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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方并没有她所想像的那样有小姐娇气。

或许她们之间的合住会是很愉快和谐,至少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矛盾点。

季梓矜不会心疼自己的指甲,她只是烦恼又要用卸甲水卸掉指甲油,不过对于能够拥有一个能做饭的房客,她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主要是,这个穿着白t单薄得一吹就散的女人让她很感兴趣。

决定住下来后,纪念便开始第一次认真地购置居住的物件,她首先买了一床厚厚的床褥,即使是海岛炎热的大夏天,□□的日光照射下的房间里,晚上睡觉她仍然需要盖着蚕丝被,不然半夜她会从梦中被惊醒,然后彻夜感受那种从心里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在这样的炎热的天气下,她没有装空调,甚至连风扇都没有。

而季梓矜第一次看见纪念穿着长袖睡衣睡觉时,很是震惊,再看到她床上的那被子时,从此就将劝说装空调的事情给埋在了心底。

但季梓矜不会去干涉纪念,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方式,即使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代表她有权利去过问。

如果换做别的人,或许就会惊讶地指出纪念这么个热天还裹这么严实,是不是身体有病了。

至少莎莎看见她的长袖后,就皱眉说过纪念肯定是身体有毛病了劝她赶紧去看看。

虽然纪念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遇见多了,她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是季梓矜没有多于过问她,甚至没有表现出诧异奇怪的目光,这多少让她的心底一暖。

她想要的并不是多余的关心,而是互相理解而不干涉的态度。

夜里,她躺在床上,海岛的夜晚来得晚,但是岛民却睡得早,万物寂静时,她会听到阳台外桂花树满枝头的喧闹,还有那整夜不休的挂在隔壁房间的空调机,以及那刻意调低了声音的音乐。

音乐的旋律恰好能飘进她的耳里。

那是一首纯音乐,音调和缓,起伏几乎没有什么激烈,就像海岛秋日略带咸味的微风拂过枝头,一片片泛黄的梧桐叶飘在干净整洁大道上,翻了几个身才缓缓落地。

少时纪念一个人被锁在院子里,院子的角落遍布了一种不知名的紫白色小花,她在角落看见了整个秋天,秋意阑珊,花朵落下的无声,那遍地零碎的美丽,就在角落与岁月在土壤下掩埋成尘埃。

不知怎地,黑暗中的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掩好被子,翻个身却无比安心地沉沉睡去。

隔壁站在阳台上的女人,手上慵懒地抓着紫色蓝牙音响,似有所感地转过头,看向了隔壁阳台那黑暗的窗户,即使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见,她似乎能感觉到里面平稳的呼吸。

她伸了个猫似的懒腰,素净的脸上带着一抹笑,而后凝固。

她手一挥,嘟囔着:怎么这么多蚊子,早知道就问莎莎拿点高级sixgod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各位多多收藏

第6章捡到野猫

向来纪念的睡眠不太好的,她似乎有精神衰弱的迹象,每回都是一个小时醒一次,通常年久的胃病让她会在漆夜中醒来,然后蜷缩身子,让胃部好受一些再睡去。

这一晚她竟然没有醒来,一觉睡到胃部传来胃酸的烧灼感,她才悠悠转醒,满目的橙色阳光撒在阳台玻璃门上,外面似乎还有清晨特有的鸟声。

昨晚她似乎又听到了浪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地拍打在她的黑梦里,和着那轻柔的纯音乐,让她身在大海中心一样飘忽着。

早安,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穿着灰色背心下~身宽松短裤的季梓矜坐着饭桌旁笑意吟吟。

饭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豆浆几个包子,季梓矜正细细喝着一碗白粥,还一手拿着报纸看。样子倒不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浑身显出洒脱随意,然而却有一股精致。

真是矛盾。

纪念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啃包子,依然是无自觉的快速吃着东西。

你别吃那么快,对胃不好。吃慢点,我不会跟你抢。季梓矜实在看不过眼,出声提醒了一句。

纪念吞咽的动作一顿,而后真的放慢了不少。

见着纪念听进去了,季梓矜免不了沉默的她又是一顿骚话:你吃慢点,我陪你一起吃,是不是感觉特有滋味?

纪念感觉好笑,对待季梓矜的话语她总有种莫名的愉悦感,这是前所未有的。

怎么会?难道你还能让早餐变得更好吃吗?

季梓矜得意地笑,泪痣在笑容下异常显眼:你看着我特好下饭呀。

季梓矜长得美,旁人看着确实赏心悦目饭也能多吃一碗。

但纪念难得想要逗她。

下饭?你长得像老干妈?

季梓矜一愣,想起那红色罐头瓶上印着的头像,虽说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女神,但她的笑容还是凝滞了两秒。

纪念憋着笑,吃着包子都在抖。

看着纪念这副乐样,季梓矜知道对方故意调侃自己,没想到对方也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无趣嘛。

季梓矜可不会被这么一句话给打败,当年她可是季家最头疼的问题小姐,圈里有名的一朵红玫瑰,人称季家一朵小红花,她的能耐圈里有目共睹。

季梓矜眨眨眼,立即恢复往常那惯笑:那你可得把我揣在兜里,放在碗里,可别看着锅里了。

纪念投降:得,我说不过你。不过锅里是谁?

唔莎莎吧。季梓矜说着,随即想到了什么,笑得眼都要眯起来:不过她可得是重庆辣椒酱。

纪念听了,想起莎莎那暴脾气,觉得也是像辣椒酱一样爆火,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笑了一会,季梓矜发现纪念笑起来鼻子上的痣会跟着微微皱起,清淡的眉眼似乎加了色彩,整个人鲜明起来。

你是不是晒伤了?季梓矜注意到纪念的皮肤跟她在船上看到时黑了不少,甚至还红了好几块。

嗯?应该吧。纪念不是很在乎地应道。

季梓矜见纪念并不在乎的样子,也知道她自己是不会处理了,于是便上楼去拿了一些晒后修复的芦荟胶,然后亲自给纪念涂了厚厚的几层。

芦荟胶贴在皮肤上凉凉的感觉,并没有那种不透气的胶黏感,很自然地贴合着皮肤的毛孔。

纪念看着季梓矜给她涂芦荟胶的侧脸,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昨晚放的那首歌是什么?

嗯?哪首?季梓矜明知故问,但她偏偏要装出毫不知情。

纪念也没有怀疑,以为那是对方每天都要放几首歌听听,于是说:就那首纯音乐,很缓和的就像就像她在搜刮了一会形容词,角落的花都开了又落

季梓矜对于她的形容惊讶挑眉,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瘦削的女人,赞赏地说:不错,看来你真的听到心里去了

纪念对于她的赞赏倒没有什么特别开心,只是笑笑。

当年学钢琴时,老师曾赞赏她能理解曲子里的含义,是能真正将曲子带进情感的人,那是能跟音乐共鸣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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