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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很温柔(gl)——媗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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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翻看了几眼测试:没什么问题,做噩梦嘛,可能就是压力太大了,多休息休息,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说完大笔一挥,在处方上开了几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就对门外喊:下一个病人呢,王晓红来了吗?

岑谬一直到拿着药走出医院时还有点恍惚:就这么完了?

在她发呆的时候,手机收到了江莱的短信:小岑岑看完医生了吗(#^.^#)

岑谬手抖了下,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回复道:江莱,你是被谁夺舍了吗?

刚才是秦培志发的短信,他来看我。

哦,难怪语气这么恶心呢。

江莱没回复短信了,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有些担心地问:怎么样?

岑谬看着手里提的一大袋药,无奈道:医生说没啥大事,就开了点帮助睡眠的,说让我多休息休息。

那你这段时间就别那么忙工作了,跟老板说一声。

好啊,乐得清闲。

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医生来查房了。

好我马上回去。

岑谬坐上车,手机又响了,这次她收到的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短信内容只是一张图,一张医院的图,配的字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来见见老朋友。

简简单单的一条短信,愣是让岑谬出了浑身的冷汗,她赶紧翻开手机的通讯录,给最近通话的人打去了电话。

那头声音淡淡的:喂,岑谬?怎么了?

岑谬深吸了口气,发动车子,强行镇定地让自己说完一整句话:齐海在医院你别乱走,别离开保镖和警/察的视线,我马上报警。

江莱也是怔了一下,然后才道:好,没事,我这里人很多,你别着急,开车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岑谬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发软,她又慌张地拨了警方的电话,语无伦次地报了警,也亏那接电话的警察机灵,听懂了大概的意思,立马派了人去医院,游林那头一早调了通缉令逮捕齐海,警方既然接到报警,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齐家知道秘密藏不住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了齐海,没人再给他当庇护伞,只要他出现,等待他的就是天罗地网。

岑谬还未将车开出车库,那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开玩笑的。

被人耍得团团转,岑谬只觉急火攻心。她猛踩了一脚刹车,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一条长长的印迹,发出难听刺耳的吱呀声。车库其他停着的车受到了影响,警报铃声此起彼伏,倒是很热闹。

手机屏幕的短信再次弹出来。

回头看,老朋友。

岑谬明白了齐海的意思,她捏着手机,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下来。车子的警报铃声没再吵闹,四周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宁静与黑暗之中。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男人瘦得可怕,那价值不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空了一大块。男人的头发许是许久没有修饰过了,刘海盖在眼皮上,让原本凹陷的脸颊上阴影更重了几分。

这不是岑谬第一次见到齐海,却是唯一离得这么近的一次。奇怪的是,直视这个男人时,她心里那种害怕反而没那么强烈了。她曾经把齐蜃认错成齐海,现在才发现,即使是双胞胎,这对兄弟的气质也差得太远了,如果说齐蜃是阴暗和忧郁,那齐海就是一块完全没有生气的腐肉。或者说,齐海就像是早就把自己当死人了,没有活过。

愤怒浮上心头,压过恐惧,压过其他任何情绪。

岑谬几乎是不耐烦地对着阴影里的男人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海偏着头,无声地笑了,笑得很诡异,仿佛是一个死人被人硬生生掰着嘴角。他找了块空地坐下,像是要长谈似的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岑谬抿着唇没动,她手指挪到手机键盘上,想着怎么报警。

齐海并不恼,只是提醒她:我劝你最好别报警,如果你想江医生好好活着的话。

岑谬闻言,冷笑了一声,索性把手机放进口袋:你有话要跟我说?

齐海摸着下巴,点点头,过了会儿,又用手指着头:有个东西,一直在我这里,跑来跑去。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岑谬没回话。

齐海继续说:它就在那里,从我小时候就在那里,我赶也赶不走。它出现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了自己。它从不消失,偶尔会在角落里。齐海朝四周看了看,不是在这儿,就是在那儿。我躲不过,逃不掉。

岑谬冷冷地看着齐海,她或许知道齐海说的它是什么,又不太知道。

齐海拍了拍手里的灰,低头喃喃唱起了童谣:摇煤球摇啊摇,摇煤球,煤球大啊装不下煤球小啊装不了童谣在他口中变得阴恻恻的,唱得岑谬心里烦躁不堪。

他停下来,炫耀似的对岑谬说:好听吗?我妈妈给我唱的,我妈妈啊,是天上的月亮。我妈妈会帮我赶走它,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别人不懂的,你懂的,是吧岑谬?

岑谬一直没搭理齐海,齐海却乐得自言自语,一厢情愿地让岑谬当自己的倾听者。他说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枯燥,又有些语无伦次,一会儿聊它,一会儿又说妈妈。岑谬皱着眉,她觉得自己能听懂齐海的话也是奇迹。

真是个疯子。

齐海说了半天,像是倾诉够了,突然站起来,拍拍西装上的褶皱和灰尘。

他指着太阳穴的位置道: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了让它消失的办法。说着他从西服的内包里拿出一把银色的qiang,小巧精致,产自美国某大公司。

岑谬紧张地后退了半步,她不清楚齐海说的让它消失的办法是什么,是要杀了她?没想到齐海先用qiang指了指岑谬,最后qiang口倒转向自己,抵着他太阳穴的地方,笑得惨烈:这样就好了呀,在我这里没了,让它传染给你,你说好不好?

不!

岑谬跑过去,想要伸手去躲齐海那把qiang。

巨大的声响,血花四溅。

紧接着是一片黑暗,黑到令人害怕。

刚才发生了什么?岑谬完全失去了意识。当她重新睁开眼时,却发现身边倒了一个人,血肉模糊的人,脸已经不能看了,肯定死了,连医生都不需要叫。

杀死那个人的是一把银色的qiang,而她手里正拿着这qiang。她像扔掉烫手的东西似的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或许惹上事了。

齐海到底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她杀?岑谬竟然记不起来任何细节,只知道齐海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她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那之后的发生的是空白的一片。

她流着冷汗,试着不去看齐海惨不忍睹的尸体,手抖着再次拨通了110。

喂,你好,我要报案一起qiang击案。

请问您的位置?

A市德熙心理医院,负一楼车库。

民警到了医院车库,看见情况后立刻封锁了现场。

警/察皱着眉问一旁心神不定的岑谬:你是目击人?看见嫌犯的模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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