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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过青山(土匪文,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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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书生白眼翻,冷笑说:“我说二当家,丰某知道你要问什么!马家军的队伍上个月说是在打长沙会战,现在应该还在长沙,也没听到有哪个姓马的大官阵亡的。你可放心了?”

息栈被丰半仙猜中了心事,面色微窘,讪讪地埋头不语。怎么可能放心?

不会儿,通讯员小队长柳小五从洞口出溜了进来,四仰八叉地头跌在地上。

当年在野马山上嚎骚曲子的小驴倌倌,这会子也是个大小伙子了。

息栈问:“小五,当家的怎么还不回来?”

柳小五吐了口带着土腥味儿的口水,说道:“哎呦呦,撤不回来,河边沿儿上已经打起来啦!”

“怎的打起来了?”

“小鬼子竟然要渡河!炮都打过来啦!”

息栈听这话,连忙揣好双枪,扛上宝剑,冒着漫天纷飞的铁西瓜,奔去了城东的黄河沿儿。

河东岸是被小鬼子占据年的风陵渡口,几门铁炮字排开,烧红的大颗西瓜从炮口里抛出,越过黄河,“砰砰砰”砸在西岸的国民革命军阵地上。

河西岸如今已经修筑了钢筋水泥的防御工事,不再是几年前那些个不禁打的破木桩子木门板,当然也不再是息栈他们大汉朝时代修葺的夯土长城了。

野马山大掌柜现在是义勇军总指挥兼城防工程队大队长,这里的工事大部分都是他带着伙计和城里的老百姓,帮助官军起修筑的。

息栈躲藏在黄土岗后,眯起俩眼在河沿工事后寻觅某男人的身影,阵地上硝烟弥漫,根本就看不清楚人脑瓢。

就在这时,河对岸突然下了无数只冲锋舟,都是铁皮小船,“扑通扑通”往锅里下水饺样,不会儿,河里就飘满了鬼子馅儿的“水饺”,张牙舞爪地向着河对岸的国民军阵地扑来。

小鬼子当真是想要渡过黄河!

河西阵地上立即还以颜色,枪炮齐发。官军的大炮也开始发威,“牛郎织女”隔岸互相投掷炙热滚烫的铁西瓜,炮弹在对方阵地上纷纷爆炸,瓜瓤爆开,火石硝烟,烈焰冲天。

息栈瞧见高地的工事后有排长枪,瞄准河里的水饺军,枪枪地摘小鬼子的瓢。小凤儿知道,这是咱们潼关县城里现有最好的拨枪手,都埋伏在那里边儿了,大掌柜和他的副队长黑狍子也定在那拨人里猫着呢。

水饺军冲锋受阻,被炮弹和枪子儿打得七零八落,开始在锅里打转转儿,看得小凤儿好不过瘾。

突然间,对岸的山峦中轰鸣声响,两只铁麻雀缓缓升空。架敌机直扑国民军的炮阵,另架竟然直直地飞向了大掌柜他们埋伏的狙击阵地。“轰隆隆”几颗炮弹从铁鸟的肚腔子里吐出,阵地上顿时陷入片燎原火海!

被弹片凌剐得肢体残缺的伙计,在烈焰中痛苦地翻滚。

息栈瞧得两眼血红,撕扯地揪心,遍寻不见大掌柜,扒住土坡的两手,十只指甲缝里都嵌满了碎石黄土。

鸟!小鬼子是欺负咱们没有飞机么!

爷今日让你见识下俺们野马山绺子土产的“飞机”!

须臾,国民军阵地上的军民,惊讶地看见黄土岗上闪出只白色的“大鹏”,身姿幻化,借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隐蔽身形,眨眼工夫就飘向了河中央。

黄土高坡上常年咆哮着彪悍的西北风,小凤儿是轻功借着凛冽的风势,从西岸毫不费力地就飘向东岸。

枚又枚榴弹和手雷甩出潇洒的弧线,鬼子的阵地上瞬间开花。鬼子指挥官挥舞着刺刀嚎叫:八格牙路,哪里冒出来的手榴弹???

如果说鬼子的轰炸机是飞机的话,息栈的尺寸身形连架直升机都算不上,遥遥地挂在云彩下边儿,不仔细辩认,根本就像是天边枚断了线的风筝,张驰着乳白色的双翼在云层中缓缓翱翔。

刺刀指挥官瞪着大眼珠子往空中瞄了很久才明白过来:竟然是天上那只“大鹏鸟”在往自己阵地上拉屎!

这厮挥刀往天上指:八格牙路!鸟,鸟!打下来!

银白色的武士刀锋,烈日下聚拢出点耀目白光,阵地中遥遥地晃着人眼。

这晃葬送了小鬼子自己的性命。息栈瞄准刀刃上那点晃白的光束,奋力又是掷,鬼子指挥官的脑瓢、胳膊、腿随着那只武士刀起蹦上了天,肉臊饺子馅儿天女散花。

鬼子阵地上的大炮这时都瞄准得对岸,时半会儿调不过炮口来打鸟。

正在河中央打转转儿的水饺军,这时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张开了火力网,密织的枪子儿涌向天空中那只孤零零没有遮荫的大鹏。

密网猛然收紧,枪火罩住了鹏鸟的身影。国军阵地上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息栈像枚炮弹迅速坠落,就如同是被奔涌湍急的黄河水吸裹了进去,颀长身形倏然没入滚滚波涛,再也寻觅不见!

注:

1这部分的史实材料参考《保卫大潼关》,作者雷县鸿。

92、血战潼关英雄泪【大结局二】...

第九十二回.血战潼关英雄泪

国军的狙击阵地上,大掌柜的皮袄被燃烧弹的弹片燎着,奋力就地滚,扑灭自己身上的火苗。

耳畔是某黑厮的嚎叫:“日你姥姥!老子的屁股,屁股,哎呦哎呦!”

大掌柜扑上去,就地搓起大捧沙土,盖到黑狍子的裤子上,裸手在黑厮身上疯狂拍打灭火,总算保住了这厮的屁股没有被烧秃。

又颗炮弹硬生生砸下来,阵地中央直接被炸出枚大坑,残缺的尸身铺满坑底。飞溅起的剖剖砂砾黄土,兜头扑面而来,几乎将大掌柜埋了进去。

男人从沙土堆里摸摸索索爬出来,狠狠“呸”出口黄土,摸到手边儿的铁家伙,重新在射击孔上架起长枪,瞄准激流中渡河的饺子军。

饺子军的枪口,那时都对准了天空中的“大鹏”。

大掌柜知道他们在瞄准什么。

天上飞的是他最心爱的小羊羔子,最英勇最坚强的小羊羔。

男人嘴角紧闭,双目眯成条线,瞳仁中闪烁冷静卓绝的光芒。枪,又枪,再枪,摘掉数只瓜瓢。

再次瞄准,食指将要扣向扳机的刹那,半空中那只乳白色的鹏鸟,急速从天而坠,撞破枪口之后的视线,急速被卷入湍流!

男人胸口勃勃跳动的心,被视线中的这撞,冲击得粉粉碎。

“息栈......息栈!息栈!!!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被隆隆炮火吞没殆尽。大掌柜起身抬脚想要奔向河边,排机枪枪子儿横扫过来,将他又逼回壕沟掩体之内,小腿阵剧痛,温热的液体汩汩淌出,洇湿了裤管。

息栈无法听到男人的呼喊。

他的身体瞬间被耳边奔流呼号的滔滔河水裹进了深渊。

身体不断堕坠,控制不住地顺流而下。眼前满是黄澄澄的水,水中弥漫了经年累月从黄土高坡上腐蚀冲刷下的绵密土屑,顷刻间灌入口鼻,瞳孔逐渐失去了焦点,五感尽失......

他拼命地挣扎。被水压冲击得几欲涨破的脑瓢,仍然吃力地转动轻功诀,竭尽全力地上浮,抵御水底暗流的摔打。身体却愈加沉重,脱力,在激流的反复蹂躏中步步滑入河底。

这时忽然觉得身子轻,缓缓浮动起来,仿佛有股力道将自己托起,在急流中飘然盈动。

息栈在茫然中看到副酷似自己的身躯,向着河床的最深处堕去,滑坠,模糊,消失......

不,不,不,不能!

当家的,当家的......

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他......

息栈拼命地划水,伸长双臂,指尖挣扎着够向滑进深渊的自己的身体。

魂魄与躯体扭卷纠缠在起,痛楚地呻吟。肺中最后丝空气仿佛已经被剧烈的洪流抽离殆尽,剧痛,无力,抽搐,不甘心,想要活下来。

尚未来得及与他再说句话。

只怕到了来世,都寻觅不到;对面擦肩而过,却不识旧人......

****

此时,冲到最前方的饺子军先锋已经抵达了河沿儿,“扑通扑通”跳下船,踩着齐膝的河水,举枪疯狂地向阵地扑来,与防守河沿儿的国军兵勇拼杀起来。

陆大膘子率领义勇军伙计们跳下河床,汉阳造顶端装上刺刀,与小鬼子们近身肉搏。陆胖子使的是十八路捉鬼搅肉枪,条长枪上下挥舞,遍身的彪悍蛮力都汇聚在刺刀刃口上,刀刀狠狠戳进小鬼子的心肝肺,将“水饺馅儿”们穿成肉串,挑起来扔进河沟。

冲锋舟上有隐蔽的机枪手偷袭扫射过来,枪子儿“噗哧噗哧”打进陆胖子的身体,像是悄没声息地没入了棉花垛,缓缓从洞眼儿里流出道道鲜血。陆大膘子勃然怒吼声,两眼血红,手中的刺刀劈开眼前小鬼子的西瓜瓢,将红瓤子杵个稀烂。

大掌柜在战壕中看得清清楚楚,拖着条伤腿奋力爬了出来。

那时候脑子里颠三倒四回想的,就是那个狗娘养的混蛋丰参谋长唠叨过的句谶语。

流徙天涯,少年早夭,横死沙场,马革裹尸。

眼前的景物模糊不见,眼底的泉水源源不断。热辣辣的泪水顷刻间喷出了男人的眼眶,完全陌生的种刺痛,痛得眼球生疼,脑瓢发胀,心头软肉如同刀割。泪像是开了闸的江水,和着泥土,黄汤涂抹了满脸。

就在这时,黄河水流之中现出异样,水饺军的冲锋舟开始在河中心旋转,船只不听舵手的使唤,纷纷掉头忽悠转圈儿。打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河中心分明涌现出洼巨大的漩涡!

两岸的人都惊诧地纷纷停止了射击,目瞪口呆地盯着河心。

漩涡飞速地搅动,像个大陀螺在江心翻滚,带动起剧烈的波浪,自涡心涌向四周,掀翻了只又只冲锋舟。水饺军纷纷落水,在湍流中惊恐地挣扎,嚎叫。

漩涡中突然白光闪,波光淋漓,每滴水花中都蕴藏了剑气,滴水穿石,片叶锥心,乱红破腹,杀人于无痕。凌厉的剑气闪烁之处,在巨浪中沉浮的小鬼子们,脑瓢和胳膊被卷上了天,随着奔涌的河水被裹向下游。

滚滚的黄河之水,被水饺军的血染成了条浓墨重彩的红河!

“那是啥?是个啥??是水怪,水怪?!”身旁的兵勇惊惶地喊叫。

大掌柜两手紧攥枪杆,死死盯着河心,眼珠子都静止凝固了。只有他知道河里边儿折腾的那只“小怪物”是个啥,被眼前的场面连惊带吓,颗饱经沧桑的老心都快要停跳。

漩涡正中的激流突然分成两道水岭,只乳白色的身影急速翻滚升天,破浪而出,蛟龙出水,剑气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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