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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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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又惊又奇,说道:“我从不知道你竟有这样的想头。”紫鹃面上一红,道:“姑娘别生气,我……”黛玉叹道:“你别多心,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都是一心想着我的。自打生了旭儿,那边的事儿我也断断续续听过一些,只是……不说我无心管,便是有心管也管不了。王爷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哪里会管这样的事。我也不愿同他说这些。况有果必有因,有如今的下场,也是他们往日造下太多的孽帐所致。”

紫鹃心中一动,勉强笑道:“姑娘好好的怎么参起禅来了?”

黛玉笑道:“神天菩萨,自在心中,哪里是人念几句佛便能应的?往日之事既已过去,便都罢了,我虽不记仇,却也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只能做个木头人,一言不发,一事不管了。”

紫鹃正要说话,却听门口一阵喝彩道:“说的好!”众人回头去看,却见水溶不知何时竟站在门口,面上笑意盈盈。

黛玉忙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倒吓我一跳。”水溶笑道:“才一会子呢,好险没出声,若是吵了你,可听不到这番真心话了。”

黛玉面上一红,啐他一口,便低头不语。紫鹃早下去了。

水溶笑着拉了她的手说道:“你进了水家这么些日子,我直到今儿才想起还有一句祖训还没告诉你呢!”

黛玉奇道:“祖训?还有什么祖训?”

水溶笑眯眯说道:“水家处世,恩还双倍,仇则十倍。”

黛玉瞠目结舌,脑中似有什么忽闪而过,正要说话,却见水溶越过她,捻起案上一张纸,黛玉看见忙要夺,却哪里来得及,已被水溶收在手里,笑道:“什么好东西,不让我瞧?”便拿高了细看。黛玉身小,哪里够得到,只得由他了。

却只见纸上写的几首诗,水溶一面看,一面赞,见其中一首《明妃》,不由吟了出来,道:“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赞不绝口,道:“好!古来写昭君的,或悲惋昭君,或怨延寿,已是写尽了,你这一首别开生面,命意新奇,可好的很。”

黛玉嗔道:“什么好不好的,不过写着玩的罢了。”

笑闹一阵,却见水溶面上一正,说道:“古来昭君出塞,今日你那个贾家的三妹妹又要学昭君了。”

黛玉一愣,道:“这是怎么说的?”

原来那暹罗世子遍寻那恩人不得,国中催促得急,只得回去。不想朝中有人奏议不该让暹罗世子铩羽而归,竟生出了和亲的主意。那暹罗世子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灰意冷,便答应了。今上也有此意,当下大喜,一时遍寻皇室宗女,可又有谁家愿让千金闺女远嫁他国?唠叨了几日,也不得法子。今上便觉懊恼仓促,不想竟有贾家禀道,贾政之三女自愿远嫁,做这当世的王昭君。今上大喜,厚赏贾家,命南安王收探春为义女,礼部着办世子婚事。

水溶一时说毕,黛玉不由愣了,道:“三妹妹怎么这么糊涂?”口中说着,眼中不由落下泪来,叹道:“往日那么些个姐妹,就数她心气最高,也最有才气。那边府里那时如一摊烂泥一般,偏她能拉扯整顿起来,也能见个雏形。只可惜如今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想来我们姐妹也不得再见了。”

水溶拿了帕子与她拭泪,一面笑道:“我只不信,凭她再好,还能赛过你去?”黛玉面上一红,“噗嗤”一笑,道:“你以为我是天仙,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水溶笑道:“我还真是这么想的。”

黛玉啐他一口,自在枕上歪着不动。水溶便也在一旁趟下,说道:“你外祖母家也是奇了,怎么养出那么些个非同一般的姑娘来?那二姑娘是那个样儿,虽说如今已改了些,可也脱不了那个形了。这三姑娘却是这么个样儿。”

黛玉转过脸来看着他,道:“你见过我三妹妹?”水溶道:“她一个闺阁小姐,我哪里能见的?”

黛玉道:“那你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儿的?”

水溶笑着拿指轻点黛玉的鼻尖一下,道:“醋坛子!我说的是她的性子罢了。”

黛玉笑道:“我只不信!你既没见过人,我也没和你怎么说过她的,又怎么就知道她的性子如何了?”

水溶道:“本王天赋异禀,识人无数,这么个小心眼的姑娘家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

黛玉“呸”了一声,道:“胡说!”

水溶便笑道:“你不信?”

黛玉笑道:“不信。”

水溶眼珠儿一转,笑道:“那咱们便打个赌如何?”

黛玉奇道:“赌什么?”

水溶道:“我若说对了你这个三妹妹的性子,你便得依我一件事。我若猜错了,你便吩咐我一件事去做,如何?”

黛玉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是个主意。我正愁如何向他开口呢!便道:“好,我答应。只是这事做不到怎么办?”

水溶笑道:“那当然是说件做得到的事,不然可不是空口说白话了么?”

黛玉又想了一回,便应了。

一时便听水溶说道:“你这三妹妹其实简单的很,我只用一句诗便好说全了。”

黛玉奇道:“是什么诗?”

水溶道:“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一听这话,黛玉不由愣住了,半晌方道:“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溶笑道:“如何?”

黛玉嗔道:“全是胡说。”说完便起身欲走。谁想被水溶一把抓住搂在怀里,笑着咯吱她,道:“赌输了就耍赖,看我今儿饶不饶你!”黛玉素性触痒不禁,当下便笑得喘不过气来,半软在水溶怀中,求饶不已。

水溶见她笑颜如花,灿若明霞,不由心中一动,拿手轻抚黛玉的颊,黛玉面上一红,抓住他手说道:“这诗是哪里听来的?”

水溶一笑,道:“梦里听来的,我说的可对?”

黛玉不情不愿地道:“对个七八分吧!”

水溶笑骂道:“滑头的小蹄子!你再赖试试!”说着就要伸手来挠她,黛玉慌得忙缩了身子道:“别别别,我认输就是了!”

水溶方才罢了,闹了一通,黛玉的发髻便有些松散了,水溶也不叫人,自己去拿了抿子来与她抿上去,黛玉轻舒一口气,道:“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么?”

水溶道:“救得人救不了命,这是她的选择,你又能如何呢?”黛玉沉吟不语。

水溶又叹道:“暹罗虽是小国,但也颇识中原礼教了,她去了,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了,比这如今庶出的姑娘身份,可算得上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指不定她还怎么乐呢!你倒替她愁。而且这个暹罗世子也是个年青俊才,学识渊博,温柔敦厚,比得那些京中的纨绔子弟不知强了多少倍,你三妹妹配了她,也不委屈了。”

黛玉瞪他一眼,道:“枉费人家这般和你说,你偏说出这么促狭的话来!三妹妹纵有几分不是,但终归是为国为家而去。我从来就看不起要拿女儿家去和亲的事。那汉时的王嫱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古来多少人咏颂,可又有什么用?一旦远离了家园,不过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况那边再好,可终身不得再见家中父老亲人,如何能有欢喜可言?当初我在外祖母处尚且那般小心在意,何况她如今要离这么远。”

水溶笑道:“我不过劝你一句,便惹出你这么一车子借古讽今的话来,我可再不敢说了。”

黛玉瞪他一眼,却也收了话头不说了。心下却是开朗很多了,不由有些感激。正要说话,却见水溶笑容满面道:“既是服了输,彩头我可就要说了。”黛玉一愣,道:“那你是要我做什么?”

水溶抿嘴邪邪一笑,至黛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便见黛玉面上刷的红了,简直欲要滴下血来一般,一手指着水溶说不出话来。

水溶却是一手抓了黛玉的手,又将一支翡翠凤头簪插在她髻上,笑道:“愿赌服输!晚上我可等着你呢!”说罢,一溜烟便跑了,只留下黛玉一人在地上跌足大叹。

紫鹃雪雁等人进来时,便见到这般模样,不由又是奇怪又是好笑。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三回

昨夜的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分方才停了。此时屋檐上树枝上花叶上犹还滴着水滴。那园中原本盛开的紫藤、玉兰、丁香百合的花瓣坠了一地,空气中却愈发弥漫着蓬勃的香气,就着风儿一吹,带着一丝清凉,迎面而来,沁人心脾。

水溶睁开眼,见怀中的黛玉还睡得沉,便轻手轻脚起身,帮她掩好了被角,才披了衣裳正要掀帘幔出去,却见黛玉嘤咛一声,迷糊道:“什么时候了?”

水溶回身笑道:“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黛玉正是睡眼惺忪,朦朦胧胧的时候,迷蒙间便往水溶怀中挨去,动作间那盖的石榴红绫子被便滑落了半截,衬着那皮肤如晶莹的美玉一般,水溶低低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可是累着了?”

黛玉倏地一惊,睡眼一睁,目若星光一闪,直从颊上飞红到了耳垂,将那被角一拉,整个身子已经埋进了被子里,在被子里骂道:“你这个人真是……”

水溶哈哈大笑,连人带被子便抱起来搂进怀里,又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拉被子,一面口中笑地如偷腥的猫儿一般,道:“快出来,仔细别闷坏了。”

拉拉扯扯了一番,黛玉才冒出个头来,面上也不知是闷的还是被气的,红的如虾子一般,真真可怜又可爱,嗔道:“闷死了也不要理你!”

水溶拿了头轻轻蹭她,求饶道:“好玉儿,可饶我这一遭吧!”

黛玉见他昂藏七尺男儿还做出这样小孩儿模样,真真可笑极了,险些就要笑出来,可一回思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夜不说,还被摆弄的那般羞人模样,越发怒从心头起,转过头去,“呸”了一声,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可怜水溶打了万般温存,说了一车的好话,方才见黛玉慢慢回转过来。

紫鹃等人在外面等着伺候他夫妇二人梳洗,谁想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出来,屋中依稀似有二人说笑声,可又不见传唤,正等得焦急,方才听里面水溶叫人,才小心依次端了水盆巾帕等物进去。

待进了门,几人轻手轻脚放下东西,却见水溶黛玉二人皆已起身,只是水溶面上带笑,仿佛是心满意足地看着黛玉,黛玉却是面上绯红一片,只对镜自己拿了玉梳子梳着头。

紫鹃等人伺候他们也有一段时候了,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当下也不由脸上红透,却只是抿了嘴笑。待伺候二人梳洗毕,黛玉便道:“母亲和旭儿可起了么?”

向晚笑道:“还没呢,那边刚传了话来,太妃也才刚起来。世子卯时醒了,奶妈喂了一次,如今还睡着呢!”黛玉叹一声,道:“可是迟了!”瞪水溶一眼,水溶一笑,转过身去让人服侍着戴冠,只作没看到。这边紫鹃已帮她妆饰穿衣起来。那边丫头支起窗棂来,黛玉往外一看,却见竟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地上残红落叶遍地,说道:“怎么竟又下起雨来?”

水溶道:“这时节的雨可是春雨!春雨贵如油,看这天,可有一阵子好下的了。”又笑道,“等我回来,咱们今儿索性就在听雨阁赏雨。”

黛玉摇摇头道:“这可不成了,今儿我要出门。”水溶奇道:“今儿又是哪家的宴席?怎么没听管家说。”

黛玉叹道:“自打外祖母寿宴之后,我便没再去过那边。听说外祖母近来身上不好,因我前一阵子还没出月子,也没过去。如今又有了三妹妹的事,今儿便过去瞧瞧去。也正好和三妹妹说说话,以后也没得再见面了。”

水溶低头想了一回,道:“今儿还下着雨呢,你如今虽说身子好了许多,到底单薄些,这下雨天冷得多,不如等天好些了再去吧!”

黛玉道:“不了,既定了日子,也不好再拖了。况这一阵子晴半天,下十天,再等下去,只不定到什么时候了。而且……”

水溶道:“怎么?”

黛玉叹道:“那边的景况到我也知道一些,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唯一的法子也只能离他们远些罢了。我只是放不下外祖母,在那里那么些年,她待我是真的关怀备至……还有四妹妹,大嫂子她们……”

水溶道:“罢了罢了,去瞧瞧吧,我也知道你的性子的。不看一眼,总是不放心的。”

黛玉一笑便罢了。

一时夫妻二人妆扮毕,便至太妃上房请安去。

到了太妃上房,正巧奶妈抱了水旭过来。小宝贝粉嘟嘟圆润润的,看的众人心软如蜜,直恨不得一直抱着才好。太妃初次抱孙子,难免疼爱过度,总不肯让水旭离她太久,水溶也不愿让儿子太占黛玉的时间,便索性顺水推舟顺了母亲的意,夜里都在太妃上房住着,也算得两全其美。

水旭原本还哼哼哈哈哭闹着,待吃饱了,黛玉又拍着,没一会子便睡了。看的众人都笑了,道:“真是母子连心!”

一时奶妈抱了水旭下去,水溶黛玉方同太妃一起用早膳。

太妃笑道:“昨儿雨下了一夜,我是一夜没睡好,今儿一早就起迟了。倒是旭儿竟也没见什么吵闹,可见日后长大了,也是个胆大的。”

黛玉面上一红,低了头不语。水溶面上只作无事一般,笑道:“那可是随我了,我从小就不怕这些的。”太妃笑道:“那可就不好了。”

黛玉奇道:“这可怎么说?”

太妃道:“你不知道他,他小时候最不怕这些下雨打雷的,反而就爱在这下雨天出去玩耍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毛病。除此之外,还爱搜些奇奇怪怪的蓑衣斗笠,木屐子什么的,专是雨天穿戴的。天南海北,各样式的都有,如今倒是改多了。以前一到雨天,他便披了蓑衣斗笠,穿上棠木屐,满院子转悠。也没见什么趣儿,偏他怎么说怎么劝的都不听。犯一次,他老子就说一次,最后连打也打了,可都是不中用。好在咱们这里雨水不大多,他身子也一直都是结实的,也没因为这生什么病,不然可有罪好受的了。”

黛玉笑道:“怪不得才刚竟说要去听雨阁赏雨呢!原来是瘾头犯了。”水溶笑道:“咱们家姓水,我可不是水命么?有什么可怕的?改日你也穿上蓑衣,咱们也出去玩耍去。等旭儿大了,我也带他去,咱们一家子沐雨共乐。”说的众人都笑了。

一时吃饭洗漱毕,黛玉便将要去贾府的事说了。太妃道:“你去也使得,只是多派几个人跟着。老太君是你至亲祖母,没有病了你不去看视的理,只是早去早回就是了。”黛玉忙答应了。

太妃又道:“把前儿得的那两支老山参带去,也给老太君补补身子。你过去,也不能空着手去,还有,再带些头面首饰,给三姑娘添妆。”黛玉忙道:“是,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太妃道:“哪里周到了,不过是我人老了,比你们经得多些。”又看水溶道:“你今儿不上朝么?”

水溶道:“今儿陛下免朝,只是朝中还有些事需我去办。一会儿我也得出门了。”

太妃点点头道:“罢了,都散了吧!”

水溶与黛玉一齐告辞退出,回房收拾。

一时黛玉收拾毕了,便有丫头来说车马已备妥,来请黛玉出门。却见弄晚急急忙忙走来,手上还拢这一个大包袱,道:“这是王爷让送来给王妃的。”

黛玉一愣,命打开来一看,不由又是哭笑不得,原来包中是一整套的蓑衣斗笠,还有一双棠木屐,笑骂道:“你也听他的!这是要出门呢,他当是在家玩呢?”紫鹃等人也忍不住抿着嘴笑,弄晚一脸无措,道:“我也这么说,只是王爷定让我送来,我也没法子。”

黛玉无奈,只的命人收了,放在车内。好在雨已停歇,一时上了轿,便前簇后拥地往贾府去。

许是因着下雨的缘故,宁荣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可见着这王府排场不动声色地开扬过来,不由都忙忙躲了。

那前头开路的不算,那八抬的紫金顶蓝呢轿子,两边各有两个媳妇扶着轿沿。后面是三辆深蓝描银车帘的马车,赶马抬轿的,再加上跟着传话听吩咐的小厮,足?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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