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早上,笑得让人后脊梁阵阵发凉……
广福想起来以前,在太子府,王爷还不是王爷,皇上还是太子那会儿,那两人情意暧昧的点点滴滴。
广福回忆,了悟,然后,惊骇了……
乱了,这真是,真是大——逆——不——道——!
自古君臣有别,长幼有序……从哪点说,王爷都该是被‘压’的那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了吧,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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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经过key地提醒,扣题了吧!
计划
——爱是个无法估量的砝码,它在哪边,天枰就向哪边倾斜。
风霆不知个中内情,照常行礼,照常告退,留下心里百味的两个人。
熠星觉得脸皮有些发烫,不为刚才的事,而是早上罗耀阳给他做的……那个。当时他只想着如何让罗耀阳对边缘化的亲昵习以为常,进而攻破心防。目标定,行动便是往无前。不过,再怎么坚决,也挡不住之后见面应该有的羞臊。
“咳,我刚刚……又忘了脚伤……”
罗耀阳的失态几乎是转瞬即逝,只是开口时声音的沙哑似乎流露出些情绪,“消息……咳嗯,是想告诉你,月伯的使节团的事,殷离他们已经处理妥当了。”
听闻‘月伯使节’,熠星从满脑子的杂事上立刻回神,‘处理妥当’的意思是……
“详细的……议事过后,你等殷离回禀吧,护国公和几位将军已经在等了。”
“哦,我马上就来!”熠星收拾起地图,默默地跟在罗耀阳身后,慢慢往东暖阁走。看着眼前的背影,熠星心里忽然有些杂乱。
刚刚那容易让人误会的幕,若是以往,罗耀阳定然又转弯抹角的数落他的‘行为礼仪’,可叹自己以前反应迟钝,但如今,罗耀阳却反常态的沉寂,让熠星隐约觉得前途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通坦。
而月伯的消息……他不想否认,确实让他回想起曾经很不愉快的过往。
贺健……
熠星走到东暖阁,跟诸位将军们寒暄……他定要亲自,彻底,解决这件事。
熠星关于以战代练的提议,因为有风霆的支持,大致走向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对于出兵穆丹,同时安抚霍尔邦和月伯的大致战略也了然于心,只是有点小意外——曾经袭击他和风霆的刺客,被罗耀阳扣在了穆丹使节的头上,为的四个字——出师有名。反正这件事,在秋狩中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而知道真相的有限几人,谁也不会说出去。
至于细节的些问题,哪里易攻,哪里易守,是上山还是跨河,谁主攻,谁主守……就是年征战沙场的老将们的专长。
对战争,熠星的知识范围还仅限于理论,毫无实战经验。他的重心自然放在后防调配上,会议才过半,便笑言自己是个‘安逸’王爷,起身告退。
熠星出了东暖阁的门,便去见殷离行人。
贺健本人,他们没有抓到。在殷离他们好不容易问出贺健与他的部下回合的地点日期时,已经比计划整整迟了大半日,别说半日,就是两个时辰,也足够让人心生怀疑。熠星毫不意外,若贺健没有这点警觉性,也不敢孤身深入大殷腹地。
至于贺健在月伯的情况,绝不像熠星得到的情报所述的那样,建州,熠星私下决定,恐怕必须近日内亲自跑趟了。
贺健因为幼年丧母,娘舅家最大的也不过是个军队里当千总的小官,是个没什么实力争王位的王子,不过,他有个很好的老师,帮他谋划到封地,迁居边邑。
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地方,三年下来封地内,人人可得温饱,五年的工夫,贺健手头上便有大量金银,可以帮着他娘舅在军队里路高升。而贺健本人大概有些过人之处,收罗些能人志士为己用,又分别派人混进其余四位王子的府里。
储位,就像个肉骨头,直在贺普,贺真,贺俄和贺平中逗弄着,让他们暗中较劲儿,而贺健埋伏进的几批人,则在离间和反间中,在各自的府上不断高升,像贺德康便是潜伏在三王子府里的其中员。
贺健用这种隔山观虎斗的方法,先后除掉了贺平和贺真,剩下大王子和三王子斗得如火如荼的当口,却再不能等下去了,因为他们的爹,时日无,再不出击,便等于为他人做嫁。正好,有了出使大殷的机会。
利用贺俄对大殷的亲近,暗中把贺德康推到了正使的位置,同时劝说贺普同意,因为这是个深入大殷腹地刺杀‘大殷战擎’风霆将军的大好计划。只是,贺普大概万万没想到,他跟贺俄都是某人的棋子,而他们各自的如意算盘,最终都是作茧自缚。
而贺健,可以最终铲除对手,避免了自己的弑兄夺嫡的坏名声,然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他的漠西霸主。
这,就是殷离他们审问出来的大致情况。可以说,贺普和贺俄,已经被捏在贺健的手心里,贺健只是在苦恼为他们的死,找到最合适的借口。
熠星仰头,不太愿意回想起贺健曾对他做出的那事。
若不曾被拆穿身份,对方自然可以借口个粗人被色迷心窍,时糊涂对王爷做下不敬之事,到时候任杀任剐,不过死上个把替死鬼,割上十几个城池……却间接的可以让大殷彻底与贺俄决裂。毕竟这种事,般来说,顾全颜面远比惩治凶手重要。大概,在贺健看来,参与的人恐怕连医者都会被灭口,熠星绝对是吃个哑巴亏。
愤恨、羞辱、却永远不能拿来当开战的借口,尤其在他们行使节,表面功夫做到如此尽善尽美,两邦永世和平的样子。
是,贺健这个人,胆大机智,他夺位的计划很完美,也很恶毒,王位于他可能是唾手可得,但这并不能解释,他在被拆穿身份的情况下依然决定做出那种事。毕竟,个朋友,尽管只是利益上的,也总比个敌人要强。
除非,他压根儿就没想得到任何缓冲……
半眯的眼腾然睁大,熠星坐直,愣了会神,然后转向殷离,“他们提起贺俄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气?不屑,愤恨还是平实……”
熠星还没问完,只看殷离那脸表情,就明白了。
直以来,是他们太主观了。仗着自己身为中原大国,兵强马壮,雄霸天下,太的依属,太的奉承,习惯了人人都会臣服,也以为人人都该臣服。所以,理所当然地认可了三王子的亲善。却忘了他们的王,曾经是漠西枭雄,他的霸气和传奇,给他的族人带来了骄傲又不屈的灵魂。能顶天立地,又有谁愿意仰人鼻息下生存?易地而处,若自己有个兄弟,如贺俄的这样,匍匐在他人裤角下献媚,这跟卖国贼又有什么区别?便是死个十七八次,也不可惜。
怪不得,怪不得……熠星又仰起头,看着外面凋零的海棠花。
贺健如此不留丝余地,要战便战,决生死——有大漠人宁折不弯的气节。
但是,三王子贺俄能在月伯有今天的位置,说明,在月伯,对大殷有奴性的人恐怕还不少,从另个层面也解释了为什么贺健会这样决绝,不留余地。对他来说,月伯,正值内忧外患!
贺健……没杀自己,大概也只是在时间上想做个缓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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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熠星跟即将出使月伯的使臣谈完之后,天色已晚,正碰到也刚刚与将军们散会的罗耀阳。两人都是脸疲色。
“你知道殷离他们的审问结果了?”熠星吃饭,从来没有‘食不言’的习惯。
“嗯。”
“出使的事,我又重新布置了,我怕月伯的敌意比我们直以来估计的要深。”
“嗯,风霆那边,我已经要他密切注意了。”风霆驻守的西北,与月伯最近。罗耀阳想了想,“建州营那里,明年,要做支援两线战事的准备。”
虽然他们尽可能的阻止贺健回国,尽快的帮助贺俄能顺利登位,但世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事,若是其中环出了纰漏,他们明年就要有两线同时开战的准备。
“我正想与你说这事,”熠星用软巾抹了抹嘴,“我想去趟建州。”
看到罗耀阳抬头看他,熠星又加了句,“尽快。”
罗耀阳似乎有些愣住,好会才生硬的开口,“不行!”
“……”
“你脚伤还没好。”
“……”
“情报的问题,我已经派人去了。”
“……”
“太危险,建州龙蛇混杂,山匪……”罗耀阳说不下去了,他知道那些理由,在坚持下都不会成为理由。他知道熠星为什么要去建州,他也知道,熠星去建州,从大局上说,会有最好的效果。
但他不能,他不能让他的星,再次犯险,他不能让他有任何受到丁点伤害的可能。建州,在半月前,还是个通商热闹,不曾设防的地方。他无法保证,有少隐藏在商人面孔下的月伯探子正在那里潜伏着。他也不能保证,贺健还有没有危险的毒药,等着对付他的星。
“哥,你不让我去也行,除非你能狠心的把我软禁在宫里,你能么?”熠星望进他的眼睛,幽幽的摇摇头,“不,你不能。”
“星…………”
“哦,好了!”熠星挪到罗耀阳身边,“你可以骂我恃宠而骄……”熠星接下来话,让罗耀阳的心差点跳出来。“因为你爱我,所以在争论中,你永远都扭不过……”
看着罗耀阳脸上的表情愕然,狼狈,犹豫,僵直……几经变化而后有决绝之迹,熠星觉得敲打的效果差不了,再久未免弄巧成拙,才大喘气的接下去,“……呵呵,你就我这么个亲弟,你不宠我,宠谁?”
“星……”罗耀阳似乎在松口气的同时,也再没法坚持。
借口谈建州行的事,熠星成功把罗耀阳拖住,他没去已经收拾妥当的璟维宫,然后在他‘你弟弟脚伤成这样也要日思夜想为国为民殚精竭力冒着生命危险去建州,你好意思在这个当口还想着去与后宫美女滚床单么你’的眼神下,罗耀阳自然要留下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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