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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花倾槐——甘玖卿(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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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花倾槐作者:甘玖卿

南黎走近一看,桌上一盘三碟,盘里装着的是黄豆炖猪脚,三碟小菜,炒牛肉,清炒冬笋,冻豆腐,这菜倒是道道色泽鲜亮,只不过隐隐之间好似有股味道。

拿起筷子,南黎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森槐,停留的筷子伸向那小盘冬笋,果然看到森槐眼睛亮了亮,等嚼细了咽下去后才评论道,清爽。

是吧。森槐赶忙夹了一筷子冬笋吃下,嚼到一半却僵了脸色,这盘别吃了,吃这几盘富春居买的。

南黎失笑,安慰道:还好。

哪还好了,烧了好几盘,就这盘稍微能看过眼留下了,结果这味道磕碜的,嘶,焦味还留牙缝里。森槐喝了口水,继续道,以后厨房还是交给你。

好。南黎郑重应下。

你是怎么看出这菜才是我烧的?森槐吃着菜,不解地说。

南黎放下手中碗筷,看向森槐,虽没说话,但脸上明摆着的意思。当年森槐可是自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娇贵得紧,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药典堂森家的这位森大少爷,哪里会烧得了菜。

那都是以往不懂事瞎胡闹的,哪能一直当真。森槐避开视线,突然想起那都是自己小时候的老黄历了,南黎怎么会知道,又说,不对啊,那时候你还小,怎么听说的这些事儿的,一定是南老头儿又在胡编乱造了对吧,小黎,哥跟你说,南老头儿跟你讲的信不得啊,他还跟你讲什么了,恩?

南黎挑眉,说:胭脂。

我!森槐一脸吃瘪的神情,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在心里给那个糟老头子再记上一笔,可怜这小本本是不可能会有拿出来算账的一天。

南黎垂眉,眼里藏不住的喜悦顺着眼尾往上勾去,正要继续吃饭,突然感觉到身旁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耳朵,吓得往后一倾。

那个,耳钉掉了。森槐早就发现南黎耳垂上的耳钉了,以为是现在年轻人的流行也没太注意。只不过刚刚看到这耳钉将掉不掉的样子,扶了一把,没成想南黎反应还挺大,让他直接把耳钉给扯下来了。

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把耳堵给弄掉了。

森槐说着,却被手里的耳钉吸走了注意,珍珠母被打磨成花朵的模样镶嵌在银托上,在烛光的照射下隐约能见精致火光。森槐心里称奇,还真是一朵花儿。

将耳钉递还给南黎,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却看到他耳垂的地方有点不对。

你这耳朵?

不小心缺了个口,有点难看。

南黎接过耳钉,在手里转了两圈,最终把它放到了桌上。

头伸过来。森槐伸出手,示意南黎靠近。

哥,饭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早凉了,过来。

见南黎不动,森槐起身到他旁边,弯腰仔细检查,缺口堪堪在耳洞附近,离不过三毫米,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活生生扯下一小块肉来。

轻轻抚过,森槐带着点颤音:疼吗?

没事的,哥,早就好了。

南黎心里发虚,其实这口子是他打地下/黑/拳时弄的。当初出国父亲不同意,自己不想麻烦南和,经济上没个来源,而打工又浪费时间,他就盯上了地下/黑/拳。

森槐不知道的事有很多,比如其实他从小就有接受格斗训练,但因为体质原因,也可能是之前太瘦了,身上总显示不出。

所以直到写作能养活自己之前,南黎要么赛车,要么打/黑/拳,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于勤。

南黎一僵,思绪顿时止住,森槐也突然跳开,摸着刚刚被温柔吹过的滚烫的耳朵,南黎将气息压得死死的,唯恐泄露了某些不该有的情绪。

今天你也累了,先去洗澡吧,碗筷我来收拾。

等南黎走后,森槐深深叹了口气,胸腔一阵翻涌,自觉难熬的还是自己,但想起一些事,又不得不把感情收拾好重新压制。

正待起身,却看到了南黎落在桌上的耳钉,拿起放在手心又仔细瞧了瞧,想着待会给南黎带上去。

南黎握着手里的药瓶,手指无意识地细细摩挲着上面的标签,盯着蜡烛上跳跃着的火焰,起身拿出两颗药丸放在桌上的水杯旁后,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小黎,你东西落了。

南黎将手上的药瓶随手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开门。

哝,耳钉。

南黎侧身,示意森槐进门。

哟,肯让我进去了。森槐甚为惊奇,以往除非有事,不然南黎捂着自己的房间跟女儿闺房似的不让人进,特别是不让他进。

森槐走到里边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说。

打算在国内留几天?

暂时不回去。南黎关上门,坐到旁边的木椅上说。

不回去?那你那边的课业?

学分修满了,不上课也没事。

森槐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南黎坚决的神色,也就作罢,留这也好,也方便自己时常过来照看,这么想着,森槐指着桌上的白色药丸转移话题。

在吃维生素吗。正要细看,却被南黎抢到手里。

是维c。

看着南黎躲避的眼神,森槐眯眼回想药丸的样子,沉声道。

小黎,拿出来。

南黎!

南黎不听,只紧紧握着药丸不放,森槐心想:这怎么越大还越犟了呢。

这道行不通,森槐往放在床上的包看去,果然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没待南黎反应,森槐一把拿过放在床头的药瓶,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黎?

说清楚。

南黎不肯说,森槐只能自己猜测。是作家的病人不多,常见的都是颈椎病或腰肌劳损,祸及心脏的少之又少。回想起前几天的对方正在输入,再加上今天一睡就是一天,森槐咬着后槽牙,慢慢分析熬夜造成心脏病的可能性,病因一知半解,症状不知道,神他妈连得什么病都不知道。

森槐一个气急,把牙齿不留神磕到了,疼的他眼角都冒出生理泪水,南黎站在旁边,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琴姨的事办好后你跟我回北京。

哥。

哥什么哥,你还把我当你哥吗,不是说好的不瞒我吗,你!

森槐一个停顿,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当初怕忍不住感情所以故意不去联系南黎的是他自己,四年来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的也是他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先主动,南黎绝不会找他的自己,哪还有脸面说出要他不瞒他。

早点睡。

垂下眼眉,万千话语终究没能说出,森槐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开门走向对面。

隔日一早,森槐是闻着香味被馋醒的。昨晚翻来覆去到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今早脑袋还不太清醒,鼻子倒是先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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