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面前着这栋两层小洋楼。纪念着重强调了小洋楼这三个字。
季梓矜没有尴尬,依然笑得如花璀璨,看来是我误会了。
她侧过身子,伸手示意了里面,说:不如进去再说吧?外面晒着呢。
鼓浪岛孤立地暴露在太阳底下,日光在早上依然凶猛。
纪念点点头,推着自行车慢慢进去。
这个门是小花园的后门,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直通到小洋楼,黑得发亮的鹅卵石在太阳下沐浴着,软软的鞋底踏上去,凹凸不平的触感。
纪念一边放好自行车,一边打量着这花园里的一切。
桂花树高大茂盛,下面系着的木索秋千板已经腐朽,木索也已经风干脆化。一个破败的瓜架子,歪扭地倒在一边。角落一片空地已经长出杂草,已经荒废许久没用了。
看来主人并没有打理这里。
季梓矜看到纪念正在打量自己的花园,花园她还从来没有打理过,赶紧出口解释:我还没来得及收拾。
其实是懒得收拾,毕竟她最近都在忙别的事情。
纪念点点头,没应话。
进入一楼厅里,纪念坐在沙发上,季梓矜很快地就递上了一杯咖啡。咖啡香浓滚烫,香飘四溢。
其实橱柜里有一套茶具,但是季梓矜喜欢现磨咖啡,宁愿麻烦一点,也要自己手动磨咖啡,她总觉得自己手磨的总会香一些。
纪念趁热微抿了一口,甜度超标,奶味十足,只有那股气味还保留着咖啡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喝奶。
她慢慢地放下了杯子,没有再碰了。
看来这个漂亮女人还是个甜味控。
季梓矜笑得大方:不好意思,我口味偏甜。
何止偏甜,这是要得糖尿病吗?
纪念并没有吐槽出口,一般她能忍的都会忍住,这是在狱中练成的生存法则,所以她才会被人当成软柿子。
请问你可以将房子租给我吗?
可以。季梓矜爽快地回答。
纪念有点开心,接着问:那么房租大概多少呢?
她现在还是有点积蓄,那是林女士留给她的唯一遗产了,这也是她能够毫无顾忌地养老。
季梓矜眨眼:给你个友情价吧。
怎么,我像你朋友怪不得一开始在游轮就对她表现出了熟络。
对,长得像我女朋友。
别开玩笑了。纪念有点无奈,这女人怎么可以满嘴骚话,还面不改色。
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你给我实价就好。
可以。季梓矜依然答应。
纪念实在喜欢这里,于是问: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我想早点搬进来。
不急,你可以先搬进来。合同稍后再签也行。
真的吗?那我明天就来了。
季梓矜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寡欲的人,对这事居然这么上心,笑说:可以,甚至你下午就可以来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行李很少。确实,她只有一个背包而已。
季梓矜点头,也随她去了。毕竟她下午还有点事情。
在送纪念出去时,季梓矜伸掏出了一串钥匙,给你,到时候你直接开门吧。
纪念没想到季梓矜居然这么干脆,对着自己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就给了钥匙。
纪念伸出手,摊开手掌,季梓矜将钥匙放到她手掌时,盯着她的手掌,咦了一声。
你的手掌她欲言又止。
纪念抓着钥匙,放开手掌看了一眼,粗糙斑驳的手掌中横断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那是十七岁时,年少轻狂的她抓住横劈下来的刀刃导致的。
疤痕已经增生,每回隆起拳,都能感觉到掌心的它的存在,这已经形成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
哦,这个啊,已经很久了。多的她便不愿多说了。
季梓矜看出纪念不想再说下去,也就不问了。
在纪念转身推着自行车离去的时候,季梓矜在背后喊了她一声。
纪念。
纪念回过身,疑惑地看着她。
其实现在我房子出租在搞促销,附送一个东西。季梓矜笑容微收,眼角泪痣依然美艳。
丝毫看不出是瞎掰还是真心话。
纪念哑然失笑,不过心情好,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送什么东西?
她想着应该就是一些女生的小玩意儿之类吧。
一个狡黠的笑容在那张美丽的脸蛋上出现,唇红齿白,张狂的样子十分得意,大声地说出:
送女房东!
果然,纪念再一次被这漂亮的女人的骚话给惊了。
此时街角恰巧走过一个提着一塑料袋青菜的老太,顺着风儿这句话到耳边,低垂的眉眼,一下子睁开了,诧异地往她们看了一眼,在季梓矜和纪念脸上来回切换,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而季梓矜丝毫不在意穿着睡衣的样子,大方地朝老太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举手到脸庞,岔开五指,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老太扯起脸皮勉强地向她一笑,一颗不老的八卦之心燃烧着,问:发生什么了?
没办法,又要哄着呢。季梓矜颇为无奈地摇头轻叹气。
此时的纪念表情真正地带上了惊讶,这个女人的举动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而老太维持笑容的老脸皮不停地抖动着,眼神开始飘忽,说:那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回去做饭。说完这话,就颤抖着双腿飞快地走回家了。
在她转身走不久,她还听到了一句无奈的抱怨声:你真是
接着她的脚步更加快速了。
老太摇头感叹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世风日下,日光底下就开始谈恋爱,不像他们那个时候,现在两个女人也可以谈恋爱,果然时代不同了。
真是应了开放时的那句话:恋爱是自由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蹭玄学
第4章初次认识
纪念就这样租下季梓矜的房子,她们甚至还没签合同,季梓矜就这样随意地将房屋的钥匙给她了。
最后等纪念骑着自行车离开的时候,她才蓦然发现自己还没问清楚自己要住哪间房。
眼前又浮现了那慵懒美丽的脸蛋,泪痣灼灼,眼中始终带笑,张扬如火。莫名地,纪念居然不讨厌她,甚至不察觉的时候,嘴边噙着浅浅的笑,微热的海风吹过,细碎不齐的发丝扬起,竟有了几丝少女的姿态。
租到房子了?这么快?莎莎忍不住去看挂在旅馆大厅上的大时钟,你才出去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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