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不算,衣尚予吩咐下人:照顾半年。此后不必再给伙食。
半年之后,衣长安就会在记忆中属于他的镇国公府的一团富贵锦绣中,被活活饿死。
衣尚予一生中只爱过长子、次子,琥珀降生之时,他对马氏心生厌恶,连带着三子、幺子也受了连累,很少被他看顾。周氏卖国祸家,累死了他最心爱的长子,他就对安宁兄弟也不大爱见。
如今家中几个后辈,他唯一最爱的只剩下衣飞石。
最让衣尚予遗憾的是,他小石头的心已不在家中了,去了宫中,去了皇帝身边。
衣飞石是带着衣家平稳交出西北兵权的功臣,尽管他也将衣家带入了另一个涉及储位之争的深渊,衣尚予却依然将他视为衣家的下一住家主。就此时而言,衣飞石等同于衣家,衣家也等同于衣飞石。衣长安如此疯狂地痛恨着衣飞石,衣尚予就不会容许他再活下去。
何况,衣长安还确确实实地为了报复衣飞石,不惜将衣家一同毀灭。
长子长孙贵重在于家族传承,而非血脉。如今衣长安想要掘了衣家的根,衣尚予哪里还容得下他?为祸家族的血脉,有不如无。
衣长安总以为京中的祖父能够庇护自己,却想不到衣尚予杀他毫不动情。
回了一趟家,就把侄儿送上了黄泉路一一衣长安此时虽没死透,也与死无异了。
衣飞石的心情不可能好得起来。
皇帝安慰他就和他瞎扯,还扯不到点子上,衣飞石也实在没心情和皇帝一句一句分辨。他喜欢和皇帝亲热,腻在皇帝火热的怀里,就只剩下直入云端的欢愉,什么憾事都不记得了。
衣飞石认真迷恋地含住皇帝粗硕的龙根舔舐,他熟悉皇帝身上的每一寸,尤其是这七寸巨物。
哐当一声。
谢茂斜飞一脚踹翻了放在榻沿上的茶碗,睁眼吸气道:衣!飞!石!
你吸朕的蛋蛋也不说一声!搞突袭啊!
这一口气没发出来,伏在胯下的爱人又含住他脆弱的阴囊用灵巧柔滑的舌头裏了裏,他被掐住了要害,又爽又不敢动,哼了一声,衣飞石顽皮的舌尖顺看他会阴处一点点往上划,扫得他下半身都暖洋洋的似浸在温水中,就有一种爆发的冲动。
你这样顽皮,朕就不出来。
谢茂自从养好了胎里带来的弱症之后,肾气充足,精关极其稳固,就敢在衣飞石面前狂言。
衣飞石本是伏在他怀里认真动作,闻言抬头看看他:真的?
你试试?谢茂得意极了。
男人就没有肯在床笫上认输的。衣飞石正要埋头较劲,突然又抬头:赌彩头。
小衣,你这是赖皮啊。
谢茂看着他微微带着湿润的嘴角,想起他刚才就那么认真地用嘴讨好自己,心里就舒坦得意得不行,两只手痒痒地捧起衣飞石的脸颊,指间细细磨蹭,只觉得满手温柔,触摸到的,全都是衣飞石对自己的爱慕。
他低笑道:朕若知道你想要什么,自然就想输给你了。你这是仗着朕稀罕你,就作弊。
那咱们将彩头换一换。
衣飞石也很干脆,若陛下赢了,赐我彩头。陛下褕了,我赔陛下。
谢茂丝毫不觉得衣飞石这个逻辑有问题,答应道:好吧,你想赌什么彩头?
陛下今夜宿在我怀里。衣飞石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躺在谢茂身边,将谢茂搂着让他,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就像这样。
谢茂不肯,说:你这样可不好。这些年都不许朕这样抱你了,却想反过来抱朕?
彩头。衣飞石道。
那你赔什么给朕?
谢茂已经看出来了,衣飞石就是想被他搂着睡觉,又不好意思提。
自从衣明聪出生之后,衣飞石升格做了个祖父,蓄起了胡须,人前人后都板起了老大人的架子,不肯轻浮行事。人前是一定不肯给谢茂抱着玩儿,夜里休息时,谢茂抱他十次,他也会拒绝四五次,理由是臣也非少年了,这样不成体统。
衣飞石不喜欢,谢茂也嫌他胡须有点扎肉,渐渐地二人闹完了就挨着睡,没再抱一起。
抱着睡,正经也是挺累的。年少时最情热的时候,才会夜夜抱着不肯放。
衣飞石还嘴硬:陛下想要什么?
谢茂笑道:朕想要小衣今夜宿在朕的怀里。他喜欢衣飞石,从来不喜欢看衣飞石窘迫难受,只要他知悉衣飞石的心意,就一定会让衣飞石如愿。
衣飞石听出他话中隐合的宠溺,翻身伏在谢茂身上,正正地亲了他一口:求陛下输了吧。
谢茂故意昂头:那不行。
话音刚落,晾了半天的下身倏地裏入熟悉温热的口腔,他失笑道:你又耍赖。
衣飞石不说话了,埋头认真和皇帝玩这个赌局。他口舌上功夫称不上顶好,却十分熟悉皇帝的身体,谢茂哪里敏感,哪里受不住吮吸,哪里受不得轻轻啃噬,近二十年功夫,他实在太熱悉了。
老老实实含着舔了一会儿,谢茂舒服得正欲闭目享受时,衣飞石将他龙根与阴囊连接那一点儿最柔软暧昧的地方含住着力一吮
嘶谢茂只觉得魂儿都要被他一并吸出去了,勉强忍住射精的冲动,阴茎微微抽搐。
衣飞石见没能突袭成功,小声道:陛下
这就是求情了。
谢茂受得了他在唇舌上下功夫,却受不了他这一声隐含爱慕渴求的轻唤。
你再试试?说不得朕就输给你了。谢茂捧着他绯红的脸颊,慢慢将阴茎抵在他舌尖,看看他含进去吞吐数次,才失去的冲动瞬间又暴涨而起,尽数倾泻在衣飞石口中。
纾解后,谢茂喘息着抽出,朱雨递来手帕,他与衣飞石各自接了一条。
他将帕子放在衣飞石唇边,衣飞石熟练地将口中腥膻吐出,衣飞石则动作轻柔地替他撩拭去下身污浊,正要替他系好才解开的下裳,谢茂道:不必了。你去洗一洗吧。
事前毕竟不雅,这些年亲热惯了,衣飞石就不许谢茂事前也跟看,顶多是事后一起洗浴。
如今一个多月没见面,谢茂心里痒痒,问道:朕替你洗?
衣飞石仍旧不肯,拒绝道:臣洗了就来了。跟您去盥冼,两个时辰也出不来。
那你快些来。朕让朱雨摆饭,洗漱了吃用些,咱们再去里边。谢茂近年来难得如此急躁,可见真是离开得久了,太过想念。
衣飞石去冼漱,朱雨掐着时间,让御膳房把准备好的饮食摆上来。
哪晓得衣飞石比谢茂还着急,出来了看都不曾看饭桌子一眼,与谢茂亲着亲着就去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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