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全心的。
罗竹脸色微红,倒是很干脆地说:那天,钟蔚离开后,两个人依旧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总之罗竹后来就把宣三办了。这种事太舒服了,忍不住一而再而三,沉溺进去后就再出不来。只是,罗竹很快发现,宣三只是热衷于做这件事,一旦做完,就会很干脆地离开,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让罗竹很不爽。
就故意找事。
不过,明明是模特太作他才赶跑的,宣三还是光骂他果然宣三重视工作远胜于重视他,罗竹愤怒之下,跑回家了。
宣三就是觉得很舒服!罗竹愤愤地说。
舒服是基础!钟蔚纠正他。
这不公平!
罗竹用情了,期望得到全心全意的宣三。而宣三呢,本来就沾点风尘气,把感情看得很淡,表现出「只要舒服,对方是谁就不重要了的态度」是让罗竹愤怒的点。
罗竹不甘心地说:都怪你的那颗药,你是不是对他有想法!
我解释过了纯属意外。
反正都怪你。
钟蔚吹着茶叶:怪我干嘛,等你们发生那什么时药效早散了好不好,你就别拿药当挡箭牌了。
比起其他几个人,罗竹长得欣弱,肌肤皙白,愤怒时,一鼓脸颊,非常有趣,一掐就会炸的那种弱归弱,爆发力强。外貌看着淡漠,没想到这么较劲这么幼稚,钟蔚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有个建议,你跟宣三说做回朋友,他不会牵扯不清的。
你这什么破主意。
如果你还想在一起,就不要干涉他的工作。一个服装设计师,能不摸模特的身体吗?钟蔚喝了一口茶,心情十分的好。
我勉强吧。罗竹闷闷地说。
待会儿他下来,你道个歉,就和好吧。
罗竹脸颊一红,竟然有些娇羞:他有没有特别生气?上次都把水杯砸了。
再生气也有消的时候,喏,他下来了。
透明玻璃外,宣三仰头看招牌,寻找着网咖。罗竹飞快出去,两人一对视,罗竹忽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宣三抱住。宣三一手举着高高的奶茶杯,一手不知所措,细腰一下子被压在玻璃窗上。
这两个人也是冤家啊。
钟蔚莞尔。
然而,万事总有反复,尤其初谈恋爱的人。
没过两天,这天晚上八点多,牧五昊还没回家,宣三带一身熏死人的香水味来了,自然是来诉苦的:罗竹是不找模特的事了,但开始找宣三朋友的茬,总不让他社交,早晨提了一句钟蔚都让他醋了。一次两次是可爱,多了就很头疼。
钟蔚摁着鼻子说:别的先不说,你这身上的香水喷得也太多了吧。
他喜欢闻,就给我喷了全身,极端不极端?宣三无奈。
你喜欢罗竹吗?
有些界限一旦越了就回不去了,我跟他好几年朋友,我不想中断这种瓜葛。宣三王顾左右而言他。
友情可以变成爱情,爱情却没法回到友情。眷顾这个人,所以想延续这种联系,是宣三的心情。要说这是刻骨的爱情,言过其实了,但又确实是有感情在的,割舍不断。这两人的性格,宣三在书里就是性大于情,只顾着舒服;罗竹则偏执成狂,他不舒服了大家都别舒服;这两人搭一起,难免需要磨合。
钟蔚指着浴室:你先去冲个澡吧,味道真是没法说。
宣三耸肩。
宣三进去没两分钟,门禁响了,罗竹上门了。
隔着视频,罗竹一脸汗十分生气。
宣三是不是在这里?
对。
他为什么总爱找你!大哥才进去几天,你胡乱勾搭就算了,干吗要动我的人!
这话就不好听了。
☆、大哥的情人【10】
【第57章】
钟蔚质问:不都是你逼的吗,你要是再这样,他肯定要逃的。
罗竹生气:那么多地方他干吗逃你这里!
你简直无理取闹。
你心虚了吧!
钟蔚烦了,也不开门禁:你在外面好好反省一下吧,你这脾气,谁都受不了!手一抬,门禁一关,直接升成最高级的防备。
喂罗竹的声音断了。
钟蔚走到窗前,看墙外的罗竹生气地锤着大铁门,又踹又打,心理很解气。他精心布局的安防,可算是有点用了。就说罗竹暴怒了两分钟,转身离开了。钟蔚很意外,这家伙这么容易放弃的吗。
过了十分钟,忽然听见敲门声:
开门!
钟蔚就知道安防是摆设,压根儿拦不住这几只狼。既来之,不能怂,钟蔚开了门。罗竹冲进来,一脸爆炸,直接拳头挥过来,其疾如风,让人猝不及防要不怎么说这位属性病娇,看着弱,爆发力强。钟蔚狼狈地闪躲了几下,被击倒在沙发上。
罗竹眼睛血红,直接骑在他身上。
就要开揍。
砰
是牧五昊来了,一拳头把罗竹打开了:你干什么!罗竹转身就跟牧五昊打起来了。就体格来说,牧五昊在罗竹之上,可罗竹的怒气值爆棚,理智全无,拿起什么砸什么。牧五昊心有顾忌,不能大展拳脚,一边躲一边抵挡,被噼里啪啦揍了好几拳,一下子鼻青脸肿的。
钟蔚心疼了。
也怒了。
直接从屋子里抽出准备好的电|棍,朝罗竹一挥,罗竹啊的一声惨叫滚地上了。
吱浴室门开了。
宣三上身光|裸,下边围一条白巾出来。
一见这情形,他跑过来抱住恋人,焦急地说:罗竹你怎么了?而后抬头愤怒地喊:你们俩怎么回事!合伙欺负人是不是!二打一就算了,还拿电|棍,你们多大仇!
钟蔚扔了电|棍拖出工具箱:误伤!
罗竹痛得不行,却反手死死抱住宣三:鱼嘉,我没事!
没事?死了就没事了!宣三怒吼。
不提四个人手忙脚乱,宣三照顾罗竹,罗竹就开始恃宠而骄这里也痛那里也痛,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来了几十棍呢,宣三也是吃他这一套,照顾着照顾着,就亲上了,钟蔚无语:你们要不要去楼下客房休息一下?
两个「恶魔」一离开。
钟蔚翻着白眼给牧五昊擦拭伤口。
你连罗竹都打不过啊?钟蔚好笑。
谁说的,我还不是怕把他打死!牧五昊就很委屈,在钟蔚低头抹药水时隐隐一笑,又迅速苦起脸,哎哟,疼。
钟蔚放轻了手:你还跟罗竹一样脆呀,忍着点!
疼!
钟蔚觉得他在装疼,因为汗都没有一滴,可是呢,装不像的样子又可笑,钟蔚没戳破他。擦好药后,起身捡拾扔了一地的布偶,背后忽然一热,有手环上了腰,覆在他的背上。
放开。钟蔚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