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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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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作者:肉书屋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9部分阅读

问你,可有后悔过?quot;

249雁心湖(一)

她睑上的表情一僵,两眼死死的盯住我,半晌,她缓缓道,“若说后悔,是本宫不

该中了锦元宫那位的套,而你,若是再重来一次,本宫依旧会那样做。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表情,“无论是本宫,还是本宫的家族,都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们的地位,谁都不行。”

她最后的话,斩钉截铁,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听在我的耳里,忍不住一阵心凉.

一阵寒意从心底,逐渐蔓延到我的全身,到此时,我才发觉,进了这个富贵牢笼的女人

是多么的可怜,在红粉掩饰的笑脸背后,藏着怎样血腥残忍,那带着笑意的厮杀,丝毫不逊于血猩无情的战场,并且,它杀人于无形,更让你防不胜防!

可是,却并不是我们自己所愿,家族,自身的荣耀,不得宠的要争,可是争上去了的

却更累,除了争,还要防,防着身前背后那不知名的暗角里,随时会射来的冷箭.

就如眼前这个女子,纵然已经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的立在众人的头顶上,

然而亦是四面皆敌,稍有不慎,就会从那高高的宝座上跌下,粉身碎骨。

身子抑制不住的战栗,我紧紧的捧着拳头,仿佛,那样可以让自己觉得安全些,小指上如葱管的指甲禁不住我的大力,顿然断裂,那粗劣的断口,深深的刺进我的手心里。

皇后笑得尖利,“总有一天,你会同我一样的,否则,你今天不会来找我。”

屋子里昏黑暗淡,那一点如豆的灯光鬼火似的摇曳着,映在我们两个人的睑上,份外妖冶诡秘,我也笑了,“原来,进了这个地方,当真已经是万点不由人了。”

停了一停,我再看向她,郑重道,“你家里已经没落了,凭着你,想再翻身已经是很难

的了,你应该明白,我是你唯一的指望,最起码,我能保住你的命。”

“我已经是在地狱里的人了,死和活,还有什么要紧?”她像是不为所动。

我咯咯的笑出声来,“皇后,你又何必不承认,若是不在意,你又何必如此辛苦的装疯卖傻,”我恢复了镇定闲淡,往椅背上一靠,“或许你真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是,你的家人呢,若不是为着你皇后的封号,若不是顾着皇家的体面,你的家人又怎能还能保持着这表面上的安然,”我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你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保住你的家人!quot;

我这一句话果然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的脸色慢慢的暗沉,半晌,她的身子缓缓的软靠在

椅子上,道,“你要我做什么?quot;

“我要知道当初那件事前后所有的事,”我冷冷开口,眼里的怨忿随着我的话刹时浓烈如火。

按着规矩,敬事房在每天供皇帝翻选的绿头牌里,加上了新进殡妃的,然而这次却很是奇怪,英宏并没有如众妃设想的那般,很快就召新妃殡侍寝,连着一个月,他大多只是一个人呆在清心殿里静阅奏章,偶尔召人侍寝,也是只翻我和瑾贵妃的牌子,并且,大多是瑾贵妃的

这一切看在众人眼里,顿时诧异万分,一时间,宫里处处都在议论,就连太后也知道了

这事儿,然而英宏只是寥寥数语,用一个国事繁忙的借口,就将此事带过了,毕竟,什么事都大不过朝政之事去.

众妃再看那八个新妃殡时,眼里不由多了几分讥消,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纵然自己不得

宠,可若是有人陪着,她们的心里顿时就会觉得平衡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独受寂寥的人了。

甚至,她们在见我竟然有渐渐被冷落的迹象时,心里更多了些幸灾乐祸,而对于瑾贵妃

突然的荣宠日盛,除了心有诧异,更是阿谈奉承,说不尽的诌媚之词,仿佛,面前坐着的就已经是当朝的皇后般。

我的睑上竟然适时的堆了几许落寞和寂寥,让她们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沈凝

霜终于让英宏渐渐的失去的兴趣,很快,我就要和她们一样,寂寞宫花独自红了。

关于这些,我只是赋予淡淡的一笑,再不作理会,每日除了去给太后和瑾贵妃请安,我

都是将自己关在静延宫里,再不跟人多说一句闲话,这些看在别人眼里,则更像是一个失意的怨妇。

转眼间,就又是初一了,娘和大娘按规矩进宫看我,闲闲的说着家里的事,娘道,父亲见二姐没有中选,很是失望生气,而二姐至那日被绑着送回去之后,更是状如疯癫,每日里都在抱怨忿恨,家里被她闹得鸡飞狗跳。

想起二姐在雏风殿里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我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定是恨我入骨的,每日的指责怨债里,只怕多的是对我的怨咒罢?

娘说这些时,面上淡淡的,我仔细斟酌她的表情,她像是并不知道那日大娘和我到底说

了什么?再想起那日父亲的来信,我已经明白,大娘定是将那日的事埋在肚里,回去后并没有跟一个人说起过的。

果然,大娘想来是怕我说漏了嘴,她笑了随着娘的话道,“你爹看到了你第二日送回去

的信,就跟我和你娘说,他就知道你定是会帮她的,只是她自己没福罢了,今儿早上我们来时,你爹还让我们带口信儿给你,要你好生的保重自已的身子。

我感激的看着大娘,眼波流转里,彼此都已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我从衣领子拉出大娘

当初送我的那块玉来,笑着向她们道,“二位母亲放心罢,我过得很好,母亲给我的这块玉,女儿每日带着,这夭寒日暖的,倒亏了有它,竟没受什么罪的,”说着,我娇娇的道,“多谢母亲了。”

250雁心湖(呜呜,这章才该是雁心湖二的)

大娘见我如此,也放下了心,拍着我的手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欢喜就好

了,自家娘俩,哪里倒要用上这个“谢”字来!quot;

娘也笑了,“你在宫里好,就什么都好了,我们在外面,也就放心了.quot;

我心里不由一阵发暖,将头靠在娘的身上,我恨不得一世就这么靠下去,再不离开.

突然间,我想起一事,忙问,“二姐落选,她的母亲……?”说到这里,我就顿住了,娘和大娘一听到她,全都沉下睑来,大娘恼恨道,“这个贱人,自己的女儿那样,她不旦不压劝着,还跟着发疯,你父亲不待见她,她就整天的去找你大哥大嫂的麻烦,你大嫂在暗里,都不知道哭过了几回了。”

我皱一皱眉头,“她们竟然这样的么?也太不像话了,”想一想,我道,“咱家在城外

的秀明湖那里,不是有一个别院吗?你们回去告诉父亲,就说那里安静,二姐如今心里不自在就到那里住一阵子去,嗯,让她母女都去罢,为的是好照顾二姐。”

大娘一时笑了,“正是呢,送了她们到那里去,家里要清净许多呢?quot;

如此,大家又说了会子话,待留完午膳后,看看时辰已到,我命蒋秀送了出去,临别时

我又嘱咐道,“下次再来时,让大嫂子母子一起来,我要瞧瞧孩子。”

蒋秀送了她们回来后,就向我道,“娘娘,才安槐派人来说,已经按娘娘吩咐的安排了

要娘娘放心。”

我点点头,想了想,问。“锦元宫那边有什么动静?quot;

蒋秀笑了道,“她只当娘娘此时必然是同别的宫妃那样,将精神全放在巩固君宠上,再没想到咀们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她用上了心的?咱们的人回来报说,她竟是丝毫没有察觉的。”

小青笑了道,“皇上这几天多是敌的她的牌子,她得意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咱

们呢。"

“这倒也未必,只怕她防得更紧呢,想看我定是心里不甘,要想着怎么再翻回去的,quot;

我弹一弹手指上的珐琅套金护甲,郑重道.

然而我又笑了起来,我倒越是好行事了。

“只要她一心觉得我只想着固宠,倒也不怕她防了,她越是防着这

蒋秀默然点头,“正是呢。”

然而她似在思衬着什么般,好半天,到底问道,“娘娘,您这次是真的要跟皇后合心了你忘了睿儿……?quot;

我的唇角浮现起一缕似笑非笑,不答反问道,“皇后有一句话说的好,若想在这地方好

生活着,就得惯做表面文章,你觉得,我有没有将这句话放到心里去呢?quot;

蒋秀这才笑开了,道,“娘娘如此想,奴牌就放心了。”

我慢慢的靠在椅背上,端进一杯新进的茶水慢慢的抿着,而唇边的笑意更浓,皇后啊皇后,若是你知道我已经将你的话领略为处世为人之良言,并且将它贯彻发挥到淋漓尽致,不知道你可会侮断肝肠。

其实,我在去见她之前,心里都只是在猜测怀疑,就连她是否真的疯癫,我亦是将信将

疑,然而就在我对上她眼睛的一刹那,我就知道,她是装的,直或许是一种直觉,一种对手之间莫名其妙的默契,一种我心底深处刹那间的灵光闪现。

她的眼神是清凉凛冽的,虽然只是一瞬间,然而我是凝了全部的精神去探审她的,所以

纵然只是一瞬间,就已经牢牢的落入了我的眼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轻笑出声,她到底是不甘心的,在屋子里禁了那么久,她并没有好生

收敛自己的性情,让自己达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相反却更加的浮躁起来,以至于,轻易的就让我识破了她的伪装。

若换了我,只躺在床上装睡,任你百样神通,我只闭眼不见,也就完事大吉了!

可是她偏不,她亦是极聪明的,我深夜防她,必然是有缘故,她怎能放弃这个机会,慧哥儿在见到我时,明明说她已经是睡下了的,不是吗?

我对她说,我已是知道她是被瑾贵妃利用了的,如此,我只将失子之仇算在那下棋之人的头上,而她,只要她一心助我,我必然既往不咎。

她或许是不信的,但是正如我所言,我是她唯一的希望,若不能甘心的认了自己的命,她就只能别无选择。

已经是初秋了,到了傍晚,又下了一阵小雨,立秋之后再有雨,则是下一场凉一场了。

小青推开窗子笑道,“正会子外面到凉快,空气闻着也好,小姐要不要出去走一走的?

她这样说的时候,畅,也笑了,道,

有清冽的风吹过窗边的纱慢,凉爽爽的扑在我的脸上,我心里顿时一

也好。”

宫里的道路是极讲究的,除了一些景致特别的地方用的是鹅卵石外,大都是用的青石铺砌,中间稍拱,两边微沉,此时虽然才下过雨,然而这样中间高两边低的路势,雨水早就顺着两边流尽了,风一吹,竟然是千爽清净,一点污浊也没有。

难得这样凉爽舒适的天气,我心情大好,只扶了小青和小茶,静延宫的后门出去,顺着一条松柏遮天的小路,慢慢的往御花园里去。

走不了几步,小青指着前面道,“小姐快看,雁心湖的荷花真美啊,可借,却是快谢了

的。"

我抬眼遥遥看去,远远的一座小湖里,一片碧叶连天,间或一两朵粉红浅白随风摇曳,

刹是好看,我心念闪动,这里正是当初我推英宏落水的地方.

想着当年他的狼狈愤怒,我顿时抿唇而笑,心里竟然有一丝微微的甜意。

我喃喃的念着,“原来,这个小湖是叫做雁心湖么?quot;

“是啊,听说这里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荷塘,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特别喜欢这

个地方,命人在这个小荷塘里种了各样品

了去,就将这小荷堂越开越大,到最后,千脆就开成了现在这样的小湖了,雁是太后亲起的。”

种的荷花,后来因着荷花越发越粼

这是第二次有人跟我说太后爱极荷花,可是,为什么要叫雁心湖呢?怎么想也跟这两个字不搭的。

小青也摇头,“这倒不知道,这知道这里的荷花只能远远儿的瞧着,谁也不敢去采摘一朵的。”

这件事我亦是知道的,蒋秀告诉过我,当年一个宫女因为采了一朵这里的荷花,被活生生的打死,我再难想象,太后这样宽仁和蔼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残虐的时候,

边说边走,不觉到了鹰心湖边,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清风送爽间,有清例的荷香扑鼻,我慢慢的看看那清荷无边,心底一时竟然恍惚起来,仿沸,还是幼少的时候,全家去秀明湖的别院里去消暑,因了大娘的一念之仁,又或许是栩表哥向父亲请求的缘故,我和娘也能跟了去,有月亮的晚上,栩表哥拉着我的手站在别院最高的那座楼台的平台上,指着遥遥的秀明湖对我说,“凝妹妹,你看,那边满湖都是荷花。”

清夏的楼台上,有细细的露水沾在栩表哥的眉毛上,他说这话的神情宛如献宝,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这一眼,我的心就顿时如停止跳动般,整个人,深深的,被震撼!如水微凉的月光下,烟水浩渺里.那满眼的绿,和隐约其间随风而舞的点点微红浅白,那寂静无声的美,宛若世俗之外的清灵仙域,如伸手可触,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的身子慢慢的颤抖起来,眼里有水样的东西缓缓流出,栩表哥转身看见,忙道,“哎呀,凝妹妹,露水把你的睑全都打湿了。”

他极小心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眼神温柔的说,“等我长得大些了,我就跟舅舅说,带你到那湖里去看,好吗?quot;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是极认真的,眉眼温柔,一如我的娘亲,就在那晚,就在那时,我的心里就起了变化,我牢牢记住了,等他再大些,他会带我去秀明湖的荷花。

“哎呀,小姐,您要千什么……?”小青一声急叫,随着叫声,我的身子被她一扯,差点跌倒。

我一惊之下,顿时回神,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走到了湖边,若不是小青拉得快,我已经一脚踏进湖里去了。

小青小茶全都白着脸,小茶道,“娘娘可是要那花儿么?可不能采它,太后若知道了,凭她是谁,都是不得了的事儿呢?quot;

小青也道,“小姐喜欢这花儿,咱宫里也有一个小荷塘呢,回头叫小泰他们去摘来就是,小姐呱能自己动手呢,差点儿就掉进湖里了。”

我怔了一怔,心知自己是恍惚了,回想往事,秀明湖看荷,想来该是一件永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了,这样想着,我心里顿时籍然.

再看了一眼雁心湖,我扶了她们的手转身往回走,闷闷的道,“回去罢。”

小青小茶见我脸色变得不善,也不敢说什么,一边一个,扶着我又慢慢的往回走,到了前边,才要顺着原路走时,小茶突然指着右边一条鹅卵石小路笑着道,“娘娘,不如从这条路回去罢,这条路上有几株好茶花呢,听说是云南大理国进贡的名品,叫什么滇池蝶舞,又有叫什么普陀紫光的,倒是好看的很呢。”

我本已无心,可见她和小青满脸期望的样子,也就点了点头,无可无不可的恢着她们,才转过一个假山时,就见前面有哩喂的哭声,伴着哭声的,是一个见利的嗓子在低声的斥喝着什么?

我顿时停下脚步,小青小茶彼此对看一眼后,将相询的目光对准了我,我心里本就不痛快,此时更觉厌烦,当下一言不发,掉头转身就走.

小青小茶忙跟了上来,小青不解道,“小姐,您怎么了?quot;

“不过是些无趣的是非,以后再莫去管这些,”我的语气也有些冷了下来.

小青小茶不由面面相觑,也不敢再说什么,然而我们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那两个人,只听那个尖利的声音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

她的语气极不客气,随着声音,就有衣裙上的环佩叮当声响起,竟然追过来了。我听着声音是极陌生的,而在这宫里头,除了太后瑾贵妃外,我的位分是最高的,可即使是太后和瑾贵妃,当了面也没有这样呵斥过我,我此时心里正烦,听了这样的语气,心里顿时腾的冒出火来。

我站住身子,冷冷的看过去,只见人影一闪,假山后转过一个身穿湖水蓝宫装女子来,眉眼俏丽,却双眼含威,在她的身后,一个身穿浅绿色宫装,年龄幼小许多的女子正满睑是泪的跟在后面。

这个年龄小些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只被封为更衣的新进妃殡,而那个此时正大耍威风的女子,就是另一个被封为才人的柳诗婷。

柳诗婷本是气势汹汹的过来,然而一看竟然是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软,就跪在了高低不平的鹅卵石上,口里叫道,“殡妾见过昭仪娘娘,殡妾不知是昭仪娘娘在此,冒犯了昭仪娘娘,请昭仪娘娘恕罪。”

那个小更衣此时已经像是失了魂儿般,忙也跟着跪下,抖抖索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竟像是被吓得呆住了。

我冷着脸不说话,小青取过随身带的一个软垫放到一块平整光滑的大青石上,小茶扶着我过去坐下,蹲下身子给我轻轻的揉着脚。

251雁心湖(二)

那柳才人见我脸色不善,更是哆嗦成一团,只是叫着,“昭仪娘娘晓命,昭仪娘娘

饶命

“你们在做什么?好好儿的,她作什么哭了?”我终于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这……这……,”柳才人结巴看说不出话来。

小青看了看我的脸色,过去对跪在柳才人身后的小更衣道,“娘娘问话呢,怎么回事儿

?更衣小主您来说罢?quot;

那小更衣身子一哆嗦,竟然忘了规矩,抬头张惶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泪水汪汪,很是楚楚可怜。

看在我的眼里,我心里不由一软,倒有不忍心训斥她,当下软声道,“你说罢,她作什么骂你?你说出来,有我为你做主。”

小更衣听了我的话,竟然哗的一下,耐了性子等着,好半晌,她才平静了些,不小心,差点儿摔了才人姐姐,殡妾该骂

眼泪流得更凶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直得

哭着道,“殡妾……殡妾刚刚扶才人姐姐散步时,一

“什么?”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小青小茶也吃了一惊,再看那柳才人时,已经汗如雨下,软瘫成一团烂泥般了。

我命小青将那小更衣扶起来坐到我身边,柔声问道,“你说……刚才你扶着她……?quot;

“是,”小更衣的眼里犹带着泪。

“怎么要你扶她,你们身边伺候的宫女呢?quot;

“殡妾的宫女正在为才人姐姐擦着屋子里的地儿,才人姐姐说才下了雨,外面的风儿吹着舒服,要出来走走,就……,”小更衣像是极怕那柳才人,边说边偷偷的看着她的脸色.

我心里的火已经炽烈到极点,然而我仍然耐了性子问,“作什么你的宫女要给她使唤,

她要出来走,就该你搀扶着她的?quot;

小更衣扑闪着大眼睛,“她说,她身为才人,我理该伺候她,这是宫里的规矩。”

“位分比她低的,就理该伺候她么?”我不觉冷笑出声,看向那柳才人,我语气寒例,

讥讽道,“你如今是才人,她就该伺候你,若你明儿晋了位份,就得该我搀着你出来逛园子了呀”

“殡妾不敢,娘娘,娘娘,殡妾糊涂了,殡妾被蒙了心了,娘娘饶了殡妾罢,娘娘……”柳才人此时已经吓得胆破,她滚爬着过来抱住我的腿,到良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连声的哀求着

我心里厌恶,一脚踢开她,命小茶道,“你去唤人过来,领了她去贵妃娘娘那里,请责妃娘娘裁夺罢。”

拉起小更衣的手,我脸上露出笑来,柔声问道,“妹妹,你进宫一个多月了,我倒还不

知道你的名字呢?quot;

她见我和善,顿时跟我亲了起来,“殡妾姓林,小名晚霞,”她有些腼腆。

“晚霞,”我微微笑着赞叹,“嗯,倒是好名字。”

才说了几句话,小茶已经唤了人来,不由分说架起瘫软的柳才人,带着林更衣去了锦元

宫.

我走了这半天,早已经脚软,小青去传了轿来,问我道,“娘娘,您要去锦元宫一趟吗

?quot;

我摇摇头,“不必了。”

才回到流元殿时,云琴却已经在等着了,见我回来忙屈身行礼,笑道,“我家娘娘有请

昭仪娘娘过去坐一坐呢。”

我笑了起来,“是为那个柳才人的事儿吗?quot;

云琴过来扶住我,笑着道,“正是呢,那柳才人一意狡辩,我家娘娘无法,少不得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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