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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养爱豆(GL)——盛郸(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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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现在在警察局里,暂时应该不会有来自于他的危险了。季仁说。

岑若脸色有些不自然: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来自岑兵的危险完全是可以被提前规避的。

换句话说,季蔷会身处险境,全是因为她。

在她与那多余的自尊心殊死搏斗并且为了季蔷降服对方而洋洋得意的时候,她已经浪费了那么多那么多的机会。

要说整件事情都是她的错,一点儿也不违和。

季蔷或许被爱情一叶障目,那季仁呢?

这位宽厚仁慈的知名富商,心里没有一丝不满吗?

岑若抬头看向季仁,正好撞进对方眼神中。

季仁的眼神很深,像是平静的海。但如今海面上有雾气,那是因为季蔷遭遇危险而浮起来的担忧和不安。

岑若知道,季仁在打量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在考验自己。

岑若低下头,愧疚地说:对不起

季蔷连忙说:这不是你的错

季仁开口说: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没有找我,而是找了陈巧女士,那她恐怕会被吓一跳。毕竟她的妹妹此刻正在接受手术。

提到陈巧,季仁的表情柔和了几分。连夜赶路的疲惫于此刻显现出来,季仁轻声说:等手术结果出来了,再向她详细说明情况吧,我不想让她那么担忧。

季仁的话提醒了岑季二人。

季蔷惊醒似地说:啊!对,小姨还在做手术,还不知道结果她看向岑若,征询道:岑若,要不你先回家休息,我就去医院里看一眼。

岑若还没来得及回答,季仁就说:怎么安排都可以,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囡囡,你去把账单结了吧。

季蔷点点头,说:嗯。然后就站起来,跑向收银台。

岑若留恋地盯着季蔷背影看了两眼,随后正襟危坐,深吸了一口气,对季仁说:伯父,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季仁有话想说,所以才会把季蔷支开。

季仁摩挲着一次性水杯的杯壁,轻叹一口气,说:我的确没有想到,囡囡会面临这种危险。

愧疚感再度袭上心头,岑若却只能说:抱歉。

季仁说:小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好吗?听说那把刀贯穿了你的手掌,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吗?

岑若说:我不清楚,医生说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具体情况要看恢复。

季仁说:对于以后,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季仁语速很慢,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在考虑着一些什么,有些犹豫和不忍。

这一瞬间,岑若忽然福至心灵,懂了季仁特意支开季蔷,到底是为了对自己说什么。

岑若嘴里一片苦涩,说:我

然而仅仅开口说了一个字,她就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季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岑若就知道,自己让对方失望了。

季仁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摆在桌子上。

岑若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下意识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说:这是要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蔷蔷?

三流情节在自己面前上演,岑若一边感慨原来有钱人真的会这么做,一边又觉得可笑。

不是觉得季仁可笑,而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季仁摇摇头,说:大部分时候,钱的确能兑换快乐。而囡囡带来的快乐绝不止五百万,我没这么吝啬。

人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人带来的快乐可以。

岑若下意识说:难道让我自己填数字?

季仁没有说话,把支票推到了岑若面前。

干净平整的纸面上,写了一长串数字。但岑若还是一眼看出,是五亿。

是五百万的一百倍。

这一百倍,比自己填数字的诱惑更大,因为它是实打实的。

岑若立刻把支票推回去,说:季叔叔,我不是为了钱才跟蔷蔷在一起的

你不贪财,我知道。季仁打断了岑若,语调仍然是温文尔雅的,却带有一股不容反驳不容置疑的味道,不必急着还给我,这张支票你先留着。如果之后你想分手了,可以随时兑现。

岑若默然与季仁对视。

季仁站起来,朝门外走了几步。他说:囡囡就快回来了,还是把支票收起来吧。

话音刚落,季蔷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结完账了。我手机没网,店员小姐姐还给我开了热点走到一半我才想起来,爸爸,你秘书呢?一般不都是他结账吗?

季仁说:你们小两口吃的早餐,还要我秘书花钱?

哪里是秘书的钱,不是你的钱吗?季蔷争辩了两句,随后觉得这句话也站不住脚,只得悻悻作罢,而后望向岑若。

岑若,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口很疼?你手臂下面压的是什么?季蔷担忧道。

岑若面色如常,笑了一下,说:是有点疼,不过看到你就好了。岑若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把支票塞到了口袋里,站起身说:走吧,回医院了。

岑若偶一回头,看见季蔷站在原地,眼神像是一滩幽深的湖水,无端让人难过。

季蔷在担忧着什么。

岑若下意识抓住季蔷的手,说:跟我来。

季蔷有些不确定地反捏了捏岑若的手掌,说:好呀。

季仁的秘书载着所有人去了医院。

他们到得很巧,陈行止的手术刚刚结束,医生把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又安置在了重症看护病房。

岑若和季蔷说是出去买点东西,却花了几乎整整半个晚上,最终还是带着季仁一块儿出现的。这个异常自然引起了陈巧的注意。陈巧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目光落在岑若受伤并且包扎过的手掌上,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许安笙失魂落魄地站在病房外面,看着沉睡的陈行止,脸色一片绝望。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神情很疲惫,说:病人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刺激,病情恶化。之前做出的预估要做个调整,我和同事们商量一下,后天给出新的治疗建议。

许安笙左手紧紧地抓着右手的手臂,说:她是不是折寿了?因为我?

医生并不常用这种说法,但他想了想,竟然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陈行止的生命仿佛一眼望得到头,每一天都在倒计时。这一次刺激纯属意外,但带来的负面影响非同一般。医生还没有跟同僚讨论,但就他自己判断,或许不到一年了。

许安笙低下头,忽然不动了。

如果说她之前等同于悔恨和心疼的集合体,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失去了所有情绪波动的布娃娃。

她站在那里,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树。

医生叹一口气,拍了拍许安笙的肩膀,无声地离开了。

众人看不清许安笙的表情,但也知道她此刻绝不好受。

陈巧走上前,抱住许安笙说:笙笙,别想太多,这都是命。

季蔷也走上去,轻轻地抱住了许安笙和陈巧。这时候什么话都没有作用,因此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头蹭了蹭许安笙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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