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为什么会如同嚼猪舌头?
第一,因为无情。第二,因为两人无接吻技巧。
那如此一来,王爷风流之说岂不是站不住脚?
这便成了皇帝心头的疑点。
总结:越是单纯的理解方法,反而有一针见血的效果。
再次申明,此文风格不属大众文,更不是传说中的小白文,大家要懂得分析,当然,如果懒得分析,就看我稍候的“章节解析”。
慢点晕
通往阳周城郊的马道上。
莫晓风趴在马车上玩弄着厚厚的布帘,时不时和在前面赶车的杜九娘唠上两句。
“小九,你要是想骂我,就骂吧,我不会介意的。”
“开玩笑,我哪能骂王爷你呢。”
“那我要不是王爷你就骂我了?”
“不是王爷也还是我的雇主,我更没道理骂了。”
“那我不雇你了,你来骂我。”
“哟,不好意思,大灰狼早上付了我一年的工钱,我的规矩是收钱就得办事,就算你想退都不行。诶……”没见过这么想被骂的人。“你要是无聊,可以吹泡泡玩,反正你吹得挺好看的。”
莫晓风抬头,头顶两缕毛落在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杜九娘回头看看她,无奈地道:“好吧,我骂,说好了,是你让我骂的。”
会这么说的人,一般都会语出惊人。
莫晓风心想,要是骂人心里就会受点,还是痛痛快快地骂吧。
只是等了半天,还不见动静。莫晓风咦了声,“小九?”
“啊?”杜九娘好像有点呆。
“骂人很难吗?”要是难,为什么张三随随便便就能把她骂个屁滚尿流的。
杜九娘嘴里叨叨念念,咕咕囔囔的。
莫晓风没听清,伸出脖子大声问:“你说什么?”
“这样吧。”杜九娘吐了口气,“我给你出道选择题,你答对了我才能骂你。”
莫晓风心有余悸,“不会又是三选一吧?”
之前在三岔口之所以用树枝来选路,皆因为太相信自己的运气,心想三分之一这么大的机率还能错过么?结果还真伤感。
杜九娘安慰她:“放心,二选一,你铁定选得对……”
莫晓风竖起耳朵听。
“题目是这样的——有三只刚出生的小鸟,一只有点黑,一只有点白,一只有点傻,除了鸟妈妈没人知道这三只小鸟是哪个生的,黑的是黑鸟妈生的,白的是白鸟妈生的,那傻的是什么鸟生的?答案一傻鸟,答案二笨鸟。”
莫晓风不假思索还有些兴奋地答:“傻鸟!”
杜九娘拍了拍她的肩,什么也没说。
一群乌鸦排队飞过……
莫晓风额前的发丝在风中有些凌乱,她缓缓吐出三字:“你好狠。”
杜九娘其实很无奈啊。
半晌后。
“在想什么?”
莫晓风长叹一口:“仔细想想,张三或许是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做,怕连累我们才一个人走掉。这要不是我选错了路,说不定早就赶上他……”
马车轻晃两下。
“原来这才是你急着找他的原因?”杜九娘大感意外:“我还以为……呃。”
从前有个猎户,他家世世代代只传下一把弓,但他有两个孩子,人人都知道他最爱次子,但是长子打得猎最多,所以猎人就把弓暂时交给了长子,然后给次子悄悄养了一群獒犬,只是没等他将这群獒犬交到次子手上,他便死了。獒犬没了约束,各自散去,过着自由悠闲的生活。这件事被长子知道了,于是他叫自己的弟弟去将这些獒犬找回来,那个傻小子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家门,反倒担心起那个算计自己的哥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杜九娘都不知该说什么。
“我看你还是装心放回肚子里吧,以他那种人的心思,怎么可能让自己置于险地。说不定他现在过得比你还好呢,至少没人揍他屁股。”
万物声寂,只剩下马蹄得得,车轮嘎嘎。杜九娘瞥了眼车里的凤凰,问莫晓风:“知道大灰狼为什么不带走凤凰么?”
莫晓风有气无力:“我的作用相当于移动式暂存柜,他省力不说,还不会招人嫌疑,因为一般人会想,如果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皇帝还能不抢么?”
杜九娘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还不错,不傻嘛。”
莫晓风要不是屁股痛,真想在地上打滚。
俗话说,人傻分两种,一种是心傻,一种是脑傻。两种都没救了。
“小白兔你真的惨了,大灰狼不但心狠还够腹黑,你跟他一比,差的可不是一个二个的级别。”
话不能这么说,强大的后援团比一切力量都可怕。
“不过腹黑是什么意思?”
“腹黑啊……”杜九娘拉了长长的一声,“就是脸蛋是白的肚皮是黑的。”
“要是这么说,我其实也还是有点腹黑的,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
杜九娘反倒奇了,“怎么说?”
莫晓风看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于是一掀衣角,指着肚脐上方说:“瞧,这里有颗很小的黑痣,算不算?”
杜九娘脸一抽,忽而挥举着马缰哈哈大笑弯了腰,“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大灰狼为什么会被一只小白兔蹂躏了……因为她完全不可理喻嘛!不过很有前途就是了。
“此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杜九娘咳了声,恢复到正经,又问了一个白痴都知道的问题:“你知道凤凰现在最缺什么?”
“金钢钻。”莫晓风想也不想地说。
“什么什么?”
“凤箭。”莫晓风识相地改口。
“准确的说是凤箭工序图,要再有了它,嘿,小白兔你就成超级霸王兔了啊。”
有点志气好吧?再霸王也是兔子!
“不过若真的找到了凤箭工序图,依我看,你大概会将凤凰打包双手奉给大灰狼。”
“我要了又没用。”找到十二美后就不用嫁到风国,身份就不会暴露,更用不着造反。
“小白兔,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不是你把东西丢给别人就没事了,要知道,它是你找出来的,你就有责任照看好它,最起码不能让它落入野心家手上,否则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莫晓风终于沉默了。
“唉。”杜九娘突然觉得小白兔挺不容易的。
“我们到哪了。”莫晓风茫然地问。
“看之前路口的示碑,应该是要到阳周城郊的乌啼镇了。”
“你说张三会到这里来找我们吗?”她随口问问。
“按理说……”大灰狼怎么可能丢下小白兔……身上的凤凰。
天黑了,是该小心行路了。
道后方渐渐传来马蹄疾声,铁蹄打在地上,有如珠落玉盘,由远至近,由模糊至清晰。
杜九娘下意识地回头,循声望去……原本一脸平静在看到来人靠近时,转化成疑惑的惊讶。莫晓风感觉到气氛有异,赶紧放下布帘,煞有其事得像个闺中大小姐,而后假装平静地开口:“小九,是张三来了吗?”
外面,杜九娘并没有回答她。
莫晓风马上将耳朵贴在车壁上,只闻马蹄交错,显然挨近了她们的马车,似乎就在车旁平行。过了小会,听得杜九娘与人窃窃私语,神秘兮兮的。马车行走时的声音嘈杂,听不清他们的声音。莫晓风有点坐立不安了,一会时间,脑子里已将昨晚发生的事转了个遍,想着呆会是主动问他为什么,还是等他自己解释,抑或当作没发生过——这种事哪能当没发生过?问题不单只是被再次证实了自己的舌头其实是猪舌头,关健在于自己并没打算用男人的身份去勾引一国之君,他又不是伏将军!事情发生得太诡异了,比当初听说夏日是什么唐门二少的谣言还要诡异……
嘭一声,有人跳上马车,忽地掀开帘子。背着月色,只看出身形的剪影,但绝不是张三。
莫晓风刚要爬起,那人已经窜到了她跟前,将身上的外衣套在了她头上。
“别动,打劫的!”他压低了声线靠在她头旁说。
一听就知是假话,要是打劫,外面早翻天了
她刚要去攥头上的衣服,那人就将她的手抓住,看似不重的力道,却暗蕴巧劲,令她有些泄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说你很聪明,那就猜猜我是什么人好了。”
“小九!”莫晓风激动地大喊:“你不会是没钱花把我卖了吧???”
杜九娘连个屁声都没有。
要不是怕太突然吓到人家,唐夏差点就冲着这一句话缴械投降了,他将她的手固定在车壁上,痞笑道:“我改变主意不劫财了……劫色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可惜我是男人。”莫晓风手腕一转,居然轻松地逃了出来,抬手一把拽去盖在头上的衣服。
一张生中带熟,熟中带生的脸不失帅气地闯入她的视线,看样子不过二十二、三岁,怎么也不像是那种轻浮猥琐小人。
原本的嬉皮笑脸,忽而化作一抹浅笑,那人调侃道:“怎么,我很帅?看得你连眼也不眨?”
莫晓风心口腾地一跳,竟有些结巴,“你,你有我的镜子帅么,没有,没有就不要胡说八道!还有我告诉你,我会天女散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式,把你轰上天都绰绰有余,怕的话快跑。”
“原来你这么厉害。”唐夏假装害怕地转身,忽又笑嘻嘻地回头,说:“差点忘了,我好像会屁股开花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式,跟你还真配。”
莫晓风下巴哐当掉地,这样都吓不走他,只有使出杀手锏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官,很大的官你知不知道?”
唐夏轻笑,“大官?那什么样的大官会坐这么寒酸的马车?”
莫晓风抓抓头,“没听过两袖清风的大官?”
“听是听过,就是没看过穿成这样的清官。”唐夏啧啧道:“不过,这衣服穿在你身上还真是有味道。”
莫晓风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外奔波了几天,没法洗澡,又没法换衣,所以有点点味道……”
唐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沉沉地看着她,良久,颊骨微动,轻叹了口气。“我不该离开你的……”有他在,怎会让她吃这等苦。
莫晓风觉得这人说话好奇怪,似乎总不在自己的调子范围内,她有些疑惑地按了按太阳|岤,怀疑是这几天觉没睡好,所以有些神经衰弱加过敏。“敢问,我们认识吗?”
“当然。”唐夏抬起手,多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可是……
莫晓风咬着唇想了一会。这认识的人实在有限,没道理认识还记不得长相,除非……她一敲手道:“难道你是以前在我家门前蹲点的乞丐,现在发达了,正巧在这碰上?”
唐夏的表情有够夸张,怪叫一声:“乞丐?”拜托,谁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乞丐?他去灭了他。
唐夏长吁一口气,觉得是时候面对了。“王爷。”他叫。
“呃……”对方理所当然地瞪大眼珠子。
“我说我是夏日,你会晕倒么?”
“会……”
扑通。
得得得得,马蹄声还在继续,像首催眠曲。
唐夏捋开她额前的乱发,将毛被裹在她身上,凑近她的脸颊,顿了顿,最终也没做什么,留下一声低语:“好好睡吧。”
杜九娘撩开布帘问里面的人:“你怎么把她弄睡着了?说起来她屁股……”
“我知道。”王爷一撅屁股,唐夏就知了个大概,“到底怎么回事?”
杜九娘耸耸肩,“昨晚被皇帝撞见我们衣衫不整滚在一起,第二天发现小白兔被他抽了屁股,还真是霸道的男人啊……”
唐夏忽地握拳,一拳刚要打上车壁,停在了一寸之处,回头看了看莫晓风,皱着眉压下了火气。
站起身走到车前,他掏出一瓶外伤药递给杜九娘:“给她敷一下,我来驾车。”
杜九娘点点头,将缰绳交至他手中,钻进了车厢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让我最晕的一章,改了无数次,都没有灵感。把骂人的一段改了,考虑到某些不太好的因素。
嗯,原来骂人的话放在有话说里随便看看就好了。
杜九娘骂:“他妈倒了夜壶的,你丫是不是总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急着证明自己本来就是白痴一个让别人想骂都懒得骂?说你单纯好还是蠢蛋好?骂你我都嫌浪费力气,还不如直接给你换两坨猪脑,人猪合一去吧!从此世上就多了一条聪明的猪少了一个白痴的人,怎么想都是为民除害。你说你指望个树丫子能找对什么路?你干嘛不直接让我把你踹上去得了,对了,求你千万别掉下来,就在上面好好呆着,那里凉快。你个祸害把我脑也弄残了,居然就信了你的话了。话说,你该不是被猪妖附了身吧,听说那玩意挺难治的……”
阳周城
釜国南部的卫子郡素有鱼米之郡的美称,这里有釜国最有名的雁子江,一江横跨东西,将卫子郡划分成南北两岸。阳周城位于江南,是最靠近雁子江的一座城镇,繁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釜国皇城。
阳周城有三绝,绝艺、绝艳、绝景。三绝的代表地分别是集清街的华园,长乐街的花满楼,以及城东的见月湖。
其中华园里名声最大的是乐府,以歌舞为主,琴艺为辅,其它有天下棋舍,常青戏院,古色评书馆。
而花满楼乃釜国排行第一的烟花之地,里面分三十六房,越是排在前面的,地位越高,其容貌也越受欢迎,而第一房理所当然为现任花魁所居地,第二房一般为前任花魁所居。
城东的见月湖,历史悠久,风景独美,就连湖岸栽植的树木都是极珍贵的。而这里之所以被称作为奇景地,正与它的名字有关,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每当夜至月起时,这湖中央出现的不是月亮的白色倒影,而是略带红色,老百姓称其喜月,良缘之月。每逢月圆,一些文人便提着酒跑到此地赏光划舟、聚会谈天……说白了不过是为了免费看美女,因为花满楼的姑娘这天休息,成群扎堆地跑到这里来消遣。
时值四月下旬,距离一年三度的集庆尚有好几日,阳周早已是热闹非凡。除本地人,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外乡人云集于此,大街小巷,充斥着各种希奇的玩意儿。
光吃的就数不胜数:
有长及一丈的冰糖葫芦串,等你从头吃到尾,保证这辈子不会再想吃第二串,所以又叫‘不回头’。
有圆桌大的芝麻糕,放在差不多大小的桌上,吃的人找个位置坐下来,和旁边的人打好招呼——你吃哪边我吃哪边。可以边吃边聊,通常在这里能交上几个江湖朋友,得到点八卦消息,当然,如果你说话时唾沫横飞,老板的大铁勺就会飞过来。
再有就是做成女人形专卖给单身男人以解心头郁闷的老婆饼,有些贪心之人,一回要买上十几个,不过吃多了也有人给老板提意见,就是那老婆能不能别太苗条,不然不够塞牙缝。
另外还有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仇人饼,精于刀功与画功的厨子会将顾客所描述仇人的样子或是名字刻在饼上,然后放在油窝里现炸,配上特制的酱料,越吃越过瘾,这种仇人饼吃的人特多,因为是现做,经常要排队才买得到。
还有一道名字听起来有点窘的三道鞭,所谓三道鞭即吃完牛鞭吃狗鞭,吃完狗鞭吃鹿鞭,据说吃这个的女子比男子还多,因其有美颜功效,绝对是花满楼姑娘的最爱。
至于玩赏的,就更是目不暇接了。这边有仿真人小泥塑的街摊,师傅手艺了得,做出来的泥人惟妙惟肖,跟真人一般模样,当然,你给的钱越多,泥人的样子便越有型,你给的钱越少,它的样子就越衰。
那边有耍狗戏、鸟戏逗人开心的,看得路人前俯后仰,不亦乐乎,只是……如果你不给钱,狗就会追着咬你的屁股,鸟就会在你脑门上拉屎。
等等等等……其中省略无数。
总之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
红日正当午,暖风阵阵,天气大好。
雁子江上,一艘奢华大船徐徐向岸边驶来。船甲上,七名白衣侍女立与船头,江风拂袂,七人身姿却一丝不苟。
船舱门忽打开,从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人,走在前面的还在伸着懒腰,一副没睡够的模样,不就是前几天在郫山打劫时跑铁桶里睡觉的朱雀?
朱雀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然后展开双臂左右挥打,站在其后的白貂反应极快地低头躲过。
朱雀嗯了一声,回头眯着眼吵架似地道:“喂,臭男人,你为什么要躲?”
白貂心道:“不躲的是傻子。”嘴上却说:“我哪是躲,在捡东西呢。”
朱雀狐疑道:“你捡了什么?”
白貂手中一摊,“一两银子。”
朱雀哼哼两声:“没收。”手比嘴快,白貂手里的银两已经到了她手里,然后揣进腰带中。
白貂只能侧过脸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白了白眼。
“诶。”朱雀突然神秘兮兮地拉过白貂,瞄了眼船舱,说:“你猜陛下在和紫狐说什么?”
白貂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他又不像朱雀那样八卦,可每次朱雀八卦都要逮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不过是某日不小心撞见她解手,从此他在她面前就像矮了一截似的。
“臭男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朱雀推了白貂一把。
“有有有。”白貂忙回。
“有才怪!我说话的时候,拜托你不要走神,小心我揍你。”朱雀瞪眼挥拳。
白貂下意识地后闪,冷汗一滴:“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人呀?”
朱雀居然往甲板上一躺,眯着眼惬意地道:“做女人有什么好?又不能像你们男人一样站着撒尿。”
白貂又开始翻白眼——那天就是因为看见她站着解手,所以才会震惊地愣在当场,于是被她看到自己,只是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难怪一箭射到屁股上都没什么事。
吱啦一声,舱门再次打开,只见紫狐抱了个罐子走了出来,看看前面,再看看他们,然后指指罐子问:“要不要吃?”
“哈?”白貂皱起一只眼,“什么东西?”这么大罐。
“花生酱。”
朱雀忍不住多看了他?br/gt;
冠绝笑天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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