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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穿越 重生)(上)——藕香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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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朝来说,衣飞石十七岁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要不是长公主懒得关怀他,像他这样年纪的贵族公子屋里早就该放人了。就算长公主没替他操心房中事,他所见所闻也不少。

这年月妾通买卖,男人不会拿正室嫡妻开玩笑,其他女人就是玩意儿,上手一个美人儿就和吃了一顿好酒没什么区别,随口分享一二,不要太正常。何况,衣飞石在军中长大,京中纨绔多半还是花钱快活,银货两讫,西北那就真是许多事都不忍卒闻。

从前衣飞石对这种事都不怎么感兴趣,徐屈就嘲笑他还没长毛,长毛了就知道女人有多好了。

自从前年与皇帝在太极殿吃了锅边素①之后,他终于知道这事儿多勾人了。

这会儿听见正房寝室里肉体撞击卖力地啪啪声,再有妇人呜咽的呻吟,男人低沉的喘息

衣飞石耳力太好,听得太清楚,他甚至都能听见床上妇人撕扯被褥的细微声响。

开过荤的人看见肉菜,那想法就和从前吃素时完全不同了。衣飞石分明已经很疲惫,满脑子都是饮食与睡眠,可是,当他听见屋内的动静时,裹在几日未换洗的脏衣内赤裸的肌肤就发腻,瞬间想起了他与皇帝毫无隔阂地搂在一处的滋味。

和皇帝一起躺在被窝里,伏在皇帝怀里,肌肤相亲的滋味,真的很舒服。

屋里动静很激烈,肉体疯狂地撞击在一起,男人似要彻底撕开妇人的身体

衣飞石听得面红耳赤,莫名其妙就想,再过两三年,加冠之后,陛下和我也要这样

寝房里男女激烈的动静让衣飞石有点迟疑。他没听过这么刺激的声音,往日见过的都是遮遮掩掩弄一会儿就完事了,他和皇帝在一起时,也没真吃上肉,何况,皇帝对他一直都非常温柔。

他大概知道男子之间要怎么弄。现在参考这两人的激烈程度,他觉得咳咳。军中男男之事多了去了,也没见谁被干得爬不起来吧?反正陛下英明,他可能确实小了点。

衣飞石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动作依然冷静谨慎地往正房探察。

按照道理说,在城主府后宅正房里行淫的男女,应该是城主与城主夫人。不过,衣飞石是个谨慎的性子。常理判断是一回事,可世上很多事情根本不合常理。

眼见为实。

稍微走近一些,衣飞石才发现正房里根本不止两个人。

有男女行淫,声息粗喘,另外还有三个人,似乎是在吃东西。

衣飞石很小心,他没有从屋顶上走。城主府本就修建在山脊之上,是金雀城地势最高的建筑,现在天还大亮,趴在屋顶上岂能不引人瞩目?再者,他追踪的是两个身手极好、感觉极敏锐的刺客,大凡高手对来自天空的危险都会极度敏感,这是所有陆地生物的本能。

他潜伏在槛墙之下,院子里没有下人,这个地方很安全。他也没有试图从窗户门板的缝隙里偷窥。倘若是高手,旁人稍微多看一眼,被窥视的警觉就会把人惊动。

衣飞石屏息凝神,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撇开寝室里啪啪啪啪一刻不停地交媾声,堂屋里还有咀嚼吞咽的声音,衣袂摩擦的声音。

堂屋里确确实实是三种不同的呼吸声。寝室里一男一女,堂屋里围着饭桌有三个人。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除了青楼楚馆或是某些特定的场合,男女之间那点儿事毕竟是不好见人的。衣飞石或多或少也撞见过不少破事,比如在军中不小心撞见外出野合的兵卒,与纨绔朋友饮宴时隔着墙听见动静只要不是喝高了或是故意炫耀,干这事儿怎么都会收着点儿声音。

这里不是青楼,也不是战后混乱的庆功宴。这里是金雀城主府的后宅正房。

一间屋子里有人在吃饭,另外一间房里放肆疯狂地交媾呻吟这种事情发生在青楼不奇怪,发生在醉生梦死的酒宴上不奇怪,发生在这里,那就太奇怪了。

这里居住的是城主的正室嫡妻,它应该是城主府最规矩最尊贵,最不应该荒唐的地方。

男人们会在各种荒唐的场合谈论妾室小星,可他们绝不会提及自己的妻室。妻者,齐也。不是因为男人们所受的教养让他们多么尊重妻室,他们尊重的实际上正是自己。

衣飞石也听说过某些男人有怪癖,喜欢自己做事,让旁人听房,觉得特别刺激。

这城主莫非就是这么个变态?还专门让刺客来听房?

就算有这怪癖的人,也顶多是去青楼玩妓女叫友人隔房听着,或者买几个姬妾,邀请友人过府玩耍。哪有人这么生猛,直接把外人弄正房嫡妻的门外听这事儿的?消息传出去了,儿子还要不要做人?

南人风俗竟彪悍至此?!衣飞石抽抽嘴角。不过,这事儿他想着还是不对,他追踪的刺客只有两个,这屋里多出来的另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简儿,梁哥哥吃好了,你陪梁哥哥舒服舒服。屋内突然传来一个中气不足的公鸭嗓声音。

堂屋吃饭的三人中,吃吃喝喝的人呼吸悠长稳定,衣飞石判断应该是一名刺客。另外两个呼吸声,一个轻,一个浅,衣飞石不太好判断。世上奇人多,呼吸法门也多,听起来像普通人的,未必就不是高手。

现在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呼吸很轻的,他一开口,衣飞石就知道他不是刺客。

没见过中气不足还能狂奔五天不歇的,听这虚浮无力的声息,和衣飞石见过那一批酒色无度、懒怠筋骨的纨绔一模一样。

衣飞石很惊讶。因为,这个酒色无度的公鸭嗓说完话,一个很稚嫩的声音答应:嗯。

这声音的主人不会超过十岁!而这名叫简儿的小童,就是衣飞石听见的呼吸很浅的那人。

吃完饭的刺客似乎很粗鲁地吸溜了半碗汤,漱了口,又是一阵衣料磨蹭的声响。

衣飞石指尖微微颤抖,堂屋里传来亲吻吮吸的声音。这声音衣飞石很熟悉,皇帝就喜欢压着他,在他身上一点点地吸,将肩上背上的皮肉都吮入口中,更多时候都吸他胸膛这声音该让他觉得旖旎,可是,他现在只觉得恶心。

屋子里的简儿突然哼了一声,短促地拒绝:疼。

公鸭嗓哑着嗓子指点:多艹两回就不疼了,听听你娘和梁伯伯,叫得多好听?

疼。简儿不听,稚嫩的声音中只有被伤害的畏惧。

那我不来了,简儿不疼。一直没说话的刺客开口了。让衣飞石意外的是,这是个少年的声音,处于变声期,听着有点古怪,不过,他说话直愣愣的,好像脑子不太好?

啪一声,有人拍桌子。

桌上的碗碟齐齐一震,衣飞石听见刺客与小童都抖了抖。

刺客害怕公鸭嗓?

不会干?公鸭嗓有一种离奇的愤怒,没多久就听见简儿的惊叫声,不住哭喊:爹,爹!疼梁哥哥啊啊,疼

童儿的哭泣没唤起少年刺客的同情,他看了一会儿,兴奋地搓着某处:师叔,我来!

屋子里一片淫乱。

衣飞石微微闭上眼。

他已经听明白了。两名刺客,一名在寝房里和妇人交媾,另一名就是这脑子有问题的少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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