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过青山(土匪文,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作者:香小陌
分节阅读52
闪进息栈的眼眶,凶神恶煞般,粗大的鼻孔喷吐烈焰怒火。
厚重嘶哑的声音,如铁闸开启:“少醇,老子听说你在屋里藏了个人?”
炕上的息栈与炕下的马俊芳,只刹那,脸色齐煞白煞白。
息栈的容颜憔弱,面色脆白如纸。
马师长神色惊惶,脸色硬白如墙。
马军长厉声问道:“马少醇,老子问你话呢,这人是怎么回事?”
马师长勉强维持平稳的声调:“我抓的崽子。”
“你抓的崽子?哼,抓了人为何不报我?”
马师长俩眼闭,厚着脸皮说道:“呃,我......我还没上手,想,想动过了再知会兄长。”眼前炕上的片混乱,显然也只有这个龌龊的理由能够勉强搪塞。
“这人怎么不能动了?”
“......我给他下了药。”
马大帅狠狠搓犬牙,铜铃铛眼珠子瞪了马俊芳眼,瞪得小马直接就是抖,转头冲息栈冷笑声:“野马山二掌柜,嗯?呵呵呵呵......老子正想要抓你,你今日自己送上门来!老子可得好好招呼你顿!”
夜枭诡眼窥视,夏蝉焦躁长鸣。
侧院天井之下,紫藤架旁。
两名兵勇拖着息栈,把掷在院中央的青石板地上。息栈的手足无力支撑,侧的脸颊重重磕向石板,撞得头眼昏花,额角淌血。
冰冷的石板让昏乱中的息栈骤然清醒,耳畔是熟悉的张狂狞笑,眼角扫过张破碎的怪脸,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柴九!
柴九得意地叫道:“军长大人,我没有说错吧,我说这小子被人窝藏在此处!”
马师长脸色铁青,怒视柴九,却无法言。
马军长面容阴重,步步走近伏在地上的人,伸出只脚,皮靴的靴头挑起息栈的下巴:“小崽子,老子且问你,那个被你们救走的共匪师长,你给藏在哪里了?是野马山,还是哪里?”
息栈闭眼不答。
“姓许的那个军团的残兵败将,是不是也是镇三关给救走的?”
“红军都是我救下的,马军长抓错了人,何必为难我当家的。”
“那些共匪走的哪条道儿?你把人送到哪里去了?”
“呵,走得是通天大道,去的是平安之地。”
“哪里???”
“军长大人总之是追不到了,何必再问。”
架在下巴上的那只脚突然撤走,息栈脑袋沉,耳侧风声骤起,来不及躲闪,也根本没有力气躲闪,马云芳穿着厚重皮靴的脚,抡起来重重踢在息栈右侧太阳穴之上!
息栈吭都未及吭声,脑瓤子里轰然嗡响,头骨剧痛欲裂,眼前景物凌乱,身子翻滚在地。那脚踹在整个右半边儿脸上,几乎要把小凤儿的脑袋踢扁。口中涌出股浓浆,殷红的血水顺着齿缝和嘴角,泄闸样流淌出来。
口气没喘上来,马云芳已上前步,脚踩上息栈的胸膛,皮靴的橡胶厚底狠狠用力碾!
胸骨剧烈挤压在心房肉壁上,挤得“咯咯”作响,痛入骨髓。息栈面色紫涨,陷入窒息,两肺呛咳,抽不上气儿,痛苦不堪的身躯在马军长的鞋底颤动。
伤在息栈身上,痛在马师长心上。马俊芳几乎是嘶声尖利地叫喊:“兄长,别打了!别打了!!!”
“怎么不能打?”
马俊芳嘴唇颤抖:“人我已经拷问过了,他总之是不说。兄长干脆将这人收押进牢子就是了,何必劳你亲自动手!”
“不说?呵呵......哼,老子有办法让你说话!来人,来人!”
马云芳两臂挥,院子两侧守卫的八名大头兵,应声前跨了大步。
马军长手指点着地上的人:“这人赏给你们几个了,好好招呼,让这小崽子今儿个在这儿爽把!”
几个大头兵面面相觑,没敢动弹:“呃,军长大人,啥子,啥子爽把?”
“哼,咋个爽要老子亲自上阵教给你们么?!都他妈的白长把儿了?没用的东西!”
“嘿嘿,嘿嘿嘿嘿......”大头兵们讪笑。
“都几个月没摸过娘们儿了?这个崽子可以当娘们儿用用!”
大头兵们眼中露出色迷迷的淫光,嘴角啖出嘀哒的口水。
俗话说,当兵年,老母猪赛貂蝉。何况眼前横躺的赤身裸体的息栈,雪白细致的身子,比大部分的娘们儿都中看,绝对比母猪好看,比貂蝉都不差。尤其方才在房中已经与马师长亲密爱抚了个回合,身体的某些部位,分明残留了情欲涨涌过的鲜润痕迹。
这帮兵勇适才在旁围观了半晌,早就心里痒痒,动了兴致。
马师长惊恐万状,怒吼:“不行!兄长,你这是,你这是干什么?!不能这样!”
旁的柴九爷已经兴奋得两眼射出绿光:“快些,快些上!使劲儿地招呼这小兔崽子,看看你们哪个能把这小崽子给弄死!”
个大头兵做了第个吃螃蟹的勇夫,猥琐地探出手去,摸上息栈的腰。
有了第摸,几个大头兵急不可耐,拥而上,将瘫软在地的息栈翻转过来,全身上下每寸肌肤立时暴露在众人面前。兵勇们纷纷撇下背上扛的长枪,解开勒在腰间的宽皮带,谁也不甘落后,群恶狼纵身扑了上去!
第个扑到他身上的人着急地分开他的两股,褪下自己的裤子,亮出家伙抵上息栈的后臀,抽打两下,就急急慌慌往那紧闭的小洞里捅。
息栈的下唇已经咬到溃烂,血肉模糊,耗尽微弱的气力,拼命挣扎,不愿被抵在身上的硬物侵入,那刻生不如死。
大头兵狠戳了两下,太紧了,没戳进去,急吼吼地伸手掰开两瓣白臀,要再使力,身旁另头狼肩将那人拱了个四仰八叉:“去你的!老子先来!”
“凭啥你就先来?俺先到的!”
“滚边儿去!老子是排长!老子先干,你们这些小兵后边儿等着!”
群兵勇,临阵快要掐了起来,谁也不谦让谁,盘美羊羔肉摆在眼前,哪个都想先上。
息栈被钳在群人身下,两眼直直瞪向天井上窄窄的条天空,面若死灰,这时微微转头看向在旁疯狂嚎叫的马师长。马俊芳扑上来拽飞个大头兵,又搬倒另个,可是抵不过这群兽性大发的饿狼,几月不识肉味儿,这时已经红了眼,纷纷扑上。
息栈的眼望向马师长,眸中的光芒微弱即灭,似寒天冰雪中濒死的雏鸟,绝望无助的两粒眼神,看得人心神欲碎。
那双眼凄凉地望着马俊芳,只眼,已经说出了千言万语。
息栈以旁人无从察觉的动作,向马师长轻微地摇了摇头,用口型轻轻地说:开枪,打死我。开枪。
82、小凤骂堂听鬼哭
第八十二回.小凤骂堂听鬼哭
马师长面色灰白,神情狂乱,两手颤抖着抽出腰间的盒子炮,拨栓上膛。
息栈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眼。
生太艰难,此时只欲求死。
“你们这群混帐!!!都住手!都给我住手!!!混帐王八蛋!!!”
马师长手中的两根枪管子对准了几个大头兵的脑瓢,怒吼惊爆天空。
大头兵们正在兴头上,被吼得愣,纷纷抬头:“马师长,你干啥?”
仰躺在紫藤架下的长椅上、等着观赏好戏的马军长,双眼眯,翘高的条腿倏然收了回来,沉声问道:“少醇,你这是做什么?”
马俊芳死死盯着那群兵勇,枪管瞄准,吼道:“放开他,不然毙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
大头兵们还舍不得撒手,马师长直接朝天放了两枪,爆裂的枪响吓得这帮人立时从息栈身上蹿起,鸟都来不及收起来,脚底板像安了弹簧,蹦出两三丈远,抱头四散躲到墙根儿。
马师长青着张脸,脑筋还没想好如何跟马大帅解释,身旁传来阵夜枭的冷笑。
“哎呦,呵呵,马大师长,这小兔崽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呐,啊?你这样护着他!”
马俊芳掉头愤恨地盯视柴九,真想提枪打碎这厮的丑脸。
柴九的张怪脸,笑起来比不笑加丑怪。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瞧着面前眉眼俊俏、身形秀致的小凤儿,巴不得将最美好的东西毁灭殆尽,偿自己容貌被毁的怨恨。
“马大师长,柴某很想知道,您跟这位野马山二当家,究竟有什么瓜葛,啊?”
马俊芳嘴角抽动:“你说什么瓜葛?我看中的小崽子,怎样?”
“呵呵呵呵,恐怕不只吧!三年前咱军长大人的剿山役,究竟是哪个在背后悄悄与野马山土匪暗中传递消息,难道马师长不知道么,啊?”
柴九笑面狡诈,声声逼人。马俊芳脸铁青,腮帮子上的肌肉缓缓抽动,冷哼道:“我不知道是哪个,柴九你知道,不妨说说看?”
“哎呦,马师长,要是让我柴某讲出来,那可就不中听了!马师长不如自己跟大帅招了!”
这俩人正在斗嘴,马云芳声怒吼:“什么玩意儿?!”说话间只手掌狠狠拍在庭院石桌之上,掌力拍得石头桌面振了三振,石屑作雪片纷飞。
柴九两眼放光,趁机说道:“军长大人,不妨将那张字条拿出来,今日就查查您这马家军中,究竟谁是那个藏了三年的内奸!”
马云芳声吩咐,身旁的胡副官溜小跑,从军长大人书房中,取来了封存的物证。
雪浪信笺保存在公文袋中,过了三年,已然显旧发黄,字迹却仍然笔墨清晰。
信笺送至柴九跟前,柴九得意洋洋地睥睨马师长。
再传至马俊芳眼前,马师长面色僵硬,言不发。
马云芳眉骨之下的双豹眼飙出寒冽的青光,下巴微微示意,胡副官端着证物,摆到躺伏于地的息栈跟前。
“小崽子,抬起头来看看,这字条是写给谁的?你认不认识?你崽子说实话,不然今儿个老子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自己打从娘胎里生出来过!”
息栈半边儿脸贴在砖石地上,口鼻仍在淌血,气息羸弱,被胡副官揪着头发把拎起,正对上那张信笺。
“鸾亭,马军长骑兵师团已定下今明两日攻山剿匪,荡平野马山。此间冗情与误会,待来日相见细细说明,你且速速离山,莫要枉送性命。切切。主。”
息栈的双眼呆滞无神,粉唇颤抖,无声地念出字条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