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亏我辛辛苦苦得了君令,让你自由了呢。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木格央闷闷地说找了很多证据,都证明了钟蔚的罪过:钟蔚,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国君?我早就说过,我不在意君位的。但是,我知道是谁给阿爹下的毒:就是岩奴,就差证据了。
钟蔚松了一口气,故意说:他为什么要害老国君?难道他不是九萨人?
木格央竟然点了点头:不错,昨天我耍了个计,岩奴失口说出华夕部落的事。我猜,他是华夕派来的探子。我已经让人带几个华夕俘虏来,看他什么反应。如果他是探子,栽赃给你的肯定也是他。
看来,曼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大哥也不知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老替岩奴说话。
中邪?呵!
你为何笑得这么怪?我知道,不是中邪,是大哥看上了岩奴,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对了,木病找我了,力证你不是凶手,因为他一直跟踪你。
我不是说木病有什么坏心,论体力他也打不过你。我就是说你多一点心眼,一个一个都喜欢粘着你,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木格央吃了一罐醋一样,语气酸得弥散了半个天空。
木病这么说,只是想跟大哥作对而已。钟蔚哑然失笑。
岩奴呢?他要不是被大哥看上,有心无力,还不是也粘着你?不过,他若是探子,一切就好解释了,为了打探我们九萨的兵器和实力。看来,得加强各部落的军事机密。即使大哥也不能轻易透露。他现在色令智昏,难保会做出什么举止来。木格央很机警。
那就好。钟蔚放心了。
我一直担心你。
木格央揽住钟蔚的头,强制将他按在胸口。扑通扑通,强有力的心跳令人踏实。钟蔚满腹对木久的愤怒郁闷顿时烟消云散。虽然要救的人很混蛋,但是,却意外遇到了不错的人,算是安慰吧。
有木久的命令,木格央把钟蔚保出来。三天,木格央都没见动静,晚上,忽然激动地说:钟蔚,我查到一个重大的消息,岩奴的身份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钟蔚正百无聊赖地教着,旁边维了一群女子学着编织真是无奈,大家好像认准他什么都会,没事就来缠他。忽然一阵喧哗,传出几声粗犷的吆喝:把他摁住,摁紧了,绑上!
钟蔚出门去看,只见曼别被五花大绑,捆在树上。而旁边坐着祭司和一群德高望重的老人,都等着呢。
木格央冲钟蔚一挤眼:快来!
很快,木久闻声赶过来,见这情形大惊失色:木格央,你绑住岩奴干什么?
大哥,你猜这个人是谁?
他是华夕部落的首领曼别!木格央掷地有声,一语落地,惊呆四座。老人们都窃窃私语,老祭司也针扎了一样,很不自在,他可没想到,自己国君竟然曼别在一起,否则,怎会视而不见。
正说着,推出几个华夕俘虏。
木格央直视曼别:曼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曼别知道自己暴露了,傲然地一抬下巴:不错,我就是曼别!
木久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全然不敢相信,多情的双眸几乎流下眼泪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利用我?
曼别冷冷地,一言不发。
☆、原始部落【六】
【第六章】
证据都不用摆了,就是曼别害死的老国君,并栽赃给钟蔚。木久拂袖而去,留下一群老人商量着怎么处置这个大探子,老祭司很识趣地闭口不说,别人说什么,他就点点头。
这一场闹剧,以曼别被关进石牢而告终。
木格央特别高兴,喝了半罐粗酿的果酒,倒在竹床,一双醺醺的眼睛瞅着钟蔚,嘴角含笑,想说什么又克制住。
钟蔚无聊,睡觉又太早,拿起一块琥珀在熊皮上蹭了一蹭。这块琥珀是木格央给的战利品,粗糙半成品,发出黯淡的绿光,钟蔚看不上眼。耐不住木格央非要给,他就收下了。睡前没事,他就在葛布上磨,磨得差不多了放到牛皮狼皮上磨,绿珀被打磨得晶莹剔透。
钟蔚往夕阳下一照,绿珀发出莹莹的绿光和一丝丝紫光。
你手里拿的什么?背后,木格央开口。
你给的绿珀。
这么漂亮?
漂亮吗?还给你了!钟蔚顺手抛给了木格央。早晨,好几个女子见了都很喜欢,一个个暗示钟蔚送给她。钟蔚还苦恼着呢,正好物归原主,堵住那几个女子的口。
木格央又惊又喜,拿着琥珀凑近鼻子,深深地吸着宜人的树脂香,沉浸如醉。
钟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我给你换上草席。
部落的女子手巧,一教就会,且知恩图报,齐心给钟蔚编了一个大草席,正配这张大竹床。钟蔚弯腰,将草席铺在干草上。木格央从背后将他一搂,两人滚在了一起。钟蔚推了一推,木格央却一鼓作气将他压在席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总是冷冷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既然你愿意,为什么不直说呢?
什么愿意?等知道情人才能互赠时,钟蔚无语,坦然地伸出手:我又不知道,我收回来,行吧?
你担心血缘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阿爹是阿爷打猎时捡来的。再说,明年我带你出去打仗,没人敢说什么,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行了!
可是
你喜欢我吗?
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
木格央的脸色瞬间苍白,更狠地压住了钟蔚的腰,狠狠捏着绿琥珀:你骗我!
此情此景。
钟蔚脸色一变:你个禽兽!
这个王八蛋又想故技重犯!非要用强,难道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压制吗?刀呢?匕首呢?钟蔚一摸,却发现早就被狡猾的木格央偷偷抽走了。钟蔚要晕了,只见木格央的脸越来越近,英朗的、轮廓线条明晰的脸
木格央!曼别跑了!国君也不见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破空而来。
两人一滞,木格央痛骂了一声,恨恨地起身,砰砰砰砰几个重步走出了房间,声音又响又恼火:混蛋!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还有脸跟我汇报!还不快去找!往哪看呢!跟我一起去石牢!
听着所有的脚步声消逝,钟蔚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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