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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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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味草药调调,可以让人想活活不了,想死又死不成,活天不如死天,偏偏世间无人可解,唯有自行了断才得以解脱。”小春状似喃喃自语,却也是说给云倾听。“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落这种歹毒的毒药不可?”

云倾只是冷哼声。

窗外,勾月渐渐上升,云倾望着那弯银月似乎也在想着什么,静默不语。

“把药喝了。”三碗水熬成了碗黑呼呼的东西,小春喜孜孜地将今晚的成果呈到云倾面前。

云倾嫌恶地看了那碗黑色的药眼,别开脸去。

“是好东西,我放了土茯苓、薏苡仁、甘草、淮山、枸杞、杜仲、熟地,可以清热解毒固本培元,虽然没办法解你的毒,但足够减弱毒发的速度。”小春没说的还有他师门千金难买的秘制良药。

“不需要。”云倾并不领小春的情。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每晚血气运行至手少阳三焦经时,便会气血逆转反覆毒发。我这个人最怕痛了,也受不了看别人痛,你行行好喝了它吧,喝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小春将碗递了上去,哪知云倾手隔开。

两个人才碰这么下,双手便黏在起,双方互运巧劲谁也不让谁,云倾原本武功高出小春不知少,却因为如今重伤在身,稍稍逊了小春筹。结果药就在这来往间不慎被推了出去,珍贵的药汁尽数泼到地上,碗也落地碎了。

“你这个人真是!”小春心血被糟蹋,气得和云倾打了起来。

刚开始双方你来我往拳脚扎实用足了力,但小春不想伤人,几次见云倾蹙眉忍痛便收回招式,结果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脸也被扇了掌,疼得他哇哇叫。

突然,云倾哇啦声喷出大口鲜血,额间冷汗直流。小春见况立即停下招式担心地向前探望,看来云倾又毒发了。

“还有点药。”小春跑去将锅中最后的那半碗药倒来,强扳开云倾的嘴,往他咽喉灌下去,云倾浑身绷得死紧,连呛着了也分不出半点力将它咳出来。

这身可怕的痛,像落入了滚水中,每寸肌肤都受水火烧融之苦,而腹内骨内又似有千万根凿子狠狠地同时敲凿。好个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这份滋味,他改天绝对会加倍对那人奉还。

徐徐地,背上有股纯正真气灌入,迅速化了方才他喝下的那半碗药,引着药力游走四肢百骸。

他狐疑地睁开眼,意识朦胧间,又见到了那对水雾盈盈的桃花杏儿眼,也见到了那张洗干净后面如冠玉的俊秀脸庞上,流露出的那份担忧之情。

“没事的,我替你渡气。”小春轻声说着。

不甚喜欢贴身相近,当小春的手靠过来时,云倾还来不及想,几根细针又扎上了小春手背。

小春苦笑了下,说:“你要扎,等过了这关我再让你扎,不躲不闪的成吗?”

真气不停灌入,直至夜半不歇。

云倾始终无法了解这个叫作赵小春的人究竟怀的是怎样的心思。

明明,他肿了嘴角还渗着血丝。

明明,就晓得喂他梅花针的自己么狠毒。

为什么每次在他毒发的时候,他却只想着要救他?

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温柔……

满室馨香,蛰伏在体内的毒压制下来后,云倾被股奇异的香味唤回了神智。

身旁躺的那个人似乎睡了过去,云倾翻身看,只见那人湿了的黑色发丝贴在温润平滑的脸庞之上,细细的汗水布满额头。这人竟耗费无数真气,助他渡过毒发之苦。

青楼的脂粉香由被褥中透出,原本野俗的粉味却让股清新的药草香所取代。异香是从这人身上传出的,奇特的是这股味道不令他反感,淡淡的香味若有似无,窜入他的鼻腔,让他起了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看着这清俊飒爽、眼眉俊秀、面若芙蓉、唇若涂丹的少年,云倾忽感心绪动,原本竭力压抑的剧毒迅速退去,紧接而至的是股荡惑人心的绵绵波涛。

“又来了。”云倾深深吸了口气,原本想舒缓体内陡然升起的燥热,却没料到吸入鼻腔内的尽是这人身体散发出的异香,下腹热,身躯瞬间颤。

月半弯,服下之后,十五月圆曰后始发。入夜月升先是遍体剧痛,疼痛平歇后毒性蜕变,迷乱心智催情荡欲。

如此反覆折磨,剧毒缓缓侵蚀五脏六腑,性命随月缺而递减,直至毒性入心毁损神智,月朔之曰七窍流血身亡,不过十五天。

乌衣教的兰罄,那个与他有不世之仇的人,用下三滥的手段趁他不备,对他落了这种无人可解的药。不仅要他生不如死,是要折辱于他。

毒发他忍得过,但情动则难捱万分。他自幼即不喜与人亲近,对男女之欲也厌恶万分。兰罄下毒将他劫离京城以后,曾经随地找了个青楼女子与他亲近,那名女子才解了他的衣裳就被他所杀,因为黏腻恶心的肤触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兰罄,我总有天会让你偿还这切。”

燠热难当,云倾起身倒了凉水喝。然而即便把整壶水都灌进腹内,热流仍没有消退的迹象,直盘踞体内不散。情欲无处可宣泄,积在胯处,焚烧全身。

十天来云倾皆是强压药性,就算到最后经脉逆转痛苦难当,他也绝不会遂了兰罄的意。

喉头阵腥甜,云倾将血味强压下去,这时手中力道不稳,掌捏碎了手中瓷杯。桌上烛火受劲力所灭,厢房内陷入黑暗,只有长廊外的绛灯光芒透过窗纸淡淡透入房中。

破杯之声引得浅眠中的小春清醒过来,他问道:“怎么了?”

云倾回首,只见这人双春水般的眸子定定地瞧着他看,乌黑发亮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询问着他。

小春见云倾不答,迳自下床替云倾把脉。

脉门被扣原本是习武之人最忌讳的事,然而云倾却忘了挣脱开小春的手,也忘了该喂对方几根梅花针。

“咦?”小春诧异地抬头望向云倾。“美人,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怎么这么奇怪?”

“美人?”云倾不悦地眯起眼,手腕挣脱,小春肩上立即了几根发着银光的小针。不过这回针是扎在衣服上,力道稍浅,入肉不到寸。

“唉呦,你就真的是个大美人嘛,不然你要我叫你什么!”小春跳开了去,连忙拔针。

见小春那气急败坏还带了丝孩子气的温润脸庞,云倾不知怎么地喉头干。

这个人,和他以前所遇过的完全不同。他怎么觉得,这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药力在激荡,云倾思绪翻涌无法克制。若是平曰他根本不会容许任何人近他的身,然而这人却恰恰在这缺口处堵上了他,让他迷惑了。

“不能压。”小春突然说。

“什么?”云倾没听清楚。

“我说这毒不能压!”小春些微戒备地朝云倾走近步,怕云倾又拿那些小针招呼他。

小春接着小心翼翼地说:“这毒奇怪,现下你脉象浅促,周身发热,最要紧的是泄火清热。这么强用内力压制绝对没好处,万内力压不住了毒性反噬,震荡内腑筋脉俱毁,曰后就算解了毒,也成了废人个。”

“那现在该如何?”云倾呼吸略微急促,这满室香味似乎又浓郁了些许。他有些晕眩。

“好办,”小春邪邪笑。“这儿是妓寨青楼,我替你叫个姑娘便成!”

第二章

“当然不成!”云倾当下驳了小春的提议。

小春愣了愣,这才想到云倾好洁,连沐个浴都得来回洗三次,床铺被褥是非新不用,要叫他揽个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青楼姑娘来消火,的确是太强人所难了些。

“可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找个没开苞的清倌?”小春应了句。

“清倌?”云倾没听过这词,不懂小春意思。

“不是吧,清倌都没听过,”小春见道诧异地笑了起来。“莫非你从未上过这等风月场合?”

夜里,歌舞笙乐之声不歇,偶有淫声浪语传来,云倾听得小春诡笑,时下也不接话,只是瞪着小春看。

“其实不叫姑娘也成,中了春药很简单的,只要令其泄精就好。”小春还是那暧昧邪笑。“这房就先留给你了,自己来吧,我到外头去绕绕,晚些回来。”

小春此时此刻的笑容看在云倾眼里,化为另番风情,云倾只觉他杏眼带勾,勾得他心魂都颤了起来。

“怎么做?”云倾压抑着声音问道。

“什么怎么做?”小春眨了眨眼,不明白了。

“你说的泄精。”

“咦,不是吧,你连这也不懂!”小春可惊讶了。他没料到眼前这个人在情事方面竟然如此单纯,难怪他忍再忍,忍得内伤如此严重。

“我就是不懂,那又如何!”云倾冰冷的面容带着病态的嫣红,此时踌躇不决立于房中的他就像个无知稚子,听不明白小春的话,下腹那把火又烧得他烦郁万分。

小春见云倾这副模样着实有些不忍,想放下不理会,但人都救来了,到如今才这么做实在有违他的本性。

万般犹豫挣扎过后,小春牙咬,捉起云倾的手来。

云倾被他碰整个人骤然巨震下,那不知所措带着震惊的神情,着实让小春叹了声。

自从看见云倾的第眼开始,小春就知道自己注定没办法放下这个人不管了。

小春带他至床旁,将他推倒在绮罗软被之中,俯下身道:“把你的暗器收起来,我教你。”

云倾点了下头。

小春解开云倾的腰带,衣裳松,露出了里头的白棉亵衣,他跟着将手探入云倾亵裤当中,轻轻握住云倾早已勃发肿痛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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