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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越笑了笑:“你把何若起当什么?”

“朋友。”

“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你知道么?”

“知道,也是朋友。”

“……很好,那你觉得,刚才那样拒绝董束月,会有什么后果?”

“跟我无关。”

凤双越不禁要为他鼓掌喝彩了:“相当精彩的回答,当之无愧的应验了我的判断,在这方面,你完全是个笨蛋。”

“双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董束月很危险,觉得我刚才应该先安抚住他,甚至可以骗骗他,起码混过这百天。”季复生态度很冷静,连蒸腾的水雾都遮不住眼眸锋刃流转的光芒,乌黑眼睛里有种安静潜伏的纯净坚硬:“但我不是你,我有我的做事方法,尤其感情,我不喜欢欺骗,也不屑敷衍,你懂么?”

已经把骄傲融入骨血的凤凰之子,第次感觉到,也许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还骄傲。

凤双越凝视他片刻,拍了拍他的肩:“你说得也对。”

只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全无力道的软弱,季复生定睛瞧,见凤双越连嘴唇都派苍白憔悴,忙道:“早点休息吧?”

凤双越点了点头,飞身跃上水池,脚下却个踉跄,季复生忙扶住,抬头看时,见他素来深不可测的目光已是倦倦无神,心中登时沉:“你到底怎么了?”

凤双越勉强笑,声音低而弱:“真的没事,我休息七天就好了……你放心。”

话音未落,已倒在季复生肩头阖上双眼,说不好是睡着还是昏迷,瞬间季复生心跳都停了,手指轻颤,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却持续着,略放了放心,但到半夜都不敢合眼,虽然知道凤双越的法力神通,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及至夜深时,窗外映入的海月之光下,只见凤双越身躯微微扭曲变幻,喉头发出清亮的声轻鸣,眨眼之间,已显出了原型,正是只羽毛瑰丽的金翅鹏鸟。

金翅鹏鸟体型并不大,不算尾羽大约只有二尺来长,恹恹的蜷缩在季复生胸前,头部三根翘起的翎羽,华美而明丽,长长的尾羽色彩层次分明而浓烈,根部是接近银色却加尊贵内敛的铂金色,从根到梢逐层加深光彩渐盛,最后到羽尖处是最纯净的黄金独有的辉煌色泽。

看来大鹏之血虽如传说中能净化封印切邪魂厉魄,但失血的大鹏,也会脆弱到连维系人形都不能的状态。

季复生却踏实的放下心来,凤双越既然能转为原身,想必神识还在,因此选择了最为舒服并能保留灵力的原形,时将他托在手中,见他双星眸闪着琉璃样的碎光,线条十分流丽精致,心中只觉得柔柔的酥酥的,问道:“你现在有能力自保么?”

凤双越偏过小巧的头颅,翎羽傲慢的颤动下,声音却是不变的温润清亮:“遇到董束月的话,也许会有麻烦。”

季复生见他还能说话,是轻松了些,奇道:“为什么你跟他特别针锋相对?”

金鹏哼的声,在季复生手上踱开两步,姿态非常优雅,看在季复生眼里,却是特殊的可爱:“这个泰山王隐藏得太。”

轻轻啄了啄季复生的掌心,声音里有几分难得的不安:“他身上的气息很是古怪,虽然法力不甚强大,但总觉得……他对你有种不惜切的疯狂,你要小心。”

季复生略迟疑,道:“董束月的性子的确偏激狠毒,是该小心提防。他百般试探,你却直不肯告诉他原形,就是为了防备他?”

金鹏眼神狡黠:“不是,小小个冥界下神,让他知道原形也没什么稀罕,我不告诉他,只是想气他而已。”

季复生很淡定:“你不觉得无聊么?”

金鹏抖开羽翼,身子不大,双翅展开却足有丈余,黄金熔在了星空里般华光璀璨:“你得允许我偶尔的吃醋。”

季复生沉默了瞬,突然摸了摸金鹏的脑袋,唇角逐渐绽放出个笑容,流星划破夜空的耀眼夺目:“你才是笨蛋!”

天还没亮,季复生就早早醒来起床着装,金鹏无奈的看着他又穿上身薄缎黑衣,袖口紧紧的用银扣束起,瘦长的海犀皮靴直裹到膝盖下方,整个线条是刚淬炼出炉的枪样简洁漂亮,凤双越却觉得有些审美疲劳:“在人界你总是穿黑色,现在还是穿黑色……我记得你妈妈可是九尾白狐。”

季复生道:“今天约了卓远鹄练枪,穿成昨晚那样,袖子宽得能摔出条狗,那还怎么打?”

金鹏展开翅膀滑翔着绕了三圈,继续批评:“头发没束好……而且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用这枚碧玺冠搭配你的黑衣服,复生,你是色盲吗?”

季复生恼羞成怒:“你不就是个妖么,装什么13?以为自己是贵族?”

凤双越以种应有的傲慢和优雅回答:“大鹏的确是妖中的贵族。”

伸出利爪摘去季复生后脑的碧玺冠,悠悠的飞走,片刻回来,爪子勾着只雕龙嵌玉银冠:“用这个。”

季复生于小节并不执拗,依言接过准备换上,却道:“真想把头发剪短。”

凤双越看着他长几及地的黑发,道:“低等妖族都是短发,想长也长不了,可惜你不是。”

季复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个人留着我不放心,我把虎枭解印,你进这个吊坠怎么样?”

凤双越不假思索:“好……不过你现在就去卓府?”

“是啊。”

“为什么这么早去?”

“……混早饭。”

凤双越看着他毫无愧疚的张冰山脸:“我相信今天卓远鹄肯定战力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得我好暴躁呀呀呀……

我要玩游戏呀呀呀呀呀呀……22号公测的那个有人要起进谷么嗷嗷嗷嗷嗷……

待定……

卓远鹄被只毛皮凌乱困倦欲死却无家可归因此歇斯底里的虎枭抓醒,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季复生已经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在花园里的习武场,看到他剑眉扬:“卓兄,来!”

说罢从兵刃架上取下杆银青长枪。

枪长七尺,青龙脊混着狼牙玄冰所制,枪尖足有尺半,色如冰雪,泛着冷冷的透明清光,通身缠着龙形花纹,枪刃下并无缨绳装饰,虽然长度重心结构完美无缺,但无封印二无元神,因此在地府也算不得什么神器。

卓远鹄的兵刃正是杆紫电火真枪,封印着赤炎电光兽,平日系在腰间,只不过尺来长短,此刻迎风抖开,足有丈余,枪尖宽而厚,有隐隐电光火焰,瞧着便如条火龙般跃跃欲试。

卓远鹄见季复生虽只是着双手握枪,但腰腿臂腕,该紧的绷紧如弓弦,该松的只是虚虚握,枪锋震颤,手臂在磐石般的稳定中,留有流水般灵巧变幻的余地,不由得暗自喝声彩,手中厚重的枪尖划出个半圆,臂与枪杆成道笔直的线,整条枪化作声剧烈的尖啸,直扑季复生咽喉。

季复生手臂回收,步不退,手势轻盈的旋转流动,枪尖却像出柙的猛兽,带着剽悍狂野的气息,将力量与杀气凝聚为点,刺向卓远鹄的枪锋。

两杆枪的对抗中,周围空气似乎被抽干殆尽,不远处的树繁花在瞬间枯萎干瘪,却都静止在枝头,在两股气流的微妙平衡中,枯悬在萼托上不作坠落。

季复生心中的感觉极是奇妙痛快,妖力恢复宰杀犬芒时,感觉到那些力量与技巧的复苏,但实战时却能放而不能收,尚且不能得心应手的自如运用,仿佛洪水决堤,虽威力惊人,却是不能自控于毫厘之间,而此刻跟卓远鹄的交手中,每招每式都似乎是场磨砺验证,不断的领悟、推翻、纯熟、完善、超越,像是水流找到了江海的脉络,舒畅而激越。

原本看卓远鹄的体型气势,他的枪法应是走大气沉雄的路子,却不想他霸道之余,对时机力道的把握,竟是无比的细腻灵活,手指在枪杆的细微拨动,便能在攻杀之际,造成的契机与变化。

斗到酣畅淋漓处,卓远鹄声虎吼,腾身飞到空中俯冲而下,枪尖如支巨箭,咆哮着撕碎了猎猎风声,季复生脚下错步,却避不开这式遮天蔽日的强手,也不慌乱,枪尖回撤,收枪在背后,已是放弃认输的姿势。

毒龙般的枪势沛然莫御,有往无回的狂烈杀性,枪尖带来的焚烧似的飓风将季复生的束发银冠扯碎,长发骤然流水般滑落,眼看枪尖就要洞穿咽喉,千钧发之际,锋刃在距离咽喉只有寸处静止,静如处子稳如山岳,看卓远鹄于这杆紫电枪的掌握已近随心所欲的地步,季复生心中佩服,抬手推开枪尖,道:“收放自如……卓兄枪术远远在我之上。”

卓远鹄却摇头:“你枪术潜力无穷,握枪我便看出了,练几年只怕胜我不止筹……不过本代槐真的兵刃不是月之断么?为什么要用枪?”

“枪是百兵之祖,近战远战都很趁手,历来十殿司狱之战中对战者都是长兵刃,双枪联手胜算大,月之断我会用作奇兵。”

卓远鹄不解问道:“我却不懂方才最后枪你为何直接认输?凭你的枪术,不该如此,难道你是故意让我?”

季复生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睫,半天不说话。他得挺拔骄傲,却莫名的有些天真的感觉,连卓远鹄这个老粗都牵动了些许柔软心肠,温言道:“到底怎么了?”

季复生挣扎良久,抬起黑眼睛,很认真的说:“我不会飞,所以方才避不开。”

卓远鹄瞠目结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说真的?你恢复了槐真的法力居然没学会腾云御风?”

七殿历代积累传承的强烈的荣誉感时笼罩了这位司狱官,卓远鹄悲愤了:“槐真不会飞?你居然不会飞?耻辱啊耻辱!这是七殿的奇耻大辱!倾尽黄泉水也不能洗刷的奇耻大辱!”

季复生点头承认,有些苦恼:“咒语口诀我也看了,就是学不会!”

卓远鹄回忆了片刻,方才对枪中季复生只是纵跃错步,也就是说,只凭枪术就与自己稍稍留手之下战了个几乎平手,不由得去了几分羞耻,了几分惊喜,若他再学会了御风之术,那此次黄泉盛会,必能折桂而回,顿时豪情壮志充满胸臆:“飞行之术并不难学,我教你!”

季复生第十次从假山上跳下来像张煎饼果子平摊在地上之后,卓远鹄崩溃了,挠了挠头:“我修习的是火系法术,你可能学不来我的路子……”

季复生大怒:“你早说啊!”

卓羽玄抱着虎枭圈圈的绕着季复生飞,矫健聒噪得像只苍蝇:“哈哈哈……我会飞,我只花了个时辰就会飞了……哈哈哈。”

虎枭叽叽咕咕的笑,胖肚皮颤颤,总算出了口巢穴被占的恶气。

季复生忍无可忍,冷冰冰的给了卓远鹄个眼神,卓远鹄心中有愧,狠狠心闭眼点了点头,季复生抬手,银青长枪出手,枪尖贴着虎枭的耳朵,穿过卓羽玄的发髻,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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