:“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嘴唇也因为用力发白。
卫宁的意思是,让他他跳车,自己把车撞到石壁上。
他要救黎易从。
这个车速,不管谁把车撞到石壁上,必车毁人亡。
黎易从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额头青筋凸起,复杂的情绪在眼里流转。
“你真要殉情吗?”卫宁固执的抬头,声音带着嘲笑。
黎易从不说话,迟疑的痛苦不亚于把心脏挖出的过程。
卫宁急了:“快跳车,不要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跳下去至少还能活,你想死在车上吗?”
“对不起。”
无力的一句话,卫宁只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烦躁的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觉得对不起我就留着命好好报答我!”
说完快速的伸手按开门的按钮,使出力气猛的把黎易从往外推,抢夺他手里的方向盘。
韩时修快速来到那人指定的地方,看过桌上的照片后立即来到窗前的望远镜,对面的房子窗帘合上,看不出房中有什么,但从照片上看,里面的人是宫旖。
就在他没有耐心看下去的时候,对面的窗帘倏的拉起,房中央出现一个人,骨瘦如柴,坐着轮椅上低着头。
韩时修蓦地一惊,再要仔细看的时候,拉窗帘的女子转身推着轮椅上的人离开房间,几秒钟功夫,房间空荡荡。
心跳加速,立刻掏出手机给卫宁打电话,这次可以确认,对面的人就是宫旖。
黎易从经卫宁一推吓得不轻,迅速反应过来坐稳,抢过方向盘用力朝左边扭动,不到两秒,“嘭”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到石壁上,铁壁和石壁摩擦生出火花和刺耳的声音。
震动让卫宁猛的前倾,额头撞到车前置屋台上,破碎的玻璃渣飞溅出来扎到他身上,车子和石壁的挤压把他的腿死死的卡在中间,疼痛迅速占据全身的神经。
车终于停下来了,车辆眼中的变形,车前冒着淡淡的白烟,挡风玻璃破碎不堪。
电话在口袋嗡嗡响着,卫宁知道声音的来源但是不能控制神经去拿起他,身边的人趴在他身上,温热的血滴到他口中,额头上的血也在流,真个眼睛被红色包围,所有的物体都是红的。
手机还在震动,他有知觉,但控制不了手指。
忽然想起韩时修说的一句话,这时候人的知觉还存在,但因为细胞衰竭过快神经反应迟缓,人已经感知不到痛处。
这就是死亡前的征兆吗?腥甜的血从他嘴角蜿蜒而下,渐渐看清黎易从模糊不清的脸,狰狞中似乎透着一丝帅气。
卫宁想伸手擦去他眼角的血,手指却只能翕微的动着,渐渐连最后一丝意识也没有,手机安静下来,车厢内只有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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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是这样?
为神马还没有虐到攻?
窝好烦躁啊,虐死攻~!
☆、第39章
宽敞的病房内,仪器滴滴的响着,床上躺着的人罩在脸上的氧气罩遮盖不住他英俊的容颜,精美的棱廓犹如刀削冷硬。
黎易从出过车祸,对某一段记忆十分模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他记得宫旖,父母,从易,一切还照往常般继续。
宫旖虽换过心,但现在已经康复出院。
袁黎知道儿子要回来,早早在家等待,听见门外的车响立即跑过来开门。
看护把宫旖从车上抬下来,黎易从推他朝院子走去。
袁黎欣喜的迎上去,开口说:“回来了?快进来。”
说着就动手和黎易从一起推宫旖。
宫旖坐在轮椅上漠着脸并不答她的话,脸颊上瘦弱较之前圆润,但太久没有晒太阳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袁黎并不介意儿子的冷漠,体谅他生病不能开口说话,照常热情。
人才进到小院,一条牧羊犬忽的挣脱宫蕴强的牵拿朝宫旖扑来。
袁黎吓了一跳,立即喝制,然牧羊犬完全不听从主人的吆喝,依旧朝着宫旖吠。
黎易从心下吃惊,当即跟着一起喝,“全全!”
凌厉的声音发出,狗有所忌惮,但只看了一秒,又凶狠的朝宫旖吠。
宫旖对这狗不满,皱眉问:“怎么回事?”
“可能你太久没回来它不认识你了,这段时间它身体不好一直在宠物院,可能和看护相处久了对原来的主人生疏。”袁黎尴尬,连忙解释,又叫宫蕴强把狗带走。
宫蕴强用了七分力气才把暴走的狗拉走。
狗被迫的拉走,但还在朝宫旖吠,黎易从却愣在原地走不动,这情景和脑海中的记忆十分相似,曾经卫宁腿受伤的时候到宫家,遇到全全,也是被全全充满敌意的对待。
卫宁是从易的一个小演员,长得很像宫旖,曾经和他在一起过,这些黎易从记得。事业忙绿的男人在外面玩几个男人女人是正常,对于这段记忆,他并没有多认真,甚至知道这个演员后来退出荧幕,只是今天遇到这情景想起这个人。
狗对主人有认定性,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之一,不会轻易背叛主人,今天对宫旖叫完全是意外,黎易从疑惑也没有多想,愣了两秒继续推宫旖进屋。
袁黎早知道宫旖今天出院回家,已经准备好菜,这时候人进屋她就去忙绿。
黎易从在客厅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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