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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按照阿玛的吩咐办好了,明儿早就有人上折子。”索绰罗.瑞阳在炕边儿,皱眉,仍有些担心,“善保敲登闻鼓,这折子上了怕也暂时动不了钮祜禄.君保,岂不是打草惊蛇么?”

索绰罗.英良夹筷子肚丝慢调斯理的吃了,又“吱”的声撮了小半杯酒,手里筷子未撂指了指儿子,“坐下说。”

索绰罗.瑞阳挨炕边儿坐了,索绰罗.英良方笑道,“善保为什么去敲登闻鼓,不过是为了给钮祜禄.君保缓上缓罢了。”冷冷哼,“难得他当天就能想到这缓兵之计!瞧瞧,如今就有这种狠劲儿,若是容他做大,怕日后没咱们索绰罗家立足之地了!”

“阿玛,花大……要不要……”竖起的手掌徐徐斜向下做个“斩杀”的姿势。

“不要打草惊蛇。万岁爷已下明旨,三天后开审,如今会试还有两天才散场,花大不过是在牢里呆晚,就这晚上,钮祜禄家能查出什么?”索绰罗.英良道,“万岁的心思,我少能摸到些。如今会试尚未结束就有官司出来,这个时节,天下举子都在看着,不得不审。只是若他钮祜禄.善保是冤的,四位考官谁脱得了干系?这就不只是朝廷的吏治脸面问题了,这是直接往万岁爷脸上打耳光哪。哼,万岁爷命三天后开审,就是速审的意思,这案子不会拖。墨云已经处理掉了,我就要他钮祜禄家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眉间掠过抹肃杀,索绰罗.英良道,“我仔细琢磨着,善保向来狡诈端,他喊冤,是为了先保住钮祜禄.君保的官位;二么,此时,细查已是没时间,怕他定会表现得胸有成竹,行引蛇出洞的计策。你派人去牢里打听打听,这几日他在牢里神态如何,若是他表现得若无其是胸有成竹,那定与我猜得不差。”

索绰罗.瑞阳应了。犹不放心,“阿玛,那明天的奏折是不是要缓缓?”

“缓什么?这第把火先点上。”索绰罗.英良老谋深算的眯着眼睛,眼皮搭拉着往上撩,看着儿子道,“别小看了善保,我都没料到他能想出这个法子。般的小举人,早去跳海了,他竟然还有招术应对,这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咱们就得做万全的对应,明日不上奏章,若是三天后过堂,善保豁出去死辨钮祜禄.君保清白呢?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明儿个道奏章,钮祜禄.君保就得自辩,哼,亲侄子,他敢说与他无干?就算万岁爷开恩,他也担个教侄无方的罪名!这样就是他善保有千张嘴,总不能把他们的叔侄关系洗脱去吧。哈哈。”话到兴处,索绰罗.英良忍不住快意的低笑出声,两年的隐忍,他等的就是此刻。

他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了,小善保啊,这也是你给老夫的教训:斩草定要除根!

32

32、大牢里的悠哉生活...

余子澄阴沉着脸。

善保的小厮墨烟、墨痕、刘祥、连外头的刘全也回来了,唯独不见墨云。

“告假?他什么时候告的假?”余子澄问。

刘祥战战兢兢回道,“前儿就没见着墨云,是他老子娘跟奴才说了声,奴才想着大爷还在考试,就允了他。”

余子澄对大管家刘维道,“传他老子娘来。”又问他们几个,“平日里墨云可有什么不妥当?他有没有动过大爷的书墨砚台?”

刘祥是大管家刘维的儿子,这几个小厮以他为首,他如今也不敢有半分隐瞒,低头道,“平日偶然,说上几句酸话,说大爷只信刘全,派刘全打理铺子,每月……除了府里的两银子,还有铺子里的份儿……奴才训斥过他……他也好久不说了。”

“不开眼的混帐东西!”余子澄骂道,“你们都是大爷的近身,日后大爷出息,少不了赏你们个前程!刘全昔日有功于大爷,大爷赏他个体面。”这里头虽然都是近身,刘全却是伴善保长大,情份不同,以往刘全没来时几人皆以刘祥为首,后来饶是刘全素日伶俐,刘祥也有些不自在。正好铺子里要有可靠人打理,善保便将刘全谴去了铺子里。

刘祥知道善保的用意,很是感激,听余子澄的话似是疑心于他,忙叩头道,“奴才们敢不用心伺候?跟着大爷出去是奴才的体面,奴才万死不敢有贰心!墨云那小子因比咱们认得几个字,大爷抬举他,笔墨什么都是让他带着。他有时还借大爷的书来念,大爷还赏过他套文房四宝……他对这东西也宝贝,大爷的东西他看得仔细,因着上次大爷中举夸先生您送的笔好用,听说上头镶了玉石,在佛前开过光,奴才们想开开眼瞧是什么好笔,说半天他也没拿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除了说过刘全两句酸话,再没别的了……”

“谁跟他同屋?”

“是奴才。”墨烟道,“他,他这两天不知怎的,也没见影子。他老子娘还跟奴才打听过呢。这几日,因大爷考试,太太给奴才几个放了假。奴才以为他又手痒去玩儿了呢。”

“嗯?”

“是,他这人除了爱念书,平日里也爱玩色子。这两年,大爷都是天天的在府里念书,少有出去,奴才们也轻闲。有时,几个铜板玩儿上会儿,不输不赢的,就散了。奴才几个,墨云玩儿的最好,只赢不输的。后来,有时见他出去,奴才跟他打听,才知道他会去外头跟人玩儿。”墨烟头上皆是汗,府里向来禁赌,如今是不说不行了,“奴才劝过他几回,可他是个心高的,未必将奴才的话放在心上。这已有两日不见他,他老子娘也是急得不行,可也不敢叫主子们知道,怕革了墨云的差事,求着奴才们帮着遮掩。他老子这两天都是跟管事请了病假,出去寻人。”

余子澄反复问过,再无纰漏之处,看向大管家,刘维知道余子澄的意思,点了点头,“我来问问他老子娘,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这几个小混帐,除了刘全,先关在柴房,等老爷回来再处置。”

刘全心慌的问,“余先生,大爷现在咋样了?在牢里……”咽下口泪,说不出别的话来。

“正要跟你说,牢里已经打点过了,只是大爷那里得有个人伺候才妥当。你暂时不必去铺子了,明儿早就去牢里伺候大爷吧。”余子澄叹道。

“是,先生,二爷,二爷那儿……”刘全知道善保向来拿福保当命根子样,“奴才能不能见见二爷,劝二爷几句。明儿也好跟大爷说,叫大爷放心。”

“去吧。”

这么大的事,瞒也瞒不住,董鄂氏简单的跟福保几个说了,温声道,“你们放心,你们大哥是被冤屈的。过几天就能回家了,这几天,你们就在家里玩儿吧。别出去了,免得你们大哥回家见不着你们。”

“婶婶,我能去看看哥哥吗?”福保脸上尽是担心。

董鄂氏搂了他说道,“你叔叔已经去过了,该送的被子、饭菜都送去了。明儿个派刘全去伺候你大哥,刘全最是忠心,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吃饭习武念念功课,等善保回来说不得要考较你们呢。”

福保点了点头,问,“婶婶,我能见见刘全么?”

“好,我叫他进来,你跟他说几句话吧。别让你大哥惦记你们,这世上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个坎儿,迈过去就没事了。”董鄂氏心内轻叹,柔声道,“要不这样,去给你大哥写封信,待刘全去时并带去,叫你大哥给你回信。这不就跟见着样么?”

福保应了声,赶紧回院子里去写信了,身后自有丫头跟上去伺候。

佳保凑到母亲身边儿急迫的问,“额娘,哪个坏蛋害大哥啊?”

董鄂氏脸上难掩憔悴,“等你阿玛回来就知道了。你少打听,这几天你过去陪你二哥那院儿里睡,劝着你二哥些。”

“我知道,哪里还用额娘单说。”

善保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跟福康安有仇。

早上他还没睡醒呢,恍惚着就觉得有人直愣愣的他床前。牢里灯火昏沉,只瞧黑黢黢的个人影,双眼睛寒星般的盯着他瞧。

善保心里凉,坏了,刺客驾到!小命休矣!大喝声“有刺客!救命!”,裹着被子就掉在了地上,压在伤处差点儿晕过去。

“善保善保,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福康安哭笑不得,俯身连人带被子的抱回床上,以前肚子里呕的那口气,早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外头牢头连同侍卫带着刀枪哗啦拉的冲进来,福康安无奈的挥手道,“没事,是善保睡觉魇住了。下去吧。”

帮子人又哗啦啦的出去了,只是都将耳朵竖起来。福康安是他们都统的弟弟,得罪不起。善保却是将要开审的苦主,意外不起。

善保摔得正着,疼得泪珠打转,见福康安是气不打处来,满肚子邪火兜头发在福康安身上,怒道,“你来做什么?”

福康安见善保眼泪汪汪的,心里就跟着酸酸的,不是个滋味儿。想着自己从来爽气,也不知道怎么那天就猪油蒙了心跟善保发脾气,自责了阵,温声小意的问,“摔着了吧,我瞧瞧。”

善保劈手打掉福康安的手,硬梆梆的说,“不劳福三爷费心,我就摔死了,也不干你的事!哼,可是来瞧热闹了吧。我倒霉,可不正趁你的意!”

“善保,我听说你出事,昨儿晚上没睡好……”

“可不,高兴得睡不着了吧?”直接把福康安噎个仰脖儿。

福康安揉揉胸口,缓过口气,仍耐着性子跟善保说话,“这个时候,还呕什么气,你跟我说说,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别跟我客气,我定帮你。”

善保毫不领情,冷笑,“什么时候啊?你以为我死定了吧?哼,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说个‘求’字!你也不过是投生在好人家儿,有个好爹好娘,就觉得比别人高贵三分!”倒了这场大霉,善保也是满心难过,抹了把泪,抽鼻子继续撵人,“赶紧滚!我缺了你来看我!我以前是眼瞎了,高攀你福三爷!”

福康安辩句,“我又不是成心说那些话,就这么回,你就抓住不放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有所想,口有所言。”善保冷言冷语跟刀子似的飞向福康安,“就这么回?心里不定想了少回了!行了,我如今已是这样了,再不必麻烦你来看我,请回吧!我还想清净两天!”

善保扭头只留个后脑勺对着福康安,福康安气得直跺脚,“你,你,”拂袖,冷哼,“我真是好心作了驴肝肺!说你小肚鸡肠,点儿没错!哪个男人跟你似的!死到临头,还装什么大头蒜,面子能救命吗?”

善保摸出个苹果“嗖”的砸过去,福康安正喋喋不休的说教善保,也没留神,正中额头,福康安“唉哟”声,随手接住正往下掉的“凶器”,气得脸都绿了。

他素来爱惜颜面,脑门儿跳跳的疼,估摸着肯定青了,这可怎么出去见人!恨不能扑上去咬死善保。他怎么就这么腿贱,上赶着来听顿呲哒!不过,他素来坦荡,善保已在牢里,这样显着有些欺负人了,福康安忍着怒气道,“给你带了些吃的,撂桌上了,自己拿着吃吧!”犹不解气对着善保的后脑勺发脾气,“好心没好报!明日再来瞧你!歇着吧!”气咻咻的走了。

听着福康安像牛样喘气踹门的声音,善保心里不知道熨帖。

福康安出去,牢头打千儿笑,“三爷,里头腌臜,您是贵人……”

福康安张银票塞牢头手里,那牢头吓跳,推却不敢收,福康安忍气道,“我知道你们这里头的规矩,拿着吧。要不就是嫌少了。”

“岂敢岂敢,谢三爷赏。”牢头儿赔着笑,福康安吁出口浊气道,“善保那里,你费心,不要委屈到他。除了钮祜禄家的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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