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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城。”

“……”

出乎方晋的意料,周棠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把脸埋在手里笑。

他问他笑什么。周棠摇头不语。

方晋出去后锁上了门。

周棠手里攥着踯躅玉的兔子,像小时候洛平离开他的那年样,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我早该知道……

他喃喃自语。

我早该知道,你那晚对我那么好,是要给我补偿。

小夫子,次又次,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这次又是久?

你要折磨我久呢小夫子……

越州内人人都在为越王祈福。

他们听说越王积劳成疾,病倒了。适逢天子病重,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流言,说这是父子连心,越王感应天诏了。

事实上,越王只是被软禁在自己房里。

廷廷和芸香轮流看守着他,每日方晋会过来跟他说些越州的事,秣城的事,圣上的事,还有洛平的事。

周棠总是淡淡地回应,对于洛平不让他进京的事,他似乎想开了,对于洛平离开他独自进京的事,他又似乎没想开。

每日都是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府里的明眼人都知道,王爷是真的病了。

这日周棠对方晋说:“不用派人守着我了,父皇已经西去,我装病也装了这么天,纵然想去秣城,也错过时机了。”

方晋便没有再软禁他。

他现在知道了,洛平说得对,周棠比他想象中要成熟稳重得。那么事情,他在无精打采的情况下照样处理得很好。

只在点上显得有些稚嫩。

“方晋,我的身边没有他也样,你说是不是?”

“方晋,这事要是他在的话肯定不会赞同,现在少个人管我,清静了。”

“方晋,别在我跟前提他了,烦。”

……时间平静地流淌,对于周棠来说却是出奇地慢。

那天府里的人正在吃饭,周棠、方晋、廷廷坐在桌上,程管家和芸香侍候旁。

刚吃了两口,周棠突然把筷子搁,怒道:“这谁做的炒饭!喂狗狗都不吃!”

众人吓了跳。

其实越州人从不做炒饭,厨娘近日看王爷没什么胃口,不知从哪里打听来说王爷以前喜欢吃蛋炒饭,就特地学了做。虽谈不上美味,但也不至于那么难吃。

没人知道王爷为什么发火,没人知道王爷为什么真把炒饭拿去喂狗了。

方晋跟着他走到后院。

周棠背对着他,扒拉着面前的炒饭喂给狗吃。

他说:“我错了,这炒饭狗儿还是吃的。他做的狗儿就不吃,大概这世上不会有炒饭比他做得还难吃了吧。”

“……”方晋不晓得这个典故,便没有接话。

“只不过他不在,吃什么都难吃。”

“嗯。”

“方晋,他不能这么对我。我想他了。”

这是他近个月来第次说实话。

方晋看见他面前的地上,有个圆圆的水印。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洛平,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闲言碎语:

上章卡在那里那么久,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自宫。

卷三玉笙吹彻风流子,吾辈钟情如此

第四十三章允高官

宣统縀九年五月三十日,承武帝驾崩。

洛平孤身上路,在回秣城的途中,听闻了皇上薨逝的消息。这时间与当年分毫不差,因此他也知道,此时的秣城,已是暗潮汹涌。

皇太孙虽然拥有“长子继承制”的庇佑,但弱在年纪尚幼,比不过几位皇叔的老谋深算。即使坐上龙椅,也未必能真正执掌江山。再者,他身边是先皇手培植的老臣,效忠的是先皇的遗诏,并非出于对他的忠诚。

反之,二皇子周柠、三皇子周朴等人身边,俱是当今朝廷中的新锐力量,甚至那些老臣的子孙,都是在这些王爷边的,他们不愿仅仅蒙承先人荫蔽,而想要趁这夺位乱局,让自己崭露头角。

所以周棠若是在这种时候前去吊唁,无疑遭到各方势力的倾轧。上世,他便是被编排为先皇守灵,足足监禁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次,洛平绝不会让他再重蹈覆辙。

洛平到达秣城时,恰逢先皇头七过去,新君继位大典在即。

他路风尘仆仆地赶来,没有停顿,直接赶去了当年的翰林学士、如今的左宗正李元丰李大人府上。

门口的家丁见他身粗布烂衫,虽没给白眼,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家大人正在午睡,不方便见。”

“无妨,鄙人等等就是。”

洛平把背上的细软放下,就在屋檐下坐了下来。

家丁见他言行举止温文尔雅,也不好像轰乞丐那样轰他走,便随他去了。

不会儿,门里个家丁牵了条狗出来遛弯儿,那狗见洛平,竟是赖着不肯走了,小跑着来到洛平身边,呼哧呼哧嗅了几下,坐在他身旁。

洛平瞅了瞅他,不禁莞尔:“威将军?”

汪!那狗通晓人性,听他唤自己,尾巴左右摇起来。

洛平摸着他的脖颈,笑得欢:“亏你还记得我,不怕我再喂你吃炒饭了?”

威将军眯眼蹭着他的手掌,干脆趴伏下来任他抚摸。

旁的家丁干瞪着眼,都傻了。他们不认识洛平,不明白主子的爱犬怎会对个陌生人摇尾乞怜。

“是了,这么些年过去,这城里还能认得我的,恐怕真没几个了。”洛平叹道,“威将军,你也老了啊。”

离开秣城已有近六年,当初正值壮年的威将军,按照狗儿的笀命来算,已是垂暮了。那时候他在翰林院,给周棠带些吃的时,也会在路上分给它些。没想到这整座城中,最记得他洛慕权的,竟是这只畜生。

左宗正府上的家丁不是白养的,这情形看就明白了,此人定是主子的旧识,估计还是很要好的那种。看看时辰也差不了,便要进去禀报。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就说……故人洛平前来求见。”

那家丁进门没久,就从门内传来斥责声:“洛平?你说他叫洛平?……怎么不快些请进来!……叫醒我就是了!……谁让你擅自作主的!”

声音由远及近,到了门口,只见李元丰披头散发,趿着鞋出来相迎,衣服上的盘扣都是错了位的。

“慕权,慕权……你可算回来啦,快,快进来坐!”说着李元丰不管三七二十拉着他就往门里冲,像是生怕他让人拐走了。

“李大人快别这样,鄙人受不起啊。”洛平状似受宠若惊,“鄙人介草莽,怎可受得李大人如此礼遇。”

“不不不,旁人不知道,我可是清二楚,当年你可是……”李元丰说到这里顿住了,此时洛平已被他拽进府里,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衣冠不整的,便让洛平在房吃茶稍候。

威将军路跟着两人,到了房门口却不跟进了,它在门前廊柱下乖顺坐下,双眼四下张望着,炯炯有神。想来是平日里主人训得好,懂规矩得很,知道主人要说要事,就自觉守在门口。

李元丰回来,与洛平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不知慕权你此次进京,所为何事?”

洛平轻阖茶碗:“为大事。”

李元丰沉默了会儿,道:“你此时回来,真真是再恰好不过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皇太孙登基之日,便是那‘大事’开幕之时。得皇位易守皇位难,几位皇子虎视眈眈,各方势力动荡不定,不知慕权你是在那边的?”

洛平哂然:“李大人虑了,鄙人所言‘大事’,是指为自己谋官事。洛某此次回来,不过是想请大人蘀我在新帝面前美言几句,好混个官半职。”

李元丰愣在那儿,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就是为了求官?”

“正是。”

“在这种时候?”

“正是。”

“……”李元丰沉吟,“慕权,我看不懂你,你若真是为了做大官,便不该在这时候问小皇帝要官做,你以为这官能坐得稳么?”

“慕权被先帝罢官十年,实在等不及了啊。”

“十年之期未满,先帝刚走你就回来,你不怕落下话柄让人说吗?”

“洛某几时怕过他人口舌?”洛平反问,不卑不亢。

“……”李元丰语塞。确实,那时洛平少年得志,短短数年越升至朝中肱骨之臣,背后少质疑声谩骂声,从未给他带来什么困扰。

两人相对饮茶,徒剩室寂静。

半晌,李元丰突然想通了,摇头笑了起来:“我还想问慕权你的态度,真是糊涂了。当初那份长子继承制的法令便是先皇授意由你起草的,你自然是它最大的拥护者。”

“难得李大人记得如此清楚。”

“这么说慕权你是在皇太孙那边的?”

“当然,谁能最快给我官做,我就拥护谁。”

“既如此,我李元丰也不再取舍不定了,如今你我便是同僚,举荐谋官事,包在我身上吧。”

隔日,新帝登基大典。

之前还是片国丧中的秣城,转瞬间热闹起来。

祭天祭祖仪式开始,国风之乐响彻全城。

洛平在下面远远地看着,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头戴九龙金爪王冠,身着明黄锦绣龙袍,脚踏云纹鎏金厚靴,缓步登上城楼。

深深叹了口气,他想,皇位对于周衡这孩子来说,还是太过于厚重了。印象中周衡始终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毫无戒心地与周棠玩耍在起的小孩子,可如今却被那么双手推上了如此高的地方……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手。

周衡不适合穿龙袍。

不知是不是私心作祟,洛平还是觉得周棠是唯的、最适合穿上龙袍的人。

那人君临天下的那刻,无论回想少次,都让他感到无比震撼和满足。尽管那人的背后没有歌舞升平,只有片无尽的血海。

此次登基大典,四皇子和七皇子没有露面,但都派人送来了极其丰厚的贺礼。

两个王爷的封地都在距离秣城很远的地方,这次先皇突然病逝,个正在率军应对滨州海域的海盗尚未归来,个疲于应付越州的天灾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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