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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过青山(土匪文,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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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对你立的誓,人是你的人,剑是你的剑,岂是还有反悔的余地?

男人面颊之上,漆黑若沉渊夜色的两枚俊目,点染了朵朵星辰,添送了盈盈水光。

湿润的嘴唇,缓缓落在少年没有受伤的那侧的额发,只轻轻地贴着,吸允着淡淡的潮气。

怀中的小羊羔,身子分明抖,随即酥软地像朵棉花,分分毫毫贴合着胸口,手感温顺而柔腻。

息栈动也不敢动,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生怕些微的动弹会惊动了男人,惊碎眼前的场好梦。

额头蹭着男人下巴上密密的胡茬,令人悸动地酥和麻。迷离的眼眸,就只看到轻轻抖动的喉结和黑色衣领中隐隐暴露的锁骨隅,距离如此之近,双眼已然失去了焦点,片水雾中的眩晕。

身子寸寸软掉,完全失了力气,就只有个地方,在兴奋狂喜和不知所措两股心绪的纠结折磨之下,分分地昂头。

这男人,真是要整死他了!

大掌柜胸口的振颤缓缓导入少年的身体,声声铿锵刻骨:“当真,想,跟俺相好?”

男人没有等来答话。

息栈已经说不出话,从嘴唇到喉咙到肺,从心脏到小腹到下身,从十个指尖再到脑瓜瓤子,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和响应。

胸中呜呜咽咽,四只手脚紧紧地扣住,全身每寸能贴住对方的地方,牢牢地贴伏,用全副身体的温顺迎合回应了对方!

“息栈,俺年纪比你大不少,你,你,咳……”

少年乖巧地小声问道:“当家的年纪几许?”

“老子是光绪二十八年生人。”

“……”

少年眨巴了眨巴眼睛,暗地里伸出来十根手指头和十只脚趾头,阵抓狂,还是没算明白这男人大年纪。

呜呜呜呜~~~,这光绪二十八年是猴年还是马月啊?!!!

镇三关忍不住裂开嘴乐了:今儿个终于把小羊羔给蒙了!这小崽子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儿,简直他妈的太爽了,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容自唇边弥漫上眼角,丝丝如网,整张俊脸都笼罩着浅金色的光泽,看得息栈已经痴了。

低哑而迷人的声音:“俺今年三十有二。”

少年笑得露出排小牙,身子腻腻地蜷在男人怀中:“息栈是汉朝元封三年生人,当家的倒是算算,你我,谁年长啊……”

“他奶奶的!”男人低声骂了句,胸膛往上扣,立时将软绵绵的坨小羊羔压在了身下。

息栈也不躲闪,伸了两只手,缓缓移上男人的衣领,抱住了脖颈。小头颅向后仰起,几缕湿润的青丝缠绕在微微张开的小嘴边……

终于无需再忍,本就无法忍耐!

男人重重地覆盖上那张甜丝丝、软烘烘的小唇,舌尖在糯糯的小口中往复索取,在每颗小牙上细细地卷裹纠缠,诉说着宠溺。

抽出舌头,口含上了那枚精巧的喉骨,不断地玩味,吸允,像是要将细嫩的皮肤吮出汁水来方才罢休!

息栈呜咽了声,腰肢不由自主地反弓起来,满足地仰起脸来,将整个条白皙的脖颈暴露给男人,身体已是无法控制地滚烫,急切地拉过男人的手塞进自己的衣裤。

大掌柜两只火辣辣的手掌覆盖着息栈的两排肋骨,轻轻揉搓,抬起眼盯着他,低声说道:“别来了,伤着呢……”

“不妨事,点小伤……”

“咋个是小伤?你脑瓢不疼啦?蹄子不疼啦?”

“疼呢……”

“疼就别整那事儿了!”

“那我别的地方又不疼么……”

男人笑着又吻住了糯米团子样腻乎乎的小脸。这可人疼的小羊羔,怎么啃都啃不够,真想口吃掉,又怕吃了这顿就没下顿!

拍了拍小脸蛋,哼道:“改天吧……俺明儿个再过来瞧你,嗯?”

息栈愣,连忙拽住男人的衣服。明天?明天,你会不会又改主意不认帐了……

“你,你刚才说的,你答应了的,是么?”

“嗯?”

“你,你跟我,跟我,你说话作数的不?”

大掌柜嘴角轻轻耸动,抛给少年个俊到能迷死猪马牛羊的爽快笑容:“老子说话算数!说了跟你相好,就是跟你相好!”

注:

山药蛋:【北方方言】学名叫做马铃薯的玩意儿。

36、隔世愁冰火两重

第三十六回.隔世愁冰火两重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

关山古道,千里愁殇。

玉门关。

城西军营,甘肃边区警备司令部,马家军的驻地。

豹头狮眼,虎背熊腰的壮汉,上身赤膊,下穿深灰色军裤和厚重黑亮的双皮靴。

“砰!”

“砰!”“砰!”“砰!”

两枚海碗大的拳头狠命地砸向挂在场院横杆下的只大号沙袋,沉重的麻袋被打得滴溜溜转悠。

壮汉的半张脸覆盖着卷曲的虬髯,髭须向两鬓乍起,两粒缩小的瞳孔中贲张着暴躁和阴狠。赤裸的胸膛滚落颗颗黄豆大的汗珠,沿着肌肉边缘的纹理,自小腹顺流而下,最终汇拢于腰际。

拳口虎虎生风,却还嫌打得不够解气,直接抡圆了条精壮结实的右腿,皮靴的靴帮狠狠抽在麻袋之上,脚狠似脚。

麻袋下端隐隐显出抹殷红,逐渐扩大,洇透了厚厚的双层麻布,滴滴糨稠的红色液体,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坠落于院落中的石板地上。

个小兵垂着头溜到跟前,却不敢开口,也不敢喘气儿,只路地浑身颤栗。

壮汉的两枚鼻孔中哼出粗重的浊气,喉间沉沉地吼道:“啥事儿?”

小兵怯怯懦懦:“师长的烟瘾,烟瘾……”

“烟瘾他娘的又犯了?”

“是……”

“你们不会给按住喽?养你们帮驴蛋!滚!”

小兵的两只脚像装上了风火轮,如遇大赦,头也不回,飞速地滚走。

壮汉阴郁的脸回转过来,猛地从胯侧抽出腰刀,“嗖”声削断了绳索。麻袋重重地摔于地上,硬物与石板对磕的闷声,听得四周圈儿垂首而立的兵勇,个个儿头汗雨,手脚战栗。

麻袋中被拖出个血人,像是从红色油漆桶中裹了三道,再捞出来般,遍身皮开肉绽之处,淋漓彪洒的血迹。

壮汉的靴头脚踹在血人身上,骂道:“日八chua的!还没死!你个狗娘养的还敢回来!陶三儿让人给点了,咋没连你个崽子起点了?!”

地上躺的人奄奄息,连吭的声音都没有。

“出去千来人的个团,八百条枪,你他娘的就给老子带回来二百人?!枪呢,老子的枪呢?全他妈的喂给那帮土匪了!!!你咋不去给土匪当龟儿子?!贼你妈!!!”

祖宗八代都骂过遍,喝令将那人拖走:“扔狼狗圈里去!喂狗!”

又来了个小兵,低头抖索着说:“军长,吴四的老婆带来了……”

“哼,带来了好!她男人既然已经喂狗了,把那娘们儿捆了,扔房里去,哼,等晚上老子拾掇了她!”

后堂,炕上。

两个女人狠命按着嚎叫挣扎的男子。那男人身蛋清色的中衣中裤已经洇透,在女子的纠缠中拧得出水来,炕上片湿漉漉的痕迹。

壮汉三步两步走到床前:“怎么回事?咋越来越厉害?!抽几颗大烟膏子能抽成这熊样?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娘们儿,怎么伺候的?!”

女人们低头唯唯诺诺,不敢抬眼正视。

男子的双手双脚被捆在床栏杆上,整条身体像只在沙滩上垂死挣扎的白腹大鱼,不断地弓身跳跃,搏命般与坚硬的床板较劲死磕。失神的眼球凸出着,大张的嘴巴如同濒死的鱼对水的极度渴望。

跳跃到筋疲力竭,汗水将衣服和身体粘连在起,气喘吁吁地瘫倒在炕上。

“少醇,行不行了?不行就抽两口!”

“不……不要,不要……”

“以后抽大烟膏子悠着点儿,吸几口解解乏,甭拿这玩意儿当饭吃!”

“我没,没有……”

壮汉坐在炕上,拍着大腿骂道:“他奶奶的,你屋里那个小娘们儿,怎么就这么不顶事儿?!”

“你是说怡痕?她,她怎样了?”

“能咋样,死了!”

炕上的男子吃了惊,勉强地撑起身子,喃喃问道:“怎的会死了?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让那群土匪给弄死了呗!陶三儿他们带人攻上去的时候,打到半儿才发现,他娘的镇三关活得好好的,就没躺倒!”

“她没有使用花毒?”

“谁知道你那个啥花毒的方子究竟管不管用,蒙事儿的家伙!简直是误了老子的大事!”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现出哀伤之色:“怡痕她……咳,当初我就说,不要让她去做这个,兄长怎的就定要让个女子去……那些山贼土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蛮人,岂不是枉害了她条性命。怡痕她确是个苦命女子……”

壮汉见他那副期期艾艾的表情,不由得哼了声:“个小娘们儿,值什么?又不下崽儿,留在身边儿也没用!……少醇,我说你最近咋个越来越这幅德性,说话酸不啦唧,办事优柔寡断,简直像个娘们儿!”

白衣男子眼中神色悸动,垂首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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