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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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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将新里哎呀一声。

这骆家真是,吃得好住得好,主人随和,又有钱,哪里都好。

马打个响鼻,拉回了他的神思。

刘副将观察一会儿,决定让马放松一下。

韩将宗从外面来到骆家,正撞上骆深在前庭陪孩子玩,小不点团子似的一个窝在秋千上,四周垫着厚厚的鹅绒垫,衬的人更加雪白无瑕。

骆深提着把椅子坐在后头,一手拿着本书,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推着秋千。

他双眼放松而自然的垂着,修眉平缓划到额角,看上去有点冷淡,秀气双唇微微开合,念着:知过必改,得能莫忘,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是《千字文》。

韩将宗骤然见到一副这么和谐的画面,不由站住脚看了一会儿。

多年征战在外,沙场马革裹尸,边疆的空气又冷又湿,这种温暖有家的感觉恐怕做梦都不敢梦到。

骆深似有所觉,抬起头看过来,见到是他唇角立刻一翘,站起身来:韩将军。

韩将宗心中回神,面上丝毫不显山露水,缓缓走上前去,现在教他读这些,有点早。

骆深看了一眼手中书,放到了仰着小脸好奇打量来人的团子怀里,囫囵吞枣,给他营造个读书的氛围,将来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韩将宗早就听说过,从商的十户里头有八户都盼望着家里能出个读书人,若是再能从官,改家门,树新风,才算是光宗耀祖。

韩将宗面色不敢,周身仍旧环绕着那副沉甸甸的厚重气场,问道:叫什么名字?

骆深回答:骆渊渟。

渊渟岳峙,是个好名字。韩将宗夸了一句。

骆深垂眸,桃花眼微微一动,眼睛似乎在说话,里头装了些笑意。

团子要爬下来,骆深扶着那秋千,并没有去抱他下来,而是等他自己慢慢往下爬。

秋千离地不远,成年人刚好能双脚及地,但是于孩童而言还是有些高。

团子试了几回,小短腿蹬了几次都踩不到地,不由有些急了。

骆深坚持道:自己下去。

团子转过头,看向韩将宗。

圆圆的眼中清明澄澈,未染上丝毫杂质。

人类幼崽天生的本能,会寻求一切比他强壮的人的帮助与保护。

韩将宗犹豫了一下,脚下一动,骆深一伸手,拦住了,悠悠道:杀子不用刀,全靠养的娇。

他转头对着团子道:自己下。

别人家怎么管教孩子,外人确实不好插手,韩将宗站在了原地。

团子压根没听懂前一句什么意思,后一句倒是听懂了,但是仍眼巴巴的望着骆深。

骆深坚持了一会儿,诶一声败下阵来,一伸手把他抱了下去。

嘴里严肃道:下次自己下。

韩将宗:

团子脚一沾地,立刻撒着欢儿跑了,骆深在后头喊了一句,慢点儿!

杀子不用刀,全靠养的娇。韩将宗重复一遍他之前的话。

骆深偏过头笑了笑,根根睫毛投下舒朗阴影映在眼睑上,斑驳缝隙中露出的眼中带着湿气和暖意的双眸。

乍一眼看去,又温婉又多情。

上午将军陪我去铺子里,我该怎么谢谢将军呢?骆深问。

韩将宗想了想:不用谢了,劳务费就当抵了房租了。

成。骆深往干脆道。

他不自觉前走了两步,望了望前头团子消失的方向:那我带将军去看看房吧。

韩将宗察觉到他似乎是在担心,随着他视线一望,院中亭台楼阁,桥下流水,弯弯绕绕。

小团子正趴在栏杆上撩水玩儿。

你去看看吧。韩将宗道:别摔着碰着。

我认识路。韩将宗赶在他前头说。

骆深也不多说,闻言便道:那我先失陪一会儿,等下过去找将军。

韩将宗一点头,骆深抬手告辞,转身大步而去。

韩将宗抬眼看着他修长背影匆匆远去。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直到那背影不见了,又过片刻才收回拉长的视线。

去了迎风阁,刘副将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解套车的绳子。

韩将宗看到他一身汗水的落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是亲自给马割草去了?

刘副将期待的望着他,韩将宗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一。

一万两!刘副将立刻高兴的嘿嘿笑了起来,将军好厉害!

韩将宗受用无比,还要装大尾巴狼,一努嘴,嘘了他一声,靠后站了站打量一下那马车,啧,骆家这待客不行啊,也没有找个人来帮帮你。

找了找了,来好几趟了,刘副将解释道:我都拒绝了,万一他们看到里头装的是钱,说道钱一字的时候,他将声音压的非常低,然后看了一眼四周无人,才继续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怕他们起歹心。

韩将宗无奈道:是这么个道理。

刘副将继续卸车,将军,这骆家真是有钱,我算是知道了,吃的也太好了,比起来咱们之前在军队里头吃的是什么难以下咽的猪食啊。

韩将宗捡起一根草吹了吹咬在嘴里,打量着院内装修。

他早晨出去的时候没细看,这会儿得了空才好好品一品。

大理石镶明珠的月亮门,金粉刷漆的栏杆,墙角复杂的花架,还有夹道两旁盛开的牡丹,都看得出来三个字:不差钱。

但是虽然奢华讲究,若是按照花费的巧心思上,远不及门庭前院的匠心独运。

可见偏院就是偏院。

刘副将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青石地面,指节与青石相撞,发出咚、咚的声响,韩将宗垂眸看过去。

刘副将:我怀疑这石头底下都埋着钱。

韩将宗没说话,刘副将想起来又问:对了将军,你怎么进来的?

脚走进来的。韩将宗道。

不是,刘副将想了想,深觉富贵使人安逸,脑子都要生锈了,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来的?那骆少爷没有跟过来招待一下你吗?

韩将宗叼着草,十分接地气的唔一声,嘴里道:我自己进来的,他有点事先去忙了,忙完就来。

刘副将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韩将宗坦然受着那目光,俨然一副是进了自己后花园的自在随意态度。

片刻后,刘副将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军。

韩将宗:?

刘副将皱了皱眉,你不会看上人家骆少爷了吧?

韩将宗轻轻咬着草杆儿的嘴里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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