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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金桫椤(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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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妙音也没废话,对着他的额头抬手就拍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连封尚都不禁缩了缩脖子,感同身受的觉得满眼有金星闪过。

只是他突然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刘,刘敬轩?

作者有话要说:含□□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有没有小伙伴知道,这鹦鹉说的是什么?笑而不语。

第64章

桓伟抵达新安城之时,顾恺之已经与司马元显交上火了。朝廷的兵马多年养尊处优,定然是不如边将士,能征善战,杀伐果断。于是刚刚开始对峙,司马元显便苦不堪言。

一同出兵的刘牢之部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勤勉,当他见到谢珝时,觉得徐州的战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因为,珝公子神色安泰,面无波澜,并无怒色也无惧色,依旧是一副万事万物,皆是虚幻泡影的超然。

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放下一颗心,不必拼死守护亲弟弟的心尖之人了。

太久没见陶姜先生,桓伟还甚是亲切,与先生问安时,却不禁心中一动,因为陶先生面色泛黄,时而有微喘之态,虽然精神看起来尚可,只是有种消耗过多之态。

桓伟甚是不解,陶姜先生自从来桓府,就一直有贴身郎中为其调理,治理荆州水患之时,虽日夜劳顿,仍是面色红润,如今有徒儿亲自侍奉,怎么反而病势沉重了呢?

桓伟道:多日未见陶姜先生,先生身体可好?

陶姜施礼,道:多谢关心。前段日子里只觉梦多困倦,近来好了很多,饭食倒是比在南郡时用的多些了。

桓伟道:有食欲便好,先生太过清瘦了,要好生保养啊!

陶姜道:有徒儿伺候,还是很注重调配的。

桓伟从未见过谢重,便道:高徒何在?不如请出来,一起叙谈。

陶姜道:顾将军带他走了,说是要亲自教授用兵之道。

桓伟道:顾卿与先生果然是至交,连徒弟都代为教授。

陶姜道:同袍之情,没齿难忘。

桓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先生好好休息,我便去看看珝公子罢。

陶姜点头送客,心中猜测,桓伟最后几句话的意思,是否已然说明了桓玄也对自己生出疑心来了。

桓伟从陶姜先生处出来,去了谢珝的书房。

果然谢珝像是等待他似的,研好了墨,也写好了一番话。

桓伟施了礼,便上前看去,纸上写着:如今战事吃紧,谢珝虽不是带兵之人,却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是不会后退一步的,大敌当前,无论文武,皆同仇敌忾,守住城池。

桓伟点了点头,道:既然珝公子已经知晓敬道驱我前来之意,也有自己的心思,我便不再多说,只是刀剑无眼,珝公子万万不要一时大意,身先士卒。若有闪失,我便无脸回南郡了。

谢珝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桓玄的名字,如今再次听到,心中不禁翻涌,虽然面无异色,执笔的手却微微一抖,在纸上留下了一点墨迹。

桓伟本以为珝公子定是要欢喜的,却见他依旧冷淡,摸不清他的脉,便有些怅然,只是突然见到纸上的墨迹,才明白,珝公子只是压抑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可是做的再好,仍然会露出马脚,他微微扯了扯嘴角。

接着道:敬道虽然未来这新安城,却把精神全系在了此处,若说天下是他的所求,不如说,比天下更重要的是一颗真心。我这做兄长的,有时候不想他过的那么束缚,甚至觉得他只要过想要的日子便好,桓氏门楣,也自有我来替他承担。

谢珝低着头,像是在认真聆听,也像是出神,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桓伟便接着道:若他所敬所爱之人,不能动情于他,我便只能替他惋惜,但是,若此人一心只为利用他,折磨他,我便不会饶过。

谢珝抬起头,直视着桓伟的眼睛,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许久之后,他抬了抬手,示意送客。

桓玄的部队还有三日便可进新安城,却接到战报,刘牢之联合顾恺之部杀的司马元显丢盔弃甲,数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在众人的保护下,司马元显终于保住一条小命,逃回建康去了。

看过这封信,桓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看来封尚不负众望,表现的良好,解救了兄长与心上人,还搂草打兔子,顺带救出了刘敬轩。

既然唯一的儿子在自己手中,也不怕刘牢之不痛下杀手,反戈一击,用其爱子做质威胁他的人泄愤。

司马元显败的今日如此惨重,攻打建康,便是指日可待了。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是桓玄却是双喜临门,半路被派去义兴的殷仲文送来书信,已经顺利接应到封尚,并将从建康接出来的封善与刘敬轩安排妥当。信里虽然没有提妙音娘子之事,想必有封尚在,此事不用过虑。

于是桓玄更加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新安城。

再见谢珝,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目光淡淡的,没有任何神采,可是,桓玄这次不想装作很大度的样子,可以再一次任眼前之人转身离去。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在谢珝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跨步上前,不由分说,便抱住了谢珝。当着一众文臣武将,城上城下的三军人马,在这新安城的吊桥之上,就这样霸道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感受到怀中之人,先是一僵,随即是柔软下来,慢慢的又颤抖起来,桓玄的心都碎了。

他低低的道: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人面对复仇,哪怕你现在就要我的命,也都给你,不要走。

抚了抚谢珝的发,桓玄才松开他,可是顺势又拉起了他的手,向城内走去。

一同迎接出城的兵士就不提了,桓伟、陶姜、顾恺之、谢重四位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其他文武也都默不作声,各怀鬼胎,气氛诡异。

进了议战厅,桓玄便立刻命人取战图挂好,召集武将全部帐外听命,而自己则拉着谢珝的手,一个弹指也不放松,活脱脱像长在了一起。

数月没有聚在一起的几人,来不及互相诉说近况,为今之计,只能节省时间,直奔主题才好。

顾恺之将军先对当前战局进行了分析,他认为此时应该兵分两路,一路经南陵从芜湖方向进兵,而令一面经义兴,过丹徒,直取京口,两面夹击,把建康城围的铁桶一般,不怕他司马道子父子不束手就擒。

战略战局上,顾将军一旦出言,便无人再有异议。全数通过了此方案,只是要看人员上如何分派了。

于是陶姜先生接着提出,由桓玄作为主帅,顾恺之、谢重各引一支兵马,一同出兵芜湖,而自己与桓伟领一支兵马与刘牢之联合,共同出兵京口。这样的方案便可以调动一切有生力量对建康进行合围,并且谋士与武将搭配的十分匀称。

众人见桓玄拉着谢珝,半分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便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这位珝公子的去留。

只是桓伟问道:若是刘牢之见了儿子,还能安心与我们联合么?

陶姜道:自有我出面说服刘氏将儿子留下,以便抵御孙恩的突然来犯。

桓伟道:既然我们声势如此浩大,那孙恩怎么敢冒头。

陶姜道:若是孙恩不知战局,提前出手呢?

桓伟恍然大悟,在座的众人也纷纷点头,对陶先生的妙计赞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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