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看向季梓矜,一眼看穿她似的,笑说:我哪天心情差了?
你哪天心情都好,要不然能活得这么滋润嘛。季梓矜十分明显地拍着马屁。
莎莎又开了一局,显然心情不错,嘴角微微上挑,说:行了,少拍马屁,我还不了解你嘛,说吧,有什么事情?赶紧的吧。
季梓矜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说:我看你一个人待在旅馆里很无聊,要不要再招一个人?
莎莎用着莫名的眼神望着她,奇怪着她怎么又提起了这个,明明上次她都明确地表示不招了,于是她还是那句:招人?你没看到我现在闲得斗地主了吗?多找一个人给我放水?
季梓矜也料到莎莎会这么说,一开始的拒绝她已经预料到,要是太过顺利,她反而觉得不真实。
这倒不是忙不忙的问题,你就没想过嘛,晚上自己一个人待在旅馆里,来来往往都是些不能贪心的旅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是很没意思?季梓矜打算淳淳诱导,一步步地来。
莎莎忍不住就啧了一声,含笑看了她一眼:照你这说法,我是要雇人干活,还是找个对象一起过?
季梓矜厚颜无耻地一点头:本质都差不多,反正都可以陪你。
莎莎还欲再说,这时,沙发那边突然传来了笑声,很可爱的笑声,咯咯地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那样的拍着手。
这样的笑声显然不可能来自纪念,纪念看电视最多会提出疑问,却很少会笑出声,而且笑声并不是这样。
果然,两人往沙发那边看去,纪念坐在白小言身旁,有些惊讶看着白小言突然笑出声,白小言娇小的身躯就窝在沙发上,软软的一团,吃吃地笑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进怀里揉搓几下。
这时,莎莎的手机里传来了斗地主输了的丧气声响,将莎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低头一看,果然,这盘她被炸了四个弹,直接输光了所有欢乐豆。
季梓矜的视力不错,一眼就瞄到了那手机屏幕的内容,还不知有意无意地说:输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输光了欢乐豆,莎莎的心情有些烦躁起来,也不进行下一局了,撑腮,伸出红芍药般漂亮的指甲指着白小言的方向,直截了当地说:怎么?那就是你给我介绍的人?
突然带着一个人上门,问出这样的话语,一看就跟白小言脱不了干系,莎莎也算了解季梓矜,八成就是她想要推荐白小言给她。
季梓矜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笑得依然灿烂无比,泪痣在阳光中闪烁,说:怎么样?不错吧?
话语十分像青楼里的老鸨卖丫头,莎莎见着季梓矜也觉着什么时候她有这气质了。
莎莎再看了一眼白小言,白小言似乎看得电视剧有些兴起,很专注,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莎莎说:指哪方面?
季梓矜眨眼:哪方面都不错啊。
莎莎笑:相貌吗?确实,挺漂亮的。
季梓矜点头。
莎莎看着白小言的脸蛋,却又说:不过,比你还差点。
听到夸着自己,季梓矜一喜,笑出来:那是,我是岛花嘛。
莎莎笑骂:谁给你那么大的脸,岛花是我,一边去。
季梓矜不跟她争,只说是是是,然后接着:那你这是同意了?
莎莎不是那么好摆平的,说:同意什么,那么小,你拐卖未成年少女啊。
季梓矜就郁闷了,这几天已经很多人觉得白小言长得嫩,没想到莎莎也这么觉得,说:都快奔三了,还未成年。她越说越郁闷,甚至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我跟她同龄,看起来真我小?
莎莎哈哈大笑,看到季梓矜郁闷,她无疑很开心,还很是残忍地一点头,说:可能你显老。
季梓矜拒绝跟莎莎讨论这个问题,还是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中心,说:人家正在找工作,包吃包住,工资任开,是不是很划算?
我说过要她留下了?再划算我也不要。莎莎依然油盐不进,低下头点开了另一款游戏,因为欢乐豆已经输光,她已经开始点开了消消乐。
莎莎已经是季梓矜觉得最适合的人选了,白小言的工作经验一片空白,即使在这座海岛上,也是很难找到工作的,更何况,她还长得那么嫩,看起来工作很不靠谱。
见莎莎已经开始消消乐了,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
季梓矜再看了眼白小言那边,纪念微倾头听着白小言说着什么事情,从季梓矜的角度看去像是白小言亲在了纪念的脸上,虽然她理智上知道这两人只是在说话,但是就是有种莫名地不爽。
瞬间,季梓矜心里就有了一个主意,眸子微转,开始套路。
季梓矜微叹一口气,摇头遗憾地自言自语道:唉那也没办法了,不过是可怜了她。从小生活在那么个家庭,好不容易出来了后面的话语却止在了嘴里,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果然,看似在专心消消乐的莎莎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果然上钩了。
季梓矜面上不显露心里的窃喜,依然是那副遗憾的表情,又叹了口气,说:没事,只不过她的身世有点
莎莎顺着问下去:身世怎么了?
季梓矜看了一眼白小言,莎莎也跟着看了一眼,白小言的侧脸单纯美好。似乎在确定她没有在听,于是季梓矜凑近莎莎小声说:她啊,父母双亡,从小就没有爸妈,跟着亲戚生活,又在深山里,但是那日子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人又有点傻傻的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工作说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真的饱含着遗憾,其中还有同情的成分,简直让人无法不去相信。
大学时候,季梓矜曾经进过戏剧社,学得不错,演技也是得到过认可,还曾经反串过男主角,赢得满堂喝彩。
莎莎有些怀疑地看着季梓矜,再去看白小言,小小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全程已经投入了看电视之中。
听了季梓矜那番可怜的身世之说,莎莎自动将其认为那是没机会看电视,对电视剧的新奇和渴望。
不过,她还是冷哼一声,说:你怎么说都行,我才不会雇佣她。说完这句,她低下头继续消消乐,但连续已经戳错了好几个连线,最后并没有过关。
季梓矜一笑,并不多说,离开了柜台,走向了沙发处,心情愉悦地直接坐在了纪念与白小言中间。
白小言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盯着电视,似乎真的入迷了。
这时,纪念倒是转头特意看了一眼季梓矜,想起了刚刚白小言突然跟自己说的话。
那边两个人在聊什么?
纪念摇头,老实说:不知道。
白小言皱眉:我怎么老感觉被人看着?
纪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安慰她:可能是你敏感了吧。
白小言也只能这么想了,但是她真的莫名地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人卖掉。
怀着不安的情绪,她看着电视,逐渐就抛却了这种情绪,沉浸在了电视剧的剧情中。
不过,经过白小言这么一说,纪念也回味过来有些不对劲。其实她多少也感觉到季梓矜对白小言不感冒,但是季梓矜总地还是对白小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