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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润滑,做的有点艰难。但是对于进入的方来说,却又有非比寻常的快感。

盛铭脸红成片,眉头也紧紧地锁起来。他埋在邹子裴的肩膀里呜咽。幸好这样的他,邹子裴看不见。

邹子裴耐着性子顶弄了阵,就有些失控。快速抽动给他带来强烈的快感,几乎就快要高潮。然而肩膀上的人,因为疼痛只是味地抱住他,几声呻吟最后带着哭音。

邹子裴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肩膀上,浸湿上衣,滚烫滚烫。

颗心,被揪地好痛。

邹子裴,我好痛。

邹子裴,不要忘了我。

36

送走他那日的下午,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样,照旧回学校上了两节德国概况。直到我躺到夜晚的被窝里去,他仍在飞行。次日凌晨,我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后来安心地得知,他飞往巴黎的飞机并没有像我梦中见到的那样遇上空难。

我要他年年岁岁平平安安。

——《晚安,巴黎》

临别的前晚,狠狠地做了。

很痛。

盛铭那时候固执地想,大概痛点,就会记地牢点。

因为太疲累,所以很快入睡。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邹子裴抓住了他的手。

他翻开他的掌心,摩挲着,笔划地画了几个字。黑暗中,他依稀地辨认了出来。写完之后,邹子裴紧紧地握住了他。

、生、、世。

邹子裴非常用力地握他的手,也或许是因为这样,盛铭几乎就要哭出来。可是他不敢做声。

邹子裴,我没忘记你说要和我生世。

因为不敢睁眼,所以他也不会知道,紧紧握住他的邹子裴,有些狼狈地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邹子裴的大件行李箱上,贴着张盛铭手写的纸条。

到达机场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侧过头去看,是句德文:ib;immeraufdich.

是盛铭好看的圆体英文字。

“是什么意思?”他问他。

盛铭望向别处,满不在意地样子,“自己看啊。”

“笨蛋,我怎么可能看得懂德语啊。”

“……”那就用你的三年去看懂它。

还以为分别很艰难,但实际上也却轻巧地很。

邹子裴只觉得鼻子有点酸,带着些无奈的宠溺,摸了摸盛铭的脑袋。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人,就像个猫科动物,乖顺地垂着头沉默。

后来,他送他入了关,他停在入口处固执地不肯进去。盛铭向他挥了挥手便决然转身,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他离开的背影击垮。

后来,他的班机在头顶起飞,那刻,盛铭只觉得耳膜鼓噪地厉害。

邹子裴走后的个月,德语系的旅行计划,目的地居然是厦门。

盛铭推脱道“我都已经去过了啊”,但依旧被驳回——班里的每个人都要去才可以。

那种微妙的感情,似乎很恼人。

在去的飞机上,他重新读了海子的《黎明》——记得那年,和邹子裴起旅行时,读的也正是海子。

把天空和大地打扫干干净净

归还个莫不相识的人

我寂寞地等,我阴沉地等

二月的雪,二月的雨

泉水白白流淌

花朵为谁开放

永远是这样美丽负伤的麦子

吐着芬香,在山岗上

如今再读,似乎有身临其境的悲伤——把天空和大地打扫干干净净,归还个莫不相识的人。我寂寞地等,我阴沉地等。

深夜,他在宾馆的房间里,开着静音了的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的恰好也是场球赛。床头柜边摆着两罐喜力,他居然口气全喝干净了,眼眶湿了,最后闷出两滴泪来。

邹子裴,我想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噢,还有两年又十个月。

离愁所带来的痛苦,像年未曾清理的房间所拥有的灰尘样,厚厚覆盖在心上。那么痛,却已然发不出声音。

看到的景色同那年别无二致,但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分别,大概盛铭不会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害怕离别。

个星期之后,从厦门返回。

在信箱中找到了封写有法语的明信片。埃菲尔铁塔尖尖的塔尖藏在浓密的云层里。

他用中文写:‘我刚到。我很好,你别担心我。’

之后还为他用法语抄了四行波德莱尔的诗,是他最喜欢的那首。

这张薄薄的明信片,足足花费了两个星期才寄回。

盛铭拿在手里,觉得埃菲尔铁塔的重量好像就在他手心里样。

ib;immeraufdich.

那句挂在邹子裴行李箱上的德文,就是这样地,陪他飞跃海峡与大洋。

“我直等你。”

37

彼时四年学毕,有人说我这四年像是白过的——整个人仍像十九岁时候的样子,举手投足,点未变。

我自己也觉时光走得太快。晃,身边的人都该要散了,那人去巴黎也已有年。

而我就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待着,与十九岁那年初见他时样。

——《晚安,巴黎》

那年,他本有机会去德国。是两年的留学项目。

虽说名额极其有限,但几年里他的成绩向都好,外加面试也很成功,觉得未来和希望都握在了手上。然而就是这样个出色的他,却意外地落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玩混了整个大学时代的沈遥。

流言和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立即将沈遥推向了风口浪尖。

就算是走在走廊里,也能听到女生的纷纷议论。

“听说今年的名额,四年级二班的盛铭学长没上!”

“诶?为什么?那谁去了?”

“沈遥,你知道吧?”

“哪个哪个?”

“……啧,就是他爸是局长的那个,经常打球的那个。听说他们俩还同寝的呢。”

“呀,盛铭学长真可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我看,这次是系里没处理好。明眼人都懂的事儿,还放到台面上来。现在弄得人尽皆知……”

盛铭就如同几年前的自己样,点没变。不论遇上什么变故什么不公,也只是淡淡笑置之,完完全全的好脾气、温吞水。

和他比起来,沈遥倒是歉疚得。

他从来就对学习这码事提不上兴趣,但父亲却坚持要他出国继续念。等沈遥知道的时候,父亲早就手操办好了切。

他是知道盛铭有想借着这次机会去德国的。邹子裴在巴黎念书,沈遥也是明白的。但偏偏,如今走到这个地步……

两个人同处室,沈遥几次想要开口,都不知如何启齿。

盛铭倒是轻松,看透了沈遥的心思,也只笑说:“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既然要去德国,那就好好努力念。

有些东西,有人有,有人没有;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弃若弊屣。如果定要给个解释,那就是命。

这年头,暗箱操作得已见怪不怪。

要说起这些世故,盛铭是懂的,也看得入眼,但恁是不会自己去干的。又或者这些,从未入过他的眼。

从前邹子裴也曾说他,颗心落落寡欢,平静地有些怕人,少了份野心。

其实也不是没有生机。只是有些身外之物,看着别人头破血流地去争去抢,自己只在外面观戏样地看,觉得有些好笑。他向来是不喜欢那些的,只心想顾好自己的园地,绝不去掺和他人的战场。

有时候想想,索性独自写书,赚些稿费,也就那样过日子算了。

想去争取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如果这也算份野心的话。

身边许人急着寻份工作,而他最后决定考研继续念。之后若有可能留校,那便生留在这里,教书。大学毕竟相对自由,鱼龙混杂的事也少些,空闲时候也能继续写专栏,干些自己所爱的事。

之后和葛佳谈起了这份理想,葛佳轻笑,表示支持的同时又说:“这规划到也合适你。”

他已很久没有与葛佳两个人起吃饭。

女孩那封“最长、最动人的情书”他没有忘记,但因为有了邹子裴,也怕彼此尴尬,所以日后总处处留意、回避。

如今,四年时光就快走完,她也有了她的去向。临别前,终于又有机会再坐在起,敞开了谈些心事。

谈文学、谈摄影,谈理想、谈人生。

盛铭身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头发还是黑黑短短,黑框眼镜也依旧是那副。葛佳坐在他对面感叹:“你还真是成不变,四年里如日。依旧十九岁的模样。”

而女子就不行,岁月容易把人抛。四年下来,不说苍老,也说成熟。

最后说及邹子裴。

葛佳并未直呼其名,而是微妙地用了个“他”字带过。她问:“年里,常有他的消息吗?”

盛铭微微地笑了,低了头,“三三两两吧。”

这个夏天,他本来有打算回来。但是学业太紧,心想要早日完成。何况,双亲都在巴黎起生活,似乎,也已经找不到回来的理由了。

这世界上的感情,没有那么第三者。我们最大的敌人,与其说是时间,不如说是我们自己。

大概是看出盛铭沉默,葛佳转开话题,兴致勃勃道:“这几天里,我翻出了以前的读书笔记,发现那时候的自己抄了好古诗,尤为喜欢黄仲则。”

“黄仲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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