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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玖宝(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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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子倒在地上,鲜血泊泊流出,被与他同行的修士快速封住灵脉,他好像一条被斩断两节的泥鳅鱼,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装什么死?白珒冷声刺道,捅你左肾,还有右肾保命呢!

店掌柜哆哆嗦嗦的扶着桌案起身,明知故问道:来,来者何人?你们,你们在我店里闹事,简直无法无天,简直

黄芩回过神来,几个箭步走到店掌柜跟前,邪笑着说道:谁先动手的你看不出来?哦,我知道了,十七岛向来双标,本地土著格外恩待,外乡来客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对吧?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店掌柜吓得直往后退,大声嚷嚷道,我可是凡人!你敢对凡人动手?

黄芩被气笑了:多新鲜呐!你凡人你牛什么?我家门规可没有不许欺负凡人这一条!说着,他转头看向江暮雨,对吧,掌门?

江暮雨眼眉低垂,唇边勾起一抹淡如清风的笑。

你们妄作胡为,肆无忌惮,你们殴打手无寸铁的凡人,你们店掌柜一回眼,当场瞧见灰白相配穿着的落云鉴弟子,整个人精气神全来了,傲气冲天的告状道,仙君仙君!他们这些外乡人欺负咱们本地乡亲,专横跋扈,还羞辱我,殴打我!简直就是不把落云鉴放在眼里!不把仙君您放在眼里啊!

那落云鉴小弟子笔直奔着江暮雨等人而去,店掌柜牛气哄哄的坐等出气。

江公子,您觉得我方才降落的怎么样?御风我始终练不好,您能不能教教哎呀,白公子也在呀,还有南公子和黄公子,你们在干嘛?买东西吗?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付钱!中秋节大家跟我去落云鉴玩玩好吗?我爹早想见见你们了。

店掌柜:

落云鉴都站在人家那边,更何况南过也出了合适的价格,店掌柜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帮人惹不起,忙将风菱草免费赠送,在风火轮面前卖个乖。

至于试图杀南过的钱公子,挨了江暮雨一鞭子没个一年半载的好不了,再被白珒捅肾,遭罪是免不了的,半死不活的他更不可能有力气追究什么责任,麻溜的被同伴抬走了。

风火轮虽然呆,但他很有眼力见儿,邀请去落云鉴做客被婉拒之后,他没有强求,知道江暮雨等人许久未见必定有很多话要说,知趣的离开了。

一行人离开闹哄哄的日月坊,行走在攘来熙往的街市上,悬灯结彩,万家喜庆祥和,花好月圆。

出了日月坊的南过当场就绷不住了,眼泪吧差的站在江暮雨面前,好像没奶吃的孩子见了娘。

黄芩则是欣喜若狂,原地笑成了个傻叉。

至于白珒,本来内心是最波澜壮阔的一个人,被这俩崽子又哭又笑的闹了一通,弄得他有情绪都发不出来。四个人神情各异,一个心中彷徨怅然若失,一个痛哭流涕,一个心潮澎湃,还有一个百感交集,既想哭又想笑。

前面有卖月饼的,咱去买点,走走走。黄芩神秘兮兮的将眼泪鼻涕流一脸的南过拉走,一时间,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只剩下白珒和江暮雨两个面面相觑的人。

白珒的心中无疑是狂喜的,只是在欣喜背后,是七十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积累的酸楚,在见到江暮雨的那一刻,酸楚连带着悔恨和歉疚,带着落寞和煎熬,以及千言万语,化作了最恳切最卑微最蚀骨的思念二字,宛如决堤一般狂涌而出,淹没了他的五脏六腑。

师兄。白珒迈前一步,遵从自己的内心,将这个朝思暮想,无论白天黑夜都在眼前飘荡的人紧紧抱住这一次,江暮雨没有变成幻影消失,而是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那怀念的初雪晨霜之气扑面而来,温润的抚慰着白珒那颗灼烧的、疼痛的心。

七十年不与人亲密接触的江暮雨从头发到脚底僵成了一根木头,他没有动,任由白珒紧拥着,昔年在昆仑雪巅面见山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自以为被霜雪冰封的心,当场受到白珒炽热的呼吸烘烤,融化,变成了一滩温暖的清泉。

玉明。江暮雨开口轻声唤道,双手环住了白珒的背,你长大了。

白珒闭上双眼,唇边勾起一抹笑:长的再高再大,也还是你的师弟,你可不能因为我长大了就不管我了。

江暮雨有些哭笑不得,都快过百的人了,还撒娇?

谁让你是我师兄呢,不跟你撒娇跟谁撒娇?白珒理直气壮,也不嫌丢人,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江暮雨,鼻尖仿佛还缭绕着让他眷恋的清雅气息,他有点醉了。

二人走过街市,回到客栈的庭院中,白珒问道:师兄是什么时候出关的?

昨日。

怎么来万仙神域了?

送风火轮回家。江暮雨淡淡道,他又被人抓到昆仑雪山去了。

白珒:

你们呢?江暮雨站在院中,到万仙神域有事要办?

确实有事。我去了趟首岛,将越亭山的合欢树带走了,南过来十七岛是为了风菱草。白珒一边说,一边探入乾坤袋,将那棵完好无损的合欢树取了出来,立在灯火通明的庭院中。

江暮雨默默观望,这棵受到师父和月河长老残魂滋润的树,一年四季生机勃勃,用绽不枯。

客栈内热闹得很,孤独清修了七十年的江暮雨不太习惯,有些格格不入。

近百年的光阴,江暮雨有许多话想问,可偏偏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他与白珒并肩而立,仅仅如此,哪怕不说话,也挺好。

月饼来了月饼来了。黄芩隔着老远就一边嚷着一边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三包月饼,分别是五仁,枣泥和豆沙。南过那边拿的是蛋黄和莲蓉馅儿的。

几个人分别拿了自己顺口的月饼,搭配一壶酒香四溢的桂花酿,聚在红粉美艳的合欢树下,合家欢乐,美好团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翌日,江暮雨是在客栈外的喧闹声中醒来的,这种纷纷攘攘是他七十年来不曾拥有的,与其说新鲜,不如说迷茫。他坐在软塌上许久,认清了此时并非在荒无人烟的昆仑雪巅,而是在熙熙攘攘的万仙神域。

推开窗,外面摩肩接踵,花天锦地,一派祥和盛况。

师兄?

江暮雨的房门没锁,外人只需轻轻一推就能进来。白珒站在门口,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你起得真早,鸡还没打鸣呢!

江暮雨看着彼此彼此的白珒,有些狐疑他耗子偷油的德性,问:怎么不进来?

这不是怕叨扰到师兄清修嘛!白珒犹豫了片刻,迈步进屋,顺势将房门关上,试了试锁孔,回头对江暮雨说:门锁没坏啊,你不锁门就睡觉,多危险?

江暮雨一时没反应过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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