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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个地段附近,都会有些小吃摊子摆着,什么糖葫芦驴打滚麻辣烫章鱼小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这会统统不见踪影,连带围在小吃摊子周围的人群也都没了,整条路空荡荡的,偶尔有两辆车飞驰而过,路灯的电线也有点问题,闪闪,时明时灭,只有车的硕大广告牌灯管照亮着。

萧阑是个没心没肺的,通常情况下这种人也不晓得什么叫害怕,就算在前分钟他看着辆309路的公共汽车驶过来,车上除了司机没有个乘客,可司机依旧在车这里停了很久,脸色苍白麻木坐在驾驶座上动不动,足足过了五六分钟才重新关上车门开走,萧阑依旧嘴里哼着小曲,面不改色地目送着公车离去。

你这个月运气不太好,尽量少出门。

这是贺渊跟他说的。

当时萧阑也没空问,因为他已经在床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只来得及掀了下眼皮子就沉沉睡去。

结果今天贺渊被个公司重金聘去帮人家看风水,据说那个公司所在的大厦已经连死了七个员工,每个月几乎就发生起,搅得公司上下不得安宁,听闻贺渊的名头,特意托关系请人来求他去看看,碰巧刘教授这边又有了青铜鼎这个事儿,师父有令弟子岂敢不从,萧阑就屁颠屁颠来学校了。

远远的又来了辆公车,仍旧不是萧阑想坐的,仔细看,居然又是309路。

萧阑下意识愣了下,再定睛望去,车上依然空无人。

甚至,竟然还是那个司机。

萧阑吐吐舌头,知道自己也许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转身绕到广告牌后面,就看见个人迎面走来。

那人身材很瘦,衣服套在身上空荡荡地飘着,活像吸毒过的模样。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萧阑身上,等走近了些,萧阑才闻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请问……”

那个人慢慢开口,声音有点暗哑。

“昌平陵园怎么走?”

萧阑忽然想了起来,他们上回去四川,在那个名叫贡布的小镇上停留时,在旅馆里时不时闻到的种陈旧腐朽的味道,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模样。

他还没回答,肩膀蓦地被拍了下。

转过头,是贺渊。

“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贺渊冷冷道。

“没有你的日子是么的空虚和寂寞!”萧阑捧心状故作惆怅,面回头,发现刚才问路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只来得及啊了声,人就被塞进车子。

萧阑摸摸鼻子,看出贺渊不大高兴,赶紧狗腿下,模仿阿毛的动作,脑袋在对方颈窝上蹭了几下,直到把冰山蹭融化。

“叫你不要出门,怎么不听?”贺渊的表情稍稍柔软了些,只手离开方向盘,抬起他的下巴瞧了瞧。

气色还好,就是眉宇间有点晦暗,意味着这个月时运比较低。

“刘老头在电话里说得挺急。”萧阑没解释。他本质上的行事还是挺男人的,无论是在古楼兰地下城或者是后来的鄱阳湖底,就算受了伤,能忍则忍,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就算平时神神叨叨嘴巴几乎没刻安静,但真正要说的时候,其实也就那么两句,他知道贺渊能听懂,也没必要跟女生似的非得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贺渊淡淡道:“这两天不管谁喊你,都尽量不要出去,不然很容易碰见刚才的事情。”

萧阑眨眼:“那个人你也看见了?”

“嗯。”

“那后来怎么不见了?”

“因为我来了。”

“……”

萧阑挠头:“我的劫数,不是在那个石台爆炸之后就全解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

贺渊顿了下,像是在思索怎么用比较浅显的语言解释。

“你命中的死劫,是跟当年的诅咒有关,但是人的生,本身会有无数起伏,命二运三风水,说的都是跟人有关的气运,上次只是解了死劫,以后的路会顺畅些,但如果说想下子就大富大贵,也是不可能的。”

萧阑恍然击掌:“我明白了,这就像是头猪修炼成人,只是突破了最难的那个坎,可它想下子就变成个像我这样的四好青年,也是需要自己努力的?”

贺渊沉默了很久:“……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前面十字路口是红灯,车子速度减缓,慢慢停了下来。

马路上的车不,全无白天的喧嚣长龙,显出难得的安静。

斑马线上,有个人慢慢地过马路。

人行道的绿灯倒计时节奏很急,他却走得很慢,仿佛点儿也不担心,还有余暇转过头来,朝着这边咧嘴笑了下。

萧阑眼神很好,甚至还能看得见那个人两只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珠,眼眶周围深陷下去,身上穿着病号服,踮着脚尖走路。

绿灯亮起,在他们旁边的车子忽地声开出去,迎面将那人撞上,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没有出现任何车祸事件。

“……”萧阑小声嘀咕:“今天怎么这么?”

“今天是三年遇的阴月阴日。”贺渊很专心地看着前面,点也没受影响。

萧阑忽然问:“小黑,你说姚三刀……嗯,就是李青,会不会还没死?”

“也许。”

“那如果他从那里出来,会不会来找我们?”

“可能吧。”贺渊微微拧眉,瞥了他眼。“你在担心什么?”

萧阑把前几天夜里,自己隐约看到床头人影的事情说了下。

贺渊摇头:“你看到的,不定是他,可能是时运低,梦魇了,他跟那个古神有交易,古神不可能会放他出来的。”

萧阑喔了声:“当时你怎么猜出李青就是姚三刀的?”

“人就算改头换面,些下意识的动作还是不会变的,李青跟我们相遇的时候,说话就带了口东北方言。”

萧阑歪着脑袋想了下:“对。”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听姚三刀跟别人开玩笑用过东北话,他那个‘着’字的尾音的用法很特别,别人是模仿不出来的。”

“就这次?”

“开始只是怀疑,在你说那个李青听到鬼电话,反应很平静的时候,我又特别注意了他,发现这个人虽然像是跟在我们后面走,但实际上他对路线是很熟悉的,那么就只有个可能:他早就来过这里。”

“第三次确认他的身份,是从八门里出来的时候,跟他在起进生门的,还有其他人,但只有他毫发无伤地走出来,而且脸色很平静。如果不是本身对阵法熟悉,又曾经到过的人,怎么会没有受伤?”

萧阑谄笑:“小黑大人明察秋毫,见微知著,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渊皮笑肉不笑:“擅自出来的帐,回去再算。”

萧阑愁眉苦脸,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转移话题,还是徒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贺施主何必穷追不舍?”

贺家家长邪魅笑“血泪的教训才能铭记于心。”

血泪的教训?怎么教训?萧阑马上想到张雪白的床上印着斑斑血迹,自己四平八叉躺在那里涕泪横流的场面,整个小心肝立刻就惊悚了。

“我我我突然想到还有东西落在学校,很重要的!……”

大年三十。

两人起守岁,肯定要比个人热闹了。

如果这两个人又是情人,那么节目就丰富了。

上午:睡到中午再起来。

下午:采购各种年货、瓜果蔬菜、鱼虾肉类。

晚上:做顿丰盛的年夜饭,把春晚看完,然后两个人出门放鞭炮去。

这是两人早就定好的了,这切在他们把年夜饭做完之前,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的。

糖醋排骨,凤尾虾,清蒸桂花鱼,麻婆豆腐,可乐鸡翅,醋溜白菜,上汤豆苗。

阿毛和小花盯着满满桌的菜肴,兴奋得吱哇乱叫,尤其是已经半开化了的阿毛。

“麻麻!菜!吃吃!香!”

它眼巴巴地趴着桌角,恨不得能顺着桌腿儿哧溜跳上去。

其实之前它已经这么干过了,当然最后被武力镇压。

当最后道汤也端上饭桌,夫诸猫终于取得了自己的合法地位,能够跟着家长们起趴在座位上等着开饭。

门铃声想起。

萧阑去开门。

门外是刘教授和于叔,人提了瓶红酒,人提了两只烤鸭。

“哟,小阑尾啊,我们蹭饭来了!贺大师,先给你拜个早年啊!”

贺渊微微笑,走过来帮他们拿东西。

自从跟萧阑在起之后,冰山其实也会笑了,虽然次数不,已经足够让人惊喜。

萧阑挠挠头,两人世界的梦想被打破。

但是了刘教授他们,似乎也热闹些,再说两个老头过年也确实冷清了些,难怪要跑过来。

拾掇番,四人坐定,刚要开饭,门铃声又响起。

还是萧阑开门。

这次是乐雍如。

他背着个大背包,脸风尘仆仆的模样,看到萧阑差点没扑上来。

“小阑尾,我又离家出走了!你可要收留我,要不大过年的我就得流落街头了!呜呜呜!”

萧阑脸黑线:“先进来再说吧。”

乐雍如嘿嘿笑:“我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不过银行卡带了叠,要吃啥我现在就出去买!”

好嘛,又双碗筷,嗯,挺热闹的。

小花很不满,它的座位没了,又得趴在桌脚边了。

没过两分钟,门铃声又响。

萧阑有气无力:“小黑,你去开门。”

贺渊摸摸他的头,走过去开门。

纪鸣提着篮子水果在外头,笑容温柔灿烂。

“我来拜个早年,不打扰吧?”

贺渊面无表情:“打扰到了。”

手握着门把就要关上,却被纪鸣眼明手快伸了只脚出来堵住,接着整个身体就挤了进来,点儿也不符合他稳重可靠的形象。

萧阑对纪鸣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看着这屋子人,这屋子始料不及的热闹。

“呃,进来坐吧,你吃饭了没?”

纪鸣摸摸肚子,无辜道:“还没。”

“那起吃吧?”

“好。”

纪鸣眉开眼笑。

贺渊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把他的座位安排到阿毛那里,并同意阿毛可以坐在客人前面起吃饭。

半个小时后。

于叔弃了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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