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碏的脚步一顿:“我知道,清晨时他就传信给我了。”说罢,恒碏便离开了。
挚月趴在桌上,叹道,他突然好想看戏。
朝暮是当今男侯,他表面上是左丞之子,事实上却是碏族一个属族之人,亦是现在护属阁的少阁长。少阁长一职在护属阁内仅在一位阁长与两位副阁长之下。朝暮跟在恒碏身边多年,十年前那道封后圣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顺便一提,恒碏的大哥,恒邵,为右丞。
作者有话要说:顺永死,顺维单哈哈哈
第二章
恒碏回府,发现厅内还掌着灯,便提步走去。
厅内只有恒父恒久与大哥恒邵尚在,其他人已是睡下。
恒邵一看见恒碏的身影,不禁一笑:“小弟,又去藏青楼了?”
“咳,”恒碏向两人道安,便坐了下来,轻声说道,“藏青楼不收留我,让我喝了一杯酒就把我赶回来了。”
“看样子碏儿还没捞到美人。”恒父摸摸自己的胡须,一本正经道。
恒邵听罢又是一笑:“小弟已近而立,人家不过是个少年,美人肯定是嫌弃我们碏儿了。”
“哥,爹,那是我表弟,亲表弟……”恒碏一脸无奈。从事情已发生开始,恒父他们不知道还好说,知道了还要这样打趣,真是太闲了。
“呵呵,好好好,我们也不打趣你了,我们等你,是有事要说。”恒父也笑了笑,提到事情时才变得严肃起来。
“今下午皇上下旨,让你任太傅一职,与国葬之后立刻报道上任。朝暮死了,旸陟为其举行国葬,三天,并且国葬之后要继续罢朝两天。”恒邵说道。旸陟,便是当今皇帝,恒邵直呼旸陟的名讳,并不是大逆不道,而是这一脉的特权。有一朝是并皇,为了让恒家更好直谏,便许了这个特权。
一道明黄的什物被恒邵抛给恒碏,恒碏接住他,却并不打开,只是点了点头。
“旸陟虽然将天下治理得还不错,但他太过多疑。恒家自开朝以来,就权高位重,他自然是颇有猜忌,要是是其他人还好,然偏偏是你,你的身份毕竟特殊,万事都得小心些。”对于恒大哥的提醒,恒碏认真地点了点头。
恒父摇摇头,叹道:“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方面,旸陟做得太差了,我曾上谏先帝废旸陟,另立三皇子为储君,先帝亦已心动,事尚未定,孰料三皇子就被江湖之人所杀,此事也就此搁罢。又是一场后宫之争啊。”
与恒父恒邵谈完话出来,恒碏就确定了一件事,旸陟对恒家是有恨意的。的确,那个人一直都很看重自己的位置,若被别人占去,不恨才怪。
夜鸟栖宿,四下寂静。恒碏刚刚关上自己的房门,一盏烛火就恍恍而亮。恒碏是知道屋里有人的,但是气息他太过熟悉,便什么也没做。
在微弱的烛火的明灭中,青年一身黑袍,扶在蜡烛上的手骨指有力。青年的双眼依旧清澈,及腰的长发还未被束起,便散散披着。
那黑袍上绣的是碏族护属阁少阁长特属的雪雁花纹,恒碏看的清楚。
朝暮单膝跪下,抚着心口轻声说道:“护属少阁长朝暮,拜见吾的主人。”说罢,朝暮放在心口的那只手缓缓伸了出去。摊开掌心,朝暮眼含期望,看着半身隐在黑暗里的男人。
恒碏看见朝暮的动作笑了一下,如他所愿的走过去,将朝暮的手握在手里,带着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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