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与他混了几年,荤素不忌,哪有不会的姿势。早就想在自家的弹簧榻上试一试了,不过,这姿势要把皇帝坐在身下,不得准许,他不敢自己就上。
明知道皇帝喜欢自己衣衫半褪的模样,他这会儿故意摸黑在被褥遮掩下,一点点把贴身的小裤磨了下来,柔韧的臀肉就在皇帝竖起的坚杵上磨蹭,蹭得谢茂只觉得欲火一层一层缠绕,火星子炸了满脸,喘息道:快些下来,再磨蹭仔细挨捶。
话音刚落,硬热急躁的敏感处就抵在了熟悉的褶皱上,不等衣飞石动作,他就扶住衣飞石腰身,挺腰往上。
衣飞石那处已做了润滑,软腻腻洞开一豁小口。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路径,谢茂稍微使力一顶,就插进了半截,感觉到熟悉的温热湿滑,谢茂轻吐一口气,也不舍得真的弄疼了衣飞石,就此停住。
他松了口气,躺回带着弹性的棉榻上,抉着衣飞石在胯下坐好,低笑道:左不过你耐性好,今日都交你辛劳了,往日朕临幸衣公爷,今日衣公爷幸了朕吧?
衣飞石正摒着一口气缓缓往下。
其实,今日晨起离开太极殿时,皇帝兴致极好,压着他做过一次。
日日夜夜被皇帝爱不释手地疼宠爱惜,他的身体已经很习惯于开合,他年纪轻,耐性好,知道男子之间行事容易损害身体,他也有意做了一些锻炼保养。因此,上午才做了一次,夜里又紧紧地合上了。
适才酒醒梦尽,衣飞石去洗漱时也给自己做了侍寝的准备,遇上堪称器量雄伟的皇帝,这会儿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慢慢来,他沉腰往下试了两寸,又慢慢提起身子,照着九浅一深的规律行事。
谢茂被他压着在棉垫上不住摇晃,听着身下弹簧细微弹动的声响,干脆枕上软枕,慢慢享受。
二人身体契合无比,没多久衣飞石就察觉到了舒爽,动作愈发肆意沉重。
胯下被爱人骑得火热,衣飞石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就像是欲火点燃的火星子,星星点点摔落在谢茂浑身上下,他终究还是不习慣在床笫间失去主动,衣飞石做起来又容易失控,躺着不动也被弄出一身热汗的谢茂一把握住衣飞石手腕,低声道:下来。
衣飞石已经习惯了被皇帝驾驭,闻言很顺从地翻身躺在床上,抬起双腿分开膝盖。
谢茂抹了一把热汗,心跳如雷,喘息着台身压了上去,粗长的阴茎慢慢滑过衣飞石尾椎谷口与会阴处,交合的爱液湿嗒嗒地淌了半边臀股,皇帝滚烫的龙根谓了几遍,方才对准了位置,碾压沉下。
衣飞石身体己热了,敏感无比,空虚片刻的身体重新被沉甸甸充实,舒服得仰头闭眼。
每次侍寝都很享受,衣飞石紧紧攥住皇帝扶着自己腰肢的手,稀里糊涂地想,不说什么地位子嗣,就为了给皇帝侍寝这么舒服,后宫的女人也得打起来吧!
谢茂第一次在衣飞石府上与他做爱,感觉特别新奇刺激,压著衣飞石疯狂冲刺,舒服得不住呻吟,衣飞石被他叫得心里猫抓似的,身下缠得死紧,谢茂头一次都来得快,在他身上疯了不到一刻钟就哼哼着射了出来。
一时雨露倾泻而出,一股一股往衣飞石体内灌注,谢茂享受着射精的快感,趴在衣飞石身上微微喘息,舒服了半晌,念念不忘地立下豪言壮语:卿这国公府里有屋舍三百四十六间,另有山石水景幽篁花林数十处
衣飞石这一次与皇帝一起泄了,剧烈跃动的心跳也在逐渐平息,高潮后脑子难免有点浆糊,他一时没明白皇帝的意思,困惑地看着谢茂。
朕要一处一处地幸你。
朕要在书房里幸你,花厅里幸你,客厅里幸你,憩室里幸你,暖阁里幸你
假山边幸你,棋亭里幸你,荷池畔幸你
这么大的襄国公府,朕要你与朕见不得人的爱液流淌满地,处处都是你与朕的闺房。
衣飞石被他咬著耳朵说得刚刚和缓的心跳又剧烈跃动了起来,猛地抱住他,似要忍住自己的快活,又实在忍不住,拼命用脑袋蹭蹭蹭皇帝胸膛,蹭得自己长发散乱。
这才用沾着粘稠爱液的双腿,狼狠夹住皇帝腰身,小声说:咱们咱们慢慢来
他痴迷地攀著皇帝肩膀,那待会去楼上阑干处可好?
谢茂哪里想得到衣飞石比他还车神,色欲熏心正想要答应,突然想起,那阑干处没拢住门帘子,烧起的火盆也不聚暖,衣飞石自幼习武不忌寒暑,他一个正常人,行房时着了风,岂不是要大病一场减寿数年?
不好。
谢茂黑著脸拒绝了爱人的提议,拍拍衣飞石的屁股,坐起身来。
楼上阑干今夜是不必想了,三伏天的傍晚,朕倒可以与你试一试。
衣飞石顿时讪讪。
他也不是故意挤兑皇帝,这里是观云小楼,楼上美人靠就是赏景之地。
皇帝撂下豪言壮语要这样那样,他也没过脑子,下煮识就想去楼上,一边亲热舒服一边看云停云住,住云台不就是这点儿乐趣么?
正待说两句好话哄一哄自尊心受伤的陛下,谢茂已抬起手:待会儿去那儿。
谢茂指了指西墙的窗前。
观云小楼是一处观景别墅,里边格局就不大明朗,又有密道在内,加上谢茂一心将此筑成爱巢,格局就更不同规制了,内寝西墙隔壁是起居用的小厅,他指的这一扇窗,就是一扇里窗。
打开了也只能看见外边的厅室,厅室里空无一人,并不会泄露闺阁隐私。
从来只在榻上侍奉的衣飞石脸红了,他和皇帝最出格的时候,也就是在马车上做过,那还只是口舌服侍,没有做到最后,脸红归脸红,他还是很好奇兴奋地下了床,走到皇帝所指的窗前,将身子压了上去,稍微翘起赤裸的雪臀:是这样么?
谢茂看着他笔直的长腿,陡然折下的腰线,哪怕夜色中看不清他股间私密处的模样,脑子里还是有一种轰然炸开的闷响。
欲火打破了他肉体凡胎所有的不应期障碍,他迅速胀了起来,赤脚跟到了衣飞石身边,低声道:就是这样!
不来了,全勤快死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皇帝就从密道回了太极殿。
衣飞石站在西窗前,抚摸着仿佛还带着体温的窗棂,在屋内四处看了看,唔,那个美人榻窄是窄了点,这个小茶桌矮是矮了点,寝房里,陛下为何还要放个博古架?好像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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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国公府是京城新兴的一座豪门。
哪怕襄国公本人十天里有八天都在宫内当值,府上仍旧门庭若市,无数世家下官纷纷前来投帖送礼走关系早就想来抱大腿了,可惜,这位回京小半年都没个正经落脚处,想要找他,要么去长公主府留话,要么去皇城北门的羽林卫兵衙找人,根本不方便来往。
如今皇帝赐了襄国公府,衣飞石仍是常日宿在宫中,不过,里外管事门房马房都配齐了,往来投帖拜望,也就都往襄国公府门上递来。
如今襄国公府上只有三处最劳累人。
第一,是洒扫,毕竟地方大,景观多,收拾起来辛苦。
第二,就是库房。襄国公也没从西北带多少金银财宝回来,有些钱财都散在老卒身上了。问题是,这回京之后,皇帝、太后的赏赐都似流水一般,想起了就赏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还有专门赏给襄国公赏人用的不单数量多,还全是御赐之物,半点都怠慢不得,保管起来极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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