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特先生觉得自己已经久经考验,波澜不起了。
克莉丝能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包括一个男人大清早从克莉丝房里出来,不仅衣衫凌乱,还厚颜无耻叫他爸爸,还问他早上好。
其实也没什么……
“您先把柴刀放下来!”
一个声音惊慌道。
……
躲过了飞来的手杖鼻烟壶怀表和华兹华斯诗集,扒下钉在阳台扶手上的柴刀,对上班纳特先生临别前“我们需要谈谈”意味的警告目光,爱德蒙开始反思。
今天是节日,仆役们也可以放假睡多一些,加上天还未大亮,班纳特先生身边但凡带着男仆或者管家,他绝对能提前发现屋前有人。
不过还是他不够小心。
克莉丝心中最在意父亲,所以计划了要慢慢来,现在陡然一下捅出来,还因为自己口不择言,难度直接提升到了最危机级别,她绝对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调侃他。
他本来有一个趁夜离开的机会。
虽然让他再选,为了后来那样的回报……他还是会再留下来。
控制住又要搅乱理智的回忆,收拾好自己,穿过还空无一人的楼梯,爱德蒙忐忑敲开了班纳特先生的书房。
未来岳父对他走进来恍若未觉,反而频频往一边墙上看。
他似有所觉跟着瞥过去。
然后看到了挂在那的一杆猎xq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