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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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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

骆深:说到底还是你不信我,将军防着我呢。

韩将宗:

自两人见面以来,骆深从来都是好商好量,别说翻脸骂人,就连吵架那次也是一副认错的好态度。

此番劈头盖脸一顿怒火冲天,把韩将宗吓一跳。

不是,不对不对,刚刚还嬉皮笑脸、淡定非常的人一秒手忙脚乱,急忙解释:我、我本来没打算受这么重的伤,实在是、实在是那个铁勒王八太能打了!不宰了他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骆深抿唇不语。

韩将宗更慌了: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怕你不同意!还有还有,那个,这事成后,想给你个惊喜

前者叫先斩后奏。骆深冷冷道:后者叫自以为是!

他凌厉眉梢向上一抬,冷问:惊喜在哪里呢?

咕咚,韩将宗喉结上下滚动,吞下一口唾液。

像静静等待审判的犯人。

骆深自上至下巡视他一身伤痕,视线在小腿上停留的时间尤其的长。

半晌,他闭上双眼,伸出手按了按。

韩将宗看着他下垂的唇角和黯然神色。比起一身的伤,他倒觉得心更疼一些。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韩将宗说。

骆深嘴唇微微张合,却什么都没说。

韩将宗想了想,我思来想去,这事是我做错,下回我改!不,他严肃的说:我对你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仅有的一线生机被他寻到了。

骆深沉默片刻,呼出一口气来,双肩不明显的向下一松。

韩将宗也跟着吐出一口气来,提着的心掉回了胸膛里,甚至能听到哐当一声重响。

这一关算是过了吧?

韩将宗心道: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片刻后,骆深伸出手指了指他肿成一座山的膝盖,带着不明显的恼怒问:疼吗?

不疼!韩将宗立刻接话,一脸严肃认真的说:一点都不疼!

上报韩将宗伤退的公文很快批下来了。

同公文一起送回来的,还有沉甸甸的丹书铁券,上头皇帝御笔写着忠肝义胆,铁血英雄八个大字。

足可见朝廷重视。

因为他伤的太重,军中条件不好,许多药都是捡着常见的、便宜的、可以被替代的囤放,对他这种程度的伤来说,起不了太大作用。

若是时间久了,恐怕被耽搁了。

从沈老将公文拿到手的那一刻起,营中主副将便接二连三来探望韩将宗。

大多都是羡慕一番,然后再夸奖一番,然后再告别一番,算是齐活。

可见军中近年来没少退伍将士,大家都习惯了。

不习惯的是,韩将宗这官职给出的新高度。

黜陟使。

中央下派官员前往州内巡视,主要负责州内人才的进退,官吏的升降,称为黜陟使。比当地官僚等级高出来一截。

大刘龇牙咧嘴看完了公文,眉毛拧成了倒八,伤退还能封这么高的官职吗?那整个河南岂不是成了你的封地啦?

从公文下放的那一刻开始,韩将宗就不算是将军了。四将缺一,大刘终于再次等来的机会,凭借着去洛阳辅助韩将宗筹备军饷的功劳,升职成了主将。

诶诶诶,刘将军,姚远生怕他力气过大给撕碎,连夺带拽给抢了回来,他本身就官职高,军功也多,现在朝中都称他为舍身忘已的大英雄,在这个风头浪尖上,横不能因为他腿断了,就随便打发个官职吧?

刘副将不,现在已经是刘将军了,他思考片刻,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是隐约还有哪里不对劲,那是不是也有点太高了,一般能得这么大封地的都在偏远地区,河南富饶啊,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看这里,姚远嗤笑一声,点了点那公文上暂且伤退四个字,想必是想着他的伤能养好,以后还能回来领兵打仗。因此,现在就好好养着他,把他哄高兴了,往后万事好商量。

不得不说,这些人侵染在军中多年,游走在朝不保夕的恶劣环境中,都养成了一套十八弯的脑子,十分能去伪存真、丢掉现象看本质。

真聪明。韩将宗夸奖道。

他躺在床上,背后垫了个软垫,伤腿悬空吊着,看起来有点惨。但是并不影响他嘴欠:姚将军难得能讲讲道理,大刘,你得认真听着,学着点。

二人一齐看他,韩将宗叹了口气:看来朝廷不榨干我们最后一滴可利用价值,是不会放我们回家种地的。

大刘差点没忍住上前抽他。

门帘一动,照进来一把光,随即又消散了。

骆深端着盆水走进来,见里头有人,就将水盆放在一边。

韩将宗得意的享受着大刘和姚远羡慕的目光。

姚远张了张嘴:少爷,打听个事儿。

骆深点头示意请讲。

姚远:您有朋友吗?单身的那种。

骆深唇角向上挑起一点弧度:不少。姚将军有事吗?

姚远半是激动半是羞怯的说:能把我介绍给他认识一下吗?

骆深扬扬眉,懂了。

没问题。他似乎真想了想可行性,轻声慢语的说:姚将军有时间去洛阳做客吧,我来攒个场儿,一起放松放松。

他背对着床,韩将宗一抬眼刚好看到他柔韧的腰,下头是被衣裳精装细裹而成的臀部,把下摆撑出一道圆润流畅的弧度来。

他虽然取掉所有装饰,但是丝毫不影响那周身的贵气精致感。

倒像是他把普普通通的衣裳给衬托的华贵了。

姚远连声答应,刚要再说,韩将宗不耐烦的敲了敲床边:你俩有完没完,闲的没事干吗站在这里聊起来没完。

姚远跟大刘一同看向他,韩将宗抬手偷偷指了指骆深方向。

有完有完,两人一并忙着说:就走了就走了

说罢二人打着哈哈,并肩走出去。

还趁着骆深不注意,朝着韩将宗示意眨眼。

骆深取一块毛巾在水盆里浸水拧干,捞出来递给韩将宗,后者一手接过去擦脸。

骆深看着他,往床边小凳子上一坐,靠着床铺说:将军,军中有妓吗?

韩将宗动作一顿。

骆深敏锐的察觉到,转过来盯着他瞧。

没有。韩将宗继续擦脸。

骆深眯了眯眼。

韩将宗擦完脸,把毛巾递给他。骆深从善如流接了,放回小桌上,然后挽着袖口洗手。

根根手指骨节细长匀称,皮肉薄薄的包裹住,像过水的葱白。

韩将宗清了清嗓子,低声含糊说:偶尔会有战俘充作军妓,但是,他停顿一下,有了些底气,我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骆深洗完手,顺手擦干,又坐回了床边的低矮小板凳上。

谁跟你说什么了?韩将宗觑着他表情问,心说该不会傻大刘跟他说了之前拨给我一个娘们儿的事了吧?

没有。骆深靠着床微抬起头,望着天窗,我随口问问,你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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