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爱德蒙!永别了!基督山,别忘了基督山!”
伴随着无数声的告别,这个名字也就变成了噩梦,一次次提醒他,法国改朝换代,连拿破仑也彻底成为了历史,这个名字和那桩案子就像被铁球带入了深海,永无见光之日。
即使成功复仇,这个世界上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水手,遭受了不白之冤,丧生在黑牢之中。
可是现在,面前的人用温和轻柔的语气,信手拨开一切愁云烟霭。
第一次,这个名字伴随的不是道别,而是开始。
如同当初在基督山岛,年轻人告知他姓名。
被这样的话问候时,没有预料中拆穿身份的害怕或者惊惧。
因为是这个人,因为是被克里斯班纳特知道,爱德蒙并不意外,也并不觉得担心。
甚至连所有酸意都涌上来了。
分不清是因为以为孤独的复仇,还是认定无望的恋慕。
可是他哭不出来,伊夫堡已经将他的眼泪全都收走,他的泪腺像是已经干涸了,只能愣怔看着他的新神。
随即坚定握住了送到眼前的那只手。
“好久不见。克里斯。”
他叹息说。
唯一的信徒经过漫长时间的跋涉,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圣坛,在彩窗投shè的光斑中,执起额前那只赐福的手,按在自己的嘴唇上。
吻是冰凉的。
克莉丝却如同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被过分炽热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