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浪岛虽然小,但是纪念直觉她跟对方没可能再见面了。对方耀眼得入明星,她不过是游轮上消遣时的对象。
本就是两条平行线。
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会有隐隐的期待。
既然决定了在这里养老,她便不急着到处参观。在船上听了鼓浪岛的由来,一时兴起,她找了一家靠近海边的民宿客栈先住了下来,夜晚躺在床上仔细地聆听着海浪扑打礁石的声音。
竟然听不出半点像鼓的声音,果然由来就像传说一样带着几分美好的成分。
不过,意外的是,伴着海浪声,她早早地就进入了睡眠。
鼓浪岛的清晨来得异常地早,太阳提前从海平线出发,将阳光投晒到这个海中央的岛屿中,整个岛从雾水中隐退,冒出金鳞粉的光辉。
纪念在客栈不远处的早餐店喝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花,还多啃了两只冒着汤汁的包子,一口咬下去,滚烫的汤汁从雪白的面皮中倾泻出来,烫得她急忙地伸出舌头。
小心点吃,你怎么这么着急。客栈的老板娘莎莎挑眉望着她,早早化好的精致妆容,此刻为了保持妆容小心翼翼地喝着粥。
纪念笑笑,这几天她已经知道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熟女老板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总是嫌弃她的懒散不修边幅,却在她打算要买一辆自行车时,怕她被坑,介绍了熟人的车行给她。甚至在她初到这座海岛时,担心她一人游玩得太晚,还叮嘱了她早点回来。
虽然这些看似微不足道,但是这却是在她冰冷的心上温暖了一把。
至少连她的母亲林女士在她十七岁之前都很少表露过这些善意。
今天有什么打算还是骑着自行车逛岛还是去海边晒太阳听浪叫
莎莎根本就不明白这个女人这几天以来所做的事情。旅游的人她见多了,都是看风景吃小吃拍照这些千篇一律的事情。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只喜欢骑着自行车一遍又一遍地环绕着海岛的公路,再不就是站在海边看一天的海,回来兴奋地跟她说:
我终于听出了鼓声!
那一脸淡淡的高兴让莎莎理解无能,但眼中好不容易出现的光彩,一时让她要说出口的话滞留在嘴边。
其实她想说,要听浪声还不如听浪~叫。
纪念拿着纸巾捂着嘴,摇摇头:我今天要去看房子。
真住下了?莎莎还当她是开玩笑。
当然了。
莎莎啧了一声,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家伙秉性差不多,闲得没事跑来定居。
这样的话语纪念在游轮上已经听过一遍了,也知道她们见惯了那些受不了而落跑的人。
那你呢?又是为什么要在这住下来
在这里居住的人大都是本地人,莎莎才三十出头的熟女,已经在这座岛上混得风生水起,见人都是三分笑。但是,她的口音却不是当地人的口音,显然是长沙的塑普。
莎莎瞟了她一眼,翘起兰花指勺了一小口粥,霸气十足地说:关你屁事。
纪念也不生气,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多事了。每个人都有故事,并不是逢人就说的。
狱中十几个人,每个人拉出来都能说上一天的故事,有时候因为纪念看起来最安静,每个人都喜欢拉着她讲过去讲苦衷。
可是她并不爱听。
并不是每个故事都值得被人倾听与感动,那也分价值。
吃完早餐后,纪念用冰水漱了被烫到的口腔,感觉好了点后,又准备骑着自行车上路了。
看好房子后,好歹讲一下价,要不就让我看一下再决定,知道吗?别又被人坑了冤大头。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季梓矜比纪念要小两岁
可能写得挺差的
想写细腻一些的感情
希望多多收藏
多多评论
感谢~比心
抓虫~
第3章满嘴骚话
纪念先骑着自行车在海岛环绕了一圈,这些路她在这几天已经熟记于心。她喜欢骑着自行车,不断地踩着,海风吹来,即使是在大太阳下也无所谓,热量的微风吻得她的脸蛋发烫,这几天她都没有防晒,皮肤隐隐有发红的趋势。
但她也不在意,依然骑着车在街道上穿行着,一路留意着街上的建筑。
其实,在这几天骑行游岛,她不光看了浪,她还留意到了自己中意的建筑物。
骑着自行车,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进,经过中心公园,穿过法国梧桐树荫底下的大路,拐个弯,就到达了一处青色砖墙外。墙内种了几棵高大的桂花树,此时还是满树的青叶子,等到八月必定开满了枝头的花朵。
这是一个自带小花园的复古二层小洋楼,风格是四五十年代的上海小香风。
她一眼就看中了这里,这里给她的感觉很美好,而恰巧的是,这里还在出租。
她推着自行车来到门口,伸手轻轻敲着门。
咚咚咚
就连敲门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清脆。
来了里面传来模糊的一声应答。
门由外向里拉开,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眼前。
棕色长卷发略微凌乱地披在脑后,睡眼惺忪,眼角的泪痣显得没精打采。
纪念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们居然真的再见了。
你刚睡醒纪念见她还捂嘴打了个小哈欠,还回去睡吗?
这把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女人之中是足够独特的,独特到季梓矜肯好好正眼看清眼前的女人。
还是那张寡淡的脸,在这样的天气还穿着到小臂的中袖,依然清瘦得让人心疼。
怎么是你季梓矜清醒了些许,收敛了一些懒洋洋的劲头,调戏心顿起,我回去可睡不着了怎么办?
纪念一愣,还是老实说: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对,关你人生大事。
纪念一时无语。
她当初在游轮上居然没发觉这个漂亮女人是个这么会说话的人。
不过,纪念还是平淡地说出此次上门的原因。
我想租你的房。
季梓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倚靠在门上,浅绿色的丝质睡裙衬得她越发白皙,笑说:想住什么房
纪念以为还有别的房子,迟疑道:还有什么房
左心房和右心房。
纪念觉得她是被调戏了。
可是这种调戏竟然让她生不起厌恶感。
不同于对狱里那些人毛手毛脚的厌恶,这种调戏跟饭后甜点一样,让人觉得是一种温柔的甜味剂。
季梓矜见着面前这个女人一脸漠然,但是却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经察觉的羞红。
就像青苹果晕染上了艳红,可爱得想让人咬一口。
我是想租你这栋房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季梓矜笑得开心,伸手比划了自己细腰,不知道你满意我这房子吗?
这下那原本被晒红的脸更加红了,宛如涂上了两抹胭脂,那双平静的眼睛轻移视线,不敢直视着季梓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