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苏文宣抽出手指,作怪似的晃了晃,老姜啊,怎么样,味道如何?
大闸蟹盒子里配的生姜有些多,他怕吃不完要坏,于是全切成姜丝,手指上全是一股味。
霍祈东搂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苏总,我一回来你就作弄我?晚上准备怎么补偿我?
呵!你这脑子里我给你塞点姜丝进去,去去腥味!苏文宣笑着骂他,又舍不得真的过了分,立刻亲亲他柔软的薄唇,小霍,想我呢?
想,很想很想。霍祈东推着他靠在墙边,深深浅浅地wen他,she尖抵进他的唇中。
苏文宣永远是他期待中的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厨房里发出噗噗声,苏文宣才忙推开他,低笑道:大闸蟹要煮飞了!快速冲进厨房,将火关掉,又道,你洗手吧。
金灿灿的大闸蟹一上桌,苏文宣就感叹一句:哎呀,上次你从日本带回来的那瓶清酒没带过来。不然可以咪一点,多好?
谁说没有?霍祈东在苏文宣惊讶的眼神中起身,绕出餐厅。
去哪里啊?你拿来的?还是阿昶送来的?苏文宣在后头问。
这屋子是有一件专门的品酒室,里面的确搁了一个藏酒柜,霍祈东找到那瓶须藤本家的清酒,施施然走回去,对着意外的苏文宣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如你所愿。
嘁苏文宣一笑,记你一功。他说着去厨房取两枚玻璃酒杯。
等清酒倒出来,苏文宣闻一闻味道才道:好香的酒啊,像是
他这个不喝酒的人非要说出点高深的话来还真的是很难,末了,只道,我想起以前我外婆自己家酿的米酒,还得放个一两年以上,不然没有这么醇厚。
说完,他一饮而尽。
霍祈东淡淡道:少喝点。但是又给他倒了点。
不怕,就当是驱寒了。苏文宣将一只螃蟹齐齐整整地剪掉了八爪,掀开盖子,颇有些兴味也颇有些讲究地吃起来,我小时候,大闸蟹还没这么贵,哪儿还需要精装盒子买呢?一入秋,家家户户都吃这个,算是家常菜色。谁知道现在物以稀为贵,一只螃蟹贵点的要几十块。
霍祈东品着清酒,听他絮叨,又道:吃起来太麻烦。
嗯。苏文宣慢条斯理地收拾了一只螃蟹,一边说起再往前,父辈跟大闸蟹的故事,一边用配套的工具将蟹肉都挑到蟹壳里。
等装了满满一蟹壳的蟹肉,苏文宣才笑笑道:我妈从前就给我和大哥这么弄,我还抢我大哥的吃。一晃眼,我都三十了。我哥明天就要结婚了,不可思议。
霍祈东淡淡道:是你哥结婚晚。
要你说呢?苏文宣眼神从他脸上淌过,又笑了,晚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开心就成。我爸说的特别好,一个人,就是自己心里感觉到知足开心,那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情,应当的。别人说什么,都可以听过算过。
那违法犯罪呢?
苏文宣隔着桌子瞪他:霍祈东,你非要跟我抬杠?说着把他面前才吃了一口的蟹肉拿到自己面前,得了,我不给你吃了,你自己弄吧!
你不给我弄,我不会啊。霍祈东看他这小孩儿脾气发作,真的不会吃。
苏文宣朝他眨眨眼:叫我一声文宣哥?
那你自己吃吧。霍祈东直接放弃。
你怎么回事?苏文宣觉得他没劲,开个玩笑都不答应。
霍祈东耸肩: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扯吧你就!苏文宣见鬼了,才从他口里听到这话,你就是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装。
没装。霍祈东委屈,我说真的。
苏文宣看不得他这睁眼瞎话的样子,将蟹肉给他递回去。他自己则又给两人倒一杯清酒,感叹一句,真好。
也不知道是说什么好。
反正又知足又满意。
霍祈东吃东西是很有些斯文绅士的,也看得出来家教的确是严格。
可苏文宣托着腮,晕晕乎乎地想,这么严格的家教,怎么教出个流氓式样的人来?
吃过饭,两个人洗了手去二楼。
苏文宣拿了清酒和杯子,坐在外间的北欧藤椅上。
这是Camille最近才叫人送来的,之前缺货。
两把,适合两个人一起坐着看云,看天,看月色。
霍祈东第一次见,但觉得苏文宣买的东西都有种奇特的和谐感,陈设在阳台,跟地毯、沙发,甚至是窗帘的色调都是融合的,似乎纯天然就应该搁在那里。
他坐进去,很舒服,看一眼苏文宣,他正低眸再倒酒。
还要喝?
诗酒趁年华呀,今天月色这么好,不喝酒,可惜了。苏文宣递给他酒杯,喝吧喝吧,两个人喝完这么一点点,又不碍事。明天也没工作,就是参加个婚礼。
他弯起眉眼淡笑,叫人不忍心拒绝他。
可是霍祈东接过酒杯后,却将酒杯放下,将他从椅子上拽进自己怀里,咬了下他软软的耳垂,低声道:我不想喝了,我想吃你。
忍一忍。苏文宣喝得多了,拍着他的肩膀,随口道,男人么,不要这么急色,显得跟流氓似的。
我不就是流氓?霍祈东轻嗅他领口的气息,说不上来的温暖与性感。
真奇怪,苏文宣的身上结合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既叫人充满安全感,本身却又充满了危险的诱惑性。
但这两者却不冲突,双双都在引着人挨近他,渴望他,甚至想要全须全尾地得到他、占有他。
苏文宣倒在霍祈东的怀里,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我要先洗澡,我今天出了汗,做了饭,脏得很。
那就去洗澡。霍祈东打横把人抱起来,径直走进宽阔的浴室中。
苏文宣被他稳妥搁在沙发上,眯着眼,眼神有些发虚地看他往浴缸中倒水,水声哗啦哗啦,他轻声地哼着音乐。
也许清楚心里的人会永远在身边,好似一切都不着急,一切都可以慢慢地来。
你知道吗?
嗯?霍祈东走过来,抱起没骨头似的他,怎么了?
说了你也许不大要听,但我也想跟你说。苏文宣说完浅笑,是郝一洋一洋前一阵跟我说,他要出国了,他男朋友同他一起出国进修。
嗯。霍祈东的确不大愿意听,不过这事儿总比李君晟的听上去好一点,那怎么,让你送行?
一边说话,一边给他将衬衣脱去。
苏文宣修长的手臂搭他宽阔的肩膀上,听到这,伸手捏他的后颈:别瞎说。就跟我说一声。我听着,挺好的。总是趁年轻多学点东西。
霍祈东不做声。
等把人送进浴缸,他也脱了衣服,踩着水进去。
你还一起啊?苏文宣刚要发牢骚,就被他严严实实地抱住,一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