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儿子惑国妻作者:白茅
057婚礼7之乱
逍遥令确实在云千暮身上,但云千暮知道,沧潼的话摆明也让封拓也知道了逍遥令的去处。这是他直想得到的东西,再留身上定然会被夺走。
“鱼儿,过来。”烛光之下,云千暮朝小书案上练字的鱼儿招手。
鱼儿放下毛笔,噔噔地跑过来依进云千暮怀中,抬头瞅着娘亲。
“这是娘亲给你的东西,要放好不能弄丢了。”云千暮将逍遥令放进鱼儿的衣襟内,抚平衣裳上的皱褶。
鱼儿摸摸胸上小小的令牌,好奇地问:“娘亲这是什么,传家宝吗?”
“小鬼灵精,还知道什么叫传家宝?”云千暮点点他小鼻子,疼爱地将他抱上来坐她腿上:“这是鱼儿和娘亲的小秘密,谁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爹爹也不可以吗?”鱼儿歪头。
傻儿子啊,放你身上防的就是你爹爹啊,告诉他作甚。云千暮眯眼笑得无害:“这东西可以让阿呆哥哥帮你做事哦,如果别人拿走了就会烦着你的阿呆哥哥跑东跑西,鱼儿想这样吗?”
鱼儿果断摇头,阿呆哥哥可好了,陪鱼儿玩,还不让人欺负鱼儿呢!
“不过这个东西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哪天有人想害鱼儿,就把它丢了知道吗?”云千暮摸摸他松软的头发,轻轻亲吻。
她想了许久,逍遥令放在个孩子身上不算妥当。但鱼儿身后有沧潼,沧潼不仅会保护鱼儿,不会让别人抢走他娃娃的东西。
鱼儿用力地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明白了。他靠在娘亲香香软软的身上,小眉头煞有其事地皱起:“娘亲,怪叔叔真的是鱼儿爹爹吗?”
云千暮微怔,勉强笑说:“是吧,鱼儿很喜欢他?”
鱼儿不摇头也不点头,咬着手指认真思考:“鱼儿喜欢,可是叔叔还会睡着吗?”
这个……云千暮也不敢肯定,上次给外祖父祭祀是遇见将他救回,景山说封拓还可能随时会昏迷的。
嗯,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病。
“鱼儿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云千暮不答反问。
鱼儿小嘴高高嘟起,都能挂酱油瓶了:“如果怪叔叔是鱼儿爹爹,为什么娘亲不嫁给他呢?”
云千暮笑而不语,孩子的世界是简单的,但事到如今嫁不嫁已经不是她能说变就变的了。
歇息的时辰到了,最清楚云千暮作息时间的碧桃进来伺候,正好听到小主子天真无邪的问话。
她见小姐不说话,便替她回答:“小少爷,小姐嫁人就要嫁喜欢她的,不然小姐会过得不好呢。”
碧桃的回答简单简白,也正好戳中小鱼儿最在意的地方。
鱼儿乖巧点头,好吧,娘亲开心,鱼儿也开心,可是他还是喜欢怪叔叔呢,要不也认他当爹爹好了?
鱼儿小小脑袋纠结着能不能同时有两个爹爹的时候,云千暮想将他抱会偏房睡觉。
鱼儿紧紧抓着她的衣裳:“和娘亲起睡……”
碧桃姐姐偷偷告诉他的呢,娘亲成亲了就要和新爹爹起睡了。
云千暮直接应下,搂着他同安眠。
夜过去,天色微凉时云千暮被丫环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锦葵碧桃轻声忙活,怕惊动了还在睡的小主子。
云千暮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睁眼看,原来云千岚也过来了。
“大姐早。”云千暮懒洋洋的打招呼。
云千岚见她这幅不上心的样子,戳戳她脑袋:“早什么早,还不快来洗漱换衣。”
“急什么呢,天都没亮。”云千暮虽然这样说着,但已经乖乖起来洗漱。
之后云千岚取来大红嫁衣,摩挲着上边花纹,心中不是滋味。
转眼妹妹就长大嫁人了,娘亲不在,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亲自帮她穿上嫁衣罢……
里衣中衣,层层穿戴整齐,凤冠霞帔,云千岚为她系上腰带后,端详着自家妹妹的模样,轻轻笑着。
女子最美的时刻,不外是当新娘子的那日。
在她眼里,她的晚晚是无人能比的。
这时候十全夫人进来给云千暮开脸绾发,说着吉利话儿。
姐妹都该过来送嫁的,天色大亮时云千露也过来了,左右看看,居然没发现云千雪。
“恭喜儿姐,祝二姐白头到老幸福美满。”云千露难得说了句吉祥话。
“谢四妹吉言。”云千暮浅笑。
“大姐二姐,三姐怎么还没过来?”云千露发问。
云千雪那性子,生怕得罪姐妹和其余人呢,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过来。
云千岚不在意笑着:“许是还未睡醒罢,不急。”
梳妆之后还要去拜谢父母的生养之恩,云千岚扶着云千暮同过去。云程氏还在心疼那抬抬的嫁妆,勉强笑笑说几句可有可无的关切话。
云中承眼眶微微湿润,看着云千暮点点头:“嫁去李府可不能像在家里那般随性,收敛下性子,家和万事兴。”
云千暮应下。
云中承又看向旁边的大女儿,几不可见地叹气:“岚儿,明日你也回刘府去罢,赶明儿父亲亲自去刘府趟,将话都给刘值说明白。”
“女儿不孝,给父亲添麻烦了。”
“知道麻烦还不回去?你知不知道外边少闲言碎语!”云程氏突然发作了,要知道这两日她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还不是云千岚拖累的!
“好了!”云中承怒斥:“好日子别添堵!”
此时留在秋水居的鱼儿窝在床上偷偷睁开直眼睛,见四处无人猛地坐起,翻出自己的衣裳笨手笨脚地穿着。
他跑到门前偷偷开条缝,见到外边不少丫环来来往往,倏地收回脑袋,坐在门前脱着腮帮子,小眉头死命皱啊皱,自言自语道:“不开心不开心,鱼儿想要怪叔叔。”
他起来,学着小老头的样子来回踱步:“要喜欢娘亲的才可以吗?那鱼儿叫怪叔叔喜欢娘亲不就好了……啊!”
小人儿想得入神没看见突然出现的沧潼,脑袋撞上去,摔了个屁蹲。
“娃娃在干什么呢?”沧潼见他在摸屁股,把他抱起来也摸了两下。
见到沧潼,鱼儿眼前亮,左掏右掏找遍全身才将昨晚云千暮给他的逍遥令拿出来,捧着说:“娘亲说有这个可以叫阿呆哥哥帮鱼儿做事哦。”
沧潼楞楞地看着令牌许久,才缓缓点头,傻乎乎冒出句:“鱼儿要杀人吗?还是要金山银山?”
“咦?那是什么?”鱼儿挠挠头:“鱼儿只是想要让怪叔叔喜欢娘亲,这样就能和娘亲起了。”
这样娘亲是不是就要嫁给怪叔叔了?
“怪叔叔是谁?”少年又呆了。
“就是封拓叔叔!”
“啊……鱼儿爹爹啊?”沧潼缓缓点头,慢腾腾地放下鱼儿:“娃娃要乖哦,沧潼去去就回。”
说完直接闪身不见了,看的鱼儿愣愣,对着空气发呆。
“啊!小少爷,您起来了?”大大敞开的窗外,香草经过,急忙进来伺候。
不知谁喊了句“新郎官来啦”,云府门前的鞭炮噼里啪啦点着,红纸撒了满地。
只见李逸夫身着大红喜衣骑在骏马之上,神采飞扬面容俊朗,身后队伍吹着唢呐,喜气洋洋。
此时屋里,云千暮已经盖上红盖头,两眼抹红,被喜娘搀扶着慢慢出来,让府中兄弟云皓宸背上花轿。
心悦之人为他穿上嫁衣,当李逸夫见到新娘子步步朝她过来时,心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全然没有往日的清冷镇定。
不知是谁在他身后推了把,李逸夫才反应过来,四周片善意的大笑。
云千暮上了喜轿,唢呐声似乎加响亮地奏起。她突然有些紧张,不断摸着手中大红苹果,轻轻掀开盖头角,只看见红色的轿帘。
轿子晃动要出发了,云千暮放下手,静静地坐着。
前头的路不知会如何,但始终还是要随了这世代的规矩,嫁人生子。
李逸夫为了云千暮不愿碰其他女子,屋里还未有那些糟心事,虽说日后不知会如何,但既然嫁了总能好好的过。
轿子晃悠晃悠,路上行人众相围观,偷偷议论着里边新娘俏不俏。
个担着豆腐的汉子用手肘顶了旁边戴草帽的男子下:“淫贼,里边的人真是云二小姐?”
那淫贼除了宋松还有谁,会叫他淫贼的也就只有胡疤了,两人不知怎么又溜了出来。宋松扯扯草帽,哼声道:“你是怀疑老子的功力?哪个娘子的体香老子闻就能分出来!”
“嗤,原来你长了个狗鼻子。”胡疤特意压低声音,免得附近的百姓有谁认出他,说:“你说封拓怎么搞的,真没看上人家姑娘?”
“老子看他就是闷骚,看上的娘们都要去别人家了还不出来抢!”
“你以为人人想你这么俗气淫荡?”胡疤鄙视他眼,晃悠这担上豆腐,是不是叫卖两声,有模有样。
宋松脸嫌弃,骂骂咧咧道:“你个胡子傻缺了?人人看热闹谁要你的豆腐!”
“姥姥的,老子天不揍你你就得瑟是不!”有人诋毁他自认良好的行为艺术,胡疤二话不说就捋袖子!
“奶奶个熊!老子要瞧热闹没空理你!”
宋松副大人有大量的嗤笑面容气炸了胡疤,他生生忍住,今天好不容易逃出来看封拓抢不抢人,先不跟你个痴货计较!
花轿渐渐走远,两人装作百姓绕了个弯穿过街道,继续着等。
待会花轿会从此经过,他就不信了!封拓要是不出手,老子就回衙门自首!
花轿没还没等来,就看见滚滚尘土飞扬而起,只见十来只骏马从眼前哗啦啦奔跑而过。
胡疤呛得满脸灰,朝着马屁股大骂几声,宋松却副惊呆的样子傻着。
“怎么了兄弟?”胡疤问。
“卧槽!胡子你没看清?萧楼十八骑啊!你眼瞎了?老子就说封拓会有动静!”
“你才是瞎子你全家都是瞎子!”胡疤将豆腐担子扔砸在宋松脚上:“萧楼十八骑威风得很呢!你瞧那群人穿的像马匪似得!”
“啊啊啊!奶奶个熊!砸我脚算什么本事,老子要是看错了不采花给你试刑具!”宋松气恼,脚踹了回去。
“靠!这么小气还说是男人,走了走了!”
大街之上突然闯过马队,店铺人家探头看吓得哐当拴上门。
马队为首的边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壮汉,摸摸下巴道:“大当家的,咱名气真响,人见人怕呢。”
那被称做大当家的是个年约三十的粗犷汉子,闻言刀背砸他脑门上:“咱兄弟第次进京扫荡,哪来的名声。瞧见没,前面没关门的,兄弟们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