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兄跟我说啊,你要留七日,怎么那么早就打算走了啊。
恩,我有点急事,还要麻烦您提前几日来这。
南黎将行李箱放在门口,走了进来,今早他的行李才到,刚刚去取回来。
这位,你是南兄的宝贝孙儿吧。
南黎点头应道:不知长辈怎么称呼?
姓名被老头子我丢了,且叫我五味子吧。五味子慢悠悠说道,小孩,你这眉间,似乎有股沉郁之色啊。
森槐心下一惊,忙道:这该如何?
不难不难,睡几觉就好了。
五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说:时间不早了啊,快些上路吧,这儿,交给老头子。
向五味子告辞后,森槐和南黎走出九春楼,五味子看着他两的背影,低声喃喃:姓南的,尽是情种。
听南爷爷说,只是位相熟的老医,看来是位了不得的高人啊,以前怎么没听过。不过也是,那可是南爷爷除了你最宝贝着的九春楼,寻的人定不简单。路上,森槐捏着南黎的衣角,边走边说,小心走,这路水泥还没干。
南黎看着快他一步的森槐,意味深长道:恩,是不简单。
不管对九春楼,还是对他,南和一直放在心尖上,从不马虎。
我偷了几罐南老头儿的茶叶出来,等他回来了你可得帮着我,他那拐杖木头琴姨也不知道是哪找的,格外结实。
不帮。
小黎?!好啊,这都被你学去了,你真真是太厉害了啊?
南黎轻笑,不帮,他护着。
作者有话要说:害!小情侣间有种连卿妈都插不进的结界
玖玖要被两位在互相试探期的小情侣甜死咯
谈恋爱,是我不懂~
暧昧期开始
请躺下接受漫天砸糖叭
求求评论求求收藏~
☆、第13章追忆
一路奔波,等到了森槐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了,森槐拿起钥匙开门,南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门就又被关上了,南黎疑惑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森槐。
森槐暗叹:啊,糟糕,走之前忘了收拾了。
见森槐迟迟不动,南黎开口:哥?
那个,你,别被吓到。
南黎踏入,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门口不乱,甚至整齐,几十双鞋子被排列地整整齐齐码在地上,拖鞋、跑鞋、皮鞋、帆布鞋靴子等等,可谓是种类繁多各式各样,只留了中间一条小道供人走过。
森槐拎着行李箱艰难地走过玄关口,然后又走回来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新的拖鞋,幸好之前有备用。
南黎看了眼这个只放一双拖鞋的鞋柜,往玄关尽头走去,果然看到墙上挂着的几件衣服。医院晚上急诊科如果联系到森槐,那一定是比较紧急的大手术,看这东西的摆放位置就知道森槐这几年过得并不轻松。
南黎面色一沉,药典堂虽在森家名下,但哪一家没有几本难念的经,不然森槐也不会放着本家的医药生意不做,跑来当外科大夫。
玄关进去就是客厅,客厅...南黎一顿,弯腰收拾各种散落的书,外围竟然还有一本说话的艺术,靠近沙发的多是医学专业书,而沙发扶手上有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拿起一看,是他的新书,还是外文版的。
森槐没有注意到南黎手上拿着的东西,只专心捡自己乱扔的衣物,其实他洗了衣服之后有时间就扔里间的床上,没时间才扔在沙发上,那天走得急,衣服被包勾住拖了满地。以前乱的可只有那些书。
它,它平常不这样的。森槐无力解释道。
恩。
我那天走得及,就...森槐继续挣扎。
南黎还在盯着手上的这本书:恩。
森槐苦恼,他要怎么跟南黎说明他这真的是可以住人的。之前他好像还责怪南黎作息紊乱,现在看来,生活不能的更像是自己。
哥比我不乖哦。南黎眼底泛着红,带着磁性的嗓音微低,如果森槐注意,就不会只认为这单纯是一句调侃的话。南黎现在,很不正常。
我饿了。森槐生硬地转移话题,不过他这方法的确奏效,南黎一下子就缓过神来。
走到厨房,南黎打开冰箱,意料之中什么都没有。
哥平时都是吃什么。南黎看向森槐。
面包?森槐别开眼睛,指了指橱柜。
南黎打开橱柜,只剩一个空袋子。
啊,地主家没余粮了,点外卖吧,地主家只剩钱了。森槐也不管了,反正横竖自己确实这么过过来的。
南黎忍不住笑出声:那地主快快收了我,以后不愁吃喝的。
森槐一直觉得,南黎的笑又清又轻,能让人在温柔里逸去。以前南黎不爱笑,常板着张脸,但一笑眉眼间尽显春色。现在南黎虽然温和许多,眉间却似藏有冰雪,身体轮廓线条分明,远远看着就冷酷的紧。
却不曾想,在他面前每一次的笑,都如春日里白茶花的颜色。
从未变过。
收了你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啊。
森槐现在才切身体会到,让南黎呆在自己身边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他迟早会把南黎扑倒的,他根本忍不住!
玩笑一句,不待南黎回答,森槐转身去客厅拿手机:小黎想吃什么,有点晚了,吃面好吗?
两人吃完面后就各回房间睡了,森槐坐在地板上看窗外车水马龙,一遍又一遍回想当年之事。
那年夏天六月,森槐早早就在九春楼等着,守自己许下的诺言。
六月,荷花满了池塘,池塘水潋滟,一眼看见清净青年身影。
森槐靠在水池旁的铁艺栏杆上赏荷。他都想好了,南黎回来他就表露心意,他要是同意,暑假就带他去刚买的院子里住,他要是不同意,那自己就留在九春楼陪他。南黎要出国,可他大学还有一年,就只能让南黎在国外等他一年。反正院子里的空地还没种满,空闲的时候正好他去规划。
小子!下雨了,在外面乐呵什么呢。南和在里间唤道。
就来!天光尚明,这雨过后可能会有彩虹,这么想着,森槐起身往楼里走去,却在门口看见一个铃铛,森槐指着铃铛问,这是什么?
铃铛。
以前怎么没见过,挂着当风铃吗,森槐戳了戳,怎么不响?
话音刚落,铃铛内传来几声清脆叮叮。
嘶!森槐捂着耳朵,心想这声音怕是满楼都能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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