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喘了口气暗喊声糟!
这紫不隆咚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杀个杀手已经用掉他半条命,照先前个比个厉害的例子,此人肯定难对付。
他感觉自己眼前暗了暗,神智也逐渐模糊。
“完蛋……”韩寒心里头这么想,嘴里头也说了出来。而后他意识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远去,不省人事。
黑衣人挣扎起身,摇摇晃晃朝倒在地上的韩寒走去,要完成任务。
然当其郁下手了结韩寒性命时,紫衣人的声音悠然由黑衣人身后传来。
“慢着。”紫衣人的声音有着笑意。“把他带回去。”
九爪镇金炉中飘出的袅袅香气弥漫在偌大的厢房里,昏迷许久的韩寒咳了声喷出血沫,缓缓睁开了眼。
他神色有着初醒的呆滞,但眼珠子转了转发觉身处异地,再感觉受伤不轻时,眼神便是清,屏气凝神以对。
“醒了?”不远处座长榻之上卧著名俊美男子,那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样貌好得令人惊心。
韩寒见只觉其剑眉星目,鼻若悬瞻,唇若浅朱,身着紫衣气宇轩昂,态度雍容,然那骨子里所透露出的上位者之姿,掌生杀大权之态,却又仿佛蛛网般朝他罩来,令人感觉呼吸滞。
“……你是谁?”韩寒努力想起身,试了几次却是徒劳无功。他心想是伤势过重,于是立即调起内息郁查伤势,哪料下腹却突如其来阵酸疼。
韩寒讶然张了张嘴,自己的内力无法运转,竟是被封住了!
紫衣人接过身旁部属呈上的香茗啜了口,趣味兴饶地道:“猜猜?”
韩寒皱眉,实在不喜欢这人那种高高在上耍着人玩的姿态。他怒道:“猜什么猜,没想到清明阁主是这等无聊之人,我韩寒伸头刀缩头也是刀,你要杀便杀,无须故弄玄虚余做事。”
光看杀手都是黑衣,这人却是紫衣,韩寒便料了个七八分。
然以为此等言语会让紫衣人爆怒给他个痛快时,对方却像听见什么有趣的话般,放声大笑起来。
“我乃清明阁柳长月。韩代掌门真是个趣人,落入我清明阁中还有胆大呼小叫的,你是第个。”那人笑着的时候脸上线条便柔和起来,也淡去了身戾气,但韩寒仍不会掉以轻心。
韩寒感觉这柳长月口中“韩代掌门”四字带着揶揄意味,他咳了声,应道:“反正横竖都是死……”
“若我说留你命呢?”柳长月放下茶盏朝韩寒走来。
他勾起的嘴角与微弯的眼眉让那张俊颜显得亲切不少,可韩寒却浑身汗毛直竖,直起鸡皮疙瘩。
“主上!”那名部属喊道。
可柳长月只是轻轻回首瞥了对方眼,对方声音立噎,单膝跪了下来。
“命万金、点著名唯有清明坟头见的清明阁,竟要留人性命,我听错了是吧!”韩寒见对方笑得那般得意,也不甘示弱龇牙咧嘴地笑回去。武功是输了,但气势万万不能输。
柳长月却是再度被韩寒逗笑了。他有趣地问:“你连杀我清明阁十七名顶尖杀手,让我损失不少,你可知我得买少孩子,教久武功,耗少心力才挑得出个能用的?”
韩寒愣了会儿。“不知道,我哪会知道!”
“你还真想了!”柳长月见韩寒的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这么吧,我给你段时间考虑。是代那十七人之缺加入我清明阁;是明年清明,让亲人好友提酒去坟前祭你。
柳长月话中完全没有威胁意味,感受不到杀气,但这般平淡话语之后所代表的,却真正是韩寒的生死抉择。
“让我当杀手?”韩寒整个人懵了,他望着柳长月那张长得好看但笑起来让人很想打拳的脸道:“你脑子坏了!”他肯定。
“下去吧!”柳长月含笑道。
接着门外突然走进来两个人,拖着连也不起来的韩寒迅速往外去。
韩寒走后,柳长月在屋子里悠晃。他心情很好,毕竟死了十七个废物却换来块美玉,这等好事不是谁都遇得到。
若非他突然兴起想见见这连折他无数手下之人,便不会发现这人原来是与他有过面之缘的那个。
“起来吧金花!”柳长月取了块糕饼放进嘴里。
他身旁的部属立即起身,却欲言又止地几度张口。
“好奇我为何坏了规矩留下韩寒命?”
“……是。”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金花回答。
“不久之前,我曾在燕荡山上见过他。”柳长月喝着下属重新沏上的热茶,在糕点的甜香味和上等香茗的甘甜之间满足地叹了口气。
“……”
“那时他为了救个要掉落深谷的人,抓着烧红的铁栈把对方从半空中卷回来,后来听说手都差些废掉。”柳长月道。
个大男人咬着作工菁致的糕点还吃得津津有味,这在别人做来可能不伦不类,但柳长月举手投足却是自然非常,且甚至让伺候他年的部下都看失了神。
柳长月说:“寒山派出了个武学奇才,就连当年的龙吟剑韩齐也无其风采。那样的人,执剑的手等于性命,可竟想都不想便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啧啧,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主上……看上了韩公子?”金花用词斟酌,特意在韩寒性氏后面加上公子两字观察主子的反应。
柳长月朗声大笑。“金花啊金花,你这颗小脑袋到底是装了些什么?”
金花不语,双唇微抿。
“他,我留着有用。”但柳长月突然又这么说。
他看中韩寒的身手不过其,而其二是因为,韩寒当年救的那个人,是神仙谷中排行第八的弟子,名为赵小春。
他如果能得到赵小春的下落,或许就能……
韩寒被拖到半路就晕了过去,夜里迷迷糊糊听见什么声音、感觉有人靠近,想要醒来,却乏得没半点力气。直到日上三竿时刻,才让桶冰冷的井水给招呼起身。
哗啦地声,冷水泼上身时韩寒阵激灵,立即睁开了眼跳了起来,然而进入眼帘的东西却让他吓了大跳。
韩寒面前了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女子罗裙、红纱披身,头上金饰闪得刺眼,手里执了条长鞭“啪”地朝地上挥,巧颜盼兮地道:“好了,最后个装死的也醒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
韩寒咳了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身处处小院落内,而身旁还着数名男子。这些人有的和他差不年纪,但也有几个才十三四岁,只是不管哪个,都是眉清目秀、面容姣好的模样。
“签了卖身契,从此以后便是水月楼的人。除非攒够钱赎身从水月楼大门离开,否则要被妈妈我抓到哪个狗养的有胆逃跑,绝对叫他有脚跑出去,没脚走回来,知不知道!”
韩寒张了张嘴,想问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每次他昏过去再醒过来地点便不样,之前是在清明阁,现下则是在这什么水月楼。
“……咳……”可才开口,发出声音的刹那咽喉便痛得如火烧灼般,韩寒捂着脖子皱起眉头,又试了几次,不但只能发出“喝、喝”的气音,喉头也越来越痛。
那自称妈妈的人还在口沫横飞说着规矩,听不懂也不想听的韩寒已经在左右张望,而后很不给面子地踏上身后长廊打算离开。
他心想这切绝对是柳长月搞的鬼。那个人上刻说要让他入清明阁,下刻便将他丢到这鬼地方来,封他内力还毒哑了他,也不知要做什么。
眼尖的妈妈自然瞧见韩寒的举动,他哼哼两声,甩甩手让身边护院看住那些新买的小厮,跟着便鞭子往韩寒背后打去。
韩寒内力被封,但年武功可不是白练的。他听见呼啸声,反手不偏不倚便抓住那条长鞭,虽然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让他萎了下,但随即努力稳了,脸上装起什么事都没的模样。
“小子,没听见我方才说的话吗?竟然转身就走,你叫妈妈我面子往哪儿放!”那人有着男子输廓,但嗓音却掐到细得要滴出水来。
“……咳……”韩寒皱眉啐念了声。“我娘早死了,占这便宜小心折寿!”
“哼!”那妈妈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哑的!”他抽回鞭子,上上下下看了韩寒几遍,眼神妖里妖气的,叫韩寒忍不住打颤。
“如果在外头遇见你,就你这货色还是个哑巴,就算贴钱给我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回水月楼,可偏你是上头交代下来的,即便妈妈我再怎么想把你扫地出门也是不成。你最好给我认份点,这是什么地方、上头是什么人你可清清楚楚,要是你敢耍花样……”妈妈看向旁边那个个鹌鹑似的新进小厮,顿了顿,笑道:
“妈妈见过的人,知道你这种人骨头硬,讲不听、打不弯。所以你可听好了,以后你怎么着,便要这些与你同日进来的人起受罚。你犯错件,他们两日不得吃饭,你若胆敢逃出水月楼,妈妈便将他们的脚骨齐齐打断!”
韩寒愕,瞥过脸去看那些人。
那些人当中有的惊恐万分,有的眼含怨毒地望着韩寒。
韩寒心里紧了紧,咬了咬牙,心里想:“这不男不女的可真是恶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妈妈神情凛,拿鞭的手指着韩寒的鼻子道。
韩寒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穆襄打从醒来后遍寻不着韩寒身影,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派庄内所有人外出寻找韩寒下落,自己则坐镇写意山庄内调度切,屏息等待韩寒消息。
他的心从没像如今这般乱过,韩寒的走打坏他切布局,原本他正竭力让底下人与清明阁接头,愿意付出万倍代价买回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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