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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棒本身细腻光滑,带着少许清凉的药膏,仅仅试着探进去,就让熠星忍不住抽气。

“王爷,尽量放松。”

熠星强忍着那处火辣的蛰痛,“我知道……”越紧绷越痛,这个简单地道理他明白,只是条件反射,想放松,做起来却比克制疼痛的呻吟难。

熠星觉得好像整个肠子都在抽动,原本光滑的瓷棒触及到里面的细小伤口,摩擦被无限扩大,好像变成了粗砺的磨脚石,在里面来来回回的拉进拉出。手臂因为脱臼,被固定后使不上半分力气,熠星只好把脸埋在被子里,暗暗咬住,吞下疼痛,忍受着决不令人愉快的治疗。

清理伴随着瓷棒探进去的搅动,直到里面的赃东西混着血丝流出来,刘太医换软巾用温水擦拭清洗,然后再探入、搅动,再清洗,如此两三次后,是为细致深入的上药……略带清凉的药膏让内壁里火灼过的疼痛减轻不少,饶是如此,也让熠星疼出头汗。

“明日早上就能消些肿……但饮食上要注意,用流食……”刘太医迟疑下,又带暗示的问,“王爷,这件事,你有……要告诉的人么?”

“……没有。”

“那老臣明白了!”

刘太医用软巾擦擦熠星额头上的汗珠,忽然声轻叹,“王爷,老臣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在我眼里,王爷你向是个坚强又乐观的孩子,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

熠星从被子里抬头,脸色大概因为疼痛显得明显苍白,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冲刘太医笑笑“如果你保证我不用在这大半个月内只吃流食,我想,那里的伤还在我的忍受范围内……”

闻言,刘太医脸上的皱纹展开少许,点点头,“王爷没事就好,好生睡上觉,老臣,这就出去向圣上回禀。”

“……谢谢。”背后轻轻传来熠星的声音,刘太医的白胡子抖了抖,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拎着医箱走出门。

罗耀阳直等在外间,背对着门,没有理会陆续被支出来的宫人,也没有再下令派些人手进去照顾,如既往的严肃,沉默。

等到刘太医出来,听着他对璟王的脚、胳膊、左胸伤势的分析和判断,听着他对大大小小外伤的治疗和考量,然后看着他同闲杂人等告退离开,且行且远,罗耀阳掌下的青石桌面突然无声龟裂,道道裂痕像蛛网样四下散开。

有很事情,也许没有亲口相诉,才说明问题。

『……你面前这个人,身手不济,但总算还有点小聪明,不能克敌,但足以自保……』

几天前的话,犹言在耳,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熠星明亮的眼和自信的语气,也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安心和过度护犊的自嘲。

他似乎,在那瞬间,清楚地感觉到,‘周奕’凌驾于星的存在,鲜活又张狂,而‘他们’又是那么奇妙的融合在起。

周奕,与他并肩永不服输,让他倚重又欣赏;

星,他最回护的弟弟,让他骄傲又信任。

他的能力,他的智慧,他的誓言,他说了‘足以自保’,所以,他不怀疑。

这句话,像种信念,种约定,让他坚信,让他冷静的做出部署,然后支持着他镇定地从猎场的另端,疾驰而至。

然后,他看到身狼狈、满身血污的星,看到他陷入昏迷,而身上散出淡淡的男人纵欲后才有的麝香……

心,剧痛地刹那,才让他明白,有些人和事,重要太,永远无法用个模糊的界限去衡量。

于他来说,星的‘自保’远远不够,他要的是他的‘平安’,他要的是他的‘完好’,他要的是他从头顶到脚底,根汗毛都没有缺失;他要他总是能笑着使出小花招,招惹出堆是非来让他头疼,而不是,受辱后,依然强撑着,仅仅要求自己握着他的手。

心头痉挛样的疼痛,让罗耀阳抑制不住的血气翻涌,喉头上泛起的咸腥,他强压下胸口的那口血,起身离开,没有去看熠星。

不是现在!

他不能,或者是不敢。

有太的事要去决断,他怕看过他后,让他的最后丝理智都形销殆尽。

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所有人,所有代价,不仅仅是生命。

*************************

秋浅亭

熠星眯着眼半靠在躺椅上,享受着秋日上午的阳光,想着这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为自己的漏算而困惑——当面戳穿了贺健的身份,就是为了给双方个面子好下台阶。贺健既然是为了王位而算计,就没有理由放弃与自己谈判的机会,怎么说,自己也是大殷手握实权的王爷,赢得璟王的支持,绝对比赢得他的肉体要划算得得。

自己的利诱兼威逼,没有理由……

为什么他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又或者,既然这么决绝,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没有时间机会?

还是下不去手?

熠星为这种想法嗤笑,虽然他对贺健了解的不深,但在他看来,他们两人都不是会自作情的人……

想到这里,熠星突然张开眼睛,脸色变了数变,刚刚的嗤笑凝结在嘴角……个念头,或者说个细节,在脑中闪而逝,而这里面的可能,让他的背后不禁冒虚汗。

‘了解不深’是他刚刚对贺健、对他之间关系的评价;

‘了解不深’——是兵家大忌。

熠星回想起那段关于贺健概况介绍,简略得几乎不像是对个邻国王子的情报,当时卫谋交给自己时,还为此觉得报赧。

个不受宠的王子,被流放到封地、郁郁不得志的弃子;个有些能力,在封地可以练出伍万精兵的王子,个因为被当作制衡贺普和贺俄争权的棋子,而迅速崛起的王位争夺人……

个简陋的情报……

是他们在简陋的情报上推敲,然后填血填肉;是他们为它找到合理解释借口,然后他们做出合理推想、联系,然后下定的结论……

但如果,从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呢?

如果,贺健,已经……

情报的来源是建州……如果情报出了问题……

熠星越想越,越想越担心,就越急于证实,再也按耐不住,蹭地从躺椅上跳起来。

他的哀嚎与身旁侍卫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来。

“王爷……”

“小心……”

“嗷!脚……我忘了……”熠星抱着脚在躺椅上哼哼的同时,也没忘了刚刚的初衷,吩咐旁边的侍卫,他需要,现在,马上,见到罗耀阳。

当然,

即便熠星周围的侍卫对璟王爷诸如‘快让皇上过来下’这类大不敬的惊人之语习以为常,也不代表真的会照实转述给皇上身边的福大总管听;

即便罗耀阳不介意去亲自跑趟去‘觐见’亲王,也不代表他可以扔下正与他议事的将军们,抬腿马上走这遭。

来二去的耽搁,可能不过个时辰,但作为禹山别院有名的静秋园,熠星的长时间逗留,遇到熟人的机率当然不小。

“哎?你是那天晚上的漂亮哥哥!”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熠星回头,在阳光下,看得比那日真切,红润润的苹果脸上两个小笑窝,眼睛弯弯的带着笑,穿了身大红的骑射服,上面满是叮叮当当的银饰,整个人显得又活泼又精怪,是很可爱的小姑娘……

想起那天沾了大把眼泪的倒霉衣襟,熠星忍不住嘴角浮上笑容,“丹玛公主……”

……

…………

等罗耀阳从议事中暂时脱身,赶过来看熠星时,就看见他弟弟,和传言中的准弟媳在凉亭里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从璟王婚后幸福的角度来讲,似乎最后丝担心的借口都不存在了。

*************小剧场*************

受,养成计划。

熠星:嘶……嘶……疼死我了……(惊恐)这是什么?

刘太医:玉势,确切地说,老臣是从掖庭坊淘来的……

熠星:该死!我知道是玉势,我是说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

刘太医:王爷,这是寒玉所制,表面打磨得极其光滑,不会对肠壁造成损伤……大小适中不会撑开伤口,却可以避免皮肉相磨……含扩肛作用,可避免排泄造成伤口撕裂……从这里注入药物,当然不是春药(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上章大家的砖头与抗议,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竟然很有喜感……(怪不得这年头后妈,让我都有点上瘾……玩笑哈,玩笑……)

嗯,遍成文不足在所难免,原始稿嘛!所以在这里我再重申,这个文暂时禁转。因为我不想让人误会这玩艺还有同人文,默……

恩,还有章节未完我会在标题注明,反复新是因为我又白字了……

鞠躬,谢谢。

拨云

——山路走了,猎人也有撞到狐狸手里的天

看到远处的罗耀阳,熠星找了个借口让侍卫带丹玛公主去参观御马,然后散退所有旁人,等罗耀阳走近就开门见山,“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谍报。”

谍报,自古以来是历朝历代上不得台面,却从来不曾放松片刻的东西,为的就是知己知彼。大殷的谍报向由熠星负责。

熠星手下掌管着大殷境内及周边诸族上百家商铺,这里面有单纯的生意,也有掩护在单纯生意里的行私,深层,还有在生意掩饰下的暗探耳目。

建州的上关邑是大殷的西防重镇,是大殷与周边藩属的交通枢纽,穆丹、月伯,甚至包括远的霍尔邦的商贾都在此云集,也是熠星手下比较重要的处情报。距上关邑百里之外的建州营则与正对穆丹的雄关、与风霆镇防漠西的西北关成正三角形。

建州,是后方的最前沿,重要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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