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未经思虑,话已tuo口而出。我垂眉敛目,幽幽低叹。不在乎么?连续几日朝思暮想,茶饭不思,真的就不嗔不痴、不怨不怪了么?可是,怪了怎样?怨了又能怎样?昙花的美稍纵即逝,那曾经存在的情愫亦是如此。
我单手撑着围栏,坐直了身子“呵,这场翻身仗可全凭了那杂耍班子,您可是我的贵人,怪您从何说起呢?”我绕过他,恬笑着闪身而起。阳光剌剌地照着,我眯着眼,不自觉地抬手遮额。或许是晨起没有进食的缘故,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冷不丁地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小心!”何谦迅速地跨步过来。他的手掌很宽、很厚,透过棉褂仍能感受些许温暖。我慢慢站稳,看着他关切地眸子,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咕噜,咕噜”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我迅速推开了他,干笑了两声,两手僵在空中不知该往哪里放,索性便挠起了耳边的碎发“看来我得回去了,您瞧,肚子已经在了,嘿嘿”“哦?恰巧今日在此备了酒菜,姑娘若不嫌弃,不仿一同入席?”
又是吃饭?我咂咕着嘴,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人可真不懂情调,又不是商务会谈、酒桌谈判什么的,培养感情也不会换个地儿。那么多地山珍海味吃下去,也不见这身子长了几斤肉。唉,真是糟ta粮食!
“多谢公子美意!”我满脸堆笑,极力推辞着“呵,这几日荤腥过剩,想换个口味。”
“无妨,可以让厨房做得清单些”
“何公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婉拒道“今日身子不适还是改日吧。”再见面,没有失而复得的惊喜,有的只是刻意的尴尬和越来越多的生分。对于他,也许只是一时的眷恋。曾经的期盼和等待,就如同是海市蜃楼的一景,稍一触碰,便会立即烟消云散。
“如此罢了。”他故作潇洒地笑了笑,却不知那笑容在别人眼里,却清楚地昭告着一种说不清的落寞。沉默了片刻,他突然转身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