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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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窘迫,每次抚慰的心旌摇荡,每次的无拘亲昵……原来他已经走得这样远,日日沦陷却不知,心猿意马地挑逗,无知无觉……远远超越了兄弟亲昵的范围,星……察觉了自己的龌龊心思吧,为难了吧。
这种隐晦的体贴,大概也是种说不出口的暗示。
罗耀阳呆呆的愣在那里,他看着熠星和海宁窝在起,连说带笑,看到熠星在见到自己后,慢慢变僵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
想到从胸口挖出去那抹影子,罗耀阳心里就空得悲凉,这种方式,甚至远比熠星自己选妃让他觉得……绝望、窒息。刀下去,连日后可以偷偷挂记的资格,都被剜走了。
以后在他的心里,自己,恐怕要了无痕迹了。
星,若按你的意思进行选秀,你……可以不再退后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认错。
看hp同人掉了堆坑,头破血流,引发怨念。所以让大家陪着我郁闷了、两天,这样我郁闷的心情就成功转嫁了……有难同当不是随便说说的,是不?
二垒
——智慧,胆识,坚持,汗水……这世上便没有不可企及的目标。
肚子里的话,憋了两天,罗耀阳终于在今日晚饭结束时分,斟酌开口,“星,你……对那些贵族千金有什么看法?”
“哦,大开眼界!”熠星感慨完,用拿起丝绢擦擦嘴,想了想又加了句,“巾帼不让须眉,着实厉害。”说完,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话说那天,他和海宁被困在宜雨轩,还是后来罗耀阳赶来才得以脱身。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很尴尬的事——从宜雨轩现身,无疑等于昭告天下他们俩直躲在里面在听壁脚的事实。行为本身很丢人,但若表现得畏畏缩缩,就让人不齿了,所以熠星仗着脸皮厚,外加有海宁这个难兄难弟,当时是硬着头皮往外走的。
直到出去才松口气的发现,那些闺秀们已经聚到了相对位置稍远的处水榭,大概是因为这边有大批侍卫,为男女避嫌。然后,熠星不得不承认,几十步开外的那处芳菲,笼罩着祥和、淡雅、矜持和浓浓的端庄,完全符合人们对贵族千金们的认知和想象,完美得就像幅画。
若不是他与海宁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之前那番唇枪舌战,他还道自己出现幻觉。认知与现实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相差巨大。避开众人之后,他靠着海宁笑得像个疯子,直到现在提起来,依然觉得好笑。
熠星故意板起脸来,作很严肃正经的样子开口,“其实,她们并不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木讷和脸谱化,她们个性强,口才好,我对她们的印象可谓……真实、深刻。”
罗耀阳看着熠星笑盈盈但又万分认真地提起那些千金闺秀的样子,从心底蔓延开的寒气,早已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也就没有的注意去分辨他话里有少是真情,少是假意。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死死地攥住,好半晌才带着决然的平和开口,“星,等开源以南的稻子半熟后,西疆的战事就该打响了。这段时间说两个月,事务恐也不轻松。至于其他杂事,我想还是暂且推到战事之后为好。”
“其他杂事?”熠星直觉得想这个说法有点古怪,他抬头,“比如?”
“……”罗耀阳暗自吐纳周后,直截了当,“战事若进行的顺利,我想秋后……进行选秀。”
罗熠星,坐直,僵住。
罗耀阳,面无表情。
“你想……选……谁啊?”熠星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有点愣,脑子也有点懵,种他认为可能性绝对低于万分之的‘意外’,居然就这么在他酒足饭饱的时刻,毫无预警地咣啷声砸在脑顶上。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选秀,按规矩,自然是从四品官员以上的家眷中挑选。”罗耀阳如是说。
熠星借低头掩饰震惊的片刻间,睫毛像蝶翼般慌乱地闪了几下,心跳快得让嘴里变得又干又苦。为什么?
原本切都好好的……
罗耀阳根本不是那种见色起异的人,别提被当作挡箭牌的当口还能抽出闲心‘赏花、摘花’?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星?”
“应该的!呵。”熠星听到召唤猛然抬起头,话脱口而出,语气好像长舒口气,也好像是高兴的笑声。在惊魂未定之前,他已经摆出笑脸,“嗯……虽然因为游园会,传出些风声,但在战事之前最好还是别正经下诏吧,弄得好像士兵在前线卖命,后方歌舞升平似的。若战后大捷再公布,倒可以算锦上添花什么的……”
听到熠星的回答,罗耀阳只觉得身上有股混着疲乏和无处着力的空虚感,僵硬的点点头,只要你……“没有觉得不妥就好。”
罗耀阳借口公事,饭后把自己关在小书房躲避去了,熠星则脚步飘浮,游魂儿样往承乾宫的内殿走——笑话,出了这种事,他是刻也不能放过跟罗耀阳能腻在起的机会,只有白痴才会黯然远离——入了寝殿,他头扎进散着淡淡檀香的龙榻上,半天没回过神。
‘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从技术的角度讲,操作起来没什么难的,但熠星不得不考虑这么做的后果!
他直计划,要让他们两人最关键的第步,由罗耀阳亲自迈出去。因为他这位死心眼大哥的心结,他强烈的责任感和固若金汤的道德约束,必须让他自己亲手撕掉。不然,即使自己用了非常手段达到了目的,他们中间也永远都会梗着个阴影,罗耀阳会不断自责、自厌,或者糟的,变得疏离、漠视……他绝对会自我催眠到让两人恩断情绝的地步,对此,熠星有百二十分的胆战心惊。
感情很坚强,可也很脆弱,真到那种地步,他们之间恐怕就再无法挽回。
熠星躺在床上细细疏理这几天所有的大事小情,除了他手主导的流言外,真的没有丝毫与选秀沾上边的事件发生。可是流言……罗耀阳那种举动都好似被尺子量出来的人,会轻易地被流言影响么?而见钟情这码事,是绝不会发生在‘理智过头,国家利害至上’的罗耀阳身上的。难道是那天他说他看女人的眼光差,所以激起逆反心理?不可能,罗耀阳又不是毛头小子愣头青,怎么会在这个问题上较劲。
熠星想了阵子,除了责任、拉拢、搞势力平衡,他找不出其他缘由。
算了,眼下最重要的、最紧迫的,是怎么在战事开始前的两月内,把人……拿下。
三步骤:拥抱,亲吻,做那事……
拥抱,没问题。
经过这些日子的不懈努力,罗耀阳已经很能适应他在他身边裸睡,两人同盖床被子,然后,把每日早上的互相‘宽慰’变成例事,如今,他那位亲爱的哥哥已经学会在他手中愉悦的享受快感,而不是像以前死倔的、总找各种理由试图逃开。
亲吻,难题。
如果是指唇吻……这个难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比做那种事难,毕竟亲吻是主动性,标志性的,情人之间的亲昵行为。他们以前有过,但自从他顶着现在这个身份,亲吻,就变成了奢侈。但如果是……意外呢?熠星用牙齿磨咬着被角,很严肃的考虑‘不得不发生之意外’的可能性,及其所造成的影响和后果。
最后是……做!
情事这东西,既可以是自我意识的自愿行为,也可以是时头脑发昏,下半身的冲动行为。关于这点,熠星已经考虑很久了,结论就是,罗耀阳最后必然是融合‘时冲动的自我意愿’行为,内因、外因起作用,否则没戏。
内因作用——自我意愿,自从秋狩之后,熠星就直抽茧剥丝慢慢渗透进行的行为;
外因作用——冲动,简而言之,就是在晒好的干柴上点把火;给游走悬崖边上的某人再补踹脚。
窝在床上的熠星,分析完,陷入沉思,如老僧入定,只剩微微颤抖的睫毛昭示脑筋飞快转动的迹象。
许久,盘在床上隅的那只狐狸才动了动,慵懒的伸伸腰,舔舔爪子,尖尖的爪锋闪即逝,然后睁开半眯眼睛,跳下床,抖抖毛,步履优雅地晃到隔壁间准备沐浴,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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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事这种行为,是人的本性,可也算是门学问,毕竟人不是动物,即使本能,也不可能像动物交配那么无师自通。从古自今,代代繁衍生息,都靠着有种叫‘压箱底’或者叫‘春宫图’的生理启蒙教材上这人生第课。
当然,出身皇家的人,开枝散叶是大事,往大了说涉及国家稳定,所以这课便具体、系统,宫里甚至专门有个钻研房事技巧的掖庭坊,兼任负责皇子、皇孙们的性启蒙教育。但对于璟王爷,众人都知这位殿下,有子无妻,而且颇洁身自好,从哪个角度来讲,他现身掖庭坊,都让里面的宫人太监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熠星连几天都泡在掖庭坊里,翻看了各色的春宫书籍、图册,雕饰、物件……不但包括那些阴阳相合的正常部分,甚至也翻看了许久描绘龙阳合欢的典籍。王爷看书的速度极快,独自人在清静的花厅里,短短几日把掖庭坊的百年珍藏翻阅了大半。
还有,这几天,每次傍晚王爷要离开时,都会拿走些房事物件,有诸如欢颜之类的普通女子服食的春药,或者用于房事增加甬道润滑的香露,甚至是某些适于男子服用的极品催情药物……然后去向不明。
听完下面人对熠星这几日动向的回禀,罗耀阳的脸色和心情样,变得飘忽不定。
罗耀阳无心监视熠星的举动,只是这几日熠星的行为太反常,早出晚归不说,连吃饭都寻不到人影,除了晚上有两次同榻而眠之外,罗耀阳根本没有跟他碰面的机会,而且不知道是自己心还是怎么着,他觉得这几日熠星脸颊的血色明显不足,似乎有些憔悴。
担心的结果之下,罗耀阳今日便派了人去跟着,最后路跟王爷到了掖庭坊,随之罗耀阳也就听到了掖庭令综述璟王爷这几日的近况——最新消息是,熠星对掖庭坊的收藏和手段已经大致了解,大概失去了兴趣,晌午过,人就回璟兴宫了。
罗耀阳摆摆手让掖庭令退下,随即放下手边的公文,起身。他不怕熠星敞开了闹得翻天,但这样无声无息的弄猫腻,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让他心生不宁,必须亲自去问问。
到了璟兴宫,听着通传声声的深入宫宇深处,熠星却迟迟没有现身的迹象,罗耀阳虽然不盼着熠星也会像其他人那样急忙冲出来给自己问安行礼,但人之常情,起码得知他来,也总该出来招呼声吧。
罗耀阳走进去,没有看到熠星,然后顺着众宫人的路指向,心怀莫名疑虑的慢慢朝后殿走。刚迈出中庭,便能听到远远传来的某种痛苦的呕吐声。之后,罗耀阳没再理会宫人的指引,直接锁定了目标,最后的十几步距离,几乎可以说是大踏步疾走,因为他可以十分肯定呕吐声就是熠星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